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開道的斯巴魯翼豹stl警車警笛嘶鳴著,全副武裝的刑警端坐在警車?yán)锞璧囟⒅愤叜惓5囊慌e一動,警車后面是一輛黑色特制的大巴,車窗上的加固的網(wǎng)罩和車身上噴涂的“警視廳刑事押解車”的字樣說明這是一輛警視廳押解罪犯的囚車,囚車的后面緊跟著一輛改裝的卡車巴士重裝火力支援車,車?yán)镒鋫渲匦突鹆Φ奈溲b特警,即警視廳下屬的sat―特殊急襲部隊!支援車的后面還是一輛殿后的斯巴魯翼豹stl警車。不但地面戒備森嚴(yán),車隊的上空還有架警視廳的直升機在空中巡邏警戒,端坐在直升機半開的艙門處的狙擊手更是警惕地盯著地面任何可疑的異動,以便隨時提供精確火力壓制……
囚車?yán)铮€帶著腳鐐手銬的囚犯,從這些人的面相看,好像并不全是日本人,除了五人外,其余的七人都是外國人,其中還有兩個是白種人。兩個白種人大大咧咧的一臉的不在乎,好像此去度假似的。
“嗨!大家好,我來自羅馬利亞的安德烈。這位是麥克,來自荷蘭。”安德烈和麥克大笑著相互用拳頭輕擊一下,“我們是因為販賣海洛因被判十年,各位都各自自我介紹一下吧!因為接下來的時間大家都會待在牢籠里等待漫長的假釋或者刑滿釋放,聽說府中刑務(wù)所(注釋:刑務(wù)所即是監(jiān)獄)里幫結(jié)派非常嚴(yán)重,我們大家不妨定個同盟條約,進去后大家彼此照應(yīng),不傷害彼此。大家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一個看起來很精干的男人說:“我叫普瓦猜,來自泰國。罪名是襲警,被判十五年。”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慢條斯理的說:“我叫?欣宏,來自臺灣。罪名是金融詐騙,被判二十年。”
一個肥胖遲鈍的男人說:“我叫尼羅拉?蒂恩松,來自孟加拉。罪名是走私軍火,被判二十年。”
一個健壯的男人說:“我叫金井明,來自韓國。罪名是違反槍支管制法,被判十年。”
一個矮瘦的男人說:“我叫阮馳海,來自越南。職業(yè)殺手,被判無期懲役(注釋:無期懲役是無期坐牢加罰役)。”
這些人說完后,那五個日本人厭惡地看著這些外藩人,一個個鄙夷的不說話。
麥克不悅地說:“怎么,你們清高的話也不用與我們同在一個車廂里,有本事坐在副駕席上嘛!”
“我先來吧!”一個有些疲憊的男人說,“我叫片山悅明,罪名是違反《槍刀法》(注釋:日《槍炮刀劍類所持等管制法》規(guī)定,沒有正當(dāng)理由不得攜帶刀刃在6公分以上的刀具,并規(guī)定,禁止在無許可證的情況下?lián)碛械度性?5公分以上的刀劍。)和持械傷人,被判十年。”
“我叫相馬龍二。”這個彪悍精干刀疤男有些煩躁,“罪名是綁架勒索罪,被判十五年。”
一個只有二十歲左右面無表情的男人說:“我叫川口義宣,罪名是入侵政府電腦盜取國家機密罪,被判無期禁錮(注釋:無期禁錮是無期坐牢。),而且終生不能接觸電腦……”
大家都對這個這個叫川口義宣的年輕人另眼相看了,這個不動刀槍的,也沒有暴力傾向的年輕人居然被稞以重罪,真不知道他用小小的電腦究竟做了什么……
一個佝僂著幾乎縮成一團的男人幾乎不敢看著眾人,他緊張地哆哆嗦嗦說:“我……我叫慎吾,被判三十年。”
刀疤男龍二冷笑著說:“你就是那個誘奸了五名不到十歲女學(xué)生的那個禽獸教師北澤慎吾嗎?”
安德烈怒吼道:“哦,you-this-!你真是個禽獸不如的混蛋,我要是能自由活動你就用不著去府中刑務(wù)所服刑了,直接送你進地獄!”
義宣陰陽怪氣地說:“嚎叫什么?想著怎么去應(yīng)對接下來的嚴(yán)峻考驗吧!這種人渣立刻死了清凈,像你這種人怎么可能在府中刑務(wù)所活下去……”
“別說了!你們別再嚇唬我了……求你們了……”慎吾突然抬著頭像條喪家之犬哀憐的眼神看著大家,“我只是和我的學(xué)生們做做游戲而已,我現(xiàn)在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可他……可他……才是真正的惡魔!”
