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刻,虞秋雨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她真的不想去面對這個難以抉擇的時刻。
不管虞昆再怎么畜生,但畢竟也是給予自己生命的人,她作為一個女人,真的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爸爸死在她的面前嗎?
虞秋雨內心的掙扎李宗岳是不知道的。
看著虞昆一點點抬起的頭顱,李宗岳突然將一張銀行卡拍在了他的臉上。
“卡里有一百萬,滾吧,這就算是秋雨對你最后的一點恩情了。以后,不要再讓我們看到你。”
虞昆一臉不可置信。
足足過了好幾秒,虞昆才急忙撿起銀行卡,嘴里不停的對李宗岳說著謝謝,同時也站了起來。
瘋狂的跑出了一段距離后,虞昆突然停住腳步。
回頭,雙眼凝視著在門口同樣對他張望的虞秋雨。
一滴悔恨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似乎直到這一刻,他才終于明白和懂得了什么叫做親情。
剛剛走到虞秋雨身邊,后者仿佛失去了力氣一般靠在了李宗岳身上。
嘴里不停的呢喃著。
“宗岳,謝謝,謝謝。”
李宗岳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摩挲著虞秋雨的肩膀。
等到虞秋雨走后,邪眼終于是回來了。
“老板,都按您吩咐的執(zhí)行了。還別說,會水的有一大半,不過那些古惑仔都跑掉了,還有膽子來這邊的就是那個管家和幾個保鏢。”
李宗岳笑道。
“恩,沒事,不管了。”
今天,來地府麻將會所打麻將的老總都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地府麻將會所門口稍偏一點的位置,一個年輕人的頭露在大理石板外面。
一個老頭則是坐在地上緩慢的給那個年輕人喂著吃的。
突然,那個管家起身說道。
“少爺,我必須要通知家里了,否則您再這樣下去會有生命危險的。”
段義人看到李宗岳對他這樣以為就是懲罰一下他,結果沒想到這太陽都快落山了李宗岳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這也是他一直不想通知家里的緣故,他丟不起那個人啊。
這時,他也只能同意了。
金港一處巨大的庭院之中,兩個老人正在下著象棋。
“將軍!”
見到對面老頭喊出這么兩個字,薛家老爺子死死的盯著棋盤兩秒后,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段老哥,你這年齡越大怎么反倒腦子越靈光了啊。”
坐在薛家老爺子對面的正是金港第二家族段家的真正掌舵人,段老爺子。
只見段老爺子笑道。
“哈哈,你水平臭嘛,還說我。對了,上次給你說的引見一下那個神奇的李大師,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靜啊。”
薛老爺子一邊整理著棋子一邊說道。
“這不剛剛消失了一年才回來,那天我家重銅剛剛去見了,這個月月底,我們兩個老頭子親自去云京一趟,讓重銅約出來就可以了。”
段老爺子感嘆道。
“唉,沒想到你們家年輕一代居然是曾經(jīng)沒人看好的薛重銅最先起來的,也是命運使然啊。”
“一切都是命啊,這小子自從經(jīng)過那次事之后,算是真正成長了。現(xiàn)在根本不會去胡作非為,整天一心撲到了家族的生意上。”
段老爺子再度感嘆。
“唉,我那個小孫子段義人什么時候能夠收心,我也就不用再為這些小輩操心了。”
話音剛落,一個中年人奔跑著沖了過來。
人還沒有站穩(wěn)便喘著粗氣說道。
“爸,義人在云京出事了,有生命危險。”
啪!
剛剛準備落子的段老爺子將棋子砸到了棋盤之上,冷聲喝道。
“我倒要看看誰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動我段家的子孫。”
對面的薛老爺子也是冷笑連連。
“哼!看來我金港幾大家族是不是平時表現(xiàn)的太過于乖巧了,這種牽扯到生命的事情都出現(xiàn)了?”
段老瞬間站起。
“立刻安排飛機去云京。”
中年人回了一聲,剛剛轉身卻又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薛老爺子后想到了什么,于是再度開口。
“對了,義人得罪的就是薛老您時常提起的那個李宗岳。”
啪!
剛剛同樣起身的薛老瞬間又坐了下去,一時間有些失神。
段老爺子也是錯愕了一下,然后卻是冷哼道。
“李宗岳又怎么樣,本來還想見見這位奇人的,但是招惹到了我孫兒,他也只不過是有點道行的大師罷了。”
薛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段老哥,你先坐下。”
見到段老爺子沒有動靜,薛老臉色板了起來。
“老段,如果不是看著我們兩家是世交,你以為我會管你這個爛攤子?”
這句話一出,段老爺子終于重新坐了下來。
只見薛老爺子再次嘆道。
“你那個孫子招惹誰不行,偏偏要招惹李宗岳這種已經(jīng)超越人類范疇的怪物。一年前你們可能不知道,李宗岳一個人闖入了康家,康家底蘊力量盡出卻根本攔不住李宗岳分毫,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段老沒有說話,薛老都有些生氣了,再度開口。
“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當初的那場海嘯你應該是知道的吧,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就是因為李宗岳出手了,你真的不明白我說這么多的意思嗎?”
“現(xiàn)在,是來軟的還是硬的你給我句話,至少我老薛已經(jīng)問心無愧了。如果你和李宗越開戰(zhàn),我薛家不會出任何力。”
段老真的猶豫了。
他和薛老打了大半輩子交道,彼此是什么樣的人心里都十分清楚。
能夠讓這么一個重權在握的老人只是聽聽名字就已經(jīng)選擇妥協(xié)的人物,他們段家雖然比薛家強那么一點,但是真的代表可以去招惹嗎?
終于,段老哀嘆一聲。
“老薛,一切都聽你的。”
薛老笑了。
“好,不過這事我也不敢給你萬全的把握,而且,這事還得我那孫子重銅出面,只有他和李宗越還算是有點交際。唉,但愿你那個孫子沒有將李宗岳得罪的太狠吧。”
太陽的余光只剩下了一點點。
隨著光亮的馬上消失,段義人心中的恐懼也愈加的在心中開始積蓄。
終于看到了管家的再次出現(xiàn),他急忙問道。
“我爸怎么說?”
管家算是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少爺,不僅老爺要過來,你爺爺也要親自過來。”
段義人臉上的表情再次倨傲了起來。
李宗岳,我爺爺都驚動了,看你這次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