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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南天竺并不想多管閑事,但是前方是他必經(jīng)之路,所以,他想要過去,就必須淌這淌渾水,離著那打斗的地方越來越近,月光森冷,被幾個人圍攻在中間的那個男人正是柳寒,他與他有過一面之緣,自然不可能忘記,此時,他一身狼狽的被眾人圍攻,手中拿著的長劍,劍花流星,他不斷抵抗著圍攻他的男人,前后夾擊,他非常的狼狽地躲避著,與初見時,他的場景相差太大,南天竺就站在不遠處,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直到柳寒筋疲力盡再也無法抵抗的時候,他才過去幫忙。
對于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圍攻柳寒的這群山賊誰也沒預料到,在分不清是敵是友的的情況下,他們的動作都慢了半拍,被柳寒偷襲個正著,而柳寒驚見南天竺的出現(xiàn),則是非常歡喜,在他認為,南天竺的出現(xiàn)簡直就是救了他一命。
原本,他緊趕慢趕出現(xiàn)在雪山腳下,已經(jīng)接近半夜,而他也筋疲力盡了,還沒有等喘口氣的功夫,這群山賊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非常突然地殺了他的馬,并且不聽他的和解搶劫起他,于是,他不得不動起手來,柳寒本身最厲害的是他的腦袋,有管理治理天賦,他的武功勉強能對付高人,而這群山賊出現(xiàn)的時候恰好還是在他嘴虛弱疲累的時候,所以,柳寒在這方面并沒有占據(jù)優(yōu)勢,但也不是輕易能讓人殺死的,于是,他一直堅持到,直到南天竺的到來,在此刻狼狽的他看來,南天竺就是救命恩人,之前的怨氣也都消散的一干二凈。
有了南天竺的加入,場面立刻一邊倒,衣袖飛舞之間,南天竺并沒有出手橫在腰間的玉笛,而是單手從山賊手里奪過一把大刀,非常利落地將這群山賊,幾個呼吸間給解決干凈,連他們都反映不過來的空擋,就已經(jīng)魂歸九泉。
被清除這戰(zhàn)場外的柳寒目瞪口呆地看著站在戰(zhàn)場中間的男人,他好像從來沒有動過的樣子,圍在他中間的山賊們,躺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積雪,隨著寒風猛烈,一股血腥味飄散在他的鼻子下方,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才清醒了過來。
這個男人太厲害了吧。
“柳寒…”南天竺轉(zhuǎn)過頭,就見柳寒一臉詫異,不過,他并沒有理會,心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沒有那鄭重。
不過,柳寒自然不知道南天竺心里打的什么算盤,現(xiàn)在他對于柳寒來說就是救命恩人,聽到,他叫他趕緊走了過去。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情緒激動起來。
“晨光那,你應該知道晨光在哪里,晨光那…”柳寒就差沒拽著南天竺的衣領質(zhì)問,他非常緊張擔心焦急,死死地盯著他面前的男人。
聽郎塞羅說,當她想要救治她的時候,南天竺突然出現(xiàn),從他手中搶走了晨光,然后就
了無音信,他不知道我晨光與南天竺直接有什么關系,但他知道晨光對于他來說,關系可是極大地,有多少個日夜,他就有多少祈禱,他希望晨光能或者,快快樂樂的活著,可是現(xiàn)實是殘酷的,想法是美好的,他一點也不清楚南天竺的身份,即使派人調(diào)查,也沒有頭緒,于是,他走遍了無數(shù)個城市,就想找到晨光,即使,是她的影子也好,可是,到頭來,她的人好像從世上消失了一樣,他曾經(jīng)絕望過,但又聽從青束的勸說,抱著希望繼續(xù)尋找,然,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于碰到了和她有關的人,他不激動才怪。
南天竺微微皺眉,看著他癲狂的一面,沒有任何表情的吐出兩個字:“死了。”
嘭…似平地一聲驚雷,南天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她的意義對于他來說就是另一條生命的存在,剛才升起希望的雙眸,聽到這個曾經(jīng)他也想過的可能,頓時,各種酸甜苦辣接踵而來,明亮的雙眸黯淡,郎塞羅說過,晨光那時候在她懷里就沒了呼吸…
所以,她的死可能就是早就注定好的。
“不可能,她福大命大怎么會死那?”柳寒倒退了一步,定定地看著南天竺,雙眼沒了焦距,他喃喃自語。
經(jīng)歷過的人都知道心中的精神支柱一旦坍塌,對于本身來說希望越大,受到的刺激也就越大。
