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章淪為棋子,強逼立她為后
淑妃極力讓自己努力保持著鎮定,可是,夏侯音的話,卻是在她的耳邊回蕩,好似夢魘一般,怎么也揮之不去。
棋子?這兩個字讓她莫名的不安,她淑妃怎能淪為旁人的棋子?
可是,那個人捏著自己的把柄,一旦將靈兒所做的事情,公之于眾,那么,她的一切,連帶著彥兒如今的一切,就都要毀了!
不,不行,她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沒了皇后,沒了夏侯音,甚至連嫻妃,自發瘋生子之后,皇上的寵愛都大不如前,這后宮之中,只有她淑妃,此刻被皇上看在眼里,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來破壞這一切。
淑妃想著,手握緊了拳頭,狠狠的的瞪著文姑姑,黑白分明的眸子,更顯得凌厲,許久等不到文姑姑的答案,淑妃更是按耐不住,厲聲叫囂道,“你說話,你到底在為誰辦事?”
文姑姑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雙目猙獰,七竅流血,死狀駭人的夏侯音,那雙平靜的眸子里,依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好似眼前的一切,在她看來,都早已經在預料之中。
這樣的文姑姑,不似一個奴才,氣勢倒是比淑妃,還要高那么幾分reads;紙婚定情,總裁圖妻不軌。
看著文姑姑的鎮定,淑妃的臉上更是不悅,過了好半響,文姑姑才淡淡的開口,“娘娘,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方才容妃娘娘有一句話說的倒是不錯的,她并非是敗在你的手上,而是敗在了我主子的手上,淑妃娘娘你想想,靈兒姑娘在我主子手上,她想讓你和容妃娘娘任何一個人敗,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以這么說,今日,差一點兒,你便成了夏侯音的角色!”
淑妃聽著,臉色倏然蒼白,身子一晃,竟是站不穩,往后倒退了幾步。
不,不會的,怎么會這樣?
淑妃心中喃喃,可是,她卻是知道,這文姑姑所說的話,是再有道理不過的。
若她的主子,將靈兒交給了夏侯音,那么,自己此刻不就是落得夏侯音現在的下場嗎?
淑妃目光閃了閃,先前在夏侯音面前的氣勢,好似瞬間被抽干了,文姑姑看在眼里,嘴角淺淺勾起一抹笑意,斂眉道,“淑妃娘娘,你知道,主子為何要將夏侯音,夏侯家這顆棋子給棄了嗎?”
淑妃身體微怔,緩緩對上文姑姑的眼。
“為什么?”淑妃下意識的喃喃。
“因為夏侯音不聽話,主子是最不喜歡不聽話的人,主子說了,棋子就是棋子,執棋之人怎么擺,棋子就該怎么動,有太多的私心,或者是別的想法,都容易招致禍端,最后,甚至連命都可以搭上,身為棋子,若是沒有那執棋的本事,就安安分分的當一顆聽話的棋子,不然,夏侯音就是最好的例子!”文姑姑一字一句,聲音波瀾不驚,可是聽在淑妃的耳中,卻是如被針刺著一般。
棋子?她淑妃,已經淪為棋子了嗎?甚至,連她自己選擇機會都沒有?
“淑妃娘娘,你明白了嗎?”文姑姑淡淡的問道。
“明白?本宮不明白,什么棋子?本宮是皇上寵愛的妃子,如今,深受皇上器重,這個宮中,誰能比本宮更尊貴?你一個奴才,敢如此和本宮說話,不要命了嗎?哼,什么棋子?皇上就要封本宮的兒子為太子,本宮以后,定也會是當仁不讓的皇后人選,本宮才不會是什么棋子!”淑妃叫囂道,心中排斥著這個事實。
文姑姑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卻是不以為意,“娘娘,說到皇上立太子之事,還請娘娘三思而后行,奴婢的主子,不愿見到宣親王成為太子,主子交代,皇上立太子之時,就是靈兒曝光在眾人的視線中的時候,到時候,靈兒若是說了些什么該說的不該說的,那奴婢可是控制不住的!”
