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發(fā)的時候沒有看清楚就隨手發(fā)出去了,本來說好發(fā)三章,結(jié)果隔章把394給發(fā)了,只好將錯就錯,再把393發(fā)出來,你們看的時候自己注意調(diào)整順序,這樣就是四章了,我攢下這么點家當容易嗎我?就這么把自己給坑了,好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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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姐姐乖,不許偷看哦!”
一抹溫柔的媚笑淺淺綻放,風(fēng)簫情廣袖一揮,乍然出現(xiàn)牡丹盛放的幻象,將千秋的靈識封禁蹂。
他一只手抬起,掌中豁然燃起一簇藍色的火焰。
人人都以為宗相的至陰體質(zhì)最多只能掌握金木水土四系靈力,卻不知道他體內(nèi)的狐王妖魂還有一項與生俱來的能力,狐火。狐火雖然也算是火系,但與尋常火系靈術(shù)發(fā)出的陽火又有所不同,狐火屬于陰火,單獨使用并不能焚燒實物,卻能焚燒如魂魄之類的虛幻陰物。
連城朗月體內(nèi)的那股靈火本是陽火,但在黑色濁氣的催化下轉(zhuǎn)成了介于陰陽兩~性之間的屬性,這恰好讓他的狐火有了施展的機會。
“連城朗月,在所有愛她的人當中并不乏愿意為她舍命的人,但你是唯一一個讓我認可的,因為你對她的愛不僅僅是在感情上給她支撐,她需要有一個人陪在她身邊保護她,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能力保護她,就沒有資格說愛她,而你,擁有常人無法匹敵的智謀和力量。但是你如果連度過這點困難的本事都沒有,那么,你也失去了這個資格。該”
掌中狐火不斷地注入連城朗月體內(nèi),那一簇簇舞動跳躍的藍讓風(fēng)簫情的目光有些迷離。
原本,他也以為愛一個人只要一顆真心足矣,可是日復(fù)一日看著心愛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遍體鱗傷,他明白了一件事,如果連保護一個女人的能力都沒有,又憑什么說愛她?
兩股火勢在連城朗月體內(nèi)撞上,誰都想將彼此湮滅,于是,雙方開始了一場激烈的拼殺。
昏迷中的連城朗月也因此眉頭深鎖,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而風(fēng)簫情……也并不輕松。
他知道制造這些詭異靈火的人修為遠在他之上,他這么貿(mào)然用狐火抗衡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這樣一來他即便是在最后勉強成功了,那也勢必要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可是,他顧不得那么多了。
穹姐姐需要連城朗月!
……
門外,四面石柱燈臺中搖曳的燭火將院子照得尤如白晝,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誰都沒有休息的意思,一顆顆等待的心越來越焦灼不安。
一個慕家家仆走進來時,被院子里的氣氛懾得大氣不敢出,躡步小心翼翼地湊到了慕天卓身邊。
“公子,那個……”
慕天卓掛念著千秋,有些心不在焉,煩躁地應(yīng)了聲,“有話就說!”
“是,剛才外頭守衛(wèi)的人來傳話,說是……南風(fēng)世家的家主還在咱們莊外守著,一直不走,公子看是不是要奴才們?nèi)グ讶苏堖M府……”
“南風(fēng)離?”慕天卓的面色有些陰沉。
按理說讓堂堂一家之主站在門外確實不是待客之道,可是千秋就是因為出去見南風(fēng)離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如今要他把人請進來做客,他一百一千個不愿意。
“沒良心的白眼狼禍害,他還有臉來?”碧桐咬牙切齒地說完,立刻邁著大步兇神惡煞地沖了出去。
傻子都知道她這一出去,南風(fēng)離絕對討不了好,而且大家也都知道,如果千秋現(xiàn)在醒著,絕對會攔下碧桐。按理說,他們是應(yīng)該按照千秋的意愿行事的,可是……
直到碧桐徹底跑得沒了影兒,都沒有一個人出言阻攔,即使是一向冷靜自持的玉露,也都自始至終保持著沉默。
縱然把千秋傷成這樣的不是南風(fēng)離,可他也絕對逃脫不了干系,如果換做別人,他們早就沖出去將那人碎尸萬段,如今放任碧桐出去出口氣已經(jīng)是他們最大限度的容忍了。
“南風(fēng)離!”
碧桐剛一沖出慕家莊園的大門,看到南風(fēng)離像沒有靈魂的木樁子似的一個人杵在那里,立馬就邪火亂竄,發(fā)出一聲怒吼,滿腔憤怒讓她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南風(fēng)離顯然是站得太久了,整個人變得呆呆的,驟然聽到一聲怒吼,他茫然地將目光凝聚向聲源處,見是碧桐,立刻雙眼锃亮。
“碧桐師姐?!千……他怎么樣了?他可還好嗎?”
“好?好個屁!”
