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已定,圍觀黨們開始緩口氣。
剛才一系列的攻防,翻轉(zhuǎn)很快,讓人特別的緊張。
很多人看向青濡王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明明看著沒有意義,更加不能理解的舉動背后,竟然有這么多的用意。
而這些,都是左右勝利的關(guān)鍵。
青濡王是事前就計劃好的嗎?這么厲害。
紛紛議論猜測,大澤的官員女眷都有些激動,這一場,真的勝利得很漂亮啊!
皇帝的反應(yīng)要柔和一些,畢竟得給對方一點面子,心里樂得很,也不可太夸張。
而且,一看到那方萬綠從中一點紅,皇帝也覺得心塞。
皇帝能肯定三位公主有所安排,可是這人都沒有接觸,肯定沒法出手的。
所以,既高興又可惜,皇帝這心情大起大落的,忒復(fù)雜了。
白思涵大口的喝了一口茶,剛才的緊張,讓她口干舌燥的,這會兒倒是來了興奮:“太厲害了,沒想到打仗還可以這樣。”
用手戳了戳旁邊的齊鈺:“你說,這主意是王爺出的?還是秋瀾出的?很能兵不厭詐嘛!”
一開始用來做防御工事的沙袋居然是硝石,誰都不會想到,都以為是在認(rèn)真做防御。
結(jié)果,云沐辰這分明是認(rèn)真在欺騙。
齊鈺也知道夜秋瀾主意很多,但是打仗的事情也能插手嗎?
“應(yīng)該是王爺吧,夜秋瀾又沒有打過仗,能夠在戰(zhàn)場上不嚇得腿軟就很強了。”齊鈺說的是大實話,通常來說就是這樣。
“是嗎?可王爺不也沒打過仗?”白思涵有些不服氣,她一直覺得夜秋瀾很厲害,難道在戰(zhàn)場上真的就只是被保護(hù)?
“男人怎么能一樣,王爺從小學(xué)的東西就不同,總有第一次的不是?”齊鈺挑眉,為了掩飾真性情,表情帶著一絲輕浮輕佻。
結(jié)果,就把那“第一次”說得極為曖昧了。
白思涵覺得刺耳,冷看他一眼,臉色有些繃緊。
這樣應(yīng)對在別人看來是兩人的正確日常,可白思涵是真有點不舒服。
成親之后,兩人整天膩在一起,感情急速升溫。
可惜齊鈺必須要偽裝,白思涵看著齊鈺跟其他女人打情罵俏,明知道是假的,心里也會有點泛酸。
剛才那樣的語氣,白思涵最是不喜。
齊鈺也知道情況,嘆了一聲,臉色正了正,悄悄拉起白思涵的手:“我得到消息,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的,你放心吧!今天父王還被迫出戰(zhàn),實際上輸了,心有所感,恐怕會奏請會齊姓祖家。”
白思涵低著頭聽著:“齊家祖籍?”
齊鈺點頭:“嗯,到時候天高皇帝遠(yuǎn),我們關(guān)上門來過日子,自然不用多理會,我也不用再逢場作戲,這樣的日子,我也過夠了。”
“只不過,到時候你離父母就遠(yuǎn)了,不要太傷心。”
白思涵覺得這消息果然喜憂參半,自由自在最好,可是想見父母就難了。
白思涵轉(zhuǎn)頭,看到自己父親正在跟身邊的大臣說什么。
現(xiàn)在的議論很多,有在回味剛剛精彩的,也有在說待會兒的第二戰(zhàn)。
白丞相也不例外,不管身邊的人是不是一伙的,現(xiàn)在光明正大的討論。
“十六王爺畢竟是年輕人,有想法,有熱血……”
“跟御林軍很能打成一片,剛剛說了一句什么?本來已經(jīng)弱掉的士氣好像又上來了,第二場就算沒有地勢之便,也應(yīng)該不會輸?shù)锰y看。”
“嘖嘖,一句話,就有現(xiàn)在的戰(zhàn)意和殺氣,不可否認(rèn),十六王爺居然還有戰(zhàn)爭天賦。”
“……”
一邊討論一邊夸獎的眾大臣,完全忘記了剛開始的各種不看好,還罵過云沐辰犯蠢的。
現(xiàn)在才知道,蠢的到底是何人?
而他們覺得云沐辰跟御林軍打成了一片,可實際就是,全靠媳婦兩個字撐著。
若是讓那些不斷猜測云沐辰的高深莫測之人知道真相,肯定會吐血的。
這個時候,云沐辰和夜秋瀾也嫌棄御林軍太吵了,為了爭論誰上誰下,已經(jīng)開啟了集體吵架模式。
軍中的有些話臟得可以,的確有些不能入耳,特別是這種急,方言和臟話齊飛,讓人大開眼界。
云沐辰趕緊將夜秋瀾拉開了,兩人也好說說悄悄話。
“你這計謀真厲害,估計那些人都以為是我的功勞吧,誰能想到是你這古靈精怪的在指使?”
夜秋瀾斜眼:“什么指使?說得那么難聽,明明我是在建議,你最終采納了而已。”
“何況,誰的功勞都一樣,我不在乎,難道你現(xiàn)在要跟我分清楚了?”
云沐辰搖了搖頭:“只是有些感嘆,你我不分彼此。”
“我啊,還是低調(diào)點吧,免得最后還來個猛的,怕吃不消。”鑒于皇帝在看著,夜秋瀾也不敢領(lǐng)這樣的功勞。
何況,對她來說,享受這個過程,的確沒有太在意。
云沐辰抬手摸了摸夜秋瀾的頭:“我知道,所以,上哪兒都帶著你,不放心啊!”
夜秋瀾的意思很明白,皇帝在死之前很可能會拉她墊背,低調(diào)點,讓皇帝在最后關(guān)頭想不起她就對了。
畢竟皇帝還有很多的事情安排和交代,跟江山社稷比起來,夜秋瀾不足為懼。
夜秋瀾扭著頭,就是躲不開云沐辰的魔手,最后不得不抬手將他的爪子給拉下來:“頭發(fā)上那么多油,你摸著舒服嗎?”
云沐辰爽朗一笑:“還好,不過還是自然點好。”
夜秋瀾翻了個白眼,這樣的發(fā)髻不用發(fā)油和發(fā)蠟根本不可能,雖然她自己也不太喜歡這些東西。
云沐辰笑著,神情突然幽遠(yuǎn)起來,看著夜秋瀾的發(fā)髻喃喃說了一個字:“油?”
“嗯?”夜秋瀾撫了撫簪子,疑惑云沐辰怎么突然陷入了沉思。
云沐辰回頭看向了依舊在燃燒的河水,瞇了瞇眼突然笑道:“你剛才不是說,這樣的火,燃燒得很漂亮嗎?待會兒,我讓你欣賞個更漂亮的。”
“啊?”夜秋瀾聽得莫名其妙,突然間覺得他們倆是不是也太不將這比試當(dāng)回事兒了?
云沐辰眉飛色舞,眸色全是少年飛揚,閃亮得讓夜秋瀾移不開眼,不由得眨著眼睛,想要多看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