淑妃目光閃爍著,文姑姑和她的主子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威脅她嗎?
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瞬間高漲,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那看著文姑姑的眼神,更似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淑妃娘娘,你可要三思而后行,若是皇上執意如此,娘娘還是要勸阻著點兒才好。”文姑姑頓了頓,繼續道,絲毫沒有顧忌淑妃眼中激射出的歷光,更是毫無畏懼。
三思而后行?
她威脅她!甚至……等等,淑妃好似想到什么,眸光微斂,腦中迅速的轉動著,文姑姑身后那主子,不想讓彥兒當太子,是為了什么?
莫非,那人也是后宮之人,也想讓自己的兒子,當太子嗎?
如今這宮中,除了彥兒,就是百里璇……百里璇……可那元妃,并非是如此心思縝密之人啊!
還有誰?嫻妃……對,嫻妃,她怎么忘記了,嫻妃也剛生了一個兒子啊reads;婚深情淺,前夫太不淡定!
“嫻妃……嫻妃……”淑妃口中喃喃,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定是她,她的身后有北王府支持,就算不是她主導謀劃一切,那也是北王府……對,就是北王府,那北王府,除了北策,還有一個安九啊!
想到此,淑妃目光閃爍中,更是不安。
文姑姑聽清淑妃口中呢喃的東西,眉心皺了皺,心中了然,卻是沒有多說什么。
“淑妃娘娘,方才奴婢所說的話,你可要仔細想想,不著急,相信娘娘是聰明人,不會做出自掘墳墓的事情來。”文姑姑朝著淑妃福了福身,下了逐客令,“淑妃娘娘,好歹主仆一場,奴婢還要給容妃娘娘收尸,就不送淑妃娘娘了。”
淑妃身體微怔,目光看向文姑姑,再緩緩轉向地上,方才被賜死了的夏侯音,神色竟是有些恍惚。
沒有了先前的痛快,她更是覺得,自己和這夏侯音,竟是同病相憐,好似夏侯音此刻的模樣,便是她今后的下場!
怎么會這樣?
不,她不要和這夏侯音一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淑妃斂眉,目光回到了文姑姑的身上,比起方才的激動不甘,此刻,倒是冷靜鎮定了許多。
“文姑姑,告訴你主子,本宮會三思而后行。”淑妃斂眉,淡淡的開口,話落,一甩衣袖,轉過身,走出了房間。
腦海中,許多事情流轉,甚至忘記了自己來這柳鶯殿的初衷,她想弄清楚那蕭太子妃為何會知道她侍女之死,當她想起這個問題的時候,人已經出了柳鶯殿。
淑妃赫然頓住腳步,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的蓮兒,忙試探的道,“娘娘,可是有什么事情忘記了?”
方才看著娘娘出來,就一臉凝重,思考著什么,方才的神色,可不就是落下了什么東西的反應嗎?
淑妃蹙眉,蓮兒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娘娘,奴婢回去幫娘娘……”
“不用了!”淑妃冷聲道,白了蓮兒一眼,隨即目光轉向柳鶯殿的大門,這個宮室,她是一步也不想再踏進。
而至于那蕭太子妃……方才,安九昏厥,北策匆匆將安九帶走,那蕭太子妃不也是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嗎?
蕭太子妃和北王府,定是有什么關系,如此一來,知道她侍女之死另有蹊蹺,也不稀奇了,而至于她是否知道靈兒……淑妃斂眉,幸虧那蕭太子妃還是個罪婦,今日因著崇寧公主的生辰出來,終歸還是要回她的凌霄宮的。
那蕭太子妃不比北王府難對付,只要在這皇宮里,她就不信,她沒有法子,讓那蕭太子妃難過!
想到文姑姑方才的威脅,淑妃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眸子瞇了瞇,如今的局勢,一切,她都要從長計議!
