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玨聞言,原本有幾分疲憊的身子瞬間打了個激靈,未免帶了幾分警惕的瞪著李世珩看。
大皇兄如何知道的?他竟這般關(guān)注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其他皇弟是否有如大皇兄一般的關(guān)注著自己的舉動?父皇是否也知曉了?母后呢?她可知道他最近為這個沈家九娘而煩憂?
他關(guān)注沈九娘,頻頻登門造訪一事,到底有哪些人注意到了?
李世玨心里頭不由得微微一驚,這才有些后知后覺的后怕。但很快他就坦然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就是歡喜這沈家九娘,想求娶她又如何?實屬人之常理罷了!
于是,李世玨冷下了聲音道:“這些不過是皇弟的私事罷了,無需大皇兄過分操心……”
不滿與不悅之心溢于言表。只差沒即刻下了逐客令了。只要這李世珩稍微有些眼力架也應(yīng)該知趣的離開,莫要再行打擾。
李世珩見李世玨這般不悅,心中更是高興了。他冷清的聲音里頭不免也有了淡淡的笑意:“二皇弟的事情,我這個做皇兄的,自然不免操心了。那個沈家九娘皇兄也見過,姨祖母壽辰上那一舞倒是頗有用心,讓好些人惦記上了。賞櫻會上又是表現(xiàn)出眾,讓人想忘記也難……”
李世玨聞言,不由得更為警惕了。李世珩這般的盛贊沈家九娘,莫非他對沈家九娘亦是有意?
見李世玨眸中的目光警惕愈甚,李世珩知道這番話引起李世玨的誤會了。便道:“皇兄已有一位沈氏側(cè)妃,斷不可能再添一位沈側(cè)妃的。”
李世玨但覺有理,才松了松氣。仍是警覺的看著李世珩,看看他究竟想要耍什么花樣。
李世珩笑著道:“皇兄聽說了你被侯府的人拒之門外一事……”
李世玨有幾分惱怒到失態(tài):“這與大皇兄無干!”
與此同時,心里的警覺越發(fā)濃郁,這大皇兄,若非時時刻刻關(guān)注他,甚至很有可能找人盯著他,又如何會知曉他在侯府那里碰了釘子。甚至很有可能現(xiàn)在也是他故意摸上門來!
李世玨想起前兩日母后處理了宮里頭的一個宮女,臉色凝重的告誡須得事事小心,提防他的大皇兄。他知道母后的宮中抓出了一個耳目。聽說還是那撒潑的惡婦指出來的。而如今大皇兄的每一句話。都在佐證著此事。
李世珩沒有理會李世玨的惱怒失態(tài),只道:“我聽我的沈側(cè)妃說,她這位妹妹聰慧可人,甚得老夫人歡心。老夫人舍不得就這般將她嫁了。希望給她物色一出好人家,所以至今仍未定親,便是要好生的物色夫婿的人選,若是不夠優(yōu)秀,不足以配得上這位出色的女子……而且老夫人已經(jīng)有立她為嫡女的打算,不過是近來府里頭事情多,而如今九娘又病了,老夫人打算待她病好之后。便將她記在沈夫人的名下……”
竟是如此!李世玨有幾分恍然之感。只是,大皇兄的話有幾分可信?他又為何要告知自己這些事情?
李世珩看出李世玨的懷疑。他笑了笑道:“沈側(cè)妃是沈家的姑奶奶,自是知道一些其中的緣由的。二皇弟若是不信,倒可以自己去打聽打聽。至于皇兄為何要告訴你這些……”李世珩輕笑了一聲道:“二皇弟,你連區(qū)區(qū)一個沈家的女子的事情都辦不成,屢次被侯府拒于門外,說了出去,可是有失我們皇家的臉面啊……”
李世珩“吃吃”的笑了起來。
李世玨惱羞成怒。
他就知道李世珩沒安好心!便就是要這般的羞辱他,證明他比自己優(yōu)秀才有快意!李世玨看著李世珩的目光不由得又多了幾分恨意。
李世珩無視李世玨眼中的恨意,若無其事道:“沈家將九娘當成了嫡女一般來養(yǎng),而二皇弟不過當成平常的庶女來對待,自然會惹了老夫人的不快了。二皇弟這般的誠意缺缺,莫說是老夫人了,便就是皇兄我也不肯答應(yīng)啊……”
李世玨惱怒于李世珩處處貶損他的行徑,不由得怒道:“大皇兄本事,大皇兄說說該如何才能讓老夫人同意這門親事?!”
李世玨這般說來本只是怒極而言的挑釁話,他并沒有想到要得到任何的回答,卻不知此話正中李世珩下懷。李世珩唇角微勾,露出一個深不可測的笑意道:“若是我,自然要表現(xiàn)出誠意十足來,光是登門造訪,送那些侯府壓根便看不上的禮物又有何用?自然是要獻上奇珍異寶了。而老夫人既把沈九娘當成嫡女看到,讓沈九娘當區(qū)區(qū)一個側(cè)妃,豈不是辱沒了沈九娘?那她與她的庶姐,我的沈側(cè)妃又有何區(qū)別?自然是要許了正妃之位了。若是由得皇后娘娘親自出門求娶,沈府臉上更是有光,只怕是想拒絕這門親事也拒絕不來的!”
