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白萍和年天之迫不及待地來探望郁嵐青!
昨日劉軍醫(yī)斷言,今日郁嵐青能下地活動。他們倆希望有此喜訊,抱著期待而來。
啊?
病床上劉軍醫(yī)正在熟睡,旁邊坐著一個‘木乃伊’。不是嗎,全身用白色布帶包扎,露出臉部,正在郁嵐青。
“噓!”郁嵐青手指搭在嘴唇,朝兩人做了個別說話的動作。
隨后三人走出帳篷。
“你怎么起來了,支持的住嗎?”白萍關(guān)心地問。
年天之笑罵道:“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支持的住。俞瀾,你是九命貓,不服都不行。劉醫(yī)生也神了,她對你的診斷百分百準確。”
昨夜,郁嵐青和劉雅欣通宵達旦抒別后情,剛才劉雅欣幫郁嵐青換藥,支持不住睡著了。郁嵐青的傷已恢復的差不多,之所以還裝模作樣,是怕驚世駭俗。是啊,爆炸中得以活命就不錯了,不到三天痊愈,誰信?
“追查的怎么樣?”郁嵐青問。
他沒指明追查什么,但年天之和白萍清楚指爆炸一事。
“對第二期所有學員重新審查,初步判斷,李成與南昌一幫流氓地痞合作,利用野外訓練對你下手。”年天之說,“李成混進阻擊班,是我的失誤,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已向上級提交檢查申請?zhí)幏帧!?
“與你無關(guān),不用放在心上。不過,你要自責,我也不反對,樂意看你那張苦大仇深的臉上慚愧地無地自容,想起來我就了上半天。”
“你……混蛋,有這么損人的嗎?”
“哈哈哈……”
氣氛頓時輕松愉悅,沖淡了早上的清涼。
“由于爆炸時李成死亡,其它幫兇被偵查班和阻擊學員擊斃,線索有限,調(diào)查進展緩慢。但你放心,我們一定追查到底。”白萍補充。
“偵查班出動了?”郁嵐青問。
“開什么玩笑,”年天之大驚小怪的,“你差點死在學員手中,學員重新調(diào)查沒完成之前,三個班一律暫停培訓,一律待命。”
“不是吧?”郁嵐青以怪異的眼神望著年天之,“我的印象中你還是有可取之處,腦瓜子不錯呀,怎么想出這個缺心少肺的歪點子?”
“你什么意思?”年天之惱火了,暴跳如雷,吼道,“不用你來指點我怎么做,反正在沒調(diào)查清楚前,我不用啟用第二期偵查班。”
“你不用我用,”郁嵐青唱對臺戲,笑道,“誰叫我這宰相肚子能撐船呢。不是我說你,做事要有魄力,做到膽大心細,不能以偏概全,李成是個別現(xiàn)象,你因此懷疑所有學員對大家不公平。”
“你……你說我沒魄力?小心眼?”年天之挽袖準備揮拳,他受不了。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不要鬧好不好。”白萍及時站在兩人中間和稀泥勸說。
“發(fā)生什么事了?”劉雅欣走出帳篷迷迷糊糊問,她被驚醒了,擔心郁嵐青出事,她太了解郁嵐青了,不鬧點事日子難過。
“吵醒你了。”郁嵐青抱歉地一笑,努努嘴,“這家伙動不動跟我干一架,每次被我摔的鼻青臉腫,總是不吸取經(jīng)驗教訓,火上來就忘記痛了。”
本來年天之當著劉雅欣的面不好意思再動手,但被這幾句又激怒了,拉開白萍沖過去,怒道:“我就不信了,你每次能贏我……”
“去你的,不信當場驗證。”說著郁嵐青大手一伸,向右牽出。
碰!
沖的快,倒在地上的速度更快。
“你混蛋……偷襲……”
“偷襲?你先動手卻說我偷襲,你輸不起啊,你就狡辯吧,能把你這種一板一眼的人教訓的玲瓏剔透,是一大成功,哈哈哈……”
“該死的,以往我輸給你,不信現(xiàn)在制服不了你。你給我倒……”
大罵中年天之卯上全力想搬到郁嵐青,郁嵐青滿不在乎的斜身閃過,輕松自如地雙手一翻上格,接著斜身輕輕一帶。
撲騰!
年天之摔地翻滾。
“嘿嘿!你欺負我受傷是不是,門都沒有,你以為我這個教官是假的,騙人的?快,鯉魚打挺呀,對,沖過來,哈哈,倒也!”