“回宮!”淑妃冷聲道,心中盤算著,該如何對付北王府和嫻妃,如今,嫻妃那兒子,該是北王府的籌碼,可若是沒了這個兒子,那北王府就算是的再有野心和謀劃,也不能名正言順不是?
如是想著,淑妃的嘴角,淺淺的勾起了一抹冷笑……
淑妃離開不久,文姑姑便從柳鶯殿內出來,手中拿了些香燭,步履匆匆,朝著某個方向走去,到了花神廟前,文姑姑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花神廟內,平日里,鮮少有人來,這個時辰,更是過了宮中內侍打掃的時間,文姑姑直接走向花神殿,而此刻,花神殿內,已經有人跪在了花神娘娘的玉像前。
“好妹妹,今日,自十多年前那一日,我一直沒來看你,今日,我從凌霄宮出來了,首先想著的,便是要來這花神殿中看看你……”那婦人淡淡的聲音,幽幽的傳來,讓人聽得不真切reads;婚婚醉人,總裁追妻n+1。
“我出來了,這一日,我也終于等到了,好妹妹,這還要多虧了你,你知道嗎?策兒的王妃,如今已經懷了身孕,我蕭家,當年全數被誅,如今,也終于有繼續綿延下去的苗頭了。”
“妹妹,你不要怪姐姐當日的狠心,姐姐也是沒有辦法,姐姐已經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而偏偏,你卻是擋住了姐姐的路,你這是逼著姐姐,不得不眼睜睜的看著你……”
“不過,你放心,等到姐姐事成之日,定會給你追封,以感謝你養育了我兒幾年。”
那婦人說著,門口,文姑姑聽著里面隱約的聲音,并沒有進去,而是默默的守在門外,直到屋子里,那原本跪著的婦人,起了身,文姑姑才上前,跪在那婦人的身后,恭敬的開口,“奴婢,參見娘娘。”
那婦人轉過身,正是蕭太子妃無疑,蕭文慧瞥了一眼文姑姑,嘴角淺淺揚起一抹笑意,“文姑姑,這些年倒是辛苦你了!”
“奴婢不辛苦,奴婢……奴婢的命,都是主子給的,奴婢這輩子,早就下定決心,要為娘娘你做牛做馬。”文姑姑重重的在地上一拜,隨即,神色之間,多了幾分激動,“恭喜娘娘,賀喜娘娘,今日終于從凌霄宮出來了!”
蕭文慧斂眉,那銳利的眸中,深沉凝聚,“是啊,二十三年,本宮終于出來了,從今日起,這后宮里,不再有那罪婦蕭太子妃了!”
“娘娘,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文姑姑想到什么,斂眉道。
“說吧。”蕭文慧開口。
“娘娘,方才那淑妃找到了柳鶯殿來,奴婢將娘娘吩咐的話,都對她說了,不過,她一心想要知道奴婢主子的身份,只怕,現在她所猜測的,是長樂宮的嫻妃娘娘有關,如此,長樂宮中,怕要不消停了。”文姑姑眉心微皺,那長樂宮中的嫻妃,性子純良,只怕不是淑妃的對手啊。
文姑姑眸光閃了閃,試探的道,“娘娘,要不要……”
“你想護北似嫻嗎?”蕭文慧輕笑,聲音比起方才,顯得冰冷。
文姑姑意識到什么,忙道,“娘娘恕罪,奴婢……奴婢是聽娘娘的吩咐行事。”
蕭文慧眸子微瞇,沉吟片刻,嘴角淺淺揚起一抹笑意,“長樂宮和本宮可沒有什么關系,淑妃要對付,就讓她對付去吧,只要不牽連到我兒,這后宮,越是亂,本宮越是開心!”
文姑姑小心翼翼的看了蕭文慧一眼,斂眉道,“是,奴婢明白了。”
過了半響,文姑姑才開口,“娘娘,可是還要回凌霄宮?”
“凌霄宮?本宮出來了,就不打算再回去!”蕭文慧想到那凌霄宮的冷清,如今,那些本該屬于她的,她是要去拿回來了!
