時間過得很快,似乎是眨眼間一個月已經(jīng)過去,通過這一個月的勤加苦練,樓伊一不但功夫上大有上進,琴藝上也終于不再是學(xué)堂內(nèi)的最后一名。
今日陽光普照,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天氣,早早的樓伊一洗漱完畢,用罷早餐后,如往常一般準備下山,途徑密室前,不禁再次駐足,不知道云雪夜的百毒不侵煉制完成了沒。
還有不到半月的時間可就是新年了!
這邊剛剛下了重光殿,卻在半道上遇見一對身著宮裝之人,看他們的服侍,為首的似乎是一名太監(jiān)。
太監(jiān)手中的明黃卷軸,樓伊一以往在樓府沒少見,是皇帝下令的圣旨。
算算時間,百毒不侵應(yīng)該也就這幾天煉制出來,看來傳言是真的了,云雪夜確實是為皇上煉制的藥。
一天下來,聽到最多的就是關(guān)于這一對宮官的議論,不是說異靈有規(guī)定,眾弟子私下不可以議論是非的么,不知道若是被云雪夜知道他定的規(guī)矩,被人視若空無,會是怎樣一種心情。
搖頭一笑,樓伊一將這些流言自覺摒棄腦后,反正不關(guān)她的事,還是好好練琴吧!
正準備將今日學(xué)習(xí)的一首曲子再練習(xí)一遍,雙手將將放在琴弦之上,突然連連幾塊硬物自課堂外,向自己襲來。
樓伊一雖然反應(yīng)迅捷,可是耐于硬物過多,即使閃躲,額頭處還是被砸出一塊包。
“哎呀,肖公子,真是對不住,我們只是在練習(xí)射擊術(shù),本來目標是門前的匾額,卻不想剛剛學(xué),手法實在不準,竟然砸到了你,見諒,見諒,見諒。”
李欣向著身旁的兩名女子,挑了挑眉后趕忙收起臉上的得意之色,一邊道歉,一邊向樓伊一而去。
揉了揉額前的淤青,樓伊一雙手緊握成拳,真是可惡,她分明就是故意的,眼看著李蓉一臉假意惺惺的伸手就要撫摸她的額頭,樓伊一嫌惡的出手將她即將碰到自己的手打落。
“哎呀,疼,肖公子,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呢,我都跟你說了不是故意碰到你的,你怎么能狠心下如此重的手,來打我呢!”
說話間,李欣掀起衣袖,方才被樓伊一碰到的地方,此刻也是大片烏青。
她只不過就是推了一下她的手臂,怎么可能會有淤青,看來她是有備而來,想要為李蓉報仇,故意要陷害她是嘛!
冷哼一聲,道出口:“我根本就沒有碰你,在場之人皆看在眼里,你休要誣賴我。”
緩緩湊近樓伊一,李欣冷笑一聲:“肖公子,你說的什么奸計啊!我怎么聽不懂呢,再說在場之人是都看見了,事情的真相就是,你下的毒手,要廢掉我這只手,肖公子,你好狠心。”
哼,這個丑東西,看起來那么惡心,愚鈍的一個人,沒想到他的琴藝竟然進步的這么快,姐姐為了他不能進來學(xué)琴,他也休想在這里繼續(xù)呆下去,今日的事情她一定會告訴莊主。
此刻時值自由練習(xí)時間,課堂內(nèi)本就沒有多少人,剩下的七八人,平日里多半比較畏懼李欣,更有幾個和她交好的,看來她今日勢必要將此事,鬧得公眾皆知嘮!
“你想要將我趕出異靈,可是你也
有錯在先,射擊術(shù)只可以在訓(xùn)練場上練習(xí),你卻偏偏要在人多的地方,你可以去告訴莊主,可是你也休想留下。”
“你——”看起來他平日里不善言語的一個人,李欣實在沒想到他會如此說,雙手叉腰,怒瞪著樓伊一,似是在想著對策。
片刻的功夫,雙手環(huán)胸,輕笑出口:“呵,誰看見我在課堂內(nèi)練習(xí)射擊了,你額頭上的傷,分明就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傷的,我的手卻是你故意弄傷的。”
“大家都看見了,是不是。”說話間,李欣向身后的兩名女子挑了挑眉。
兩名女子會意,忙開口道:“就是,我們都看見了,是你出手傷人,這件事情我們可以為欣兒姐姐作證。”
“欣兒,你怎么能這么任性呢!”突然間紀婉自院外,走了進來。
凈值走進樓伊一身旁,再次柔聲開口:“肖公子,你還好吧!”
“婉兒姐姐,你怎么又為了這個丑八怪和我作對呢!你看他把我的手都給打成這樣了,這件事,我一定要去告訴莊主。”
“欣兒,欣兒。”紀婉剛準備拉住李欣的手,可是她似是下定了決心,直沖沖跑到院外。
剛準備出去,紅魚師傅溫婉柔美的聲音,響徹耳畔:“發(fā)生什么事了?”
李欣擼起袖子,跑到紅魚面前,憤恨道:“紅魚師傅,你看肖一,他怎么能就如此狠心呢,將我的手都給打成這個樣子了,這件事我一定要告訴莊主,這種狠毒的人,更加的不能留在異靈。”
看了一眼李欣紅腫的手腕,紅魚不急不躁開口道:“莊主此刻在會見很重要的人,不方便,再說這么點小事,用不著麻煩莊主,你們自行私了吧!”
