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伊西奇讓手下解除對楊文豐的束縛,并給了他一件粗布褲子遮體。
楊文豐在嚴密看守下隨普拉伊西奇出了帳篷,營地地處一座山谷中的溪流河灘,平坦寬闊的河灘四周搭建了好多寬大的帳篷,帳篷區外圍停著的各色車輛中居然有輛發電車和凈水車,四周高地還裝配太陽能電板,這里就好像是個設施齊全的露營地,由此看來暗***籠絡人心是下了血本的。其實楊文豐并不知道之前上帝之手營地遭受過空襲,要是看到未被摧毀各色琳瑯滿目的保障車輛他會更吃驚,目前這些只是能夠保障生活的最低配備。
普拉伊西奇領著楊文豐來到一個健在河面上的圓形木制建筑,他們從圓形建筑的正門來到正面的看臺,圓形建筑正中央是厚木板拼接的一塊場地,熟悉建筑體讓楊文豐想起了古羅馬競技場!
“為了建這個競技場,頗費了一段時日,不過今晚上演的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后都值得。”
雖然看不透普拉伊西奇殘破面相下的表情,但是普拉伊西奇暗自得意的口氣楊文豐想不知道都難。
“現在也該帶你去見見你的同伴。”
楊文豐當然不反對這個提議,貝翠絲和海洛伊絲的安全與否他是記掛在心的。出了圓形競技場,一個人引起了楊文豐的注意,這是個身穿沙漠迷彩服,挺直胸膛背著狙擊步槍的男人,男人臉龐清秀,但卻有種和年齡不相仿的老成,這是職業軍人難以磨滅的特質。男人似乎也被楊文豐吸引,他也回看了楊文豐一眼,然后扭頭走進一間帳篷。
就在楊文豐的視線與背著狙擊步槍的男人對視一眼的一霎那,他被遠處的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所吸引,只可惜他沒法進一步確認。一行人來到南邊最大間的帳篷里,這間帳篷是做餐廳用的,由于沒到就餐的時間,這里被當做臨時羈押室,貝翠絲和海洛伊絲被羈押在這里,某種程度算是種優待。
“你們還好吧?”
“我們沒事。”
“楊,他有沒有對你刑訊逼供?”
三個人一見面都對對方表達了相同的關心。
“好一個感人的場面。”普拉伊西奇假惺惺,“這是你們相聚的一刻,也是你們訣別的一刻。我還有些事要去準備,你們好好聊聊,別浪費最后的機會。”
貝翠絲攔住普拉伊西奇的去處:“你這是非法拘禁!我國只有政府的執法部門才有限制嫌疑人人身自由的權限,我國為你們這些外來人提供了庇護之所,你們應該用遵紀守法來報答這個國家的寬容才是。”
普拉伊西奇不以為然:“你們千方百計四處打我們的落腳點,難道不知道我是誰?雖然你以政府執法者的身份說這些可以理解,不過各位要看清現實,我的地盤我做主,這樣彼此相安無事。我們不會挑戰這個國家擁有的絕對主權,但是你們最好尊重我們生存的權利,既然在這里我是主人,那么規矩自然是由我制定的,你們安分守己點就會為自己獲得好一點的待遇,如果不安分,我們有的是刑訊專家,而且我向各位保證每一個都是最頂級的!”
大家知道普拉伊西奇的恫嚇是有分量的,因為之前的情報已證實聚集在暗**手下的都是一群最頂級的亡命之徒!
等普拉伊西奇出了帳篷,貝翠絲和海洛伊絲迫不及待地想讓楊文豐解釋眾多的疑問。
貝翠絲湊到楊文豐耳邊問:“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們現在怎么會落入上帝之手手里?”
還沒等楊文豐回話,只見一名看守訓斥道:“不許交頭接耳!你們之間的談話必須以正常說話的方式相互交流,除非你們想讓我們使用膠帶!”
以他們現在被囚禁的身份自然不敢駁斥看守,該低聲下氣時他們自會自重。
楊文豐說:“事到如今一切都以明了,是圖西塔和瓦尼婭透露了我們的行蹤,才導致我們被暗算的。”
貝翠絲和海洛伊絲對視了一眼,貝翠絲問:“怎么你覺得圖西塔和瓦尼婭會是上帝之手的一員呢?”
楊文豐暫金截鐵地說:“自然是那場兇殺案。”
貝翠絲問:“你已經確定兇手就是圖西塔夫婦?”
楊文豐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目前不知道兇手是圖西塔夫婦共謀?還是嫌兇他們其中之一?”
海洛伊絲問:“為什么這么推斷?”
楊文豐反問道:“你們記得那個死去婦人手中的那根鴿子羽毛嗎?”
海洛伊絲說:“我們當然記得。難不成你知道婦人手中那根鴿子羽毛真正的含義了?”
楊文豐說:“雖然現在沒有真憑實據,但是我堅信我的推斷錯不了。”
“那就快說唄!”
貝翠絲和海洛伊絲相視一笑,此刻她們相當的默契。
“我們此行康貝巴非常隱蔽,除了我們之外再無他人知曉,康貝巴部落里只有圖西塔與上帝之手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此其一;在康貝巴部落沒有現代通訊工具,能夠與外界聯系的,只有……”
“信鴿!”
貝翠絲和海洛伊同時驚呼起來!