慎吾指著位于駕駛員后的一個特制的鐵籠,大家看了一眼,忽然間沒人說話了。鐵籠里一個金屬座椅上有個被蒙著臉的男人,這個男人手腳四肢被特制牛皮扣綁縛在座椅的扶手和前椅腳中,就連頸脖也被緊緊的牛皮帶束縛著,一動也動不了,這些措施彰顯了這個男人極度危險性!
“神威善郎,號稱日本史上最兇殘的罪犯之一,被媒體稱為――剃刀殺手!據(jù)說當(dāng)警方?jīng)_入他家的農(nóng)場時,發(fā)現(xiàn)了幾十部被害人被他用剃刀剔去全部肌肉組織全過程的駭人錄影帶,從這些錄影帶中統(tǒng)計出的受害人就有20人之多。在整個案件取證過程中,觀看錄影帶的刑警中接近60%的人患上了抑郁癥,其中還有兩名刑警自殺,這個案件讓整個社會為之震動。由于神威善郎拒不交代遺骸的下落,雖然警方竭盡全力也沒有找到一具受害人的骨骼遺骸,這備受受害人家屬和媒體的指責(zé)……由于沒有找到一具受害人的遺骸,裁判長憑借錄影帶很難判神威善郎死刑,目前只是判他無期禁錮,并且不能假釋,但只要警方尋找到哪怕只有一具受害人的骨骸,他都將被立即執(zhí)行死刑……”
聽完片山悅明的講述后,車內(nèi)突然寂靜下來,他們再度看著鐵籠里的殺人惡魔時,就好像這一刻車廂里彌漫著令人作嘔血腥味,大家木訥僵硬的表情就像是被凍在冰塊里的死人……
安德烈說:“管他什么大魔頭,還不是一樣進了府中刑務(wù)所,我就不信他進了怎刑務(wù)所再怎么變態(tài)下去……”
麥克大笑:“就讓我們好好珍惜一下這一刻,進了府中后就刑務(wù)所等著熬著度過漫長暗無天日的日子吧!”
安德烈說:“為了贏得未來,就讓我們高歌一曲送別我們的現(xiàn)在吧!”
說著兩人用拉丁文唱起了the-mass――
無論面對風(fēng)暴或是雪花
還是太陽對我們微笑
火熱的白天
寒冷的夜晚
撲面的灰塵
但我們享受著這種樂趣
我們享受著這種樂趣
我們的坦克轟鳴向前
我們的坦克轟鳴向前
伴隨著陣陣塵沙
當(dāng)敵人的坦克露出蹤影
我們加大油門全速向前!
我們生命的價值
就是為了我們光榮的軍隊而戰(zhàn)!
為德意志而死是至高的榮譽!
伴隨著雷鳴般的引擎
我們在堅實的裝甲板后面像閃電一般沖向敵人
與同志們一起向前
并肩戰(zhàn)斗
這就是為什么我們能深扎進敵人的隊列
面對敵人所謂的屏障
我們給予輕蔑的嘲笑
然后簡單的繞過
如果前面黃砂之中
隱藏的是那炮火的威脅
我們就尋找自己的道路
躍上那沖向勝利的通途!
如果我們?yōu)槊\女神所拋棄
如果我們從此不能回到故鄉(xiāng)
如果子彈結(jié)束了我們的生命
如果我們在劫難逃
那至少我們忠實的坦克
會給我們一個金屬的墳?zāi)?
……
雖然別人不懂得演唱,但是這首熱血的納粹軍歌讓大家熱血沸騰起來,隨著車隊即將駛離東京市區(qū),大家不得不借機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緩解一下各自緊張的情緒。
坐在大巴副駕席上的刑警對駕駛的警員說:“一群豬玀,這會興高采烈,等他們進了府中刑務(wù)所后,恐怕就笑不出來了。”
駕駛的警員說:“要我說這群社會的毒瘤就得下地獄,而且府中刑務(wù)所恰巧就是這樣的一座人間地獄,讓他們樂去吧,等待他們的將是日復(fù)一日漫長的刑期……”
駕駛的警員一邊說,一邊放慢了車速,前面有群工人在對煤氣管道進行維修,施工單位特意在右車道放置了警示牌,提示過往的車輛不要超過30公里的時速……
這時,有幾人在一棟高樓的樓頂用高倍望遠鏡緊盯著車隊……
“各單位注意了,車隊已進入我們的埋伏圈,各單位請按事前演練好的計劃做好準(zhǔn)備,聽我行動的口令!”
