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番外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郝連梵再次醒來的時候,安靈兒和郝連想還未歸來,他只是昏迷。並非沒有意識,安靈兒和郝連想的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風神醫也來過了,他說,解鈴還需繫鈴人,這話的意思他自是懂的,之前不想醒來,是因爲對這個世界已經絕望,安靈兒的話已經將他的最後一絲理智徹底摧毀,所以,他徹底支撐不住了、
可是,他不放心安靈兒和郝連想。所以他拼了命也要醒過來、
安靈兒和郝連想回來的時候,自己家的小屋已經被重新裝修過,恢復成以往的模樣,安靈兒仔細看了一下,就連屋子後面的菜都被郝連梵挖了重新種上番薯,在看自己家與郝連梵家的那個通道,再次被郝連梵撬開,恢復了以往的模樣不說,郝連梵居然還弄了個花花綠綠的門姣。
安靈兒牽著郝連想的小手,笑得前仰後翻,再看郝連想,原本一張清秀的小臉此刻已經恢復了他自己本來的面貌,小小年紀,已經傾國傾城。
哦,不,不能這麼說,只能說長得實在是和小時候的郝連梵太像,桃花眼泛著秋波。
令人無比憐愛秈。
只是看到這些,安靈兒便十分清楚,郝連梵定是已經醒過來了,不然,沒有誰有他那個記憶,會把所有的東西弄得和原來一成不變。
“哎哎哎,你們拉我做什麼?”還不待安靈兒欣賞完畢,便被幾個突然破門而入的大娘直接架在牀沿坐下,就連被驚嚇過度的郝連想反應過來要跟上的時候也被忠叔一把抱住。
“想兒別去搗亂,今日是你孃親嫁給你爹爹的大好日子,你就跟忠叔在一起可好?”
“就像街邊娶媳婦兒那樣,爹爹要將孃親娶了麼?”想兒想了一下,雖然不太明白爲什麼他都這麼大了爹爹菜取孃親。可是若是娶了之後他們三人能夠在一起生活,那他自然是樂意的。
“對啊,想兒開心麼?”忠叔笑得和藹可親,果然,跟聰明的孩子說話連力氣都可以省很多呢。
“那,孃親……”郝連想看著被衆人像是五花大綁的孃親,十分的擔心。
“你孃親不會有事,郝連爹爹給想兒準備了漂亮的衣服,咱們也去換上可好?”忠叔循循善誘、
“好!”想兒沉思片刻。忠伯伯說衣服是郝連爹爹買的,那他肯定是要穿的,他們一家團員的日子,他也應該打扮的喜慶些纔好。
“哎喲。你們輕點啊!”
“哎喲。怎麼這麼複雜!”
“天哪,好重!”屋子裡傳來安靈兒的怪叫聲,郝連想已經穿好衣服等了很長時間了,孃親還沒出來,爹爹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忠叔說郝連府今天有很多客人要來,他要去接待。於是給他準備了很多他喜歡吃的東西,叫他在這裡等著別亂跑。
“郝連梵,老孃要殺了你!”安靈兒的怪叫聲當真是很可怕,想兒翻了個小白眼、
前幾天也不知道是誰在爹爹牀前哭得死去活來的,還說這輩子會好好對他愛他呢,這會兒就捨得殺?他纔不信呢、
奈何裡面的慘叫聲實在太過煩躁,吵得人都慎得慌,想兒覺得自己吃東西都不能好好吃了,於是,他挽起繡袍,準備將東西收好找個安靜的地方去、
正在這時,府外想起了驚天動地的敲鑼打鼓的聲音。便又聽到屋子裡有人喊,吉時到了之類的話。
轉身,便看見自己孃親被衆人牽了出來。
孃親穿著大紅的嫁妝,頭上蓋著蓋頭看不清楚臉蛋,但是他想,一定美極了。
感受到郝連梵的存在,安靈兒條件反射一般要將改天掀開,卻被喜婆眼疾手快的按住。
“想兒?”安靈兒頂著非常沉重的她不知道的看著很精美實際很重的頭飾,連彎腰都害怕頭從脖子上滾掉。
“孃親,想兒可以陪著你一起麼?”本想拿著糕點去一邊吃,這會兒看到孃親之後突然就捨不得離開。
他要親眼看著孃親上花轎,要看著郝連爹爹將孃親帶走他才能放心。
聞言,安靈兒笑了、
“當然!”她執起郝連想的小手,在喜婆的攙扶下一步步朝門口走去。
門外的鑼鼓聲,她已經聽見了。
雖然覺得郝連梵這麼雷人這麼突然有些不習慣,但是她心裡其實是非常開心的。
從知道自己的心意的那天起她連做夢都想著要嫁給郝連梵。
這個夢想,卻一直擱淺到現在,雖然慢了點,但是一點也不晚、
郝連梵穿著大紅的喜袍,斜跨在高大的馬背上,看見安靈兒郝連想,不等媒婆將安靈兒牽得近一些,一個利落餓翻身下馬,疾步朝著安靈兒走去。
之後,不顧衆人的驚呼聲,將安靈兒打橫抱起直接塞進了花轎,引得衆人大笑連連、
“哈哈,他這也太猴急了吧?”人羣中,絕色女子掩脣而笑,身旁的男子懷裡抱著孩子,嘴角微微勾起。
“一生就這麼一次,怎能
不猴急!”
