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終於找到了還深陷在幻境中的張復歸,在他周圍陸陸續(xù)續(xù)的來往著許多拖著長舌頭的男鬼、女鬼,可他們對於擋在正中的張復歸並沒有給予半分注意力,就好像他並不存在一般。
只見張復歸面容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焦躁,呼吸始終不平穩(wěn),忽快忽慢,倒也能猜測出他此時的情緒定是宛如坐著雲(yún)霄飛車,上天入地。他這副模樣倒是少見得很,秦晚奇怪的打量著張復歸,也不清楚他什麼時候才能破開幻境。
要不要幫他一把?秦晚有些猶豫了。
過了片刻,秦晚還是用法力打開了張復歸進入的那層幻境,熟悉的場景瞬間勾起了秦晚的記憶,這裡她肯定來過......
秦晚小心遮掩住了自己的氣息,同時跟著記憶的指向尋找著正確的路線。
可能是因爲剛下過雨,地上的泥土非常軟,每走一步,身後就多出一個腳印;擡頭雖說能看見幾棵長姿一般的高樹,麻雀的鳴叫聲卻一點都不少,給這幾乎沒有人煙的小地方添了不少生氣。
秦晚繞著走了挺遠的路程,終於找到了一片小村莊,今天的村莊格外熱鬧,一大批人圍繞在村莊的正門口爭辯著什麼,不過看熱鬧的人還是居多的。
靠近點,能發(fā)現(xiàn)被圍在圈子中間的是兩個女人;一位十六七,面容姣好,即便一身布衣,卻也讓人心生好感,不過這個時候,這位少女可不是‘歲月靜好’的樣子了,眼睛瞪大,頸部的皮膚被氣得染上淡紅色,好幾次要開口,都被面前的二十七八歲的女人噎回去了。
秦晚見已經(jīng)找到張復歸了,便也就不著急了,開始慢悠悠的往人羣裡靠攏。
張復歸真的是被氣的不行,他這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潑婦,到處嚼舌根就算了,自己都當著衆(zhòng)人面和她對峙了,她都能辦得到睜著眼睛說瞎話。現(xiàn)在,這個女人的謊話居然還真的連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原先站在自己這邊的人慢慢都開始偏向對方的話了。
詞窮!真的是詞窮了!
沒錯,張復歸在這個幻境裡的身份就是那位十六七歲的少女,而這位正在爲難她的女人是她的鄰居。這位二十七、八的女人長得不錯,早些年也是多人追捧,只可惜那些追捧她的男人慢慢都被少女吸引了注意力,女人便又氣又妒了,開始背後說少女壞話了。
這個幻境,張復歸已經(jīng)重新開始第三次了,每次不管自己說什麼都能被這個女人接到話。自此之後就一直會被其他村民用奇怪的眼光看待,更可恨的是,這個幻境的任務,是讓他渡化眼前的這個女人,讓她從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張復歸覺得,還不等把她渡化,自己恐怕就要先被同化了,他現(xiàn)在只想罵人,可惜人物性格不能崩,他要時刻銘記著,自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村花......
去他媽的村花!張復歸在心底忍不住的要爆粗口。
“靜心。”耳邊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讓張復歸驚喜的覺得自己是不是產(chǎn)生了幻覺。
“秦老大?”
“對,是我,按照我說的做,我?guī)湍氵^這個幻境。”秦晚的聲音很是肯定。
張復歸一邊在意識裡和秦晚交流,心頭卻隱隱的有些不安:“可這樣子做,不就是作弊了?”
“你的套路錯了,和她逞一時的口舌之快,輸?shù)挠肋h是你。你後面還有十七關,我又不會一直幫你,只能說是讓你提前熟悉下規(guī)則。”
“那好吧。”張復歸被說服的很快,當然這與他之間不知道被打擊多了多少次是脫不了關係的。
“哭。”
“哈?”張復歸一愣。
“哭的低調(diào)點,實在哭不出來,就拿袖子用勁擦眼睛,別人只會覺得你堅強,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
我可能遇到的是個假的秦老大吧!
張復歸還是信任秦晚的,開始用著袖子揉擦自己的眼睛,果然沒幾秒,就真的有東西從眼睛裡流出來了。真的是哭出來了?
秦晚觀察了會附近人的神態(tài)表情後,說道:“眼睛看向餘嫂,準備複述我的話。”
聞言,張復歸微微擡起了頭,只見一向巧舌如簧的餘嫂竟然開始有些慌亂了。
“餘嫂,你剛剛提了半天聽人說、聽人說,我也想明白了,那都是有人嫉妒我惡意中傷我罷了,不過我心裡還是難受的很。”
“別人都那麼說我也沒辦法,像我這種知道你品性的,自然會信你的。”餘嫂見對方主動服軟,頓時表現(xiàn)出一副大人有大量,幫你圓場的模樣。
秦晚看著這熟悉的一幕,不禁有些想笑,可惜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是啊,餘嫂您也是個好心人了。之前還有不少這類的荒誕的言論傳出來呢,之前有不少人說我的孃親和父親其實是茍合生下得我;還有人說我出生的那年無數(shù)的狐貍從洞裡跑到村外給我磕頭;還有人,更離譜,說我行爲不正,尚未出閣的年紀就已經(jīng)開始勾三搭四了,把我的周圍鄰居里的男人全都睡了個遍......”
“你胡說些什麼!”餘嫂臉色瞬間難看,什麼叫做把鄰居家的男人都睡了個遍,以後別人要怎麼看自己,要傳自己連個男人都看不住嗎!
親眼見著餘嫂從盛氣凌人、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模樣,變成現(xiàn)在這副只能把氣都憋在心裡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的樣子;張復歸覺得心裡頭舒坦的不行,秦老大的能力果然不是虛傳的!
“收斂點沒還沒結束,現(xiàn)在裝作非常驚訝的目光看著餘嫂。”秦晚繼續(xù)安排道。
“好嘞。”張復歸艱難的平復下心頭的激動。
“對啊,餘嫂,您那麼生氣做什麼,我之前不是說了嗎,剛剛說的和您之前聽說到的一樣,都是一些荒誕的言論啊,您也覺得說這話的人太過分嗎?”
餘嫂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進了套子,澀澀的乾笑道:“對,對,太過分了,誰傳的這些混賬話......”
張復歸跟著秦晚的指揮,依舊是一副失落的樣子,時不時還垂兩滴淚水,餘嫂本來也想多辯幾句,可張復歸現(xiàn)在這副模樣,但凡她多說一句不好,怕都會被當成欺負人而傳出極壞的名聲!
我的全勤.......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不說了.......碼字去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