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舞錦推開門的那一剎那,腳步都變得虛無起來。在這偌大的無垠殿中,安靜的躺著以爲男子。
她站在門口最終還是認出了那人是誰,正是她此次前面要找尋的楚天澤。
“表哥你這是怎麼了?”蘇舞錦著急的跑了過去,將楚天澤緊緊摟在懷中。
那人激勵的咳嗽了幾聲,輕柔的說著。“錦兒,你怎麼來嗎?”
“我是通過之前的那一封書信找到了這裡,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表哥了。”幸好當時的她比較激機靈,才能夠從落葉無根這種話中找到一點兒端倪。
蘇舞錦一看就知道表哥這是中了軟筋散的毒藥,可是如今她手中根本就沒有準備解毒藥。她眉頭緊鎖,一籌莫展。“表哥,你受委屈了,我這帶你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她也不知道表哥好好的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但是從現在的各種狀況上來看,是有人想要對他們楚家動手。這麼多年以來,楚家在朝廷上面也得罪了不少人。所以,總有一些小人想要趁此機會報復。
楚澤天輕輕推著面前的小表妹,憂心忡忡道。“你趕緊離開,他們馬上就要來了。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將我殺了。你若是在這裡被他們抓了,他們定是不會留你活口。”
蘇舞錦只覺得自家的表哥在說胡話。
“你是我的親人,我怎麼能夠至親人與危難中不顧。”她正這般說著,就聽見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隨即趕緊命令春雷和冬雪躲起來,而她一把抓住楚天澤滾進了高臺之下。
她和楚天澤剛剛進去,這間房間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爲首的北戎士兵在此刻立馬就暴躁起來,“糟了,楚澤天逃跑了。這可怎麼得了。”
另外一人此時也著急起來,“不是爲他服用了軟筋散嗎?這會兒怎麼會跑了?我們得趕緊出去追,他那個樣子應該跑不遠。”不一會兒,整個房間又變得安靜起來。
蘇舞錦長長嘆息了一口氣,幸好那外面的北狄士兵走了,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夠堅持。這高臺下面有個花瓶在蘇舞錦進來之時就有要破碎的痕跡,幸好她眼疾手快將花瓶給拿住了。正當蘇舞錦長舒一口氣之時,花瓶就從她的手中砸了下去。這一瞬間,房間裡面瞬時劍就響了起來。
這可真是糟糕了,蘇舞錦和楚天澤面面相覷。儘管蘇舞錦一直在心裡祈求著上天,一定不要讓那些人聽見剛纔房間裡面的聲音,但是這好像根本就不可能。
很快,那些根本就不是人的北戎士兵將門重重推開。
“剛纔那聲響就是從這裡面傳出來的。楚天澤一定就在這件房子裡面。他服用了軟筋散根本就離不開這裡。”蘇舞錦聽著那北戎士兵一步一步的靠近,心止不住的跳了起來。
這會兒要是被他們抓住,肯定會被他們手中的長槍給刺死。
蘇舞錦從高臺下面看著那寫人的腳一步一步的朝著她靠近。快了,馬上就要到了。就在蘇舞錦以爲要被這些人發現的時候,這兩人突然就倒了下來。
接著蘇舞錦就聽見咔咔兩聲,最後有人輕聲呼喚著。“主上,趕緊出來。”
這原來是躲在房樑上面的春雷做的,就在剛纔他原本準備從房樑上面跳下來的時候,就聽見蘇舞錦將花瓶打碎的聲音。她尋思著著聲音一定會將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給招惹過來。所以就從春雪腦袋上面將簪子取了下來。其實這一招數還時春雷那一次看到蘇舞錦用過才學到的。
眼下,他正好將這簪子當做殺下的武器。
所以當那兩人下來之後,他就悄無聲息的從房樑上面跟了下來。若是正面和這兩個北戎士兵鬥爭,春雷不一定是對手。但是正因爲此時他們對面前的東西很有興趣,才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正當他們準備將那高臺之下的布條挑起來之時,春雷就依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兩人的脖子給抹了。接著兩個很是強壯的漢子就倒了下來。
蘇舞錦擦拭著額頭上面的汗水,從高臺下面鑽了出來。然後又將楚天澤給扶了出來。她盯著春雷很是認真的誇獎了一番。沒想到他這暗殺的本事還很強。
他們如今在這個地方殺死了北戎人,想必那一羣北戎人很快就會發現。這會兒繼續待在這個地方很是危險,他們要趕緊從這個地方離開纔是。
這會兒楚天澤的身子已經徹底的軟了下來,就連是站立好像都提不上勁來。蘇舞錦拍著自己的後背,對著楚天澤說著,“大表哥,我就將你從這無垠殿中揹出去吧。”
楚天澤還想著推辭,可是這時候哪裡還有他說話的餘地呢?蘇舞錦說這一句話出來,只不過就是給他一個心理準備而已,還沒等著楚天澤開口,蘇舞錦就已經將他背到背上。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從這裡出去。”
春雷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窘迫性,立馬揹著前面的人趕緊走出去。這會兒他們剛剛準備出去,又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糟糕,還有人要進來。
蘇舞錦看著那還沒來的急收拾的屍體,趕緊將楚天澤放了下來,然後趕緊將那兩人的屍體給脫了進去。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之後,門就又開了。
所幸,門口的北戎漢子並沒有發現進來。不然,這一進來定是會發現此時站在門側的他們。這一次,蘇舞錦和春雷兩人再也沒有遲疑,等到那腳步聲消失之後,他們就一灰溜的跑了出去。
這一跑立刻就讓還在無垠殿裡面搜查的人警覺起來。
“抓住前面的人重重有賞,趕緊將前面的人抓住。”此時,呼喊的聲音越來越大聲。蘇舞錦揹著楚天澤朝著外面大門跑去。還好這裡的地勢比較複雜,並不是那種一覽無餘的大路。
蘇舞錦跟著春雷後面七歪八歪總算是將後面追上來的人給甩開了。
不過,蘇舞錦和春雷絲毫都不敢放鬆警惕。因爲她根本就不知道後面的人究竟什麼時候就會上來。所以這會兒,他們儘管很累,還是在一如既往的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