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伶在殷母面始終保持著表面上的客觀,其實暗地里卻是無時無刻不在擠兌著唐語薇。
“是啊,她把我和你伯父簡直不放在眼里,我們怎么可能是不講理的人呢,我們殷家待人一向?qū)捄停覆恢@樣對我們啊。”殷母順著樂伶的話,有點越說越起勁兒的意思。
“伯母您也不要生氣,雖然語薇有點不懂規(guī)矩,但是我相信她過幾天就會把孩子送回來的。”樂伶故意刺激著殷母,因為她最希望唐語薇不要把孩子送回來。
“我管她送不送呢,過一兩天,我就找她去要孩子,也算給足了她面子,到時候就休怪我和你伯父無情了。”
“伯母您也不要著急,我相信語薇…”樂伶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覺到高興,她既高興于殷母這么信任自己,給自己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也高興于唐語薇抱走了宇宇這件事情,這肯定是給唐語薇和殷靳南之間關(guān)系煽風點火的好機會。
“過上兩天,如果還不回來,我到時候跟著您一起去,您先不要著急,我相信語薇肯定會把孩子送回來的。”
樂伶反復說著自己相信唐語薇這句話,卻暗地里鼓動殷母盡快把孩子要過來,她才不會像殷父一樣考慮到殷靳南的感受等等。
她不光要讓殷靳南和唐語薇的關(guān)系越來越糟,更要讓殷家的情況,亂哄哄的。
“還是你明白伯母的心情,今天就算了,等到明天或者后天,咱門一起去。”殷母在樂伶這一來二去的暗中鼓動下,想要盡早抱上孫子的想法,也越來越強烈了。
“嗯,到時候我開車送您過去。”樂伶再次用這句話,確認了殷母的想法。
“好的,就這樣了…”看到殷母的決心算是徹底下了,樂伶只等著實施了。
然而,她心里面想的更多,又計劃著一場新的圈套。
殷靳南最近因為公司的事情,暫時放緩了對樂伶的打擊報復,自從那天把樂伶送到會所沒有成功之后,殷靳南就一直沒有任何行動。
殷靳南知道樂伶從會所已經(jīng)出來了,但是卻不知道樂伶會這么肆無忌憚的再次來到他們家,而且又開始了自己的陰謀。
原來,那天,樂伶被保鏢強行拉出去的過程中,被正在這里的巴克給看到了,而且就是樂伶最想巴克的時候,巴克出現(xiàn)了。
看到了樂伶被幾個保鏢拖著走,巴克意識到事態(tài)不好,趕忙大喊“住手…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聽到了巴克聲音,旁邊的兩個保鏢并沒有過多的顧及,而是繼續(xù)拖著往前走。
跟在后面的副總看見是巴克,面帶笑容的說:“原來的是巴總,怎么了,您也看上這個妞兒了,真不巧,李總也看上了她。”
這位副總很懂得給巴克幾分薄面,但是說話還是十分硬氣的,絲毫不懼憚巴克的厲聲呵斥。
“這個妹子,爺今天要定了,去跟你們方總說一聲,讓他們倆趕快放人。”巴克看到了對方絲毫沒有放開樂伶的意思,就搬出了方如軒。
“這個,巴總…恐怕兄弟們不好說這句話,方總的脾氣您也不是不知道,不如這樣,您過去給方總說一聲,如果他同意,這個妞兒今天就歸你了。”
聽了對方的話,巴克也意識到了,必須找到方如軒,才能解除樂伶的危機。
“行,先別急著送,把她送到方總的門口。”巴克看了一眼樂伶,就示意保鏢跟著自己走。
“這個好說,只要方總同意,您這邊放心,兄弟絕對不亂動。”副總面帶微笑,客氣的說著。
巴克看了一眼這個副總,轉(zhuǎn)過頭就往方如軒的辦公室走去。
以為剛剛成功辦了殷靳南交給自己這件事情的方如軒,這會兒正在茶海前面品著茶,就看到了巴克橫沖直撞的走進了辦公室。
方如軒很清楚巴克的勢力,但是他從來也沒有害怕過巴克,但是幾分薄面還是要給的。
“呦,這不是巴哥嘛,怎么今天玩兒的不高興。”方如軒知道巴克跟樂伶的關(guān)系,這才意識到,巴克有可能撞到了正在被拖出去的樂伶。
“也不知道你的手下是怎么弄的,竟然把我一個朋友當成小姐了,這有點太不給我面子了吧。”巴克也知道給方如軒的面子,明知故問的把樂伶的這個事情怪罪到了方如軒手下的身上。
“那個朋友啊,我怎么不知道啊,您說說。”方如軒故意跟著巴克的話往下說,以顯示自己的底氣。
“帶進來…”巴克向門外面喊著,以為那幾個保鏢會把樂伶拖進來。
