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池這麼大,我們兩個人怎麼找啊?”範(fàn)南朝著左右兩邊都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每條路竟然都長的差不多。
“今天找不到,就明天繼續(xù)找,畢竟這座城池的詭異之處太多了,實在找不到也正常?!鼻赝頍o奈的補充道,“這都快一天下來了,我居然還是半點思路都沒有摸著,當(dāng)年過蔣大大的考驗都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
“什麼思路?”範(fàn)南好奇的問著。
“你不覺得在這個古畫裡遇到的人,都過於真實了嗎?當(dāng)時我在地獄訓(xùn)練時遇到的人物,很多都是鬼魂在其中客串的,所以纔會表現(xiàn)的那麼真實,那這裡的真實性又是從哪裡來的?”
“秦老大,您是指這裡的人也都是真實的鬼魂?”
秦晚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不是。地獄裡鬼魂多的是,想拉幾個客串非常容易;可這幅古畫裡面至少幾千人,它是到哪裡收集到這麼多的鬼魂的?這幅古畫已經(jīng)有三千年的歷史了,若是這羣百姓都是鬼魂,他們怎麼可能會一點怨氣都沒有的在古畫裡生存了這麼久?”
“他們會不會是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以爲(wèi)自己還活在世上,所以才表現(xiàn)的這麼與世無爭?”範(fàn)南嘗試著猜測道。
“有這個可能性,可是下一個問題還是沒有辦法解答,既然他們每天晚上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白天的時候,他們難道不會感覺的什麼異樣嗎?”說到這裡,秦晚卡住了。大懿就感覺到了異樣,可他偏偏覺得他是會仙術(shù)的。他要是能知道自己每天晚上,都會變身脾氣暴躁的將軍到處找人要錢,白天的乞討會不會更努力一點了?
範(fàn)南的語氣不太確定:“習(xí)慣了的話,也就不會想太多吧。”
“古畫已經(jīng)三千多年了,古畫裡的這些百姓的常識都還在,他們每個人活了那麼久,就不會覺得很奇怪、孤單嗎?我白天走了一圈下來,我發(fā)現(xiàn)這裡的人過的都非常滿足,就算是對待一個陌生人都格外友善?!鼻赝砘貞浿f道。
兩人一邊走一邊談話,他們身邊已經(jīng)路過了好幾位僅穿著睡衣,行爲(wèi)怪異的人。
有的則是女人穿著男人的服飾,做著紈絝公子的模樣走在大街上;還看到一個五歲的小孩子佝僂著腰,長吁短嘆,似乎敘說著人世滄桑的故事;白天遇見的那位小店老闆,正站在街頭耍槍,好像是以賣藝爲(wèi)生,圍著看戲的是白天臺上跳舞的姑娘們。
“秦老大,聽你這麼一提,我倒覺得古畫裡白天的世界,像是第二個桃花源了?!?
“只是像罷了,我記得以前蔣大大和我提過,在這個世界上,是絕對沒有絕對的東西的,有善的地方就一定有惡,真正的寧靜是需要吵鬧來襯托的。你說這種只可能存在幻想中的靜謐美好,背後會有多少殘酷?”
“畫裡的世界說不定完全是假的呢?完全虛構(gòu)出的美好,也就沒有那麼多背後的複雜了?!?
“等等,你感覺到靈力波動了嗎?”秦晚停下了腳步。
“有的!”範(fàn)南的精神也提了起來。
靈力波動離兩個人並不遠,秦晚在翻了兩面牆後,終於看到了具體的情況。
這會,他們要找的兩個人都在這裡了。老道身穿一套酒紅色的服飾,衣服上用金線繡了許多牡丹花,一看就覺得喜慶。老道卻覺得自己當(dāng)下的狀態(tài)很是變扭,只能靠硬板著臉撐起幾分威嚴。
呂般天生一張娃娃臉,所以這個世界給他設(shè)定的身份也不大,一套淺藍色的衣裳,應(yīng)該還沒到加冠的年紀。
到了晚上的時候,老道才恢復(fù)了記憶,之後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找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徒弟。也來不及研究這個地方有什麼不對勁的,他在呂般的肉身上確實留了不少標(biāo)記,就是擔(dān)心萬一哪天他走丟了,自己還能找得到。
可是這個地方,他和呂般都是丟了肉身才進來的,他當(dāng)時做的標(biāo)記完全失了作用,他硬是走幾步、卜一卦,花了極大的心力才找到呂般。一過來又正好看到了呂般和三個男人打在一起,這不,一衝動就出手了。
那三個奇怪的男人很快就跑掉了,呂般快速的從地上蹦了起來,看錶情是在嫌棄自己身上髒掉的衣服。
“小姐姐!”呂般上一刻還皺著眉,下一秒就拋棄了辛辛苦苦救了自己的師傅,高高興興地向著秦晚的方向跑來;老道也跟在呂般走了過來。
範(fàn)南跟在秦晚的身後,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臉,要是能變副模樣該多好。
“小姐姐,剛剛我遇到了三個傻子,同時說我是他們失散多年的親身女兒,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誰叫他們一邊打架還一邊說我壞話,我就順便進去和他們打在一起了。”呂般越說越激動,好像是在和秦晚炫耀什麼。
“他們不是,在爭搶你這個女兒嗎?怎麼還會說你壞話?”
“可能是他們傻吧,我一個老爺們被看成女人就算了,他們還一定要讓我喊他們娘!我媽要是在這裡肯定要氣瘋了……”呂般侃侃地談著,突然一擡頭,範(fàn)南的臉猝不及防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野中。
呂般瞇了瞇眼:“對了,小姐姐,這位叔叔是誰?我怎麼覺得他長得有點眼熟?”
叔叔?!
“我們肯定沒見過,可能是我比較大衆(zhòng)臉吧?!惫?fàn)南咬牙說道,這小子,明明小時候還一聲接著一聲哥哥的喊自己,這才幾年下來,連人都忘光了。時間真的是把殺豬刀,他現(xiàn)在腦海裡全都是豬的慘叫。
呂般一拍腿,恍然大悟道:“你和我表哥長得好像啊,不過我照片上的表哥比你看上去嫩多了。”
“既然聚到了一起,我們還是趕緊討論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吧?!鼻赝肀鞠朕D(zhuǎn)移話題,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位老道的眼神也一直落在自己的臉上,好像再看什麼稀罕的東西一般。
“不知道,貧道可否問一下這位道友的稱呼?”老道的思緒亂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瀰漫上他的胸口。
老道:眼熟溫筳:呵呵秦晚:我沒見過他溫筳:嘖嘖,老道,你怕是要涼範(fàn)南:我腦海裡都是豬的慘叫,呂般=豬,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