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矖遺忘在一邊的百里願終於鬆了口氣,趁著沒有人注意到她,一點點的往門的方向移動,她現在成了秦老大的負擔了,如果不是她弱成這樣的話,秦老大也不用來救她了吧!
百里願正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只感覺肩膀上多了一個重物,耳熟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張復歸!你還回來幹什麼趕緊滾走啊!秦老大有我一個累贅已經夠不容易了,你還出來是想拖油瓶乘二嗎!”百里願也不知道受了些什麼刺激,說出來的話完全找不到邏輯性。
張復歸輕輕皺了眉:“你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快和我走。”
“怎麼走?”
“站起來走啊,哦,我忘了,你腰被白矖傷到了,動不了,腎沒事吧?”
“你!才!腎!有問題!”百里願剛反駁完,只見眼前的視野驟然一變,定睛一看自己居然被張復歸公主抱了起來,更可恨的是張復歸的臉上明明白白的表現著“嫌棄”和“好重”之類的詞語。
百里願原先想要罵回去的,但是一想起他們目前處在的狀態,又憋住了,眼神不斷的飄向秦晚方向。
秦晚此時藉著扶正劍的勢,雖說被白矖打得節節後退,但也能穩住這個僵局,贏不了歸贏不了,想要秦晚輸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見到張復歸回來,秦晚也知道了黑無常帶著的鬼差應該也在附近了。
兩百多鬼差擠在一起,緊緊的包圍了整個上清宗,就連周圍的古鎮裡的人都能感受到一種莫名的陰寒。
白矖停下了手中的攻勢,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向秦晚:“你什麼意思!”
“上清宗的人打傷了我們地府的鬼差,還不允許地府出面撐腰了嗎?”秦晚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聽的清清楚楚了,同時一股冷意傳進了每位上清宗弟子的心底。
“上清宗我護著了,有什麼事情你衝著我來!”白矖擰眉,語氣不耐的道。
“尊主,我們不需要您爲我們扛著,我們又沒有做錯什麼,他們不敢把我們怎麼樣的。”爲首的那位五十多歲的女人忍不住開口,這種傲慢的性格和白矖倒還有幾分神似。
“什麼錯都沒有?那我是不是該確定一下是不是你們,對我們地府的使者進行的攻擊?”秦晚嘲諷的問道。
“兩個都是我打的。”白矖莫名其妙的接過了秦晚的話,“他們偷了我們上清宗的寶物,還想說走就走?”
“什麼寶物?”秦晚疑惑道,同時望去了張復歸的方向。
“秦老大,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剛到這裡,上清宗一大羣人就衝過來說要教訓我們。”張復歸著急的解釋道。
“好。”秦晚點頭,重新問道,“我們地府的鬼差從不說假話,你們是不是應該先反省一下自身的問題?”
“師傅的卦象從來都沒有出過錯!東西肯定是他們的偷的。”
“對,白矖大人要爲我們主持公道!”
“人心難測,天道不公!”
“都給我安靜下來!”白矖被吵得頭疼,轉而望向秦晚,“我在那個叫做百里願的女鬼身上找到的這個盒子,盒子裡面裝了一件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可現在盒子找到了,東西不見了,你們地府總歸也要給我個說法吧!”
秦晚伸出手,“盒子能借我看看嗎?”
白矖也不在意,直接把空盒子扔了過去。
秦晚仔細觀察了起來,盒子表面上的圖紋都非常精緻,只可惜邊角處沾了許多污跡,應該是近期才變成這樣的。“你們的東西丟了好幾天了吧?百里願今天可是第一次來的上清宗。”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是第一次來的這裡?”白矖反問。
“那你同樣沒有證據說,這裡面的東西就是百里願拿走的。”
“易經卦象,天道指引,這便是最好的證據!”
“卦象是天定的,可是解卦的是凡人。”秦晚繼續辯論道,“你把算好的卦象給我來再解一次。”
“你會算卦?”
“我不會算,但不代表我不會解卦。”秦晚答道,上清宗的幾人在白矖的示意下,把當初算好的卦遞給了秦晚。
秦晚也不客氣,很快就把卦文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才慢悠悠的說:“的確,卦象確實說了晨八時,你們找到的人身上有你們丟失物品的線索。”
“那不就行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只是有線索,並不代表東西是他們拿的。”秦晚把盒子壓在了卦文上,若有所思,“我或許也能給你們提供些線索,雖說和這個盒子裡面的寶物無關,不過我估計著你也會很感興趣。”
“什麼線索?”
“你這次出世,不就是爲了找騰蛇?”
聽到秦晚的話,白矖的瞳孔驟縮,“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前些日子遇到一個蛇形卻頭頂著龍角的妖,他好像一直在做好事,我問他爲什麼這麼做,他卻堅定回答我,說他任務是守護人類,而且是個路癡、臉盲,對了他說他叫騰,其餘再多的一點的東西他都忘光了。”
“守護人類......不會錯的,他現在在哪裡!”白矖急切的問道。
“你想知道他在哪裡?”秦晚故意吊著白矖胃口,“用你知道的信息和我交換,等我覺得等價了,就告訴你如何?”
白矖有幾分狐疑,這個叫做秦晚的人會不會只是在欺騙自己?人類的心眼太多了,自己必須小心謹慎點,可這事情畢竟關係到騰蛇,自己賭一把不礙事吧?
“你想知道什麼?”白矖思考了許久,終於應下了秦晚的要求。
“說說你那年前在地府的所見所聞吧,也沒人和我提過,我也對聞致宣的治理方式比較好奇。”秦晚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好。我和騰蛇去地府的時候,已經是聞致宣擔任地府之主的第四年了,當時我是不願意什麼守護地府地獄的,可是騰蛇和我不一樣,他就是個死腦筋,一定要去,我也只好陪著他了。當時地府裡面的人也都挺有意思的,像孟婆,黑白無常,四大判官我都見過,還和他們比過法術......”
溫筳好睏啊……困......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