李世珩深知,以他與李世玨的齟齬,李世玨絕對會他今日的一番偶遇又語重心長的說出這般的話語報以懷疑的態(tài)度,而他要讓李世玨完全按照他所說的話去做,是絕對不可能之事。但他的話的確正中李世玨下懷。越是這般,李世玨越不可能輕易行事。于是李世珩稍稍做了些技術(shù)處理,將庶女改成嫡女,將側(cè)妃改成正妃,反正侯府本來的確有打算立沈靜秋為嫡女的心思,李世玨去打探,只能證實他所言非虛。至于他夸大其詞,讓李世玨求娶沈靜秋為正妃,那是斷不可能之事,李世玨定會認定他在陷害他。可是李世玨這般歡喜這沈九娘,這般想要求娶她,自然會退而求其次的娶她為側(cè)妃罷。
若是李世玨果真大張旗鼓的向侯府獻殷勤,又向皇后娘娘提出求娶一事,便就是正得他意了。皇后娘娘有多不喜沈靜秋當她兒媳,甚至親自召見了沈靜初暗示了此事,他早就知曉了。可恨的是沈六娘竟揭穿了他的人,害他白白損失了一個人!若非他在鳳麟宮不止埋下了一只棋子,恐怕便要功虧一簣了。
想到這里,李世珩不由得有幾分咬牙切齒,對沈靜初是越發(fā)的又愛又恨。這個沈靜初,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在與自己作對,可恨的是沈靜初越是破壞了他的各種好事,他對她的征服欲望卻越發(fā)強烈,越發(fā)想要收服這個女子,讓她在他身下哭著求饒。他對這個女子產(chǎn)生了連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若不是他如今無暇他顧,而她身邊又有高手如云的保護,他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將她擄了過來狠狠的蹂躪她一番,看她還敢不敢如此倔強,還敢不敢這般與他作對!
斂了斂心思,李世珩將注意力重新放在李世玨身上。
李世玨眉頭深鎖,頗為不悅的看著李世珩。他就知道李世珩此番過來定是不懷好意的,沒想到李世珩竟然這般的羞辱他!即便沈九娘已被抬為嫡女,底子里始終不過是個庶女罷了,跟沈家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嫡女自然是天淵之別!沈家嫡女有正正經(jīng)經(jīng)勢均力敵的外家,沈九娘即便被沈夫人記在名下,沈夫人也不可能將她視為己出般的毫無保留的讓娘家人支持沈九娘!
大皇兄娶的沈家庶女,也不過是個側(cè)妃罷了,憑什么他娶了沈家庶女便是要立為正妃?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看他笑話么?別說他心里頭別扭,不肯娶沈九娘為正妃,即便是母后也是斷斷不會允許的!
李世珩瞧出李世玨的不快,清冷的臉上帶了幾分淡淡的譏諷之意:“怎么?二皇弟舍不得?沈九娘這般如花似玉的女子,又是那般的聰慧絕頂詩詞歌賦無所不能無所不會,據(jù)聞她也是心靈手巧的很,還識得弄個新鮮玩意,所以老夫人才這般的歡喜她……求娶這般的女子,以正妃之位,一點也不為過……”
李世珩所言非虛,而是發(fā)自肺腑的。沈靜秋的確是與眾不同的。李世珩不得不承認。除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她竟還懂的一些他聞所未聞聽所未聽之事,例如用密碼加密了信件,即便信件被截取了,敵方也不知里頭所云何物。而她的心狠手辣,提出如何讓四皇弟慘死于青樓,又將所有疑點推向五皇弟,李世珩不由得感嘆沈靜秋這般狠辣的心思與手段對極了他的胃口。她定能很好的幫助他。只可惜,她雖有好的想法,始終過于稚嫩了些,在侯府里頭行事不夠縝密,被人揭發(fā)了與外男有染一事,他亦不得不忍痛砍了這只臂膀,以免此事牽扯到他身上。
至于李世玨,李世珩壓根不擔心他果真能夠求娶的沈靜秋,以助他一臂之力。沈靜秋因何事生病,外頭的人探聽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卻是最為清楚不過的。不管李世玨用怎般的盛意拳拳去求娶沈靜秋,都不可能得到沈家的同意,卻只能適得其反,讓沈家更為警惕,更不會由得沈靜秋再行蹦跶,折騰個所以然來!(……)
簡介:一次背叛讓沈星辰接觸到了賭石,知道她原來擁有在這一行點石成金的能力。沈星辰燦然一笑,不要緊,她可以另辟蹊徑,變廢為寶,真正做到點石成金,站在金錢的最頂端如星辰一般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