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靳男要和其他生意伙伴借著這個機(jī)會聊一些生意上的往來,唐語薇跟在他的身邊也聽不懂,從頭到尾只能保持一個矜持的微笑,以及和其他人禮貌的問候。
殷靳男也覺得把唐語薇拘在他身邊太為難她了,就讓唐語薇自己去別處逛逛,她們公司多得是和唐語薇年紀(jì)相仿的姑娘,和她們在一起肯定沒有和他在一起那般無聊。
她也不怕唐語薇會受到什么起欺負(fù),她是名正言順的老板娘,多得是有想上趕著巴結(jié)她的人。
唐語薇心里記得顧曉楠和安貝的囑咐,也不想離開殷靳男,但是殷靳男和其他人談生意時(shí)她在也確實(shí)不方便。
唐語薇笑笑,打了個招呼后,走離了殷靳男身邊。
她找了個角落坐下,沒一會兒,就有公司的員工來跟她打招呼,會來事兒的還坐下來跟她聊天。
這些人,平時(shí)在工作上都是八面玲瓏的主,智商情商極高,這樣貿(mào)貿(mào)然地和唐語薇打招呼,也絲毫不會讓她覺得尷尬。
一個自我介紹叫小陳的姑娘,對唐語薇特別熱情,
“殷太太,你長得可真漂亮,跟畫里走出來似得。”
這話說得未免夸張,但是小陳的表情真摯語氣誠懇,絲毫不會讓人覺得有拍馬屁的嫌疑。
“謝謝你,你也很漂亮。”唐語薇禮尚往來,也夸對方。
“哎呀,殷太太,你這裙子是某牌子的新款吧,據(jù)說咱整個市里就只有一件,想必就是你身上這件吧。”
唐語薇笑笑,說:“可能是吧,這裙子的確蠻漂亮,我也蠻喜歡的。”
小陳鬼鬼馬精靈地說:“這裙子挺貴吧?畢竟是高定限量。”
問到價(jià)格唐語薇反而不知怎么回答了,只好笑笑說:“這個價(jià)格我也不大清楚,是我先生給買的。”
小陳立馬一臉羨慕道:“殷總裁對你可真好啊,他看著你都是笑模樣,哪像平時(shí)在公司對著我們,都是冷冰冰的一張臉,隨時(shí)讓我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小陳真的說話非常舒服,她這種在背后排揎自家老板的話,在唐語薇聽來,只覺得她可愛。
唐語薇覺得有必要幫殷靳男辯解一下,說:“他其實(shí)性格蠻好的,就是不太知道表達(dá)。他冷著臉倒不是覺得對你不滿,而是他做這個表情最舒服,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小陳一聽,心想這殷太太心思夠簡單的啊。她就是沒話找話和殷太太套近乎,埋汰自家老板也是為了增進(jìn)彼此的距離。沒想到這殷太太誤會了,還一本正經(jīng)地跟她解釋。
小陳不能讓她再解釋下去了,再解釋下去她真成了打小報(bào)告的了。
“怎么今天不見小少爺?”
提起自家的寶貝兒子,唐語薇笑得更開心了,說:“他還小呢,也不喜歡太過熱鬧的環(huán)境,所以讓他留在家里了。”
小陳一聽,忙問道:“哎喲,那誰帶著呀?”
唐語薇說:“我的朋友,也是宇宇的早教老師。”
說起早教,小陳的話更多了,她也生了孩子,正和宇宇年紀(jì)差不多大。兩個媽媽說起孩子經(jīng)來,簡直有說不完的話,一時(shí)笑聲不斷。
“哎喲,我當(dāng)時(shí)誰呢,把這當(dāng)自家茶館了,敢情是殷太太啊。”
一個長相艷麗,穿著華美的女人站在她們面前,臉上帶著趾高氣昂的神色正上下打量唐語薇。
唐語薇確定自己不認(rèn)識她,但看對方穿著非富即貴,就想著可能也是殷靳男身邊的合作伙伴,于是也朝著對方露出明媚的笑容。
對方見她不接招,一時(shí)有點(diǎn)下不來臺,只好說道:“沒想到殷靳男居然把你給帶出來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唐語薇一聽這話,知道了對方和殷靳男可能十分熟悉。
小陳尷尬地夾雜在兩人中間,跟唐語薇介紹對方:“殷太太,這是唐華公司的大小姐白靈小姐,唐華公司是我們公司長期的合作伙伴,白小姐是白總裁的掌上明珠。”
這么一介紹唐語薇明白了,她朝白靈善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白小姐,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白靈不領(lǐng)她的情,倨傲地把脖子一揚(yáng),說道:“你介紹的可不對。我是唐華的大小姐沒錯,可我還是唐華的市場總監(jiān),不是那等只會閑在家里喝茶購物的小姐。”
小陳立馬賠罪:“是,誰不知道我們白小姐有本事得很,是白總裁最得力的幫手。”
