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為了母親吧。
在等待的時候,兄弟倆才明白母親說要坐牢的原因。
對于那個大義滅親的親兄長,兄弟倆罵了一個下午。
如果易修杰在他們的跟前,兄弟倆估計會聯(lián)手撲上去揍易修杰一頓。
兄弟之情亦是那般的脆弱。
“有人出來了。”
章宇碰一下章明。
兄弟倆立即從車內(nèi)下來,快步走到門前,別墅大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個約摸六七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生得俊俏,只是那兩道飛揚的劍眉,彰顯了此子將來必定是個倨傲之人。
“站好,擺個姿勢。”
展鵬沖章家兄弟命令著,兄弟倆壓根兒不把這個小屁孩放在眼里,他們見到門開了,就想往里走。
“站住!”
展鵬不悅于章家兄弟的無視,暴喝一聲。
別看他小小年紀的,那一聲暴喝亦嬌嫩得很,卻中氣十足。
“小屁孩,你是誰家的孩子?跑到這里來撒野。”等著見爾東浩的章宇不耐煩地罵了展鵬一句。
展鵬挺直著腰肢,高傲地仰望著章宇,他很想學他義父那般用著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睨視別人的,可惜他還小,只能仰望了,就算是仰望,他都是倨傲的。
義父把他從福利院里領回到像皇宮一般富麗堂皇的家,又對他極好,讓人幫他買了很多東西,現(xiàn)在他一身行頭都是新的。
最重要的是,義父說了,從今之后他就是爾家的小少爺,沒有人再可以把他踩在腳底下。
從娘胎里就帶來的倨傲,換一個環(huán)境,又有爾東浩做靠山,展鵬適應得很快,不過短短數(shù)天,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好笑!”
展鵬擠出兩個字,“你站在我家屋門口,還好意思問我是誰家的孩子?撒野?這里也是可以任人撒野的地方嗎?”
他年紀小,還不知道義父到底是什么身份,不過他有眼色,見到義父出入都有車代步,還有車隊跟隨,前呼后擁的,便知道義父是個很厲害的人物,認為這里是沒有人敢來撒野的。
不得不說展鵬很聰明,也很有眼力。
聽說是名流園里的孩子,章家兄弟錯愕不已。
里面住著的是爾東浩,可是爾東浩未婚,癡戀著他們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章曉呢,哪來的孩子?
細看眼前這個小屁孩,長得也不像爾東浩呀。
“你倆擺個姿勢讓我試試鏡頭,我就帶你們進去看我義父。”
展鵬的話解釋了他的身份。
章家兄弟這才明白這個小屁孩是爾東浩的義子,只是他們認識爾東浩那么長時間,倒是沒有聽說過爾東浩還有義子。
“小弟弟,現(xiàn)在天都黑了,黑漆漆的,照出來的相片效果不好,你還是先帶我們進去見你義父吧,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與你義父商量呢。”
章明彎下腰去哄著展鵬。
“院子里有路燈,相機也有閃光燈,就算是在黑夜里也能照相,你們不讓我照,我就不讓你們進去。”
展鵬畢竟是孩子心性,很想試試相機的效果,拍靜物,他覺得不過癮,便想給人拍相,義父,他是不敢拍的,其他人,都冷著一張臉,他也不想去招惹,只有這兩個送上門的大哥哥可以用一用。
義父要求他每天去拍十張慕婭的鏡頭回來,再由他自己親自洗曬相片,如果拍得效果不好,義父就會責罰他。
他是聰明,可是義父送給他的相機很高級,他擺弄了一會兒,還不太會用呢,也不知道自己用著這架相片去拍慕婭,能不能拍好。
慕婭是個可愛的小妹妹……
展鵬的腦里掠過了從義父那里看到過的小娃兒相片,他記憶力不算很好,但也不算很差,能一下子就記住慕婭,還是慕婭玉雪可愛,讓人見過就難以忘懷。
慕婭還是他展鵬未來的妻子!
想到那么可愛的小妹妹以后就是自己的妻子,展鵬就更加地想學好照相技術,一定要把他的小妻子拍得美美的。
章宇兄弟倆相視一眼,為了盡快見到爾東浩,便順從了展鵬,充當一回模特,讓展鵬拍了幾張相,才跟著展鵬往燈火通明的主屋走去。
一路而入看不到有其他人,可是兄弟倆還是很緊張,他們感覺得到暗處有無數(shù)雙冷眸正盯著他們。
爾東浩的那些手下必定隱身于黑暗之中。
進了主屋,展鵬換上了恭敬,帶著章家兄弟倆走到爾東浩的面前,恭敬地說道:“義父,他們來了。”
爾東浩嗯了一聲,手指在敲打著沙發(fā)的扶手,展鵬發(fā)現(xiàn)他這個義父很喜歡那樣敲打著沙發(fā)扶手,一下接著一下的,雖然敲得不重,那聲音聽在耳里,莫名地就讓人生出緊張。
“請客人坐下。”
爾東浩淡淡地吩咐著。
展鵬立即客氣地請著章家兄弟倆坐下,與剛才在外面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章家兄弟在爾東浩的對面坐下。
瞟了兄弟倆一眼,爾東浩淡冷地問著:“兩位少爺來找我有事嗎?”
章明正想開口,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母親凌紅玉打過來的。
凌紅玉從吩咐兩個兒子找爾東浩求助開始,隔半個小時就會打一次電話。
章明接聽了母親的電話,告訴母親,他們見到了爾東浩。
“章明,你把手機給爾總,讓媽和他說幾句話。”
凌紅玉深知兩個兒子太嫩,很難說服爾東浩幫她的。
章明依言地把手機遞給爾東浩,討好地說道:“爾總,我媽想和你說幾句話。”
爾東浩隨意地接過了手機,淡冷地對電話那端的凌紅玉說道:“我是爾東浩。”
“爾東浩,你要幫我,一定要幫我!”聽到爾東浩的聲音,凌紅玉就像遇到了救世主似的,激動地低叫著:“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我了,求求你幫幫我,看在咱們合作的份上,你一定要幫我。”
爾東浩嘴角往上翹,掛起一抹笑容,“章太太,你不是去看望你的大兒子嗎?難不成易修杰快死了,那邊的醫(yī)生無法醫(yī)治,你向我求借田先生?”
“爾總,是,是我毒害我前夫的事情被修杰拿到了證據(jù),他質(zhì)問我,我一時沒有防備就承認了,我想著我怎么都是他的親媽,他不至于為一個死了二十幾年的人就大義滅親的,可他居然早就做好了準備,把我和他的對話都錄了下來,那錄音可以成為證據(jù),指證我毒害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