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人死不能復生(6000+)
皇宮
“皇上,接下來臣妾應該做什麼?”麗貴妃纏著皇帝,笑得嫵媚!
“嗯,接下來,你只要負責迷惑朕,坐實妖女的名分就可以了!”老皇帝在麗貴妃纖細的腰上摸了一把,口氣曖昧!
“哎呀,皇上可真是討厭,怎麼能說臣妾是妖女呢?”麗貴妃嬌笑連連,語氣嬌柔!
“你本就是朕的小妖女!”皇上將麗貴妃打橫一抱往牀上走去,“現在,就讓朕就先吃了你這隻磨人的小妖精再說!窠”
“哎呀,皇上,您輕點,臣妾的腰都快斷了!”
“怎麼,不喜歡麼?旆”
“喜歡,怎會不喜歡!”麗貴妃一個翻轉,將皇帝壓在身下,“不是說要臣妾伺候皇上呢?怎麼還能勞煩皇上呢?臣妾自己來就是!”說著,便附身親了上去!
眼睛裡卻透露著野性!
“好好好,我的好蘭兒!”皇帝連聲稱好,情到深處嘴裡喚的卻是喜蘭的名字!
麗貴妃眼裡閃過一絲狠睙,現在把她當成那個女人沒有關係,現在冒充那個女人也沒有關係,總有一天,她會掃除皇后,撕去臉上這張皮,她會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
這樣想著,便更是賣力的動了起來!
誠然,雖然頂著喜蘭的臉,骨子裡卻逃不掉低賤的本質!
“王爺,據內線來報,邊關動盪,皇帝欲派夏將軍父子前往邊關震敵”聽罷,夏吟將手裡的書放下,一同聆聽,這個消息來得太過突然,她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
若是她記得沒錯的話,這次的暴亂不是普通的邊關戰事,前世父親和哥哥前往邊關回來以後,哥哥殘了一條腿,據說,父親也差點沒命……
可是具體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她又不得而知,不行,這一次,她必須想辦法阻止父親!
“什麼時候的事情?”想罷,居然迫不及待的開口,司徒昊看了夏吟一眼,只當她是擔心自己的家人,便也沒做多想!
“就在剛纔,暗衛傳來的消息,說皇上已經擬好聖旨,劉公公已經在前往將軍府的路上了!”
夏吟已經奪門而出,這一次,她一定要保護好父親和哥哥,她要去阻止!
將軍府
夏威遠一身將軍鎧甲,立於馬背上,威風凜凜,夏一帆這個少年將軍,聖旨提名必須一同前往!
衆人蓄勢待發,只等一聲令下!
“將士們,如今江山有難,又到了我們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刻了,大家可有信心!”
“鏗鏘,鏗鏘,保家衛國,保家衛國!”士兵的武器聲,吶喊聲匯成一塊!
夏吟跌跌撞撞的從馬上躍下,她晚了一步麼?
“爹爹,哥哥!”
“吟兒,你怎麼來了!”夏威遠剛毅的臉上閃過些許柔和,翻身下馬!
“我聽聞爹爹要領軍出征,特地趕來的!”
“是啊,任務緊急,皇上命我們即刻出發,本想著沒有機會跟你說一聲,現在你來了倒也剛剛好,就當是,爲父親和你哥哥踐行了!”夏威遠豪氣萬丈,一大巴掌拍在夏吟的肩膀上,笑得風姿颯爽!
“父親,可否請命換個人去?”夏吟臉上透露著焦急,縱使知道這樣做機會是不可能的,但她還是想要任性一回!
“哈哈,說什麼傻話呢?打仗可最忌臨時更換主將了,再者,國家有難,匹夫有責,你爹爹可是一國將軍,怎可不去?”夏威遠虎目一睜,哈哈大笑起來,就連一旁的夏一帆也只當自己妹妹是捨不得而耍的小女孩心性,便也跟著樂了起來!
“妹妹,你放心吧,有哥哥在,定會保護好父親的!”
“可是!……”
“好了,既然來了,就當是爲我們爺倆送行了,來人,上酒!”
“那,父親和哥哥一定要答應我,安全無恙的回來!”事情已然成定局,她既然無力改變,就只能囑咐!
