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嶽本來是打算讓三個女的先走的,沒想到這三人都不願意,一副要共同進退的樣子。
最有意思的還是軟夢,居然一直盯著李宗嶽看。
“你還挺能打的啊,恩,估計你的肌肉也相當不錯。”
阮夢說完這句話後居然舔了一下嘴脣,那樣子感覺李宗嶽就像一盤美食一般。
魏婷一個指頭頂在了阮夢額頭上,笑罵道。
“小丫頭,你又開始思春了?我告訴你,這小子已經被人預定了,不許打小心思。”
這話剛剛說完,一旁的樑甜甜突然說了一句話,然後李宗嶽和魏婷都傻眼了。
“對,李哥哥我已經預定了,你不許亂來。”
話落,樑甜甜急忙低頭玩起了手指,臉上更是紅暈一片,估計能說出這話也是在心中鼓足了勇氣。
魏婷不可思議的看著樑甜甜,同時心裡也在高興,這小妮子總算往前邁出了一大步,恩,今天這場演唱會還是挺值的。
再看向李宗嶽,後者居然向那邊的阿文走了過去。
李宗嶽有些心虛的走著,他似乎都能想象到後方魏婷那鄙視的眼神,關鍵沒辦法啊,自己怎麼說,怎麼回答。他也沒想到一直靦腆的樑甜甜居然能說出這麼一番殺傷力十足的話語。
也就在這時,一輛汽車徑直向這邊開了過來。
車門打開,兩道身影出現,其中一道身影突然猛的一揮手,豪邁的嗓音爆發了出來。
“小嶽,你在這幹什麼呢?”
李宗嶽也是鬱悶了,怎麼是泰坦和陰狼,這時候他似乎想到了一個可能。
就見陰狼和李宗嶽打了招呼後,沉著臉一步步的向那個小狼走去。
小狼看到自己的哥哥,臉上就浮現出了畏懼之色,剛剛開口說了個‘哥’字,迎接他的就是一個大腳。
陰狼這突然的一腳踹出,直接將小狼踹倒在了地上。
而且看那架勢,還要繼續打,跟過來的泰坦急忙一把將陰狼抱住。
“好了,你想把你弟弟打到醫院去嗎?”
陰狼沒有掙扎,而是冷到極致的語氣說道。
“泰坦,你不放開我,我們兄弟都沒得做。”
泰坦能夠聽出陰狼這話絕對不是說著玩的,心裡一時之間猶豫了起來。
突然,一道身影擋在了陰狼面前,見狀,泰坦將陰狼鬆開,後者開口說道。
“小嶽,你不用爲這個沒出息的東西求情,就算今天遇到的不是你,我也要打死這個畜生。”
陰狼的情緒漸漸激動了起來,開始大吼道。
“你他媽好不容易復員回來,在軍隊時的紀律呢?良心呢?當兵前對我的保證呢?全部都他媽被狗吃了嗎?剛一回來就立刻原形畢露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加入到社會蛀蟲行列嗎?”
小狼已經站了起來,眼眶中淚水不斷的盤旋,他覺得心裡十分委屈,卻又無法對此時暴怒的哥哥解釋。
李宗嶽突然將手搭在了陰狼的肩膀上說道。
“狼哥,他沒有動手,全程都沒有出手,而且還試著去阻止過,我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真的已經脫離了這一類人羣,可能是有些羈絆無法一次性割捨吧,你至少應該冷靜下來去聽聽他的心聲,暴力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陰狼似乎真的聽了進去,緩緩走到身體不停顫抖的小狼身邊,沉默了一會說道。
“小嶽說的都是真的嗎?如果是,哥哥向你道歉,你也可以踹哥哥一腳。”
小狼沒有說話,一滴滴淚水終於是突破了眼眶的封鎖,滑落到了臉頰。
下一秒,小狼直接抱住了自己的哥哥,並且不斷的低聲重複說著。
“哥,我已經改了。。哥,我已經改了。”
女人都是比較感性的動物,別說樑甜甜已經抽泣了起來,就連魏婷這樣的女漢子眼睛都有些溼潤。
一直在旁邊的阿文看到這一幕,再回想當年那個敢一個人抗個鋼管直接和對面十幾個幹架的身影,一時之間思緒萬千,第一次開始認真考量起自己現在的生活到底是對還是錯。
片刻後,阿文走到了陰狼身邊,苦笑著說道。
“狼哥,都是我的錯,是我逼小狼這樣做的,跟小狼沒關係。”
說完,阿文對著自己的臉頰一陣左右開工,打著打著居然流下了眼淚。
“我他媽也不想這樣,我他媽也想正常生活,我。。”
小狼將阿文一把抱住,分開後一巴掌打了過去,然後說道。
“阿文,醒一醒,不要沉醉於痛苦的過去,你現在改正,一切都不晚。”
一陣機車轟鳴聲打破了現場的氛圍,卻是阿文那幾個小弟不知爲何直接騎著摩托離開了這裡。
其中一個臨走還對阿文豎起了中指。
李宗嶽輕輕了搖了搖頭,社會現實就是這樣,亡羊補牢的有,一路走到黑的自然也不少。
李宗嶽的建議下,衆人去了春梅燒烤。
二樓的一個包間門開了,李宗嶽走了出來,直奔門口的燒烤爐而去。
薰兒的事情他一直覺得還是挺對不起這老兩口的,想著應該怎麼也得彌補一下。
走了過去,李宗嶽看著這個忙碌的身影笑著說道。
“叔叔,薰兒最近怎麼不在了?”
薰兒的爸爸臉上突然散發著驕傲的笑容。
“薰兒被一所國外的名牌學校看重,出國深造去了,人這國際級的名牌學校就是不一樣,居然還沒入校就給了我們二十萬的獎學金,我女兒厲害吧。”
李宗嶽先是愣了一下,瞬間又笑著聊了兩句,然後轉身向二樓走去。
自己真是操的閒心,類似何姑那種級別的會處理不好這種事情?甚至連思想都人爲的給糾正了一下,否則正常人誰會相信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
回到二樓包間坐下,這時候包間裡只有他們幾個大老爺們,三個女生都是隨便吃了點就先離開回學校去了。
和幾人喝了一杯後,李宗嶽笑道。
“坦哥、狼哥,難得你們居然還能有假期啊。”
泰坦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話說的,難道我們就得勞碌一輩子嗎?”
阿文正要端杯給李宗嶽繼續賠不是,突然兜裡的電話響了,於是先接了起來。
聽了兩句後突然猛的站了起來。
“什麼?好…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阿文一臉驚駭的對小狼說了一句。
“小狼,姜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