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絕只願君心似我心(8000+)
聽到這裡,司徒凌站了起來,驚訝出聲:“若不是皇弟提點,本宮剛纔還一直想不起來像誰呢!”老皇帝聞言,明顯不悅,這個他花了最多心思培養的兒子,怎麼總是這麼愚蠢妲?
“哦?依太子看來,像誰?”老皇帝聲音有些陰沉,而司徒凌未曾察覺皇帝的憤怒,依舊說得神采飛揚:“回稟父皇,兒臣覺得這位貴妃娘娘,長得和當年的麗貴妃尤爲相像!”
話畢,他高仰著頭,挑釁的看著司徒昊,而話題中的男主角,聽到這話以後依舊揚著脣,保持著剛纔的動作,就連酒都不曾灑出一滴!
司徒凌頹敗的低下頭,怎麼就突然覺得這樣的挑釁甚是無趣呢?
“對呀,對呀,真的很是相像!”話畢,衆人連連點頭,司徒凌心裡的陰影瞬間便被吹散,“是吧,三皇弟?本宮覺得跟你的母妃長得很是相像!”
司徒昊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中的杯盞,不爲所動:“皇兄說像,那就像吧!”這語氣,像是在安慰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也像是對太子的說辭有些無可奈何!
“這,那是你的母妃,你怎麼可以這般神態?”司徒凌一噎,出聲諷刺,暗地裡卻將司徒昊冷血的本性揭露出來!
“皇兄哪隻眼睛看到,那是我的母妃了?”司徒昊看著皇帝懷裡的女人,眼神似笑非笑!
“這……”這不是有目共睹的麼?
“還是皇兄以爲,長得像的都是我的母妃?”司徒昊噬笑出聲,臉上是滿滿的不贊同!
“……窀”
“且不說我的母妃十年前就死了,……就算真的僥倖還活著,皇兄,這麼多年不見,你當真還能記得我母妃的模樣?”司徒昊不緊不慢的分析著事情,三言兩語便將事情給說清楚!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是啊,十年前這些孩子都還小呢,那麼大點年紀,又有誰會真的記得麗貴妃的模樣?
“皇兒,這就是你的母妃!”看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老皇帝看著司徒昊,沉聲下了定論!
“呵,父皇說笑呢吧?”司徒昊笑得誇張,“如果這是我的母妃,那十年前您對外宣佈我的母妃已經死了的事情,難不成,是開玩笑的?”
“……”老皇帝眼睛一瞇,以前就覺得這個兒子口齒伶俐聰明絕頂,所以他纔想了各種辦法打壓,如今,病好了原先的智商也一併恢復了麼?
他當然不能承認當年的事情是他開玩笑的,若是被有心之人傳了出去,說他這個一國之君居然滿口謊言,他往後還如何立足!
“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麼?皇上,您告訴,那就是我的孩子對麼?”一直躲在皇帝懷裡的美人聽聞,猛地的擡頭,看著司徒昊眼淚眼淚直冒!
“是,那就是我們的孩子,你瞧瞧,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了呢!”皇帝急忙摟住情緒有些失控的女人,低聲安慰!
女人此刻像是吃了定心丸,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司徒昊走來“孩子,我的孩子,這些年,孃親真的好想你!”、司徒昊一個側身避開了女人的擁抱,女人一時不穩,往旁邊砸了下去,司徒昊卻只是冷眼看著!
“皇上,昊兒他不願意認我麼?”女子狼狽的趴在地上,美麗的眼睛泛著濃濃的霧氣,眼淚也滴落下來,一滴,兩滴,三滴……漸漸匯成一條細流,順著絕美的臉龐往下滴落,竟是這般的楚楚可憐!
“昊兒,她就是你的母親!”皇帝只覺得一陣心疼,開言說道!
“當年希霞宮失火,四處找不到你孃的屍體,朕以爲你娘遇難了,所以纔對外宣佈了那樣的旨意,卻不想你娘當時被濃煙薰到,被往宮裡送菜的夥計當成可憐的小宮女帶了出去,你娘醒來以後因大腦受了碰撞,失去記憶,直到前段時間朕微服私訪時再次與朕相遇一時受了刺激纔想起當年的事情!”
“如今,你娘好不容易回來,你們母子團聚,你卻不願意認她麼?”老皇帝起身扶起麗貴妃,一臉的痛心疾首,像是後悔自己當年的魯莽,又心疼麗貴妃這些年的遭遇,現在,更是對自己兒子不願意承認這樣的事情而感到痛心……
夏吟嘴角一抽,有些訝異皇帝居然也有如此高超的演技,將這些編造的事情說得頭頭是道,若不是她一早知道了老皇帝的本質,怕是也要被他的深情所感動了吧!