“好,待我們凱旋而歸!妹妹記得到城門口迎接纔是!”夏一帆接過酒罈,滿滿的倒了三大碗,一人一碗遞去!
“好,一定!”幾人一口喝完,“啪啪啪!”將大碗往地下一摔便翻身上馬,率領衆人離去!
看著浩浩蕩蕩的軍隊離去,夏吟突然有種再也見不到他們的預感,心裡直直髮顫!
“放心吧,夏老將軍經驗豐富,鮮少會輸,你應該相信他們纔是!”司徒昊出聲,其實他一早就到了,只是不願破壞三人難得在一起的時光,便只是遠遠的看著!
茶樓
“皇兄怎會想起找我?”看著對面的司徒凌,司徒昊款款落座,語氣淡然!
“皇弟說得哪裡話,我們兄弟之間,平日裡不是應該多多走動麼?”
“嗯”對於這樣的說辭,司徒昊不置可否!
“不過,今日請你來也確實有些事!”
“哦?到底是何事需要皇兄親自出馬?”司徒昊輕答,拖了個長長的尾音,眼裡閃過揶揄!
“不如我們來做筆交易吧?”司徒凌不答反問!
“皇兄莫不是想轉行做生意?就算是,本王又不是生意人,哪來的籌碼同你做生意呢?”司徒昊喝了一口茶,入口清涼,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清香,有些留戀的舔了一下脣!不錯,好茶呢!
“不,你有,你的籌碼就是,她!”司徒凌起身,站在窗邊居高臨下的往下望去,嘴裡的話耐人尋味!
順著司徒凌的目光,司徒昊便看見了和鳳菊一同出門的夏吟,她正在一個小攤前看著首飾,心裡一動,心裡隱約有了決定!
感受到有目光朝自己望來,夏吟條件反射般回望!
二樓的閣樓上,司徒凌對著她笑得意味深長,司徒昊神色淡然!
“王妃,剛剛邊關傳來快報,說是戰事很不樂觀!”突然,耳邊想起莫凡的聲音!
“什麼!”夏吟一個激靈,立馬回神,顧不上司徒昊爲何會和司徒凌單獨見面,只得隨莫凡離開!
“王爺知道了麼?”
“還未曾找到王爺!”
“喏。在那,你去跟他說一聲,我立馬回府!”
“是!”
“鳳菊,快走!”
王府,花廳
“據消息來報,夏老將軍身受重傷,少將軍也被敵國抓走了,事情非常不妙!”
“不可能,爹爹久經沙場,怎會無緣無故身受重傷?哥哥又怎麼可能會被抓走?到底是什麼情況?”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已經派人去打探了,王妃先彆著急!”
“不行,我得親自去邊關一趟!”
“我陪你一起去!”收到消息的司徒昊尾隨而至,開口說道!
“不過你要等等,給我一晚上的時間安排一下好麼?”
“……”夏吟擡頭望著司徒昊,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得先進宮跟父皇請旨才能帶你去!”
“好!司徒昊,謝謝你!”夏吟知道這事急不得,自己貿然前去怕是會引起老皇帝的猜疑,有司徒昊出面就再好不過了!
“說什麼傻話呢,我們是夫妻!理應一起!”
“嗯!”
“好,你和風菊先收拾東西,我現在就進宮!”
第二天一早,幾人騎馬一同朝邊關趕去,隨行的還有五萬大軍,當然,還有太子司徒凌!
夏吟不知道爲何司徒凌也會一同前往,但是現在她顧不得自己的那些私人情緒,只得閉口不言!
半月後,終於到達邊關!五萬大軍在距離主城五公里處安營紮寨!
幾人趕到主城的時候,這裡的百姓們居然安家樂業,雖然地面上有一些打鬥的痕跡,但是根本看不出這裡曾經經歷了一場浩劫!
夏吟眉頭緊皺,打仗時期,百姓還能這樣安然的生活,那就說明這次的戰爭並不嚴重,既然這樣,爹爹怎麼可能重傷?哥哥又怎麼可能會被俘?
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老將軍怎麼樣了?”
“回稟各位貴人,老將軍的傷勢已有好轉,估計不日就能痊癒!”聞言,衆人終是鬆了一口氣!
“爹爹?”夏吟一把推開門口的大夫,率先跑了進去!
