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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藤橋遺夢

火龍刀一旦被穿心一點紅收於劍下,白大年就已經作好了出下一刀的準備。就在穿心一點紅抽劍對付小賓之際,大年第二刀就打了出去。

白小宇則不然。大力金剛掌根基於內力,不像穿心劍法一樣可以借天地靈氣而很少費內力。白小宇之於《易經筋》可以說是具體而微。他打出第一掌之後,體力明顯不支。

可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小賓受困。於是使出渾身解數斜迎著七影劍打出第二掌。

穿心一點紅雖然使出了殺招,奈何身後火龍刀又至。他不得不扭身躲過。如此一來,他攻小賓的劍勢已卸去大半。幾乎與小宇盡全力攻來的一掌相抵。

硬是這樣,小賓身上仍被影劍餘威刺傷。三少待要再戰,卻聽象鼻山上傳來洪鐘之聲:“阿迷陀佛,穿心一點紅到此,老衲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話音未落,山上已飄來一人。正是北少林住持方丈永康大師。但見他雙手圈著一串念珠,面若童顏 。 鬍鬚盡白,飄飄然於胸前。

穿心一點紅聞言,忙收劍入鞘。雙手作揖道:“大師錯怪老朽了。我只是和三少切磋武藝,並無傷害之意。只因我低估他們的實力,被迫自衛,才下手狠了些。還望大師見諒!”

原來白吉見情勢不妙,直奔少林寺去請人去了。由於他走的慢,落在了方丈後面。這會也趕來了。見小賓渾身是血,待要問明原因。卻被小賓阻止道:“都是皮外傷,沒什麼事的。”

“穿心兄,一向可好?”永康笑呵呵問道。“承蒙大師掛念,老朽還是老樣子。”穿心一點紅嘆聲道。

白大年找回被穿心一點紅甩出去的飛刀,重新收好。這時有了永康大師在此,他更加放肆說道:“穿心一點紅也不過如此。才一劍七影怎麼就能問鼎天下第一劍?”

“阿迷陀佛,請問這位小施主就是白大年吧!”“不錯,我就是白大年。不知大師有何吩咐?”“我聽小賓已故的祖爺爺說過你的家事。你使的飛刀功夫可是火龍刀?”

大年很是納悶:父親是道士,哪家死了人專給唸經超度的。至於自己的武功都是跟父親學的些鬼術。這兩把火龍刀也是家傳的,前幾天父親才交給自己。今天是第一次使這兩把刀。這方丈是怎麼知道的呢?

永康顯然看出了大年的不解,於是解說道:“小施主有所不知,你的這兩把刀並非是刀。這是你祖輩人聚起無數怨鬼癡靈的癡和怨而鑄成的黑火刀。它表面是刀,其實它是有靈性的。只因你的時辰八字吻合了黑火刀的陰數,你才能使用它。這是天意。黑火刀在你家傳了九代二百年,算上你也只有三人用過。但它畢竟是戾氣化身,如果你的意志不能控制住它,你將來就會被它控制住你的意志。所以我勸你還是扔掉它比較好。”

“多謝大師告誡。只可惜我既然走上了這條道就再也不想回頭。請問大師我該怎麼樣進修這黑火刀呢?”

“你可會你家傳的聚魂咒?”“聚魂咒我很小的時候就會。不知大師問這個幹嘛呢?”

“聚魂咒和黑火刀是相互依存的。你要想功力大增就要在深夜驅動聚魂咒,聚集更多的天地戾氣。火龍刀只是初級階段。中級階段則是鬼哭狼嚎的幽靈刀,也叫藍火刀。最高階段纔是黑火刀。我小時候有幸見過你的玄爺爺使出過幽靈刀。那場面血腥恐怖至極。至於黑火刀,只存在於傳說。”

大年從來不知道自己家門還有這等邪功。據父親對他說,他剛出生的時候,這兩把火龍刀就生了異變。他爹兄弟三,他大哥纔是黑火刀的嫡傳。可惜暴病在田頭。他爹雖然對這兩把刀知之甚少,但多少也聽說過一些。知道這刀不怎麼幹淨。可轉念又一想,無論如何這是祖傳的東西,而且吻合了大年的生辰。若不把它交給大年,恐怕自己死後也無顏面見自己的列祖列宗。這才把黑火刀傳給大年。

聽罷永康的解說,穿心一點紅才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我剛纔借那把飛刀攻擊這位少年時,”說著話他目光移向小賓,“總是感覺心有力不足。憑我出刀的力度,這位少年不應該輕意能躲避。原來是黑火刀呀,失敬失敬。”

他又轉向大年說道。大年見他一臉的虔誠,不像是嘲諷。所以並沒有回擊。

小宇和大年各自騎著牛淌水過河,小賓和白吉仍從象鼻山的藤索橋回去。

且說穿心一點紅隨著永康大師來到少林寺。路上剛好碰到白老漢從少林寺挑著糞水出來。永康樂呵呵說道:“白施主,可喜可賀啊!”白老漢不明所以,放下擔子,邊擦著汗水邊說道:“不知道大師恭喜我什麼事?”“哈哈…你孫子白小宇的大力金剛掌好生厲害!”