撲騰!
又摔出去了。
“你們……”白萍想勸說。
劉雅欣把她拉到一旁,笑道:“別管了,他手下有分寸。”
“你好像知道,你們以前認識?”白萍起了疑心。
“看得出來。”劉雅欣輕描淡寫地說。
她怎能不知呢,從小一起長大,她對郁嵐青的闖禍能力一清二楚,鄰家小孩哪一個沒被他欺負過,小孩哭著向家長告狀,每次都是章易秋收拾爛攤子。不過,她清楚郁嵐青從來不下重手,只是逗著玩。
年天之像一堆泥似的趴在地上,他精疲力盡了,不服氣是一回事,技不如人是事實,喘著粗氣道:“你小子等著,總有一天……地上躺的一個是你。”
“祝你美夢成真,現(xiàn)在你躺著吧。”郁嵐青大笑,回頭道,“萍萍,幫我把周天忠找來,我要親自調(diào)查爆炸線索。有仇不報非君子,我是君子,一定要報仇。”
“不行,調(diào)查由我負責。”年天之急忙反對。
“做思想工作,我承認你有幾分本事,甘拜下風。這類尋蹤覓跡,挖隱私探墻角,你不行,哪涼快去吧,別礙我報仇雪恨。”
“混蛋,你敢越權(quán)……你……你……”
郁嵐青不理會年天之吹胡子瞪眼,打發(fā)警衛(wèi)找來周天忠面授機宜,臨了交代道:“速度要快,中午之前必須有結(jié)果,不要講規(guī)律,發(fā)現(xiàn)目標讓狙擊手出動。告訴所有第二期學員,就說我信任他們,從現(xiàn)在開始他們繼續(xù)培訓。”
“是!”周天忠瞄了一眼年天之,那是在請示。
郁嵐青笑道:“嘿嘿!不用管他,他已同意,只是有些累,沒力氣說話。”
“是!”周天忠也很機靈,借機溜之大吉。
他是第一期學員,留下來協(xié)助郁嵐青訓練第二期學員,這次爆炸事件教官差點死了,他及所有學員怒不可遏,發(fā)誓要找到真兇,偏偏上級不準,而且不信任第二期學員。現(xiàn)有機會,他不溜走才怪。
“你混蛋,你越權(quán),你……”
“是呀,你全說對了,不服呀?那就爬起來揮拳呀。”
“揮拳就揮拳,非教訓你不可……”
“倒也!”
撲騰!
“哈哈哈……”
劉雅欣和白萍哭笑不得,懶得勸說這兩個大孩子,反而在旁邊看戲。
白萍苦笑道:“俞瀾,你哪像受過重傷的人,比老虎豹子還猛,更精神。”
糟,怎忘記是傷員呢?
郁嵐青忙裝出一副用力過量的樣子,在劉雅欣和白萍的扶住下進入帳篷。年天之爬起來不甘心的跟進去,等待周天忠等人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某種意義上說,他相信郁嵐青的能力,所以,剛才有意放水讓周天忠去調(diào)查。
中午,周天忠滿臉灰塵和疲勞準時踏進帳篷。
“怎么樣?”年天之迫不及待地問。
“報告長官、教官。”周天忠說,“根據(jù)教官的指點,第二期偵查班全體出動,通過排查尋找絲線,找到三合幫并全部擊斃其三十余名成員。”
“三合幫是幕后策劃者?”年天之臉上有些尷尬,他調(diào)查三天一籌莫展,人家?guī)讉€小時搞定,人比人氣死人。
“報告長官,三合幫是幫兇之一,并非元兇。根據(jù)我們調(diào)查,證據(jù)指向守備司令部那幫人,事關(guān)重大,我等不敢輕舉妄動。”
年天之冷笑道:“我早懷疑他們了。周天忠,你們做的對,這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們不用插手。”
“等等,”郁嵐青不情愿了,“你想撿便宜?不行,這事我要親自找上元兇,讓他親自嘗嘗挨炸的滋味。”
“周天忠!”年天之厲聲叫。
“到!”
“命令你及警衛(wèi)連寸步不離保護俞教官,不得離開帳篷!”
“是!”
年天之得意的走了。
“俞教官,對不起,軍令如山,我也無能為力。”周天忠不好意思地說,好像欠著郁嵐青一筆大債務(wù)似的。
“笨蛋,你就不能睜一眼閉一眼。”郁嵐青氣得吹胡子瞪眼。
白萍和劉雅欣忍俊不禁,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