“哼,當初怎麼沒見你猴急一下呢?”女子撇嘴,不滿的回了一句。
“小姐,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你怎麼還記得?若是當初主子知道這一輩子會愛你愛到這個模樣,怕是當初比郝連城主還要猴急幾百倍呢!”
“當初莫凡娶你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了?”
“還有你,小雪,你們當初司徒軒是不是也都非常猴急呢?”沒錯,說話的正是從皇城特意趕來的夏吟司徒昊等人,這一大羣人本就長得光彩奪目,在人羣中尤爲顯眼。此刻,聽到夏吟這話,周圍的百姓無不善意的笑著。
“哼,看吧,我就知道,除了你之外,誰都將自己妻子當寶貝一樣疼著護著,就你,居然捨得將我丟在院子裡一晚上!”
看著問道的幾人臉迅速漲紅,夏吟便明白了,感情只有她夏吟一人那麼悲哀啊。
人家都是洞房花燭,就她一個人大婚當日還過得提心吊膽的。
“夏夏!”司徒昊無奈,夏夏如今還這般年輕,怎會像個更年期的女人一般囉嗦了呢?
難道,真的是他沒有滿足她麼?
“夏夏,你若是喜歡,待我們回到皇城以後,也給你來一場曠世婚禮怎樣?”
“噗哧!”夏吟被司徒昊逗笑、
“好了。我開玩笑罷了。”話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還是覺得很開心。
“想兒被郝連城主忘記了!”正在這時,司徒昊懷裡的司徒煜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幾人擡頭望去,可不是麼,郝連梵的接親隊伍已經浩浩蕩蕩的離去,郝連想小小的身子卻被留在了原地、
只見他還保持著剛剛被郝連梵抱走安靈兒之後愣住的神情,似乎是沒想到自己會被爹孃跑拋棄。
那個模樣,好可憐,好委屈。
“郝連梵,你兒子呢?”莫洋大叫一聲,已經走了一兩百米的郝連梵突然驚覺。
安靈兒一把扯開蓋頭,直接衝出了轎,“郝連梵,你要是敢把兒子弄丟,老孃絕對不饒你!”衆人驚訝,只見絕色美人雙手叉腰,威風凜凜的站在還未放下的轎子,那叫一個居高臨下啊。
“沒,沒,靈兒先回去,我這就去接咱兒子!”郝連梵尷尬的再次翻身下馬,他怎麼就能把想兒忘記了呢、
“老孃就在這等著,你要是不把兒子親手送到我懷裡,我就逃婚!”安靈兒說得無比霸氣,反正郝連梵的武功不如她,她若是真的要逃,他也不一定追得上。
郝連梵臉色一沉,心裡一慌,這怎麼可以,上次逃走就害得他找了這麼多年,這要再來一次不是要他命麼。
於是,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可是不經意間卻看見安靈兒就連頭上的蓋頭都沒了。瞬間那個火喲。
他的新娘子,他自己還沒看過呢,就這樣直接暴露在衆人面前了,瞧瞧那些個男人,一個個那眼睛如狼似虎的,恨不得直接將安靈兒撲到呢、
“安靈兒,你給老子滾回轎子裡去!”郝連梵頓時怒了,低聲吼叫。
安靈兒被這河東獅吼吼得有些發愣,郝連梵什麼時候這麼粗魯的跟她說過話呀,一直以爲他是個溫柔的,這吼起人來怎麼就這麼霸氣呢。
不過,她喜歡。
所以,就在衆人以及郝連梵自己都以爲安靈兒會衝上來跟他打一架的時候,安靈兒卻突然甜甜的應了一聲,乖乖回轎子裡坐好,還乖巧的拿起蓋頭自己蓋上。
看得衆人那叫一個刺激啊。
郝連梵暗自呼了一口氣。
心都差點跳出來了。要是安靈兒一個生氣真的跑了,該哭的可就是他了。
不過,幸好沒有。
想到這裡,意味深長的朝著轎子裡已經安靜的安靈兒看了好幾眼,倒也不敢多做耽誤,直接小跑過去抱起郝連想嘻嘻哈哈的朝轎子裡塞去。
然後再次回到自己的大馬旁邊,跟大家嘻嘻哈哈的說了幾句,便利落的再次翻身上馬,正式開啓了自己的婚禮儀式。
本來兩家人就一牆之隔,但是百花城的郝連梵成親那就相當於皇帝,所以,整個百花城的百姓自是不會錯過,而郝連梵好不容易找回安靈兒,自是不打算太過低調的。
所以,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朝著原定的路線沿著百花城開始了繞城三週的艱難歷程、
夏吟一開始看得興致勃勃,之後直接看到犯困。
她就不明白了,爲什麼那些人還一臉的興高采烈呢。而且。就不會覺得累麼?
