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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帶著沈南棠走出兩個時辰之后,榮高才知道并派人兵分三路追了上去,只是柳寒的腳步也快,本來就差了兩個時辰,所以,他們之間也有不小的距離。
沈南棠從馬車中悠悠的醒了過來,抬眼就見到上方那陌生的裝飾。
“這是哪里?“她,揉了揉額頭問。
旁邊正好坐著柳寒,他倚在馬車上的身體,見到沈南棠醒了過來,立馬坐直,關切的看著她,聽到她的問話,十分自然的道:“我已經(jīng)找到小艾的線索,她被人帶出城,像青州方向而去。”
他說的極為緩慢,但給了沈南棠莫大的希望,當下,她差點激動的撲在了柳寒的身上,又想到了什么,在距離他只有一米距離的情況下,停下身子,激動的問:“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吧?”
“不會。”柳寒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答案。
事實上,他確實沒有騙她,根據(jù)線人來報,阿月帶著小艾確實是朝著青州方向而去,所以,他順水推舟,也算是在沈南棠心里再次留下一個好印象。
“那就好那就好。”沈南棠得到確定答案之后,喃喃紫玉,緊繃的神經(jīng)慢慢地松懈了下來,不過,她很快的又打起了精氣神。
“你怎么知道的?”三年的時間來,并沒有將她的警惕心給磨掉,反而,她特別要求嚴格自己,似乎是能夠預示到未來發(fā)生的一切,她現(xiàn)在變的比三年前更加的強大,一時迸發(fā)出的氣勢令柳寒有一瞬間喘不過氣來。
不過,意識到自己的語氣特別像質(zhì)問,于是,她又緩和了下來,道:“柳寒,你怎么知道小艾被人帶走,又朝著青州方向?
柳寒被她犀利的視線給盯住,下意識的就差點說出真正的答案,不過,就在他真正說出口的時候,他突然反問,因為他突然想知道他在沈南棠心里的位置。
“你相信我嘛?”柳寒說,
額…沈南棠一愣,沒想到男人突然反問他,還是這么一個問題,畢竟,三年來,可以改變?nèi)魏我粋€人,如果問她相不相信他,她應該怎么回答他,下意識的,沈南棠并不是很相信柳寒,這是她心底里的第一感覺,從來沒有出錯過,可是對方是青束的相公,自己憑什么有理由不相信?
就是沈南棠這一猶豫。落在觀察極為細致的柳寒眼里,心底里莫名的就泛起了一絲悲哀,自己就這樣不讓對方相信嘛?
“我相信你。”最終,沈南棠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只是,這問題有多違心,她自己也知道,更不用說對她別有用心的柳寒。
他皺了一下眉頭,對這個答案并沒有想象中的驚喜,不過,他也沒說什么,甚至是連一句話都沒有接下去,只是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坐在了沈南棠的旁邊,視線之內(nèi),沈南棠一雙大眼靈動有神,再思考著什么。
“榮高知道嗎?”寂靜的車內(nèi),沈南棠的問話又
再次打破了車內(nèi)的寂靜。
“他不知道。”柳寒冷冰冰的回答。
這下,輪到沈南棠開始皺眉頭了,聽他的口氣,怎么這么令她不舒服。
這么說來,他們此行前去尋找小艾的事情,他并不清楚?