而司徒昊,依舊穩穩的站在一旁,冷眼望著眼前的一切,那個樣子,仿似他自己就是個路人,這些事情,與他無關!
“兒臣不信!”司徒昊冷冷的開口,看著女子的眼淚,沒有絲毫的動容!
那樣目空一切的樣子,像是不會因爲任何事情改變了他的決定,他就是這樣一個固執的人吶!
“朕的話你也不信麼?”老皇帝虎目一睜,透露著極其危險的光芒!
“父皇,十年前您告訴我,我的母妃死了,讓兒臣痛苦了整整十年,十年後的今天,就在我已經徹底接受了母妃已經死了的事情,您又告訴我,她就是我的母妃,父皇,您讓兒臣如何信服?又該如何接受?”司徒昊低垂著眼,不再看眼前的女子一眼,說的話依舊沒有什麼情緒,卻讓在場的人覺得,司徒昊不是不認,而是一時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罷了!
“那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朕?”聞言,老皇帝的語氣有所緩和,一個人經歷了大悲大喜,自然很難再相信人,這個,倒是正常反應!
“既然她是我的母妃,那就,滴血驗親吧,兒臣要親眼看見才能相信!”司徒昊擡頭,定定的看著麗貴妃,麗貴妃只覺得心裡發顫!
“好,來人!”皇帝大手一擡,就要吩咐宮人拿來驗血的碗,麗貴妃卻在這個時候大哭起來!
“皇上,我的孩子居然不認我,他居然不認我!”說著,像是傷心過度,居然兩眼一翻,朝皇帝身上倒去,聲音也漸漸低了,再看,竟是暈過去了!
“蘭兒,蘭兒,你怎麼樣?”老皇帝使勁兒掐著麗貴妃的人中,人還是一副昏迷不醒的跡象,只得吩咐衆人散了。而他自己竟親自抱著麗貴妃朝殿外跑去,還焦急的吩咐著:“劉喜,快去傳御醫!”
大殿上的衆人原本以爲會有一場熱鬧可以看。這還會卻也只得三三兩兩的散了,司徒昊依舊一臉淡然,嘴角露出揶揄,呵,本以爲皇帝會連這些環節都想到的,這會兒,居然用到了這樣拙劣的手段,他這是高估他那個高高在上的父皇了?
“恭喜三皇兄找回母妃!”司徒風這人,當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多謝二皇兄關心,到底是不是,還有待考量不是麼?”
“呵!父皇說是,那就是了!”司徒風也笑,眼睛卻是透過司徒昊看著夏吟,意味不明!
“嗯!”司徒昊不置可否的點頭,事到如今,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怕是也得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喊一聲娘了!
“不知皇弟什麼時候有空?屆時本殿召集各路朋友以文會友,你們夫妻也一同來吧!”
“這個,再說!”
“怎麼可以再說呢,一直這樣悶在府裡多無趣,多認識一些朋友多去一些地方,能夠開闊視野呢!”司徒風笑得不以爲意,在他看來,司徒昊就是一個井底之蛙,縱使有些聰明,卻終究拿不住人心!
“那些事情,不過是閒著無事的衆人聚在一起碎嘴罷了,不去也罷!”司徒昊反脣譏諷,說的是司徒風他們這些大男人居然閒到無事可做的地步,學著女人們嚼舌根了!
“呵,皇兄的見解果然不同凡響,你覺得呢?弟妹?”司徒風臉上和煦的笑容僵了一下,又不動聲色的轉移,最後將目光投在夏吟身上,深邃而透著野性……
夏吟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眼睛瞟見剛剛要出大殿的司徒雪,便轉身朝外追去!
“小雪?”
“王妃姐姐!”司徒雪轉身,臉色不太好,像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一般!
“怎麼,最近沒有休息好麼?”夏吟替她將散落的頭髮別了上去,突然有些心疼!
“啊,不,不是!”司徒雪一陣心慌,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小雪,你是不是有心事?”夏吟覺得自己還算敏銳,最起碼還是發現了司徒雪有些不對勁兒!
“不,王妃姐姐想多了,我怎麼會有心事呢!”司徒雪快速的否認,而她回答的快,卻讓夏吟更加的懷疑起來!
“小雪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夏吟笑著輕輕撞了一下司徒雪,據她瞭解,一般開朗的女孩子突然變了性子,大多都是有喜歡的人了!
