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了震北賭坊,莫靖川捏著那張華美的牡丹金卡心情極好,可他帶著護衛七拐八繞,最后不知為何走進了一個鮮有行人來往的死巷,忽然轉身不耐煩道:“跟了本少爺一路你煩不煩?”
話音甫落,卻見甘遂皺著眉帶著護衛走了出來,“莫靖川,識相的把我甘家的金卡還來,否則你今天別想走!”
“哼,笑話,這金卡是本少爺光明正大贏來的,憑什么給你?有本事你也從本少爺手上贏回去!”
“你要是肉疼,有本事自己找陽痿男搶去!”千秋臨走時這似是有口無心的一句話可是讓甘遂牢牢地記住了,他一路追上來早就打定了主意,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張金卡搶回來。
“給我上!”
“臭泔水不自量力!”
雙方護衛扭打成一片,莫靖川和甘遂也迎面而上,手腳相搏,奈何甘遂只是犬級中級,很快便被莫靖川一掌震飛,他撫著胸口,滿目憤恨,掌心緊握成拳,霎時一道黑霧自袖口噴薄而出,化作一條巨型狼犬對莫靖川嚙齒相向。
“臭泔水,你這是要動真格的?”
甘、莫兩家不和也不是一兩日了,連帶著甘遂和莫靖川幾乎可以說是從小打架打到大的,莫靖川對這情形見怪不怪,本想著教訓一通就走人,可他沒想到這次甘遂為了搶金卡竟然豁出去了。
“廢話少說,今天金卡老子要定了!”
“你自己找死怨不得人了!”
罡風呼嘯,窄僻的小巷里瞬間又多出一條體型龐大的獒犬,和之前的狼犬兇狠地撕咬起來,大有不死不罷休的慘烈。
他們并不知道,螳螂捕蟬之際,有一只黃雀正閑適地在暗處打著盹兒。
“公子,再不出手可就連湯也喝不上了!”
趴伏在屋頂的四個歃血衛看著巷子里的戰況干著急,可轉看他們的主子卻撐著下巴打瞌睡,心里跟貓撓似的。
“兩條狗打架,你們湊什么熱鬧?毫無挑戰力。”她慢悠悠的話語中暗含諷意。
歃血衛們受了她的感染,對堂堂甘莫兩家的少主也是毫無敬意,興奮地問道:“公子方才說兩條狗背后藏著猛獸可是真的?”
嘴上問是問,他們心里卻毫不懷疑,公子是天幻獸級的高手,“他”說有那就一定是有,而且能讓他們兄弟幾個狼級頂峰無法察覺,對方一定在狼級以上,如果不是公子傳授的凈元心法,他們怕是早就被對方發現了。
葛云納悶地望著滿身是傷的莫靖川和甘遂,小聲嘀咕:“高手就是高手,主子都被打成這副豬頭德行了還沉得住氣!”
對于修習武道的人來說實戰是一種很好的進修方式,也許隱藏在暗處的護衛是想讓他們各自的主子借此機會有所成長,只可惜,千秋沒興趣看狗打架。
她隨手在青瓦角上捏下兩塊,好像她捏的不是瓦片而是面團,歃血衛們暗暗吞著口水,看著她信手一拋,兩塊碎瓦片帶著凌厲如刀的勁勢分別沖向巷中打斗的兩人的心口,一旦擊中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