“那娘娘,想要住哪里?”文姑姑試探的問道。
“自玉皇后伏誅之后,那棲鳳宮一直空著,沒有人住,也實在是可惜,便住棲鳳宮吧!”蕭文慧眸中光亮異常閃耀,那棲鳳宮,在二十三年前,就是該屬于她的,這二十三年之后,她住進去,理所應當不是?
棲鳳宮?娘娘的意思……
可皇上又會否愿意?
文姑姑斂眉,心中知道,這宮里,只怕要驚天了!
蕭文慧自己住進了棲鳳宮,沒有靖豐帝的恩許,這個事情,頓時讓整個皇宮都為此沸騰了起來reads;甜婚襲愛,總裁的落魄新妻!。
靖豐帝聽聞這個消息,原本在看奏折的他,生生將所有的奏折都掃在了地上,承輝殿中的宮人,形容靖豐帝的怒意,說那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憤怒,甚至在方才得知夏侯家的謀逆,那憤怒也不止于此。
淑妃得到這個消息,竟是半刻也待不住了,匆匆趕到了承輝殿內,想要找靖豐帝來主持公道,蕭太子妃那賤人,今日在宮宴上,奪了本該屬于她的位置,竟還不消停,得寸進尺進了棲鳳宮,她怎么忍得下這口氣?!
那個宮殿,該是屬于她淑妃的!
雖然先前有文姑姑的警告,可淑妃卻是一股腦兒的忘得一干二靜。
“皇上,那蕭太子妃,是個罪人,怎能住在棲鳳宮?這……傳了出去,可如何是好?她如此沒規沒距,皇上,你可不能坐視不理啊!”承輝殿內,淑妃甚至沒有留意靖豐帝的臉色,一進門,就氣勢洶洶的道。
方才她是聽聞了皇上的震怒,可久久不見皇上有所動作,她便也是按耐不住了。
可回應她的,只是一室的沉默,淑妃看著靖豐帝,斂眉道,“皇上……你可是說話啊!”
“她既然住了進去了,那就讓她住著吧,左右那棲鳳宮已經空了許久,空著也是空著。”靖豐帝坐在案桌前,批閱著奏折。
淑妃微愣,方才明明聽說皇上震怒,可是為何……淑妃仔細的打量著靖豐帝,為何明明是震怒,此刻卻是看不出絲毫端倪?
“皇上,可那蕭太子妃,怎么著畢竟也是個罪人,當年齊王謀亂,蕭氏一族助紂為虐,雖然已經過了那么多年,可人人都還記著呢,再說了,那羽王爺……不,那齊王的后人,上次刺殺未遂,如今還在逃竄之中,難說蕭太子妃和你百里羽沒有關系啊!”淑妃眉心緊皺著,眉宇之間隱隱浮出一絲擔憂。
靖豐帝濃眉微蹙,但僅僅是片刻,又舒展開來,繼續批閱著奏折,“蕭氏不過是一個婦人,在凌霄宮中,已經反省了二十三年,也已經足夠了,如今,既然已經出來了,便不用再回去了。”
淑妃一愣,皇上的意思,是赦免了蕭太子妃的罪了嗎?
這……這怎么行?
淑妃目光微閃,扯了扯嘴角,“皇上寬宏大量,饒恕了蕭太子妃,蕭太子妃也必定感恩戴德,可那棲鳳宮是皇后的居所,蕭太子妃這二十三年,甚至連個合適的名分都沒有,住在棲鳳宮中,終歸是有些不妥,宮里的妃嬪們,怕是也會有話說,左右這宮中的宮殿甚多,臣妾讓人收拾一個合適的出來,讓蕭姐姐住,皇上意下如何?”
靖豐帝眉峰皺得更緊,淑妃不愿蕭文慧住進棲鳳宮,他又何嘗愿意?
可是……那個女人……想到什么,靖豐帝老練的眸子微瞇,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那蕭太子妃既然已經住了進去,要讓她出來,只怕是難的!