只見平日裡精神飽滿的父親,如今只得趴在病榻上,臉色蒼白,心口旁邊的位置雖然已經做了包紮,但那鮮紅的血跡依舊觸目驚心!
“吟兒?你怎麼來了?”聽見聲響,夏威遠微微側頭,便看見自己的女兒已經在自己身旁!
“我不放心,過來看看爹爹!”夏吟鼻子一酸,險些哭出來!
“爹爹可沒那麼容易死,放心!”
“噗哧!”夏吟聞言而笑,還有力氣同她開玩笑,想來也是好了一些了!
“爹爹,來的路上我觀察到這次的戰爭並不激烈,爲何你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哎,沒想到我千防萬防,居然忽略了一些小事,纔給自己和你哥哥遭受了這樣的劫難!”夏威遠說得痛心疾首,都怪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
“哦?聽夏將軍這話的意思,是知道一些內情了?”這話是太子司徒凌說的,身邊還站著司徒昊!
夏威遠看見來人,眼神微微變得黯淡,隨即也轉移了話題:“太子殿下說笑了,老臣哪裡會知道什麼內情呢?不過是沒想到自己一世英名竟會毀在這樣一場小小的戰役上,覺得無顏面對皇上罷了!”
“夏將軍此言差矣,你已經盡力了,此事也怪不得你!”夏吟看了一眼司徒凌和司徒昊,她總覺得父親剛纔要說的事情不是這個,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轉變了話題……難不成,這件事情和司徒昊或者司徒凌有什麼關係?
“傷勢好些了麼?”太子上前一步,像是關心夏威遠的傷勢!
“多謝殿下掛記,已經很多了!”夏威遠微微皺眉,卻有不好拒絕司徒凌的關心,只得輕笑應著!
可他分明從司徒凌剛纔的話裡聽出鄙夷來!司徒凌剛剛是在說他能力不足呢?
罷了,誰讓自己當真是區少防範讓對手鑽了空子呢?
“皇弟,聽聞少將軍被抓,我們是否應該出去討論一下營救的具體方案?”
“皇兄說得是!”司徒昊頷首,“那岳父您就先歇息,我們就先出去了!”
“此事就勞煩太子殿下,王爺了!”
“應該的!”司徒昊輕答,再次看了夏吟一眼,“連日趕路,你也累了,記得早些回去休息!”
“嗯!”夏吟心裡想著事情,此時對司徒昊的關心也沒特別在意,只是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司徒昊的眼神變得黯淡……
隨即便也不在多說什麼,跟著司徒凌轉身出去了!
“小姐,我在這兒守著老爺就行,您去睡會吧!”夏吟已經打了不知道第幾個哈欠了,有些犯困,並且,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自己的身子自從上次落水以後好似變得更差了一些!
沒一會兒就會覺得乏力!
“沒事,我要親自看著我才放心!”夏吟看了一眼外邊的天色,天空已經完全變黑了,也不知道,司徒昊他們有沒有商量出什麼營救的方法了?
“那小姐在這旁邊睡會,我去看看藥好了沒?”
“嗯!”
鳳菊離開以後,夏吟又仔細的查看了夏威遠的傷口,看著自己父親已經完全熟睡,心裡對夏一帆的擔憂更甚一些!
“你們幾個,好生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終是不放心,吩咐了外面守夜的士兵,朝著他們的帳篷走去!
次日一早,天空剛剛泛白,鳳菊在藥房醒來,揉了揉自己酸澀的脖頸,看了一眼身邊的環境,終是後怕起來!
她記得,昨夜她到藥房給老爺熬藥,之後只覺得脖頸一痛,人已經昏睡了!再次醒來,就是現在了!
看著歪倒在一旁的藥爐,鳳菊心裡一陣恐慌,不對,昨天晚上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夏威遠居住的帳篷現在聚滿了人,吵吵鬧鬧的聲音夏吟就似聽不見一般!她驚恐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得這是上天有一次跟自己開的玩笑!
“你個庸醫,昨天不是都說病情好轉了麼?現在怎麼會這樣?”
“什麼叫做無能爲力?什麼叫做不行了?”
“太子殿下,昨天真的是好轉了,但是不知道爲何,今早老夫一看,老將軍已經癒合的傷口全部潰爛,已經腐蝕了心臟,老夫真的無能爲力了!”