“不行,我不能私了。”她今天無論如何一定得將肖一這個丑八怪,趕出異靈。
紅魚指了指李欣手腕的紅腫:“你說這傷是肖一打的,可是這分明就是藥物所致,這點小計謀,我一眼便可識破,你以為莊主會看不出來,所以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吧!都各自散了,散了。”
李欣呲牙咧嘴怒瞪著樓伊一,婉兒姐姐處處護著他,就連紅魚師傅平日里也喜歡他,他這個丑八怪哪里配得到這么多人的關(guān)心,她就是看他不順眼。
“我剛才說錯了,是他給我下的藥,這么多人都看到了。”
方才的兩名女子,小心的看了一眼紅魚,又看了看面露殺意的李欣,最終還是有些心虛的開口為李欣作證。
“我們都看見了,這件事確實是肖一錯在先。”
紅魚似是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前額:“你若是想將這件事告訴莊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結(jié)果只會讓你們兩個一起被趕出異靈,你若是執(zhí)意要如此做,我也不會阻攔。”
李欣怔愣在原地,她只是想將肖一趕出去,她萬萬不能離開異靈的,想了想,最終頭顱高揚,雙手叉腰,看向樓伊一。
“讓我不去告訴莊主也可以,肖一必須跪下來給我道歉,若是不跪,說什么我也得去告訴莊主,莊主若是怪罪,大不了我們就一起離開。”
看著李欣得意的嘴臉,樓伊一雙手緊握成拳,此刻
她真恨不得將這個李欣暴打一頓,來解氣。
可是云雪夜好不容易才答應(yīng)收她為徒,她若是現(xiàn)在動手,就真的成了打架鬧事,到時候即使想留下,也留不得了。
今天的事情,她是冤枉的,若是李欣真的將此事告訴云雪夜,他會相信自己是無辜的嗎?還是說會像報名當天一樣,不管對錯,直接將她趕出異靈。
他向來看重的是結(jié)果,肯定不會在意過程,想必為了異靈的風(fēng)氣,規(guī)矩,一定會再次將她們兩人一同趕出異靈的吧!
所以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告訴云雪夜,即使錯不在她,也不可以讓他知道。
為了平息這一場風(fēng)波,邁出步子,樓伊一,一步步向李欣而去。
“我道歉,向你賠不是,可是我不承認我有錯,你可以打我來出氣,男兒膝下有黃金,我是不會像你下跪的,并且我也是有證人的,紀婉姑娘可以證明我的清白,若真是鬧到莊主那里,你也得不了什么便宜。”
紀婉和李欣平日的關(guān)系也不差,但樓伊一卻可以篤定,紀婉會幫她說話,因為她能感覺到,這些日子紀婉是在故意接近她。
想讓她做的事情,她都還沒有說出口,所以她又怎會在這個時候不出來幫她說話呢!
果然,很快的紀婉來到李欣跟前,柔聲開口:“欣兒,別任性了,想想即將到來的宮宴,難道你不想在宮宴上彈得一手好曲子,奪得他人的關(guān)注嗎?”
“聽話,接下來的幾天好好學(xué)琴,別再惹事了,好嗎?”
雖然李欣還是不甘心就此作罷,可是又實在礙于紀婉的臉面,最終還是不服氣的點頭答應(yīng)。
這件事就這么告一段落,雖然知道紀婉是‘別有用心’來為她證明,但她畢竟幫了自己,所以樓伊一還是上前跟紀婉道了歉。
所有人走后,紀婉自衣袖間拿出一枚信封,一臉?gòu)尚叩膩淼綐且烈桓啊?
“肖公子說的哪里話,不過是一件小事,何足掛齒,若是肖公子真的想感謝婉兒,還請肖公子幫忙將這封書信待我轉(zhuǎn)交給太子,告訴他,婉兒愿為奴為婢,伺候他一輩子。”
丟下此話,紀婉便一臉小女子害羞的模樣,轉(zhuǎn)身往寢居的方向小跑而去。
“紀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看著紀婉消失不見的身影,樓伊一收回揚起的手,看了一眼手中的白色信封,緊皺雙眉。
原來這就是她的目的。只是她根本不認識什么太子啊?
東陵的太子嗎?會是誰?
將信封收好,樓伊一打算明日見面的時候,問個清楚。
重光殿門前,樓伊一駐足停留,聽紅魚師傅說,云雪夜在會見貴賓,難道說宮里來的太監(jiān)到現(xiàn)在還沒有走?
應(yīng)該不可能吧!那會是誰呢?
走進殿門,偌大的宮殿內(nèi)空無一人,會去哪里呢?
搖了搖頭,不管去哪兒,好像和她沒有關(guān)系,剛準備起身回房內(nèi),沐浴休息,突然間后山傳來一陣悠揚,歡悅的琴瑟和鳴之聲。
聽聲音,有琴聲,簫聲,和琵琶聲,三種樂器,像是從靜心殿傳來的,難道紅魚師傅說的貴賓此時在靜心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