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初低著頭偷偷的笑了好一陣子,才抬起頭,用戲謔的目光看著明佑軒。其實(shí)明佑軒早在她進(jìn)門前就給她安排了武功高強(qiáng)的婢女給她,不然今日哪能這般輕易脫身?不過是因?yàn)榻袢杖雽m前皇后娘娘特意叮囑了讓她只能帶一人隨行,否則李若琪就算想攔她也攔不住。
但明佑軒并不辯駁,只是垂眸恭謹(jǐn)?shù)膽?yīng)是。那順從模樣讓沈靜初不由得覺得很好笑。
但明佑軒為何不辯駁不解釋?不管從哪點(diǎn)上來說,這都不是明佑軒的錯。
明佑軒接過她戲謔的目光,卻仍不曾向靖王爺解釋半句。雖然他覺得李若琪愛慕他一事詭異至極,但沈靜初不可能誆他。既然此事為真,那么今日一事都是他惹出來的,他受著便是,不管靖王爺責(zé)得有無道理也好。
此時,便有小廝來報(bào),道安遠(yuǎn)侯府的世子爺送了些東西過來,還有一封信是送給世子夫人的。
沈靜初知道是父親知曉了今日之事,送了東西來安撫她,并寫信詢問今日一事罷了。
沈靜初吩咐小廝將東西收好,沒一會,小廝又來稟,道寧將軍也送了些東西過來。
沈靜初笑著命丫鬟接過,雖然今日不過是虛驚一場,她并沒受到任何傷害,而父親與舅舅想必已經(jīng)了解清楚了,卻仍然送了東西過來以表關(guān)懷,她心中未免感動。
顧氏則笑著道:“軒兒,你晚上回去得仔細(xì)給靜初檢查檢查是否受傷了。”
沈靜初臉上倏地一紅。低頭大窘。
明佑軒卻嘻嘻的笑了幾聲道:“母親說的極是,兒子會好生檢查清楚的。”
明佑宇眼神一黯。明月綰則不解的問道:“大嫂到底傷著哪里了?我如今瞧著大嫂身上也無傷痕,要不我們請?zhí)t(yī)過來給大嫂瞧瞧?”
沈靜初恨不得鉆進(jìn)地縫。
都怪明佑軒的不知節(jié)制!如今連顧氏竟也開始打趣她了!這府里頭。大抵除了仍不懂人事的明月綰,上下各人都明白昨日她到底“傷”著哪里了吧?!心里頭想著,未免嗔了明佑軒一眼。
明佑軒則是呵呵的干笑了兩聲。
明月綰越發(fā)的一頭霧水,轉(zhuǎn)過身去問明佑宇:“二哥,大嫂究竟傷著哪里了?”
明佑宇臉色微沉,眸色一斂,道:“你大嫂傷著哪里。只有你大哥才知曉。”
明月綰還要追問,卻已見太夫人邁進(jìn)了花廳,明月綰只得噤了聲。壓下了滿腹的疑惑端坐著。太夫人甫一坐下,便朝明佑軒及沈靜初的方向厲了一眼道:“即便是新婚,房事仍是要節(jié)制的,更不能因此廢了規(guī)矩才好!”
明佑軒迅速的起身道:“都是孫子的錯!祖母要怪便怪孫子罷!”
沈靜初也起身道:“孫兒媳也有錯。還請祖母責(zé)罰。”
顧氏便笑著圓場道:“我們府里頭向來沒規(guī)矩慣了。況且年輕人喜歡自由些,昨日靜初又受了驚嚇,還請母親莫要責(zé)怪。”
太夫人氣極。明佑軒與沈靜初昨晚之事自然有些荒唐,雖然找了個蹩腳的理由掩飾了過去,但事實(shí)是怎么一回事大家心照不宣。但是既然靖王爺跟顧氏對此事沒有一點(diǎn)的反感或不快,她即便覺得不妥也不好發(fā)作。而且后來貼身的嬤嬤又勸了一番,道新婚夫妻恩愛自然是難免的,這般也有利于靖王府開枝散葉。太夫人才消了氣,勉強(qiáng)不去與沈氏計(jì)較此事。而她今日這般一說。本來不過是想立個威罷了,這孫子孫兒媳的反應(yīng)還算讓她滿意,證明兩人還算是聽話的,可是顧氏這般替他們圓場又算是怎么一回事?暗諷她過于苛責(zé)嚴(yán)厲?讓她唱了白臉然后自己唱紅臉?原本她打算兩人乖乖認(rèn)錯以后便緩一緩臉色,以證明自己是個慈祥寬容的長輩,可是顧氏這般的打圓場又是怎么一回事!
太夫人又氣又怒。可是兒子孫子孫女都在場,最近她發(fā)作的次數(shù)也太多了,再行發(fā)作只怕會變成一個惹人厭惡的老太婆了。太夫人想起自己想著一定要將孫子孫女以及孫兒媳的心從顧氏那里頭拉了過來,便只得斂住了怒氣。可是,因?yàn)轭櫴线@般一勸她就不惱了,豈不是稱了顧氏的心,如了顧氏的意,讓顧氏以及其他人以為顧氏竟這般重要,顧氏一個勸她就不惱了?