“?。坎?,不是!”司徒雪眼裡的驚慌一閃而過,像是被說中了心事般快速低下了頭,臉上還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罷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逼你,只是小雪,有些事情憋在心裡很難受,若是想說了,可以來找我說說!”譬見司徒昊已經出來,夏吟只得出聲安慰!
“嗯,我知道了王妃姐姐,皇兄在等你了,快去吧!”
“好,保重!”
“嗯,會的!”司徒雪看著夏吟和司徒昊並肩離開,臉上的淺笑漸漸變成了迷茫?
說出來就會好受些麼,可是這種事情,怎麼能夠說得出來?
老天爺,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會遭報應的吧?
清麗的小臉,冷不防的掉下幾滴眼淚!
“公主,我們回去吧!”良久,司徒雪身邊的那個小宮女上前替她披上外套,牽著她一同離開!
只留下孤寂的背影,和落了一地的枯葉……
郊外
寒風習習,霧氣繚繞,淅淅瀝瀝的大雨一直下著,未曾停歇,這裡,是境外某處最高的山峰!
十幾個黑衣人將中間一名穿著蓑衣的中年男子團團圍住,男子站立中間,身上的氣質尤爲出衆!
“已經跟了十幾天了,說吧,什麼事?”男子的頭被埋在蓑衣下,看不清他的神色,開口,語氣冷然!
“風神醫,實在不是我等有意打擾,我們的來意神醫已然明瞭,可否陪我們一同回去!”爲首的男子半弓著身子,態度誠懇!
“若是這件事,早前就已經跟你們說過了,我沒有辦法,各位請回吧!”男子頷首,早就猜到是爲了這個事情,可是……
“您是神醫,怎會沒有辦法?”男子身後一名較爲年輕的男子出聲說道!
只聽啪的一聲,那名男子已經被打了耳光,力道之大,居然在地上砸了一圈,濺起無數水花!“出言不遜,該打!”沒有人知道風神醫何時出的手,也不曾看見他到底是何時收的手,衆人訝異,卻也爲這份功力暗自心驚!沒想到,一個大夫居然有如此高的武功……
“神醫切莫動怒,請您看在王妃的面子上,跟我們回去一趟吧!”爲首的男子依舊保持著剛纔的動作,似是對地上打滾的同伴視而不見!
風神醫只是站在原地,良久不曾出聲,像是在考慮到底該不該跟他們回去一般!
可是,就算回去了,又能怎樣?
“回去告訴你們王妃,種了蝕歡果的毒,無藥可解!”說罷,懶得跟衆人廢話,幾個飛躍,就已經行至一仗開外,黑衣人立馬各自施展武功跟去!
“別再跟著我,若是我有意甩開你們,你們也不可能跟得上!”說罷,當真不見了身影!
“怎麼辦?”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沒了主意!
“罷了,回去!”風神醫是追不上了,他們得趕回去稟報事情!
在暗衛離開以後,風神醫的身影又突兀的出現在原地,斂著眉,良久沉思!
“老傢伙,拿命來!”身後出現一個尖銳的女聲,風神醫身軀微顫,眼睛裡劃過一絲糾結,罷了,該來的,始終會來!
“魅影,已經鬥了這麼多年。你還不累麼?”風神醫一個側身,避開了女子的攻擊!邊說邊往後躲去!女子也真的是怒了,這麼多年,風神醫每次遇到她就只會躲開,根本不跟她多做糾纏,也或許,是他根本就不屑和她糾纏?
“哼,這輩子,勢要與你鬥到老了,不分出個輸贏來,我誓不罷休!”
“輸贏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麼?”風神醫微怒,名聲,不過是那些俗人在意的東西,跟他何干?可他不在乎,不代表別人也跟他有一樣的想法!
“當然,若是不重要,我又爲何一直追著你不放?”
“啪啪!”風神醫終於出招,將女子手裡的刀劍打落,一個反手控制了她!
“師妹,這麼多年,你不累麼?”眼裡帶著寵溺,又有些無奈!
“累,怎會不累,可是你明明知道我累卻一直讓我追著你跑,你這麼做,就當真只是爲了躲避我麼?”
“……”風神醫側頭,將臉側過,這個問題,即使已經問了二十幾年,他也從來不曾回答過!
“師兄,爲何不回答?是無話可說還是心裡有鬼?”魅影咄咄逼人,他們本是同門師兄妹,又自小一起長大,一同學醫,他們曾經是這天下最爲般配的戀人,可是如今,爲何會變成這種模樣?
“啪!”風神醫用力一推,女子朝後退了幾步:“明明知道打不過我,明明知道追不上我,那麼往後,就別再追了!”再看男子,剛纔的縱容已然不在,又恢復了一貫的淡然!