柳寒為什么不告訴他?為什么他剛才會這么問她?種種疑問,沈南棠不得而解,可是,因為對方是朋友,再加上,可能柳寒有什么心事,沈南棠也就識相的沒在發(fā)問,反正,今天的她,不再是三年之前的她,所以,什么危險和困難,她都不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又是榮高,真該死,這一刻,沈南棠不知柳寒的心理,為了喜歡的人,他心里極度扭曲,真恨不得殺死那個差點和她結成婚的男人。
好熱,沈南棠感嘆了一聲,然后將頭部伸出了窗外,在觀察到來后方的場景之后,她微微一低頭,耳朵上的耳墜就掉了下來,落在泥土上,很快被灰塵覆蓋,一點都不起眼,但沈南棠只希望,對方能夠追過來,并且能夠細心的發(fā)現(xiàn)。
于是,一路走來,沈南棠伸出窗外好幾次,都掉了些不起眼的東西。
柳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間,也沒發(fā)現(xiàn)。
在他印象中,沈南棠還是那個單純的沈南棠。
青州。
“叔叔,我餓..”人群中,突然有一個小小的孩子撲在了他的腿上。
南天竺非常不耐煩的低下頭,剛要發(fā)火,可是,視線對上小艾那雙靈動的大眼,他的火就瞬間熄滅了,因為那雙大眼跟沈南棠非常的相似。
今天,他之所以能夠出現(xiàn)在青州,那是因為他得知沈南棠在三年前竟然懷了一個孩子,并且把她生了下來,而那個孩子遭到綁架的事情,他也知道,只是不確定的是,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畢竟,三年之前,他并不知道在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若是,那個孩子真的是別的男人,那么,他真相掐死她。
真是悔恨,早知道就不把她放走,連孩子都生出來了,不過,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叔叔,我餓,求你給我點吃的吧。”那廂,小艾已經(jīng)兩天沒有吃飯了,趁阿月沒有注意到她,躲在了一個馬車里面,整整兩天,她就來到了青州地界,因為年紀算是思想在怎么成熟,面對陌生的環(huán)境,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尋求幫助。
很湊巧的,她就碰上了那個給予沈南棠一顆種子的人。
大夏天的,太陽明晃晃的掛在頭頂上,小艾抬頭看著那上方的男人,終于在他開口前,暈倒在地,而南天竺下意識的就蹲下身飛速的抱住了她小小的身體,入手柔軟,好像抱著一個枕頭,一股奇異的感覺與他相連,將她抱了起來,南天竺審視那張小小幼稚的臉,越看越熟悉,不過,他沒有多想,即使,他隱約記得那張畫像上小艾的模樣,可是,他并沒有往那
方面想。
在他印象中,小孩子總是那么愚笨的,怎么可能自己逃出來,和那個笨女人一樣。
三天后,在沈南棠的快馬加鞭下,他們終于趕了過來,再次之前,柳寒出去了一小會兒,在回來,臉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小樹林,阿月滿臉頹廢的跪倒在地上,方才柳寒發(fā)火的那一幕,好像歷歷在目,就因為她把孩子丟了,雖然,他并沒有罵她可是那眼神眼言語,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將她的心給掏出來,狠狠地踩上幾腳。
疼。
來到青州地界,沈南棠就開始找了起來,而冤家路窄,就在另一個路口,云初戲和一對老夫婦遇到了一起。
當時,云初戲才出來找了一個工作,第一天干,就遇到了一對碰瓷的老人。
“哎呦,摔死我了。”老婦不小心摔倒,撞在了一個小孩子身后,麻利的從地上站起來之后,小女孩的母親還沒有說什么,老婦就開始指責,站在門口同人說話的云初戲。
“你怎么搞得,站在這里剛知道說話也不知道扶一扶?”老婦人開口不講理。
云初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老婦的男人道:“真是的,把你們老板叫出來!”
什么,老男人的大嗓門把云初戲給驚醒了,第一個念頭,這兩個夫妻有病吧。
自己站在這里好好地,什么事情都沒有干,憑什么這么指責她,再說,這條路也不是他家,摔倒管她什么事?
于是,云初戲本來非常好的心情就這樣子被人破壞了,本來伶牙俐齒的她有很多方法辯駁,可是,她碰上了硬茬子,對方硬說她把人絆倒之類的,而與她同行的人則早就悄悄地溜走。
一時間,人越聚越多,云初戲有苦難言,臉憋的通紅通紅的。
張玄正好回家吃飯,看到被人圍在中間的人,就是他的娘子,云初戲,于是,他就急急忙忙的走了過去,推開眾人,他就看到云初戲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天大,地大,娘子最大,不管云初戲之前干過什么,可是,他依然愛她勝過自己,于是,他連問都沒問,就擋在了云初戲的面前,將老夫婦的指責都給擋了回去。
“怎么回事,你們?yōu)槭裁雌圬撐壹夷镒樱俊睆埿婚_口,話里話外都是為云初戲著想。
“是她把我絆倒的,怎么還欺負她?”老夫婦惡人先告狀,橫眉豎眼,咄咄逼人,潑婦罵街的氣勢顯漏無疑。
“把你絆倒的?”張玄疑惑,隨即轉(zhuǎn)頭。
不是,云初戲難過的搖了搖頭,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個人擋在她面前,說不感動是假的,于是,她也不在和張玄鬧別扭,直接搖頭。
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張玄直接相信了她。
“絆倒的?拿出證據(jù)來。”在眾人的藐視嘲笑的目光中,張玄毫不退縮。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