“妹妹說的不錯!”
淑妃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靖豐帝的身上,滿臉期待,希望他遂了自己的意,可靖豐帝還沒有回答,大殿的門口便響起一個婦人的聲音,那聲音,聽在淑妃的耳中,臉色更是一沉。
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大殿門口進來的那人,淑妃眉心一皺,果然是她,這蕭太子妃,她怎么來了?
今日,這蕭太子妃一出了凌霄宮,就處處讓她吃癟,淑妃的心中,實在是不痛快得很!
靖豐帝看到蕭文慧,眼底也是有一抹不悅劃過,依稀見,可以瞧見他握著朱筆的手,微微的用了些力道。
二人看著那門口朝著這邊走來的人,都沒有說話,直到蕭文慧走到二人面前,朝著靖豐帝福了福身,“臣妾參見皇上reads;首席愛妻命中注定!”
淑妃蹙眉,“蕭太子妃,你來做什么?這承輝殿,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蕭文慧淡淡的瞥了淑妃一眼,卻是絲毫也沒有將她放在眼里,淡淡開口,“這承輝殿,如何不是我該來的地方了?妹妹說話,還真是錯的離譜,我來承輝殿,自然是有事,找皇上了!”
“你……”淑妃語結,心中更是不悅,頓了片刻,才斂眉道,“皇上此刻在批閱奏折,怕是沒空理會你這婦人。”
“是嗎?淑妃,你問問皇上,看看,他是不是,不愿理會我這婦人?”蕭文慧說著,眸光微轉,不著痕跡的看向靖豐帝,眼神一觸碰,靖豐帝好觸電了一般,心中猛然一緊。
“皇上……”淑妃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可還沒有說什么,便被靖豐帝打斷。
“蕭氏,你來有何事?”靖豐帝對這蕭太子妃,憤恨至極,可是此刻,臉上依舊保持著那極力維持的鎮定。
淑妃一愣,臉色更是難看,蕭文慧卻是得意的瞥了一眼淑妃,朝著靖豐帝福了福身,“皇上,方才淑妃妹妹說的一句話,倒是說的不錯,如今,臣妾住進了棲鳳宮,左右會被這宮里的嬪妃詬病名不正言不順,所以,臣妾想著,為了免去宮里姐妹們多言多語,請皇上下旨……立后!”
立后?
不僅僅是靖豐帝,甚至淑妃都是一驚。
立后?立誰為后?
這蕭文慧嗎?
淑妃首先赫然而起,“蕭太子妃,你不要得寸進尺!”
那后位,豈是這蕭太子妃能夠染指的?
蕭文慧淡淡一笑,卻是沒有理會淑妃的叫囂,徑自對上靖豐帝的眼,“皇上意下如何?”
“蕭氏,你癡心妄想!”靖豐帝咬牙,厲喝出聲,銳利的目光狠狠的瞪向蕭文慧,恨不得將她給撕碎一般。
這蕭氏,在凌霄宮中住了二十三年,這二十三年,他早已經不將她當回事了,他以為,這個女人最終也只會老死在這宮里,根本不需要他在意分毫,可是,他是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蕭文慧,竟是……
想到什么,靖豐帝臉上的怒氣更濃。
自那日嫻妃生產,她重新回到他的視線中時,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會成為他難以擺脫的惡魔。
“呵,蕭氏,你沒聽見嗎?皇上說你癡心妄想,那皇后之位,又豈是你這等癩蛤蟆能夠覬覦的?”淑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皇上的態度,便是對蕭文慧最好的回答了。
這蕭氏,當真是不自量力。
不過,這一下,她蕭太子妃惹怒了皇上,倒也可以讓她認清楚她自己在這宮中,在皇上眼里的地位!
斂眉,淑妃似已經做好了準備,等著看一出好戲。
蕭文慧卻是沒有理會靖豐帝的怒意,眸中的笑容越發燦爛了些,“皇上,臣妾所提的,不急著讓皇上回答,皇上可以好好思量些時候,記得二十三年前……”
聽到這幾個字,靖豐帝的神色,突然緊張了起來,厲聲喝道,“蕭文慧,你給朕住嘴!”