南天竺注視著柳寒的樣子,搖了搖頭,然后轉(zhuǎn)身就走,現(xiàn)在他這幅樣子,如何跟著他上天山,所以,他南天竺從來都是不帶拖后腿之人。
不知道南天竺走了多少時間,柳寒才從魔怔中清醒過來,看著滿地的尸體,鮮艷的紅色充斥著他的雙眸,他的一雙眸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死訊而變成了死灰色,面無表情地看著這滿地的尸體,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晨光啊…寂靜的雪山腳下,寒風呼嘯,柳寒憤怒至極,大吼,語氣悲涼似草原上失去幼崽的狼,聽在人心里,莫名的發(fā)慌,膽怯。
已經(jīng)走出了三四公里的南天竺聽到遠處順著風勢傳過來的聲音,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類似與得意,不要怪他,誰讓他那么如此喜歡他的女人,所以,他只是捍衛(wèi)自己作為他男人的權利而已。
而在原地的柳寒一點都不懷疑南天竺嘴里的話,他心如死灰,噗通跪在了地上,低著頭,辛辣的淚水從眼中滾滾落入積雪,雙手覆上自己的心口,緊緊的揪住,晨光,你怎么可以死去,柳寒腦海里一遍一遍地出現(xiàn)這句疑問又似自問。
晨光的死對于柳寒打擊太大,等到南天竺已經(jīng)上山到半山腰的時候,他才清醒過來,有心思想別的,他來此雪山是為了青束摘得雪蓮,然而,也是出于她是晨光朋友的目的才答應的,而現(xiàn)在晨光死了,他到底還要不要繼續(xù)
,寒風呼嘯,催干他臉上的淚水,柳寒在做著一個重要的決定,他到底救還是不救,柳寒也有私心,他知道雪山兇險,自己這一上去,絕大可能可能有去無回,他曾經(jīng)說過,他的生命只能為一個人犧牲,而那個人就是晨光,他能夠救青束,則是建立在她與晨光交情上,現(xiàn)在,晨光,沒了,他已經(jīng)沒了任何理由再去采摘雪上上的萬年雪蓮。
悲痛之下,柳寒從雪地里站了起來,雙腿麻木的疼痛,他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定定地看了一眼雪山方向,最終,堅決的離開了此地,朝著它相反的方向離去,而當他走到來時的半路上,才回過神來,有許多問題,他沒來得及問南天竺,比如,他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此地…
然而,這一切都是后話了,如果柳寒當時堅持走上天山,從南天竺手里分的一部分天山雪蓮,青束也就不會死去,可是,一個想法錯誤直接導致了青束原本可以活下來,而死去,若是晨光當日知道了這由來,她也就不會在夢中失了那鳳凰一精血,而挽回青束,冥冥中都有注定,該活的人死不了,該死的人逃不脫命運,但這都被白雪掩蓋,沒人知道當日的真相。
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艱難,南天竺終于走到了天山雪頂,那時候,天空出現(xiàn)了久違的太陽,透過朦朧朧的霧氣,南天竺看不真切,但也覺得此情此景美極了,但他只是輕輕地掃了一眼,在天山雪頂尋找起來。
天山有多大,大到一個人一個月走不完全程,而南天竺只是憑著一種直覺再加上各方得來的信息,尋找下去,過程中,他經(jīng)歷了好幾次灰心,好幾次致命的危險,好幾次的饑餓困頓,依然堅持走上來,此番大毅力完全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同他相比,他心中的執(zhí)念太過強烈,在他生死攸關之際一直支撐著他走下去,而在加上他從來不服輸?shù)男愿瘢茏呱蟻恚泻艽蟮膶嵙υ诶锩妫恢蹦⒁曋咸祗玫囊浑p眼如是想。
裹緊了身上已經(jīng)不成衣服形狀的衣服,南天竺催動身上僅剩的內(nèi)力給自己御寒,一雙眼如炬不放過這雪山上的任何一寸,一絲也不落下,背后留過無數(shù)的腳步,很快被大雪茫茫掩蓋,他又走了一段路程,終于,體力不支的暈倒在地。
在他暈倒后不久,有一個與晨光年齡相仿的少女和一個老仆人出現(xiàn)在他身后,她們身上穿著白色的狐衣,走路不發(fā)生任何聲音走到了南天竺的身邊。
少女看著俊美的男人,眼神中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然后命令老仆人將他救了回去。
數(shù)日后,南天竺從少女族中取得萬年雪蓮,便匆匆趕下山,一步也沒回頭,也就沒有注意到少女憂傷愛戀的目光。
“爺爺,我什么時候才可以下山?”少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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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