“……”
夏吟側身,看著滿臉愧疚的司徒昊,眼裡是滿滿的恨,若不是司徒昊昨晚一直不讓她走,父親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她不應該走開的,不應該覺得司徒昊昨晚的話是在乎她,是憐惜她幾夜沒睡所以要她好好休息……
父親昨晚不是跟她說了麼,要謹防太子,說他之所以大意中了敵人的圈套,是因爲手下的副將說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可是,自己的身上的那一刀,分明是副將所爲,幸好他極力反抗,才讓那個副將也償了命……可是夏一帆卻被抓走了!
爹爹還說,那個人,是太子的人,這次的暴亂本就只是一些土匪的小打小鬧,是有人趁機找事,想讓他們夏家都葬送於此……
爹爹還說,司徒凌勾結外敵,怕是早就對皇帝心存二心了,又擔心夏家的人會支持漸得人心的司徒昊,所以才找了個這樣的藉口將他們支開!
爹爹說,那個副將,是他最爲信任的人,可是那人臨死前告訴他,他是太子的人!
而在京城的時候,自己分明親眼看見太子和司徒昊在一起喝茶,而這次,明明他們兩人來就可以了,爲何還要一同前行的人當中也多了個司徒凌?
並且,司徒昊爲何昨晚硬是要將她留下?
而風菊也在這個時候被打暈,父親也在這個時候出事兒!
不早不晚,剛好在他們到來的第一天晚上就出了事兒,而且,昨天白天,太子分明也聽出了父親話裡的隱瞞,是擔心父親將他的秘密說出?所以便迫不及待的要殺人滅口麼?
“夏夏……”司徒昊啓脣,想要解釋什麼,夏吟卻不願意再聽!
誠然,昨晚確實是他執意留下夏吟的,那麼,他還能解釋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爹爹,對不起,對不起,是女兒對不起你!”若不是自己執意要來,或許爹爹根本就不會死。
若不是自己昨晚大意離開,爹爹又怎會突然病重?都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她的錯……
“不,不怪你!”夏威遠使勁擡手,想要摸一下自己女兒的臉,卻終究沒有了力氣!
“爹爹!”
“附……耳過來!”夏威遠說話都在大喘氣兒,胸口的血源源不斷的往外溢出,夏吟想要用手去擋,卻怎麼也擋不住,溫熱的血沿著自己的手指一直蔓延,她竟然覺得自己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不在了!
害怕,驚恐,不忿,恨,各種各樣的情緒交雜在一起,讓她整個人都瞬間崩潰!
“答應爹爹,好,好,好好活著!”說完,擡到一半的手直接砸了下去,人已然斷了氣!
“不!”夏吟喊得撕心裂肺,眼睛睜得極大,“不,爹爹,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說過會好好活著的,爹爹,你怎麼忍心丟下我?”
“爹爹,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爹爹,你不可以言而無信!”
是痛麼?還是恨?
此刻她已經分不清楚了,原本以爲自己重活一世可以好生活,可以保護好父親和哥哥,可爲什麼還是避免不了這樣的災難呢?
不,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對不對?
儘管夏威遠已經死去,夏吟還是固執的伸手去堵住傷口,心裡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血流太多會死人的,怎麼可以流那麼多血呢?
“夏夏,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才更應該好好保重!”司徒昊心裡泛著疼痛。想要將夏吟分開!
“司徒昊,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不是真的對不對?爹爹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連一個暗殺都躲不掉呢?”夏吟逮住人就開始瘋狂的問著爲什麼,明明自己已經親眼看見了這一切,可是心裡就是不願意承認!
“不,我要幫爹爹止血,止住了爹爹就可以醒過來的,你看,爹爹眼睛都不曾閉下,怎麼可能會死呢?”
“你們都是開玩笑的,都是開玩笑的,你們在跟我玩遊戲對不對?”夏吟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極力的再次往夏威遠的傷口上覆去!
手下一硬,夏吟居然從傷口處摸出一根銀針來……
“老爺!”鳳菊更是後悔,是自己一時大意著了道,老爺的死,和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
“老爺,對不起,小姐,對不起,是鳳菊的錯,都是鳳菊的錯!”
“是鳳菊沒有照顧好老爺,是自己太笨了纔會讓壞人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