……
一個頭領(lǐng)拿出手機沖著送話器恭恭敬敬地說:“諸事準(zhǔn)備完畢,請會長下令!”
……
“哈伊!明白了。”
頭領(lǐng)掛斷了電話,他再度下達命令:“會長下令:立刻行動!!!”
……
前面開道的斯巴魯翼豹stl警車正在小心通過的路障,這時左邊巷道里沖出一輛小型兩輪機車,也許是車座上情侶太過于忘情的打鬧,等到機車沖出巷口時,車速太快拐不過彎來,駕駛機車的男子只得緊急剎車停在了左行車道路中間,這時左車道上一輛快速行駛的大貨車?yán)锏乃緳C見勢不好猛打方向,再加上一腳大力剎車,失去重心的大貨車突然側(cè)翻在地憑借著巨大的慣性朝右車道直插過去……開道的警車急忙剎車,就見大貨車貼著車頭撞向煤氣管道施工的大型設(shè)備,就聽見一聲巨響,就看見煤氣管道泄露的天然氣發(fā)出很大的響聲,正在維修管道的工人四散逃離,有兩個膽大的工人從大貨車破損的車窗里連拖帶拽的把駕駛員弄了出來,兩人架著一臉鮮血駕駛員快速的逃離現(xiàn)場……
四散逃離的工人向警車?yán)锏木侔l(fā)出警告,說泄露的天然氣遇到火源時隨時都可能爆炸,車隊想要離開一時半會卻難以實現(xiàn),前面是大貨車擋在前面,殿后的警車被緊跟在后一輛校車緊緊的貼在后面,由于剛才的工人們的警告,校車司機和帶隊的老師都把孩子們安全的撤到遠方,這一前一后的夾擊讓車隊難以駛離危險地段,刑警和sat的隊員都從車?yán)锍鰜恚卦谛淌卵航廛嚺陨逃憣Σ摺=?jīng)過商議后,刑警把囚犯們押解下車,由于神威善郎太過危險,sat的隊長松本堅持自己守在車?yán)铼氉钥词剡@個極度危險剃刀殺手,雖然刑警和sat隊員替隊長人身擔(dān)心而反對,但是都被固執(zhí)的松本拒絕了,不得已大家?guī)е溆嗟那舴笌У桨踩貛АK杀具M到刑事押解車中后,突來把車廂地板的一塊鋼板卸了下來,這時,有個人從卸下鋼板的空當(dāng)中探出頭來,松本把這個人拉了上來,這個人也是腳鐐手銬的一個囚犯,松本探頭往下看了看,下面正好是一個下水道,松本不由得嘖嘖稱奇:“想不到你們計劃的這么周密,刑事押解車要不是停在下水道下,你們的計劃根本就實現(xiàn)不了。”
“為了萬無一失,我們經(jīng)過了好多次的演練。”秀志說完遞給松本一把鑰匙,“這是你經(jīng)常光顧的保齡球館第277號儲物箱的鑰匙,里面是你的十萬美元的現(xiàn)鈔。”
松本拿過鑰匙很是興奮,秀志指指神威善郎說:“你不怕他聽見?”
松本說:“上車時我偷偷給他打了一針,不到府中刑務(wù)所他是不會清醒的。”
秀志問:“我和那個片山悅明像不像?”
松本說:“非常像!你們的計劃也太周密了,連每個細節(jié)都不放過,和你們合作很愉快。你們怎么把刑事押解車的地板切割成這樣的一塊?”
秀志笑笑:“很簡單,此次任務(wù)前刑事押解車做過全面保養(yǎng),此間做個手腳在簡單不過了。”
這會消防車也到了,消防隊員用水柱稀釋天然氣,等待有關(guān)部門關(guān)閉天然氣管道的閥門。消防部門用儀器測量空氣中天然氣的含量后,確定沒有危險,而后的校車被司機倒了回去載著學(xué)生開走了,刑警和sat隊員押著囚犯回到刑事押解車旁,松本對排在第一位的片山悅明說:“請配合檢查一下……”
接著裝著很仔細檢查著片山悅明的腳鐐和手銬,檢查完畢后讓把他帶上車,然后檢查下一個……片山悅明進到車廂后和秀志相視一笑,接著趕緊從車廂地板的空擋處溜了下去,下去后他挪開水道的井蓋,就見早有人在下水道的豎井里接應(yīng)他,進去后,下水道的井蓋又被重新合上,這一切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松本裝模作樣的檢查完囚犯后,這才和刑警和隊員回到各自車?yán)铮囮牭够厝ズ螅俣绒D(zhuǎn)向駛向此次路線的終點站――府中刑務(w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