白靈一聽,滿意了。她看向唐語薇,說道:“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你和殷靳男結(jié)婚的時(shí)候我還在國外呢。不過你打大名我可聽過很多遍了,今天終于得見本人了。”
唐語薇就是再遲鈍,也聽得出白靈口中和殷靳男的熟絡(luò)感。她說道:“我倒是從未聽過白小姐的名諱,可能是我天天閑在家里帶孩子喝茶購物吧。”
小陳一聽,完了,兩人這是掐上了。俗話說,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在場的,每一個都是神仙,最后倒霉的可就是她這個小鬼了。
小陳多年混跡職場的雷達(dá)提醒她必須走人。小陳跟兩邊打了個招呼,尋了個借口,就溜走了。
白靈原本聽唐語薇承認(rèn)自己是閑在家里帶孩子喝茶購物的婦女時(shí)還暗暗高興了一陣,想殷靳男這是娶了個什么玩意兒。后來仔細(xì)一想唐語薇的話,對方說從沒聽過她的名字,這就說明殷靳男從來沒跟對方提過自己,意思就是,我不認(rèn)識你,請你哪來回哪去。
白靈美目一瞪,說道:“你不認(rèn)識我是正常的,想必殷靳男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說,我是他同學(xué),也是他初戀,我們兩談戀愛的時(shí)候還沒你呢。”
唐語薇一聽,敢情這是殷靳男的初戀情人找上門來為難現(xiàn)任啊。
她心想在這個事情上決計(jì)不能落了下風(fēng),不然以后傳出去別人還以為她唐語薇多好欺負(fù)呢。
“是嗎?這個靳男倒是從來沒跟我說過。想必這段戀情也沒有特別刻骨銘心吧。”
“你……”白靈一時(shí)說不出話來,其實(shí)她當(dāng)時(shí)和殷靳男就是處在一個曖昧階段,沒真正在一起,后來她就出國了,所以這段感情也無疾而終。
但是這些年她對殷靳男一直念念不忘,所以聽說對方結(jié)婚的時(shí)候著實(shí)傷心了一陣,但聽說對方娶得并非什么名媛小姐,這才覺得自己有了希望。
今天來參加殷靳男家公司的年會,一來,是見見多年未見的殷靳男。還有,也是見見傳說中的殷太太。
事實(shí)上,她也如愿見到了,殷靳男還是一樣的英俊成熟,可他這位太太,在白靈眼中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她就想著上來試探試探對方的深淺,沒想到對方還挺撐得住,對待她的挑釁也沒選擇忍氣吞聲。
“我看唐小姐這裙子不大適合你,你穿著太老氣了,也顯得你沒身材。”
唐語薇笑了,心想這白小姐挑釁的方式真不新鮮。是不是所有聰明的女孩子在對待感情方面,都會成為一個白癡。
“是嗎?我倒是沒注意,這是靳男給我買的,他喜歡,我就穿了。”
白靈氣得不行,這唐語薇說話半句不離殷靳男,這不是一直再戳自己的心,提箱她已經(jīng)過去了,她唐語薇才是殷靳男明媒正娶的太太。
白靈不自覺地跺了跺腳,這是她氣急了的反應(yīng)。這唐語薇也太不把她當(dāng)回事了,打她過來,就一直是她站著同唐語薇說話,對方壓根就沒站起來過,這讓白靈平白就比唐語薇在氣勢上矮了一分。
“這是白靈嗎?”
一個熟悉的女聲在背后響起,白靈一回頭,看見來人,臉上立馬堆起笑容,
“伯父伯母,好久不見。”白靈甜甜的笑著。
唐語薇也立即站起了身,喊了句:“爸,媽。”
殷父殷母像是沒看見她,殷母親切地拉著白靈的手,說:“真的是你啊,靳男他爸爸跟我說的時(shí)候我還不信呢,你怎么就長這么大了?我印象里你還是那個來我家做作業(yè)的小姑娘呢。”
白靈說道:“是,我出國以后也經(jīng)常想起您和伯父,想起你們對我的好。”
殷父呵呵地笑著,不著痕跡地瞄了眼唐語薇,見對方臉上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這看熱鬧的心思就淡了不少。
“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啊?怎么也不來家里玩?見過靳男了沒有?”殷母特別熱情地問道。
“剛回來沒多久,一直幫我爸爸在做事,一直沒抽出時(shí)間去看你和伯父。”
殷父說道:“老白可是有福啊,生了你這么個懂事又能干的閨女,平時(shí)跟我們聊起都是一副炫耀的模樣,搞得我們這群老朋友羨慕得不得了。”
白靈得體的笑著:“您就聽我爸瞎說吧,我哪有他說的那么好。他還一直跟我說羨慕您有個靳男那樣的兒子呢,特別能干,生意上的事處理的井井有條。別人提起殷總裁,沒有不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