碧桐開口就是一聲謾罵,氣得整張臉都扭曲了,她不管不顧地沖上前,也不管下手輕重,對著南風(fēng)離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罵,罵到最后,她自己眼里都含了淚。
“是不是在你們這些白眼狼眼里,她就算是死了也是好的?tmd南風(fēng)瑤兒那個jian人就算是擦破點皮你都心疼得恨不得替她去死?老子真恨不得剖開你的肚子看看你tmd到底有沒有
長心!”
南風(fēng)離從地上爬起來,默默地擦掉嘴角的血漬,可碧桐又一腳踹了過去。
“滾!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來找千秋,否則我立馬親手去結(jié)果了南風(fēng)瑤兒,我有多少手段你是知道的,要讓你那個心肝寶貝死,我有數(shù)不盡的辦法!”
南風(fēng)離執(zhí)著地看著她,沉聲說道:“我可以馬上就走,但是在走之前,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樣了?”
“你放心,就算你們所有人都死絕了,她也絕對不會死,絕對不會!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滾!”
南風(fēng)離踉蹌著起身,默然轉(zhuǎn)身,走了幾步,他又忽然停下,背對著碧桐,聲音喑啞道:“師姐,你告訴我,我真的錯了嗎?”
難道非要他為了滿足自己一人的情感,將為了他拋棄一切的瑤兒棄之不顧才是對的嗎?
碧桐抹掉眼淚,紅著眼睛吸了吸鼻子,冷聲道:“也許你并沒有錯,舍棄自己的情感去成全對別人的仁義,你是個有責(zé)任心的男人,如果換做是別人,我大概也會夸上他幾句,可是你忘了一點,你把千秋拋到了腦后!
“或許在你眼里,南風(fēng)瑤兒為你付出了很多,可是千秋呢?你可還記得她為你做過多少?你現(xiàn)在選擇成全你對南風(fēng)瑤兒的仁義,你犧牲的不僅僅是你自己的感情,你是把千秋也拉了進去給你犧牲當墊背!你這跟割了她的肉去補南風(fēng)瑤兒的傷口有什么區(qū)別?
“在我碧桐看來,任何人,不管他做得再怎么大仁大義、合乎情理,一旦傷害了千秋,那他所做的一切只有一個字,錯!”
碧桐深吸了口氣,心里又是氣憤,又是無奈,“看在爹的面子上,也念在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上,我警告你,既然你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那你就一門心思去走你的那條路,傷她一次就夠了,你不要再一次次回頭在她身上補刀,言盡于此,該怎么做你自己掂量!”
南風(fēng)離許久未語,碧桐這番話無異于當頭棒喝,讓他猛地明白了一件事,他在選擇犧牲自己的感情的同時,把千秋也犧牲了。
“師姐,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她……她真正愛的人到底是誰?”
“能陪她走到最后的人,而你,顯然已經(jīng)沒有資格了!”
碧桐嘲諷地一笑,轉(zhuǎn)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能陪他走到最后的人嗎?”
南風(fēng)離呢喃著碧桐這句話,忽而失聲笑了起來,說是笑,眼中卻是滿目的悲涼。他時哭時笑,整個人像是癲狂了一般。
“呵……我沒有資格了,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了,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是嗎?”
最后一聲問詢,很輕,可他問的是誰?是千秋?還是他自己?
他不知道……
他只記得那一刻透進骨子里的冷,冷得他聲音都在打顫。
……
碧桐回到院子時,眾人都留意到了她冷寒得近乎恐怖的面色,還有那雙明顯哭過的眼睛,可是誰也沒有問什么。
“吱呀……”
房門被人打開,風(fēng)簫情衣帶款款地走了出來,金色面具也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
“怎么樣了?”
碧桐率先跑到了風(fēng)簫情面前,伸長了脖子往屋里張望,她又想問個明白,又想趕緊去屋里看個究竟。
“我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至于之后的事情,待穹姐姐醒了,她會知道的。”
風(fēng)簫情的聲音很輕柔,聽著悠然從容,讓人不由得緩了口氣。
眾人都急著去屋里看千秋和連城朗月的狀況,等到他們回過神時,才發(fā)現(xiàn)風(fēng)簫情早已離開。
……
南茲皇宮。
一座恢宏超凡的圣殿獨立于宮苑一方,明艷的紅墻,奪目的鳳凰金頂,在夜色浸染的宮廷中宣示著不可褻瀆的神圣高貴。
夜風(fēng)吹動屋檐下的金鈴,將陣陣鈴聲送入空曠的大殿。
“你們都退下吧!”
“是,國師大人!”
殿門合上的一瞬,金色的面具鏗然落地,頎秀挺拔的背影再也支撐不住,無力地癱軟在了地上。
他慢慢地伸手,將鋪在地上的發(fā)絲攬起一縷,原本潑墨般的青絲在他手中寸寸成了妖麗的紅。
紅色的紗幔,紅色的長袍,紅色的發(fā)絲,滿眼盡是妖嬈絕倫的紅,只有一雙翦水流金的瞳眸中閃爍著詫異無奈的光澤。
“狐王本相嗎?呵,看來……真是耗損過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