蕭文慧蹙眉,神色之間卻是有些無辜,“皇上,臣妾想和你敘敘舊,你看……”
靖豐帝眸子微瞇著,一陣沉默,一旁的淑妃見此情形,心中竟生出一絲怪異的感覺,可還沒有來得及探尋那份怪異從何而來,靖豐帝的聲音便緩緩響起,“淑妃,你退下reads;蕾羅妮的春天(空間)!”
淑妃微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蹙眉看著靖豐帝,“皇上……”
“下去!”冷冷的兩個字,比方才更是凌厲。
淑妃身體一怔,明了靖豐帝的意思,心中不甘,卻也不得不福了福身,“臣妾告退。”
說罷,心不甘情不愿的朝著殿外走去,可是,一顆心,依舊在這蕭太子妃和皇上的身上,滿是不安,這蕭太子妃莫不是又要耍什么把戲?
大殿之內,淑妃走后,一陣沉默,蕭文慧隨意找個了地方坐下,淡淡的開口,“記得,那一晚,承輝殿內,先帝就是坐在皇上今日所坐的位置上的吧!”
話落,靖豐帝的臉色越發難看了些,銳利的目光激射向蕭太子妃,“蕭文慧,你……休要胡言!”
“胡言嗎?臣妾以為,那一日,皇上就該相信了臣妾并非是胡言,不然,也不會有今日,臣妾站在你的面前,不是嗎?再說了,一切是不是胡言,皇上和臣妾都是清楚得很。”
蕭文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毫無畏懼的迎上靖豐帝的視線。
“你……”靖豐帝咬牙切齒,竟是拿眼前的這個女人沒有辦法,沉吟了片刻,才開口道,“你威脅朕?你想用此,要挾朕立你為后?”
“要挾?如果皇上覺得這是要挾,那就是要挾了吧,不過皇后之位……”蕭文慧斂眉,眸中的顏色越發深沉了些,“若是沒有當年的齊王謀亂的那件事情,這個位置,不正是臣妾的嗎?你曾經還說,你若為帝,我便是后,皇上將這句話忘卻了二十多年,如今,還想繼續忘記嗎?不過,沒關系,就算是皇上忘記了,臣妾也會提醒皇上,皇上,你所,如果讓天下之人,先帝并非死于齊王謀亂,而是死于你這個太子之手,你說,朝臣們會如何想你?”
蕭文慧說著,目光不著痕跡的留意著靖豐帝的神色,果然,那張臉越發的凌厲駭人。
“你一個婦人之言,誰會相信?”靖豐帝咬牙,別開眼,似乎看著蕭太子妃的這張臉,心中就莫名的不快。
蕭文慧卻是不以為意,“不信嗎?呵,皇上,你比臣妾可聰明多了,知道在當年那樣的情形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著亂,取先帝而代之,現在,你該也知道,這不是誰信不信的問題了,只要風聲一出,會是怎樣的局面?皇上,可愿一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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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紅翎匆匆進屋,瞧見安九挺著肚子侍弄花草,猶豫片刻,將手中剛得的東西呈上。
“小姐,奴婢得了個東西,不知是何物,請小姐幫奴婢看看可好?”
安九接過東西,那是一張卡片,仔細端詳,甚為歡喜,于是揣入懷中。
紅翎見此情形,更是好奇,“小姐,那東西,制作精美,讓人好生喜歡,究竟是何物?”
“不是涼涼為《侯門毒妃》制作的明信片嗎?昨日聽聞這消息,我就想得一張了,正好,你這個,我要了!”
紅翎肉疼,“這怎么行?這是奴婢輾轉得來……”
安九眉毛一挑,“你再去找涼涼拿不就行了?據說,這是涼涼親自設計制作,免費贈送給讀者的,連郵資都不需你承擔,如此好事,你還等什么?486160071,這是群號,先到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