“我們的突然造訪會給兇手帶來意想不到的壓力,重壓之下兇手鋌而走險用信鴿通知其主子暗**,于是就有了我們現在的這般結局。”
貝翠絲恨恨地說:“如果讓我知道誰是告密者,我一定放不過他!”
海洛伊絲無不憂慮的說:“你現在不要想著追究告密者的責任,而是想想我們現在的處境吧。”
貝翠絲嘆了口氣:“我們千方百計想要探知上帝之手的營地之所在,現在身處在這里,卻又沒有一絲的喜悅。”
洛伊絲看著楊文豐說:“你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以及胸口的傷也沒能讓你氣餒,難道遇事不驚是你的特質?”
“算是優點之一吧。”楊文豐不想嚇唬她們,之前海倫審訊和普拉伊西奇帶他參觀競技場的那一幕他暫時沒有告訴她們,以免她們心理波動最終波及他的意志。
“我們不能就這么待著吧?”
楊文豐知道貝翠絲的憂慮,只是現在他沒想著要怎樣逃離,現在首要的是怎樣在險境中求生,如果不趁機收集上帝之手更多的情報,魯莽逃亡的代價或許永遠都回不到外部的世界。
“既然來了,我們何不靜觀其變再作打算?”
有人在一旁監守,貝翠絲和海洛伊絲自然明白楊文豐話里有話,她們自然不再追問下去,只能等待合適的時機再作打算。
這會,楊文豐一個趔趄,一頭撞向海洛伊絲,海洛伊絲以為是楊文豐傷勢發作,很自然的一把抱住楊文豐。沒等她開口,楊文豐迅速地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話,海洛伊絲顯然沒有準備,頓時一愣神,另一旁的貝翠絲很是機靈,她假裝去攙扶楊文豐,正好身子干擾到看守看向海洛伊絲的視線。
看守被眼前的一幕迷惑了,他們以為真是楊文豐傷勢發作,他們關注了一下,并沒有過來干涉。
“主人,您怎么領來了?”
“我不該來?”
“主人,我沒這個意思。”
“不,你有這個意思!”
“主人,我想您是誤會了,這次事件我想有了結果再告訴您。”
“這么重大的事件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對我隱匿消息為了什么?”
“他們不過是幾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用不著您為此前來巡視。”
“無足輕重?對誰而言?不會只針對我吧?”
“主人目光如炬,這三人中有一個是我的死敵,我和他有些個人恩怨,所以想著私下了解這段恩怨。”
“你身為上帝之手的頭領,不需要我來提醒你大局的重要。可你的責任被心中的私憤所掩蓋,這不是一個頭領所具備的的素質!”
“我知道主人的意思,可在他面前我無法控制自己,只有從肉體上將其摧毀,才能消除積攢多年的憤恨!”
“你怎么為了一己之私,罔顧對我立下的效忠誓言?”
“主人,您不會體會我那幾年所受的折磨,這次他落到我手里,我必定要用他的性命來祭奠飽受苦難的那三年!”
“忠心不是從嘴里說出來,是要用行動來證明。你今天所作所為違逆了當初的承諾!”
“主人,我的自由全是你賦予的,所以在契約有效期內我必須無條件為您效命,這幾年追隨你我任勞任怨,我不敢邀功,也知道自己不配。但是,能夠讓我活下去的理由只有我那三個仇人,另兩個已被我鏟除,所以這個男人我必須按照我的手段來處置他,希望主人成全!”
“那個男人不要輕易動他,現在我們已被各方勢力盯得很死,如果再與MSS結下梁子,恐怕我們的處境會越來糟,至少在我們獲得更多關于‘守護家園’有價值的情報前不宜動他。”
“MSS并沒有掌握多少關于我們有價值情報,只要我們下手果斷,斬斷他們試圖窺探我們念頭,我們就會從被動轉為主動。”
“不行!你這樣是在激他們,MSS的手段你是知道的,當初MSS北美情報司司長叛逃美國后,導致MSS潛伏美國40余年的王牌間諜被美方緝捕,但是兩年后其就神秘的溺斃于南美于海中!如果你殺了他們的頭號特工,他們會耐心的蟄伏待擊,所以目前不能與MSS公開決裂。如果你為了一己私利殺了他,無論等多長的時間,花怎樣的代價他們都會找到你!”
“我已經是死過很多次的人了,面對死亡我坦然處之,我會承擔事件的后果,絕不連累上帝之手。”
“你的慷慨陳詞MSS會信么?你以為我會拿上帝之手的安全保障來印證你的陳詞濫調?你自欺欺人的那一套不符合上帝之手的利益!”
遠離營地的一片樹林里,兩個人的對話有了很明顯的分歧,普拉伊西奇之所以違逆抗命,那是因為他等待復仇的這一刻已太久,只有盡早了解這場恩怨,他才能平復心中的怒火。而另一個身穿罩袍身材消瘦的神秘人物胸口起伏不定,強烈釋放極度的惱怒。
“你怎么拿自己的私事來比對上帝之手的利益?如果你一意孤行,抗拒我的命令,致上帝之手的利益不顧,你這個頭領也難以再做下去了!”
“這事我有愧與上帝之手,也有愧于主人的信任。但是,那個男人我必須親手除去,哪怕背上抗命不遵的罪名也在所不惜。再一次希望主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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