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有人看見你們嗎?”就在栗旭陽和那個來送檀木棺材的司機看著別墅發愣的時候,樓里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而這個人就是先前定做檀木棺材的朱軍朝。
“沒有,父親。”朱逢春恭恭敬敬的回答,看上去是很害怕他的朱軍朝。
“那就好,把棺材卸下來,你們就可以走了。”朱軍朝先是看了朱逢春一眼,然后又對栗旭陽和那個司機說道。
栗旭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卸?這么重的檀木棺材,只是要他們兩個人卸嗎?這怎么可能?
栗旭陽剛準備要卸,可是看見朱逢春和朱軍朝兩個都沒有動,他又看向了那個司機,司機也是一臉的茫然,不知所措。
“老人家,您是說就只有我和他我們兩個卸嗎?”栗旭陽指了指那個司機,又指了指自己問道。
“對,我們這里沒有太多的人。而且,逢春是生人去碰棺材會很不吉利的,我又一把老骨頭了,不是你們兩個,還能是誰?”朱軍朝不帶一絲表情的回答栗旭陽。
“什么?沒有人?這是在開玩笑吧?”
“我沒有開玩笑,你們趕緊辦完你們的事,然后離開吧!逢春,去拿二十萬給他們。”朱軍朝顯得有點不耐煩,也很生氣的說道。
朱逢春答應了一聲,然后走進了別墅里拿錢去了。就剩下了栗旭陽和那個司機還愣在當場,依靠他們兩個人是無法把棺材從車上卸下來的,這是一個人就能看明白,倒是朱軍朝怎么像是冥頑不靈一樣,只是要求他們卸下來,然后讓他們走。
“不行,光是我們兩個人,我們辦不到。”栗旭陽說著拿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想多叫幾個人過來。
“你要干什么?”朱軍朝看著栗旭陽拿出手機,厲聲問道。
“我打電話多叫幾個人來。”栗旭陽回答道,說話間已經撥出了電話。
“你要是打電話,你一分錢都拿不到。”朱軍朝一字一頓的說,而且語氣也變得嚴肅。
栗旭陽拿著手機,電話那邊喂了半天,栗旭陽也沒有回答,只好說是自己打錯了,被那頭的人罵了一句有病。
“你到底想怎么樣?”栗旭陽問道。
“我不想怎么樣,好了,你們趕緊個、辦完事然后走吧!”朱軍朝不在廢話,說完之后轉身走了進去,而他的兒子朱逢春卻拿著一沓的百元大鈔走了出來。
朱軍朝看見了朱逢春依舊沒有好臉色的說道“等他們辦完事在付錢。”朱逢春不敢不聽,只好答應了。
司機卻問道栗旭陽“哥們,我們倆怎么辦?”
栗旭陽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答他“只好我們兩個人了,要不是你送過來,恐怕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司機也很無奈,可是無奈歸無奈,這么重的檀木棺材,兩個人怎么辦啊?
“用支架,哪里有。先把支架架起來,然后用滑輪把棺材吊起來,這樣我們兩個人應該可以弄起來。”栗旭陽看了看四周,在一面墻的下面
發現了三根有三米高的支架。
“好。”司機沒有廢話,直接和栗旭陽一起去把支架般了過來。
半個多小時之后,栗旭陽和司機兩個都是滿頭大汗的坐在了地上,而一旁的朱逢春從出來以后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拿著錢在哪里站著看著他們干活,也不說上前幫忙。他們兩個人拿支架的時候,他也沒有說話,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樣。
等他們兩個人忙完了之后,朱逢春才走上前把手里的一沓錢遞了過去。一見到錢,那個司機是立馬歡騰了起來,剛才的疲憊和不情愿都被這眼前紅色的鈔票給摸得一干二凈。栗旭陽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看著那個司機在哪里一手拿著鈔票,一手沾著唾沫的數著。
“不用數了,那是五萬元。”朱逢春淡淡的說道。
“啊?”聽到這話,司機和栗旭陽都很驚訝,檀木棺材雖然貴,但是也沒有貴到只是一口棺材就好幾萬。司機是李木匠的徒弟,心里當然更加明白,他在出門之前李木匠就再三交代,要錢的話最少不能低于一萬五,不然就虧了。而這個朱逢春倒好,如此大方,直接甩手就是五萬。
“你們忙完了,你們可以離開了。”朱逢春說完,轉身要走被栗旭陽給叫住了。
“等一下,能讓我看看你老婆的尸體嗎?因為,她的死因不僅僅只是意外。”栗旭陽對著朱逢春的背影說道。
朱逢春沒有回答,當然沒有回答并不是默認,也不是拒絕,更不是答應。過了片刻之后,朱逢春才說“不行。”
