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和黎司桐兩人棄馬而行。由于密林野草甚深,害怕蟲蛇之類侵襲,花著雨早已事先在身上抹了避蟲蛇之藥粉,盡管這樣,不時還是有蟲蛇從樹上墜落下來,走在前面開道的黎司桐耳聽八方,只要稍一有動靜,就會迅疾拔劍揮去,一定會一斬一個準!
兩人走走停停,翻了一個山頭不都曾見到賀蘭晴的蹤影,花著雨不由急了起來,“這深山密林,為了奪得前三,她不會出了什么事情吧?”
黎司桐警惕地看著四周,“別看郡主一介女流,她們的巫蠱之術天下一絕,有危險的地方她絕對不會去。沒她的蹤影,定然是發現了大家伙的蹤跡,等待擊殺的最佳時機。”
而就在他說話之際,不遠處突然傳來震天價響的虎嘯聲,面且虎嘯聲不似先前那般悠長,分明還帶著狂躁,黎司桐一喜,“一定是睿郡主,我就說她絕非泛泛之輩。”
“既然如此,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黎司桐拉住她,傾耳聽了一下,“別慌,我看這里有點不對勁,好大的惺躁味。”
花著雨此時也聞到了異味,不及多想,從背后兜里拿一個瓷瓶拔了塞子就往黎司桐身上傾倒,一些氣味古怪的黃色粉末頓時粘了黎司桐一身,黎司桐奇怪道:“這是什么?”
“恐怕即將有大蟒,我們就算現在逃也不及它的速度,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只要它不往我們身上咬就成。”花著雨說著把一瓶藥粉全都倒在了他身上,然后將瓶子一丟,拍了拍手,笑嘻嘻道:“如果我們在大蟒的陪同之下前行不知是什么樣子?”
看她即將遇險居然也面不改色,黎司桐心里大為佩服,揚聲笑道:“應該算是千古奇觀,不過若是能殺了它,可以當一只吊額大虎,說不定我還能因此物而進前三。”
兩人皆臨危不懼,都是有膽色的人。而就在他們說話之際,只見旁邊草叢中有異物蜿蜒而來,速度相當快,花著雨自覺讓開,并且手腳靈活的往一株大樹攀爬上去,她殺蟒無能,可是也不能成為黎司桐的拖累。
等她坐上一根粗壯的旁枝,低頭一看,那蜿蜒異物果然是一條六七米長的巨蟒,身粗十多公分,體表呈豹紋花斑,那引頸昂首時喉下的黃白色讓人看得心驚。
黎司桐挺身拔劍,不動如水,卻緊盯著它。
那大蟒也停住,兩只陰寒的眼睛與他對視,似乎也在等待對佳時機將眼前的食物吞裹入腹。
就在這一瞬,大蟒長長的尾巴使勁一甩,如一道狂風席卷而至,所到之處,草木皆被劈斷,紛紛倒地。黎司桐身形驀然騰空而起,身劍合一,劍尖挽出劍花,直朝大蟒一雙招子飛刺而去。
大蟒尾巴飛速卷至,黎司桐一腳一蹬旁邊樹桿,險險讓開,不待蟒尾再襲,換了一口氣,繼續向蟒眼狠刺。
大蟒似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身手的人類,避讓之余,張開血盆大口,紅信迎著黎司桐手腕倒卷。
眼看黎司桐的劍尖就可將信子一斬為二,不料一只箭矢不只從哪里飛速射來,如果他繼續揮劍,手臂必然要被箭傷。他冷哼一聲,驀然將劍尖一轉,一點蟒首,身形騰空倒翻而回。
“是何方宵小行偷襲之能事?”他沉劍喝問。
“真會血口噴人,什么偷襲不偷襲的,分明是我們九皇子剛才射箭救了你,怎么還倒打一耙?”
這時騎著馬從林子深處出來的,正是楚明寒帶著他的十多個侍衛,外加陳書豪和幾個小啰嘍。
說這句話的,正是陳書豪,而從他的言語可以聽出,剛才射箭的卻是楚明寒。
花著雨在樹上看得清楚,剛才那一箭分明是朝著黎司桐的握劍手射去,肯定是楚明寒想傷黎司桐,哪有出手相救之說?
她冷笑道:“有些人說話真是不要臉,如果不是人躲得快,一定要讓那箭插在人身才算是實事偷襲不成?”
楚明寒的瞳眸里帶著陰寒,“本宮先看中這條巨蟒,當該是本宮獵殺之物,世子卻在這里撿便宜,豈能讓你占了這等好事?”
黎司桐氣極而笑,“此蟒身上并未寫上你的名字,你也未在它身上做個標記,誰知道是不是你先看中的?依我看,還是我先中的,是你來想便宜才是。”
旁邊侍衛大怒,“我們殿下豈會是這種人?別血口噴人!”
楚明寒一揮手,一指那甩著尾巴又朝他們游曳過來的大蟒道:“既然世子說是你先看見的,那不如我們一齊上,看誰傷它多將它殺死,它就是誰的。”
黎司桐冷笑一聲,提劍就朝那蟒走去,分明是同意了。
楚明寒年齡雖比他幼,膽子也大得很,拔劍在手,齊朝那蟒行去。
那蟒見又多了一個粉肉團,胃口大開,腥涎直流,再次甩尾,首先發起了攻擊。
黎司桐這次不敢莽撞,不斷躲避大蟒的進攻,而楚明寒則初生牛犢不畏虎,直接提劍就上。而每當他一險時,他的那侍衛就會適時射一箭,讓大蟒畏懼而不再纏上他。
他們在那邊斗得不可開交,發現花著雨只一人呆在樹上的陳書豪眼珠一轉,悄悄舉起弓箭,直朝她射去。
早關注著他的花著雨將身后的雨金剛拿出來一撐,硬生生將他的箭給擋住,看得陳書豪一呆,實在不明白她怎么手里忽然就多了把能擋箭的鐵傘。
如此好機會,他自然不會死心,他趁人關注人蟒大戰之機,悄然摸到花著雨所在的大樹旁邊的樹下,在掌心吐了一口口水,使出吃奶的力氣朝樹上攀爬著。
花著雨不動聲色,直到他好不容易爬上樹,要沿著交錯的樹枝悄悄爬過來時,她忽然大叫,“小心!蟒在背后!”
她突然一聲將陳書豪嚇得差點從樹上掉下去,他左右看看,根本沒人注意他,而不知何時,兩人一蟒此時已翻滾著殺到了他所在的樹下.. [本章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