太夫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才好,只得冷哼了一聲。
靖王爺則來打圓場道:“母親,兒子請您過來,是有一事要宣布的。”
太夫人見靖王爺忙不迭的給大家臺階下,心中雖有不滿,卻更想知道靖王爺這般請了她過來要宣布的重要事情到底是什么,于是便慢悠悠的道:“說吧。”
靖王爺便道:“今日皇上召見了我以及幾位大臣,商量了出征一事,已將日子定在這月十七,這幾日宇哥兒便要收拾行囊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太夫人驚道:“這般快?只有不到七日的時間!”
靖王爺解釋道:“邊疆亂事刻不容緩。其余的事情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皇上便把日子定了下來了。”
太夫人仍不死心的問道:“宇哥兒非去不可么?”
靖王爺斬釘截鐵道:“此事非同兒戲,宇哥兒非去不可。”
太夫人極為不舍的看著明佑宇,好半晌才喃喃道:“既是這般,我明日便去昭覺寺給宇哥兒祈福。”
顧氏接話道:“兒媳陪同母親一塊去。”
太夫人睨了顧氏一眼,雖則她不是很待見顧氏,但是多一個人給明佑宇祈福,明佑宇自然多一份福氣。不管她如何不待見顧氏,顧氏依然是明佑宇的母親,這是毋庸置疑之事。便點(diǎn)頭應(yīng)允了。
沈靜初笑著道:“孫兒媳也想陪同祖母與母親一同去。順道替府中各人以及哥哥祈個福。”
除了沈元勛以及寧城,她還想替寧氏以及葉衣衣及她們的腹中孩兒祈福。
明月綰忙道:“我也去我也去!我也去給二哥祈福,保佑二哥凱旋歸來!”還有寧城。明月綰在心里補(bǔ)充道。
顧氏笑著道:“既是這般。我便讓人準(zhǔn)備準(zhǔn)備,明日我們幾人一同前往昭覺寺罷。”
說罷,見太夫人沒有反對,便吩咐了貼身丫鬟去準(zhǔn)備祈福需用的紙錢元寶一類,當(dāng)然還有足夠的香油錢,以及備好馬車。
晚膳后,幾人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沈靜初累了一日。便先去沐浴了,待她洗浴好,明佑軒才去了凈房洗浴。
明佑軒回來之時。便見沈靜初坐在大炕上擬著明日去昭覺寺需準(zhǔn)備的東西,待她擬好了清單給了暖雪,明佑軒才走過去,挨著她坐下。討好的問道:“靜初。明日早晨你與母親她們?nèi)フ延X寺,中午回來后,我們便收拾收拾,下午去田莊小住幾日可好?”
他知道沈靜初臉皮薄,昨日一事本就讓她羞怒不已,今日又被母親取笑,祖母責(zé)斥,心里應(yīng)是更為不快。可是初嘗她的滋味。他很難節(jié)制自己,心里頭時時刻刻都惦記著。倒不如去沒有長輩約束的田莊恣意放縱幾日。饕餮一番,指不定回來以后可以稍稍節(jié)制一點(diǎn)。
不過明佑軒想起沈靜初甜美的身子,迷蒙的雙眸,順從的迎合,如鶯的嬌吟,他就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可以節(jié)制。
原本定了是今日去田莊的,不料卻被皇后召見一事攪和了去,而父親方才又說過幾日明佑宇便要出征,明佑軒思量著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整理妥當(dāng),若是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也會有人及時稟告,待他們在田莊小住幾日再回,明佑宇便要出征,這是最好不過之事了。
而且再過一段時間,沈靜初便要回安遠(yuǎn)侯府住對月了,明佑軒一想起好些天都不能與嬌妻同眠心里頭便難受的很。他更希望的是,能在沈靜初回娘家住對月之前趕緊讓沈靜初懷上他的骨肉!
但沈靜初對于去田莊小住一事仿似不是特別樂意,明佑軒唯恐她不肯答應(yīng)明日與他一同去田莊。
不料沈靜初卻十分爽快的答應(yīng)道:“好啊!”
臉上的笑容特別歡快。
明佑軒不由得有幾分狐疑,這么爽快?沒有任何反抗和別扭?他重復(fù)的問道:“真的?”
沈靜初笑著點(diǎn)頭道:“自然是真的!”
明佑軒總覺得此事沒有那么簡單,可是沈靜初的笑容讓他覺得非常高興。于是他轉(zhuǎn)身一把將沈靜初從炕上抱起,朝里間走去。
沈靜初驚呼了一聲,忙抱緊了明佑軒的頸項(xiàng)。
屋里的丫鬟們紛紛退下。
明佑軒溫柔的將沈靜初放在床上,替她脫去了鞋襪,再解除了自己身上的束縛,將她裹進(jìn)懷中,再次問道:“你真的確定?”
沈靜初仍是笑得歡快,甚至抱住他的頸項(xiàng)湊了上去,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個吻,聲音顯得歡快而喜悅道:“自然是真的!只是你不能反悔!”
明佑軒笑著道:“你都不反悔了,我為何要反悔?”
沈靜初雙眸亮晶晶的看著明佑軒,問道:“真的?”
明佑軒重重的點(diǎn)頭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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