“你知道前幾天楊家莊那個過門媳婦去世的消息吧?”栗旭陽有點不死心。
“知道。”
“她的死就不是自然的死亡,有很大的可能是謀殺。”
“跟我沒關系。”朱逢春還是沒有回頭,又繼續說道“你們可以走了,別再多說廢話了。”
司機也拽了拽栗旭陽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在說了。這明面上是為了栗旭陽好,而實際上是怕朱家的人后悔,再把錢要回去。
這種情況下,栗旭陽也不好在發問,只能暗自搖了搖頭,然后和司機一起離開了。在路上,司機塞給了栗旭陽一些錢,栗旭陽沒有去查看那是多少,而是滿腦子想的都是朱家死的那個兒媳婦。當然了,看朱家的兒媳婦并不是想知道她漂不漂亮,而是想看看她和吳燕之間有沒有相同的地方,如果兩個人都是一種死法,那么兇手就是同一個人。
本來栗旭陽是打算回家的,可是后來轉念想了想打算去朱家莊去找別人打聽一下朱軍朝家具體是個什么情況,這樣就能更加容易的下手去調查。栗旭陽雖然不是警察,但是軍人要維護祖國的安全,保護人民的安全,這是職責所在,就算是退役了,那種維護正義的精神也還深深的扎在栗旭陽的心里。
栗旭陽來到朱家莊的街道上,現在正是中午,也是吃午飯的時間,所以大街上的人很少。而在前面一棟老房子前,坐著一個正在端著碗吃飯的老人,栗旭陽打算去問問。
來到老人面前,老人抬起頭看了看栗旭陽沒有說話然后繼續吃著飯。
“大爺,我能向您打聽點事嗎?”栗旭陽停好車子,然后來到拿那個老人面前,蹲下來問道。
老人還是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吃著碗里的飯,然后點了點頭。
“您知道朱軍朝嗎?”栗旭陽問道。
老人聽到“朱軍朝”這個名字,手里的筷子停了下來,臉上那被歲月無情劃過留下的皺紋都湊在了一起。
“你問這個人干什么?”老人一臉的嚴肅之色,先是打量了一下栗旭陽,然后才反問道。
“哦,是這樣的大爺。我是附近辛安鎮的。我家呢是賣壽棺的,前兩天朱軍朝去我哪里訂了一副棺材,這不我這里做好了想給他送過去,但是我不認識路。”栗旭陽聽到老人那樣回答,就猜到他應該知道,于是就半句是真半句是假的說道。
“你拿我老頭子開心是不是啊?”老人臉上的表情緩了緩,然后盯著栗旭陽問道。
拿你開心?這是什么話?
老人的話讓栗旭陽有點不理解,就問道“晚輩句句屬實,如果我是撒謊的話,我怎么會知道朱軍朝這個名字呢?”
老人低頭想了片刻,大概是在揣測栗旭陽的話。其實栗旭陽撒的這個慌也是毫無破綻可言,如果不是真的,栗旭陽怎么會可能認識一個能夠當自己爺爺的人呢?
老人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四處看了看,確定四周沒有人之后才小聲的說道“朱軍朝在半年前就已經去世了,而且他的墓碑就在村后的兩里地開外,哪座墳很容易區分的,因為他的墳前有兩顆松樹,墳后有兩顆楊樹。”
“什么?”栗旭陽聽到這話,是大吃一驚。同時也是后背滿是冷汗,這怎么可能?半年前就已經死了的人,怎么會去自己家的鋪子里要棺材?還有,他在白天還可以自由行動的。如果是什么鬼祟的話,它們都是懼怕陽光的啊!
等等,有什么地方不對。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朱軍朝去自己家的那天是陰天。而剛才在他家的時候,他也一直都是站在別墅前陽光曬不到的地方,還有這么熱的天,他的衣服是包裹全身的,只是露著臉而已。
“好的大爺,謝謝您。”栗旭陽想清楚之后,騎上車子用盡全力蹬著輪子就去了剛才大爺說的朱軍朝的墳墓哪里。
十幾分鐘之后,栗旭陽來到了一片田地前,而在田地的中間的確有四顆很明顯的樹,兩顆松樹和兩顆楊樹。這和剛才的那個大爺說的完全吻合,來到墳墓之前,墓碑上赫然寫著“朱軍朝之墓”。旁邊的小字是“不孝子,朱逢春至銘。”死亡時間是2011年11月11日。
“難道朱軍朝真的是死人?那么他說的話都說謊話,他沒什么兒媳婦,他買檀木棺材是為了自己。那就意味著,朱軍朝是死而復生,現在應該是鬼祟了,而他的兒子朱逢春也是一個受害者。”栗旭陽想清楚來龍去脈之后,才恍然大悟一般,一切的種種都是因為一個人,那就是朱軍朝。
“你怎么在這里?誰告訴你這里的?”
在栗旭陽想的出神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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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