白老漢聞聽此言,明知是方丈怪罪自己偷少林寺的武功秘籍,臉色紅一陣紫一陣,真是無地自容。但是人要臉樹要皮,他仍犟嘴回道:“還望大師能指點他一二,我不勝感激。”

方丈道:“既然你這麼說了,就讓你孫子晚上來一趟少林寺吧。”

白老漢正因理虧而渾然不自在,但聽方丈如此說全然沒有怪罪的意思,面子上的尷尬稍稍好過些。因此一邊應承一邊重挑起了糞水往菜地走去。

到晚飯時候,白老漢纔回到家裡。他急急吃了一碗飯,就叫上小宇一起來到少林寺。

永康正在房間裡和穿心一點紅深談。只聽永康說道:“不知穿心兄對那三個孩子的武功有何看法?”“遍看當今武林,能在三招之內逼老朽出劍的人屈指可數。尤其是你那位少林弟子的大力金剛掌已是大成。”“那孩子並非我少林弟子。”永康於是把小宇的大力金剛掌的來歷詳說了。

穿心一點紅似乎想起什麼,說道:“莫非大師要我傳授那孩子穿心劍法?”永康如釋重負,苦笑道:“仁王朝氣數已盡,天下將易主。而龜窪的那棵柳樹暗示著天下將先從這附近動亂。到那時,今天與你交手的這幾個孩子定然會置身於戰亂的中心。我擔心的是白小宇那孩子使的是我北少林的秘籍武功大力金剛掌。他若置於戰亂中心,必然會牽扯到北少林。”

“自從太子搶走了茉莉,就註定了我穿心一點紅一生要與朝庭作對。想我那大徒弟鶴子真,爲官兢兢業業。好不容易混到東都衛衛長的職位。卻因爲他是我的徒弟而被廢爲平頭百姓。”穿心一點紅亦恨亦愧。

“大師要我授這孩子武功倒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只是你如何保證他與敵交鋒不會使你的大力金剛掌?”

“正所謂彈打出頭鳥。誰先與朝廷作對必會被朝廷重兵攻擊。那個時候那孩子若使出大力金剛掌必然讓北少林置身水深火熱中。所以至少到那個時候,不能讓那孩子再使出大力金剛掌。至於烽煙四起天下大亂之時,朝廷已是茍延殘喘,就不會對少林造成威脅。”

穿心一點紅聽罷不由讚道:“大師心思縝密。老朽佩服佩服!”永康揣摩不透此話是褒是貶,自顧嘆聲道:“少林寺三百餘僧侶,我得爲他們的性命負責。穿心兄千萬莫要怪罪!”

“我生世上,雖然獨來獨往。但之於某些人某些事我也能體會到責任二字的份量。只是白小宇是個娃,依我看讓他不使大力金剛掌到你說的那個時間點確實不易。”

“人行江湖,義字當頭。但願那孩子能懂得這個道理。”

“白小宇和那個使槍的孩子也許能做到義字當頭。但是使火龍刀的那個孩子就未必了。正所謂,黑火刀現,天下必亂。”

這時一小僧在門外通報白老漢爺倆來了。永康二人稍稍調整了一下狀態,才把白老漢爺倆叫進來。

白老漢一進門就低著頭道:“承蒙大師大量,我實在是慚愧。大師若是處罰,我絕無半點怨言。”

“阿迷陀佛,就算是錯,白施主也錯了十年了。十年了,錯也是對。我今晚叫你們來,是有事囑咐你孫子。”說著他走向白小宇,說道:“大力金剛掌是本寺的鎮寺武功,絕不可濫用。再者說,大力金剛掌全靠內力推動。你年紀輕輕,不宜過多耗費內力。”邊說著,方丈轉身來到穿心一點紅面前,對小宇說道:“這位就是天下第一劍的穿心一點紅。我既然讓你慎重使用大力金剛掌,也必然不能讓你受制於敵人。我已經跟穿心一點紅商量過,他願意傳授你穿心劍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小宇素聞穿心一點紅是個何等的殺人魔。可是今天與他的交手,小宇感覺穿心一點紅並非像人們傳說的那樣邪惡。因此他慌忙跪地拜師,卻被穿心一點紅攙扶起來道:“傳你劍法可以,至於拜師嘛,就算了。我的名聲不好聽,我不想你重蹈我大徒弟鶴子真的覆轍。將來你行走江湖,若有人問你怎麼學來的穿心劍法,你只說是偷學來的。這樣一來,你就會少了許多敵人。”