可是,這幾個保鏢沒有方如軒的許可,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進入方如軒的辦公室,這等于是不想干了。
巴克無奈,只得對著方如軒說,“人在門外,請他們把我的朋友帶進來吧。”
不過巴克還是表現(xiàn)出了自己臉上的霸氣。
“進來吧…我看看是誰?”方如軒明知故問的對著巴克說著這句話。
幾個保鏢就把唐語薇又“押”進來了。
“這個是您的朋友?”方如軒表示十分的驚訝,似乎還不知道樂伶和巴克之間的關(guān)系。
“是啊,不光是朋友,還是我的好朋友。”巴克語氣加重的強調(diào)著這句話。
“那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來樂伶女士,來巴哥,坐…”說著,方如軒就拿起了茶壺給他們兩個斟茶。
巴克并沒有急著坐下來,他不把這個事情解決清楚,是不會坐到這個凳子上的。
這一點方如軒意識到了。
“巴哥真是急性子,坐下來說,不著急,既然是您的朋友,肯定兄弟這里要給一點面子的。”說著,方如軒就起身過去拉巴克坐下來。
巴克被方如軒拉著做到了凳子上,但是樂伶滿臉的怒氣,根本不可能做到凳子上。
巴克示意樂伶息怒,坐到凳子上面說,樂伶這才稍微收起了自己方才的滿臉怒氣,看著方如軒,沒好臉色的做了下來。
“怎么樣,剛才的事情是你們的事情,我就不再計較了,還好,也沒有給我的朋友造成什么損失,方總的高抬貴手,我自然領(lǐng)這個情。”巴克直截了當?shù)囊尫饺畿幇褬妨娣帕恕?
“這個…巴哥,恐怕沒這么容易,兄弟也是花了這個數(shù)才弄過來的,雖然是您的朋友,但是您也不能讓兄弟做賠本生意吧,都是做生意的,想必巴哥不會虧待兄弟吧。”
方如軒清楚,如果一味的阻擋巴克把樂伶救走,是不可能的,還不如狠狠的敲上一筆竹杠。反正殷靳南也只是交代自己好好的教訓一個眼前這個樂伶,也并沒有規(guī)定必須得用什么方式。
現(xiàn)在也算是給樂伶長了點記性,再美美的收入一筆,也算是豐收了。
看著方如軒豎起的一個指頭,巴克內(nèi)心暗自罵道,明顯方如軒這是在敲自己的竹杠,但是既然方如軒給自己面子了。
自己就必須給方如軒一個面子,況且巴克一直認為,凡是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這個我自然明白…”說著,巴克就從身上口袋里拿出了一張支票,簽上了數(shù)字和自己的名字。
“這個方總就拿著吧,多出來的一萬,就算是請兄弟們喝酒了,還是得感謝方總!”巴克臉色十分平靜的看著方如軒,把支票遞到了他的手里,方如軒不客氣的接過了巴克遞給自己的支票,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巴哥出手還是大氣,有什么事情,您還是一句話,隨時安排就行了…今天這個事情,我實在也不是很清楚,也請巴哥不要見諒,還好沒有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不然就有點尷尬了。”
方如軒一臉得意的笑著,對著巴克不緊不慢的說著,然后把支票交到了副總的手里,讓他去處理。
“樂伶女士,對不住了,您也別介意,這個事情就是一場誤會,以后還歡迎樂伶女士經(jīng)常來我們這里喝酒玩樂。”方如軒又對著樂伶面帶微笑的說著,似乎是在挑釁樂伶的底線。
“謝您了,我會的,希望方總的生意興隆,不要越做越倒霉。”樂伶根本來不及婉轉(zhuǎn)的諷刺,而是十分直接的咒怨方如軒。
方如軒并沒有把樂伶的話放在了心上,而是面帶微笑的對著巴克。
“巴哥,您要不再玩一會兒,也不著急走,跟樂伶美女一起。”方如軒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就慷慨的對巴克說。
巴克明白,方如軒這是在問自己走不走。
“不玩兒了,改天再來吧,今天就這樣了…”說著,巴克示意樂伶起身出門,方如軒依舊滿臉笑容的送巴克和樂伶出門了。
看著巴克和樂伶離開了,方如軒走進辦公室就撥通了殷靳南的電話,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報告給了殷靳南。
巴克并不清楚,方如軒和殷靳南之間的關(guān)系。其實殷靳南就是這家會所最大的股東,不過很少人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