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辰挑眉,拍了拍夜秋瀾的頭:“別急,人在王府很安全,對方肯定比你還急。”
對方不能確定這人是死了,還是被抓。
“嗯,這么說,為了這個人,對方有可能會來試探我?”夜秋瀾想到這點。
“有可能,先過了這幾天再說,侯府人多,這段日子都小心點。”云沐辰不放心的說道:“我會暗中派幾個人過來,你比舍不得用,浪費了人才。”
“噗……”夜秋瀾不想笑的,可是忍不住,知道云沐辰想要她開心點:“你別逗我笑,這幾天,不合時宜,免得總有些人會說。”
云沐辰捏了捏夜秋瀾的臉:“現在只有我們兩個,別那么嚴肅,對了,我突然想起,你上次告訴我,皇祖母和空云大師年輕的時候有過一段過去?”
夜秋瀾點了點頭:“怎么啦?”
云沐辰摸了摸下巴:“沒什么,只是突然有個閃念,卻沒有成型,等我想清楚再告訴你,指不定能夠緩解一下我們現在的情況?!?
夜秋瀾皺了皺眉:“跟皇祖母有關系嗎?還是不要了吧,兩個人能有現在的平靜生活已經不容易了,當年的事情再來提及,似乎有些不妥,都是已經快要愈合的傷疤?!?
云沐辰點頭:“不用擔心,傷疤也是可以完全治好的,百花紅雪膏不就行了?”
夜秋瀾淺笑:“好,我知道你有分寸。”
云沐辰額首:“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
太后對他那么好,他怎么都不會害太后的。做事之前,肯定會征求太后的意見,對了,還有空云大師,肯定不會擅自做主。
夜秋瀾眼睛都帶起了笑。
“招待”了云沐辰一會兒,夜秋瀾又去了前面,一個個都對她行了注目禮,試圖從她臉上看出點什么來。
結果沒有悲傷,不少人有些失望。
見狀,夜秋瀾都覺得自己不對,應該表現得被拋棄的樣子,滿足一下廣大圍觀黨的熱鬧心。
不過,也就是想想,夜秋瀾還沒有犧牲自己去娛樂不相干人的大無畏精神。
離開了一會兒,夜秋瀾發現該來的不該來的似乎都來了。
眾多王爺大臣,女眷,千金等等,包括皇上都有派林全過來專門上香,而不是傳達什么口諭。
對此,夜秋瀾有點懵,父親要是知道他死后能夠這么風光,會不會很開心?
似乎平日里完全沒有交集的人也跑來了,不知道為了什么?
白思涵光明正大的靠近夜秋瀾,反正都是皇帝不怎么待見的那類人:“你不要太傷心了,我覺得,王爺肯定不會介意的?!?
夜秋瀾淺笑:“放心,我有分寸,其實我祖母病倒的時候,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白思涵點頭,并沒有多說,跟齊鈺在一起這么久,對云沐辰有更深的了解,自然打破了原來的一些想法。
“現在呢?你要怎么做?”白思涵低聲問道,總覺得這樣的場面,盛大得有些詭異。
高位大臣,世家,包括使團的人都來了,就勢力而言,恐怕不比前幾天的萬壽節國宴少多少。
只不過國宴上,同一個勢力去的人很多,在安樂侯府,每方來個代表即可。
人太多,安樂侯府的人就要爆棚了,夜秋瀾和喬英都沒有預估這么多人。
幸好不少人都只是來看看情況,并沒有留飯的意思,上兩炷香就走了。
安樂侯府目前在外人眼里是挺慘的,因為沒有能撐得住的男丁,夜旭然根本就搞不定現在的場面。
男人自然不會找喬英說什么,最多打個招呼。
至于夜姿纖,大多都無視了,他們能來并不是因為一個為妾的庶女。
所以,自然不會留下來。
“我現在什么都不能做,也做不了,所以看情況。”夜秋瀾的確沒什么想法,一切事情都等出殯后再說。
算的日子是后天,雖然有點急,可早點做好也罷。
到了出殯這天,一切都還算安穩,畢竟皇帝達到了目的,這會兒正高興著,自然不會繼續關注夜秋瀾,正自顧不暇。
有夜秋瀾在,自然不會讓夜博云火葬,夜姿纖還真的這么提議。
喬英聽到這個都驚了,古怪的看著夜姿纖,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說?那可是最疼愛她的父親。
夜秋瀾坐在一旁聽著,知道夜姿纖是因為前世的經歷,才會很想這么做。
夜博云早死了,死的方法還跟前世不同,夜姿纖整個人是慌亂的,她只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跟前世接軌,撥亂反正一下,看能不能少一些變數?
夜姿纖也知道自己的提議很不妥,但是為了讓事情更加貼近前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
夜姿纖就沒有想過提議會被駁回,她以為她說了應該會成。
殊不知,前世的安樂侯由她和郁姨娘做主,可現在,兩人誰都做不了主。
喬英深深的看了夜姿纖一眼:“二小姐,你說呢?”
夜姿纖頓時感覺到了不妥,終于發現這個家,她的意見根本不管用。
不由得有些緊張的看著夜秋瀾,夜姿纖眼神帶著祈求。
夜秋瀾輕笑,完全無視了夜姿纖的眼神,對著她裝可憐,夜姿纖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我是不明白庶姐這個提議的意義何在?”夜秋瀾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我不是說了嗎?枉死的人,火葬能夠消除一些孽障,可以干干凈凈的去投胎。”夜姿纖急切的解釋道。
夜秋瀾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看著夜姿纖似笑非笑:“原來庶姐一直覺得父親罪孽深重,不干不凈?”
“不知道父親做了什么?讓庶姐這么認為?”夜秋瀾說中了關鍵,所有人都反應過來,古怪的看著夜姿纖。
喬英也是,冷笑了一下:“我這做母親的也想知道,到底你父親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
夜姿纖噎著,張了張嘴,臉色一白,什么理由都說不出來了。
郁姨娘有些心慌,這兩天整個人都有些不在狀態:“不是,大小姐不是那個意思……”
任憑郁姨娘心思多么靈活,這個時候也想不出合適的理由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