聽完穿心一點紅這翻善心話,白小宇真想把盜棺和偷學劍法一事說出來。考慮到後果的嚴重性,小宇最終把話嚥了回去。

穿心一點紅繼續說道:“我與龍遊幫幫主大戰在即,時間已經不容許我細細教你劍法。這裡有本穿心劍法秘籍,你且拿去自行修練吧!你有易經筋護體和大力金剛掌做根基,想必學此劍法並非難事。”

白小宇接過書,情急地翻看了一遍。大致內容與他在棺材中記載的差不多,但也有不少招勢發生了根本性變化。他正苦思著應該以哪本爲準時。他爺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怕它被穿心一點紅看穿。於是打岔道:“小宇還不快謝過穿心大俠!”

穿心一點紅衝小宇擺了擺手,說道:“你且回去多鑽研鑽研,哪天你再來一趟少林寺,我將穿心劍法一一展示給你看看。”

小宇急忙拜謝,然後和白老漢走了出來。

屋外明月正當頭,爺倆出了少林寺大門,往象鼻山走來。象鼻山立龜窪之上不過五十米。放眼望去龜窪靜靜地躺在月光中。但白老漢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回想那天,自己明明是跟著巨龜之後進的洞穴。卻只找出來一個官棺材。每當想起這事,他都毛骨悚然。

有句俗話說的好,怕鬼來鬼。靜悄悄的龜窪從斷頭河裡聚來了一團黑氣。在月光下緩緩朝大柳樹遊動。白老漢本來不怎麼信鬼神。更何況與黑氣距離這麼遠,月光雖明亮卻終不是白天。哪怕是個人從河裡上來也是一團黑影。

但眼前的黑卻不是一般的黑,黑的那麼濃烈,那麼詭異。似乎裡面還夾雜著嚎啕哭聲。

白老漢催促小宇再快點走。爺倆加快腳步往藤索橋走來。

剛走到橋頭,月光下的藤索橋卻突生異變。哪裡有橋,明明是座金碧輝煌的豪宅大院。大門前擺著兩隻石雕的神獸,口裡面的圓石泛著珠寶的光輝。小宇待要伸手去拿。這時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個姑娘穿著蠶絲衣綴著珍珠串走了出來。

小宇興奮地叫道:“秀鳳,你傢什麼時候住進了這麼有錢的大院?”被小宇叫名秀鳳的那丫頭掩面說道:“我爹爹將我嫁給了有錢人家,這是我相公的大院。”“什麼?”小宇大怒道,“我們不是說好的嗎,將來我娶你?你怎麼這麼快就嫁人了!”

小宇撕心裂肺的悲聲,顯然嚇到了姑娘。她開始抽泣起來。這時無厘頭的秀鳳面前有了一根懸空的白綾。並沒有動作,秀鳳的頭就圈進了白綾。兩腳懸空,她上吊了。

小宇飛身向前,將秀鳳的腿抱起。但她已經死了,舌頭吐出老長。白小宇悲痛到無淚。

這時屋內有人哭著走出來,:“我好命苦的孫女呀,這個世界上滿是邪惡。你幹嘛要相信真愛呀?”

出來的老嫗,小宇認識。是秀鳳的奶奶。

小宇自顧悲嚎,那老嫗卻將白綾往小宇頭上套。白老漢猛然驚醒,那老嫗不是才過世的嗎。怎麼這會竟然活著。他飛奔過去,想搶去白綾。卻來不及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時刻,一陣聚魂咒從龜窪傳來。。緊接著聽大年的聲音說道:“所有癡魂怨鬼,還不速速歸我黑火刀。”伴隨著飛刀破空的嘶鳴聲,火龍刀滾著一團紅火襲來。

就在瞬間,藤索橋上一切又還原於月下真相。

小宇仍悲痛不已。爺倆再看腳下,已經站在了藤索橋的最邊緣。稍不慎就會墜落河裡。而且小宇的脖子上被勒出一道血痕。

白老漢長吁一聲,說道:“我們撞鬼了。幸好有大年搭救。否則我們爺倆此刻也成鬼了。”

小宇仍不明確自己的感覺是悲傷還是恐懼。

爺倆急忙穿過橋。小宇對他爺爺說道:“爺爺,你先回去吧!我去胡莊一趟看看秀鳳去。”白老漢卻堅決不依,說道:“明天再去。夜裡這片地方都不乾淨。要是再遇上什麼事,誰能保證大年還能及時趕到。”

小宇無奈,只得隨爺爺回家。一宿無話。

欲知後事,且看下章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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