女子不怒反笑:“呵,你總是這樣,這麼容易惱羞成怒,這麼的冷漠,可是師哥,追不追得到,打不打得過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可以繼續這麼冷漠下去,我也會繼續追下去,我告訴你,這輩子,無論是天涯海角,我魅影都會追著你不放,若是不信,你大可試試!”
“你別在執迷不悟了!”
“執迷不悟的人是你,你明明知道如何解那蝕歡毒,爲何一直拒絕?是爲了那個該死的約定,還是你捨不得那個叫做夏吟的女人?”
“閉嘴!你的思想怎麼可以這麼骯髒?”風神醫臉色鐵青,魅影怎麼可以如此誣衊他?
“骯髒?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骯髒的女人麼?哼,夏吟是麼,沒有關係的,你越是這般護著她,我就越是要毀了她,不信,你等著瞧!”
“你敢!”
“我還有什麼不敢,師哥,反正在你眼裡我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女人了,所以,我不介意做到更壞!”女子揚眉,一身火紅的衣袍在暗夜裡居然也閃閃發光起來!
沒有關係的師哥,不管你是恨我還是愛我,我都會死纏爛打到底,你救人,我就在你身後殺人,你護著誰我就毀了誰,就算你當真恨我也是沒有關係的,能讓你恨著,我也會覺得很開心的,愛也罷,恨也好,只要能夠在你心裡留下痕跡,對我來說,都是值得的!
“你真是不可理喻!”說罷,不再理會魅影,自己施展輕功離去!
王府
“王爺,對於這件事情,您怎麼看?皇帝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夏吟趴在司徒昊懷裡,眼睛裡閃著好奇!
“是什麼目的我不知道,卻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在故意激我!”
“那,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應付?”
“父皇找來替身,不可能只是用來激怒我,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那,依你看,會有什麼目的?”
“現在還猜不透,但是,總歸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婉姨,她還好麼?”夏吟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確定一下!
“嗯,有陸叔照顧,很好!”
“司徒昊,小雪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嗯?”
“感覺她最近情緒不對,跟我說話的時候經常走神,精神也不太好!”
“我派人去查查?”
“還是算了吧,她也長大了,總歸要有點*的,她若是想說,總會告訴我的吧!”
“那你還瞎操什麼心?”司徒昊斜眼,將夏吟抱在懷裡,調笑著!
“我就這麼一個朋友,定是會擔心的!”
“對了,我總覺得司徒風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嗯,他喜歡你!”
“不,不是喜歡,他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兒,怎麼說呢,倒像是看見獵物一般,嗯,對,就是獵物!”偏頭想了半天,夏吟終於找到一個比較適合的形容詞!
“……”這是什麼形容詞?哪有人形容自己是獵物的?不過,敢看他的女人,就是不對的!司徒昊沉思,是應該給看他女人的男人一些教訓才行!
嘴角一扯,他似乎想到一個比較惡趣味的辦法了!
入夜,二皇子的府址
司徒風正在書房練字,冷不防就打了個冷顫!
手一抖,白色宣紙上的“天下”兩個大字也變得模糊,心裡不快,拿起揉成團丟掉又重新鋪開嶄新的宣紙繼續!
可惜,思緒不寧,一連寫了好幾張也寫不出那種霸氣的感覺來了!
“王爺,大門前突然多了一封信,信封上說要您親自過目!”書房門口,傳來一個聲音稍顯稚嫩的女聲!
“拿進來!”司徒風將毛筆往桌上一扔,瀟灑的坐到一旁的轉動搖椅上!
他像是畫中的男子,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懸膽,脣若塗脂,雅人深致!進來的女子,一時不查,竟是看得呆了!
“小七!”男子面容微怒,似是不滿意這樣的打量,出聲喚道!
“是,主上!”被喚作小七的女子長了一張可愛的娃娃臉,驚覺自己失神,趕忙低頭!
“東西呢?”司徒風轉動了一下身子,看著小七,似笑非笑!
“這裡!”小七將手裡的信封遞了上去,始終不敢擡頭!
“小七,你很怕我?”司徒風並不接小七手裡的東西,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這個女孩兒!
“怕,哦,不,不怕!”小七答得結結巴巴,司徒風卻是突然笑了起來!
“到底是怕還是不怕?”白哲的手指,輕柔的擡起小七的下巴,小七避之不及,只得面對!
臉卻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就連舉起的手也有些微微顫抖!小鹿一般的眼睛裡透著驚恐,又慌忙將頭低下!
“不,不怕!”