“咱們先去弄點東西吃,晚上等著鬧洞房吧!”看出夏吟的不耐煩,司徒昊提議到。
衆人自是同意的,他們約好了一起來,也趕了好幾天的路了,沒有吃好睡好、
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好好休息一下了。
夜晚的郝連府依舊熱鬧非凡,因爲擔心前來祝賀的人太多,郝連府在府內設有一百桌大桌供應親朋好友
。
又在府外設置了一百桌流水席。
鳳輕歌的腿已經完全癒合,只不過這人依舊少言寡語,在衆人玩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他一個人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著,並不參與。
雖然在這大喜的日子裡,卻無端看出一絲孤獨來。
他徑自端著酒杯淺酌,眼睛看著窗外和這大院裡嬉笑的衆人,面無表情,時不時的搖晃著手裡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介意我坐在這裡麼?”沉思被一陣爽朗的聲音打斷、鳳輕歌擡頭,入目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女孩長的很是可愛,圓圓的小臉,大大的眼睛,整個人洋溢著青春和活潑的氣息。
鳳輕歌看了一眼周圍,人確實很多,不知道什麼原因,倒也只有自己這一小塊位置被空了下來。
於是,他抿脣,並不說話。
女孩便以爲這是默認、。隨即歡快的坐下。她並沒有看見鳳輕歌因此微微擰了的眉。
“你也不喜歡這樣的場景麼,我也不喜歡呢!”
沒有聽到回答,女孩兒轉身朝身側望去,雖然是坐著,但也能夠看出男子高出她很多,俊朗的面容上喜怒不辨,他並不說話,雖然手裡的酒杯裡有酒,但也沒見他喝。
他是有煩心事麼,還是在看著誰?
順著他的目光,她一眼就看見了人羣中的夏吟。
女孩微微有些難過,他和那些人是一起的麼,爹爹說他們不是普通人,叫自己不要去招惹。
眼前的這個男子,他喜歡的也是人羣中那個貌美無雙的女人麼?
可是,那個女人好像已經嫁人了,她的夫君看上去很出色,孩子也很好看。最主要的是,他們一家人,看起來很恩愛、。
像是感受到了他們的目光,絕美的女人跟自己的夫君說了句話,便看見男子也朝這邊望來,隨即點點頭。
“鳳輕歌,你不跟我們一起麼?”
“不了,今天太累,我想休息一下!”女孩驚訝,原來他叫鳳輕歌麼,這麼好聽的名字呢、。
“你這樣一直悶著多不好,難得出來,你應該試著融入大家的!”夏吟微微皺眉,有些不太贊同。
“……這樣就很好!”鳳輕歌笑得有些苦澀,他已經沒有了記憶,但他似乎連微笑的本能也忘記了、
“夏夏,我們還是過去吧,讓他靜靜!”男人最瞭解男人,司徒昊定也是感受到鳳輕歌的失落,只好出言提醒。
“司徒昊說得對,你們去吧!”在外,他們也並按照規定的稱呼來,但卻也沒有刻意改變各自的名字。
女孩驚訝,震驚,隨即是失落。
若是剛剛她只是覺得鳳輕歌的名字好聽而且熟悉,那麼此刻便是傻子一能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司徒這個姓是北國皇室大姓,當今皇帝似乎就是叫的這個名字。而聽聞當今聖上對皇后疼愛有加,一直叫其,“夏夏!”
那麼。鳳輕歌呢,他會是那個傳聞已經死了的凌國世子鳳輕歌麼?
“好吧,那你先待會兒,若是休息好了便過來一起!”夏吟這麼說著,隨即朝女孩投以一個善意的笑容。
女孩僵硬著打了聲招呼。
有生之年,能夠見到一國帝后,本是無上的殊榮,可是此刻她卻笑不出來、
因爲,身側的男子的悲傷,像是會傳染,也感染到了她。她現在只覺得無比的苦澀和難過、
許是因爲夏吟看了女孩一眼,鳳輕歌的目光也朝著女孩望了過來。
便看見她尷尬而僵硬的笑容。
鳳輕歌的目光只停留了很短的時間,本來也是,除了夏吟的事情,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
他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他也說過會祝福夏吟這樣的話,可是,他還是控制不住的會想她,就連目光,都一直跟隨著她。
似乎,只有夏吟存在的地方,纔有他鳳輕歌活下去的意義。
(所有人都幸福了,怎麼可以沒有鳳輕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