“不怕爲何不敢看我?”司徒風吐氣如蘭,在小七小巧的耳垂上輕輕吹了口氣,如願以償的看見她粉嫩的小耳朵變得更加紅潤,小七隻覺得自己渾身一熱,心就像要跳出來一般,碰,碰,碰!心臟也不受控制的加快跳動,節奏變得混亂!
“主上乃天人之姿,奴婢怎敢直視!”聲音越來越小,小七努力的穩了穩心神,內心卻還是止不住的歡喜!
這樣,是不是代表自己和主上的距離又近了一步?
“呵,天人之姿?。俊彼就斤L重複著,像是自嘲,又像是感嘆!
若當真是天人之姿,夏吟爲何連看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還每次都慌忙的逃開?
“嘶!”手裡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小七往自己舉著的手指望去,信已經不在了,指尖,仿似還殘留著主上剛剛觸碰過的溫暖氣息!
“……”啪,信封很快就被隨意的丟在一旁,小七終於回神,這信裡是什麼?主上這是,生氣了麼?
“小七,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司徒風手指按在椅把上,手上青筋直冒!那個樣子,像是極力的隱忍著什麼!
“回主上,小七十歲的時候主上將我從人販子手裡買回,如今,已經五個年頭了!”不明白司徒風爲何會突然想起這件事情,小七不假思索的回答!確切的來說是五年多,也就是接近兩千個日日夜夜了!
“這麼久了,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說,我留你何用?”都說女人的臉變得比翻書還快,小七有時候會覺得司徒風的臉像天氣一般陰沉不定!
上一秒還軟言細語,下一秒便是晴天霹靂!總是會讓她難以招架!
“主上饒命!”聞言,小七一驚,急忙跪了下去,信上到底是什麼?主上爲何如此生氣?
“饒命?小七,知道我爲什麼叫你小七麼?”
“奴婢不知!”只是你這麼說了,我就這麼用了!
還記得,當年一身高貴的他拉著她骯髒的小手,親切的說,“以後,就叫你小七吧!往後,你跟著我,我吃香的喝辣的!”
那時候,她尤爲歡喜!
“因爲七是一個很神奇的數字,代表著幸運!”
“……”小七不懂,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數字還有這樣的解釋!
“當年之所以給你取這個名字,是因爲我想讓你覺得,遇到我,算是你的幸運,我也希望,往後有你在我身邊,我也能夠是幸運的!”
“可是小七,你在我身邊五年,爲何總是給我帶來麻煩呢?”
“……”小七垂頭,她已經盡力將每一件事情都做到最好了,可是她不明白自己爲什麼還是總是會犯錯!
譬如,澆花會不小心讓花水分太多爛了根,又如走路摔倒,做飯砸了鍋,端茶燙了手……
這讓衆人覺得,這個小七是不是智商有問題?可偏偏她只是對她自己的事情這樣含糊,對於主上的,卻是萬事盡心的,一身武功更是練的出神入化的!
“如今,只是這樣一個非常簡單的事情你也做不好麼?”
“……”小七後悔萬分,那封信裡,到底是什麼?
“一個瘋子給我寫的情書你也要送來給我親自過目?你當本殿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做麼?”
……
小七眨眼,不明白主上爲何爲了這樣的事情動怒,收到情書這樣的事情,府裡不是經常發生的麼?
只不過這一封比較特別,黏口處用了特殊的膠水,且信封上的字體剛勁大氣,不像是女人所些罷了!等等,不像是女人……
小七將眼睛睜大,突然就明白了些什麼,主上是命犯桃花,走到哪都有女子喜歡,難道,現在居然男人也被吸引了?
聽著書房裡的對話聲,門外的侍衛一臉黑線,主上今天一改常態囉嗦了這麼半天,居然只是爲了封來歷不明的信?
兩個侍衛朝小七跪著的位置同情的看了一眼,罷了,也算她倒黴,誰讓她剛巧遇到主上心情不好的時候進去了呢?
“主上!”小七訝然開口,是她反應太遲鈍了麼?爲什麼就是跟不上主上的思維呢?
“呃”司徒風一愣,他今兒個這是怎麼了?怎會這般失態?又譬了地上的信封一眼,都是它惹得吧!伸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心,司徒風冷言!
“罷了,你出去吧!”
“是,主上!”
“小七,記住你的身份,別總是妄想得到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是,奴婢一定謹記,一定謹記!”門口的小七一震,側目,深深的看了司徒風一眼,男子已經轉過頭去,重新拿起毛筆鋪了新的宣紙準備寫起來!
所以,司徒風也不曾看見,小七離去時那決絕的眼神!
呼,天氣好冷,也幸好在凌晨一點多碼完了,大家要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