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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釋重負的老大夫揣著重金心情愉悅的走在出榮府的路上,被突然出現的徒弟嚇了一跳,正想開口斥責他,徒弟先開口,告訴她,有人受了嚴重的刀傷,再不救就來不及了,本著救壺濟世的原則,他和徒弟立馬健步如飛,飛速地趕向西邊,那里正是晨光的新住所…
老大夫和徒弟趕到晨光的住所時,聽著里面傳出來的聲音,有點少兒不宜啊,慢了一拍的他們輕輕的推開門,正好看到令老大夫也不禁耳紅心跳的一幕。
事情起因便是晨光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見過這藍衣男子,而且,因為那一點事耽擱了一下午,于是,她看向柳寒的目光越發的不善,語氣也并不總么友好,柳寒不喜歡她那種眼神,不服氣的問道,她卻避重就輕地跟他扯些別的話題,惹得柳寒炸毛連連,一點沒有作為京城內四大公子之一的風度,但也許從遇上晨光的那一刻,他的風度他的優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柳寒跳腳,早已顧不得他的身份,就要上前拽住晨光的袖口,但沒想到走的太急被地上的鞋子絆倒,他一個不小心直接壓在了晨光身上,幸虧晨光眼疾手快,將手擋在胸前,才避免傷口被壓倒,不過,光是這種姿勢,足以令人非常尷尬,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只因為恰在此時被老大夫看見,他咳嗽了一聲,兩人的臉刷的一下變成了紅色,而后,柳寒便手忙腳亂的從晨光身上起來,站在旁邊,也咳嗽了一聲,目光亂飄,想裝淡定。
“不是有病人,在哪里?”老大夫裝作忽視了柳寒臉上的巴掌印,什么也沒看到的樣子,若無其事的問。
“師父,正是那個女子。”在他身后的徒弟指了指躺在炕上,正向他們這邊看來的晨光。
外面的陽光不知怎地突然暗下來,連帶著屋內的光線也沒有那么明亮,透過空氣中喧囂飛揚的塵土,躺在炕上臉色蒼白的女子,一雙璨若星辰的雙眸,直直的與他對視,好像多少年前,曾經也有一個有著這雙明亮眼睛的女子,躺在炕上,無言與他相望。
“師父,師父,你沒事吧?”推了推陷入愣怔的師父,徒弟著急的問道。
“啊,沒事沒事…”被自家徒弟從塵封的記憶中給推醒,老大夫連忙尷尬的說了聲沒事,而后連看柳寒一眼都沒看,直接上前坐在了為他準備的椅子上,詢問起她的病情起因,然后給她把脈…
“誰那么狠,差一點就捅到心臟了…”老大夫抹了一把虛汗,有點憤恨的道。
晨光隨著老大夫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胸口上,那里似乎確實離著心臟很近,要不是她突然醒覺,說不定,她現在就早已歸西了。
“大夫,我相信你,你自己看著辦吧!”這樣的傷口連不懂醫術的她看著都棘手的很,怕老大夫因為她的傷情猶豫不敢下手,故而說了這么一句話,便是讓老大夫放心的去醫治。
果然,晨光說完這句話,老大夫便松了一口虛氣,抬頭
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帶著贊許,以及堅定的光芒,開口道:“相信我,沒問題。”
“對啊,你就相信老大夫吧,他不會把你醫死的。”柳寒就在此時接話,褪去臉上的紅暈,他滿臉不屑的道,但那一雙眸卻出賣了他,沒有不屑反而帶著點點緊張。
“福大命大如我,你就放心吧!”晨光磨磨牙,瞪了柳寒一眼,堵了回去。
“喲,真自戀…”柳寒不甘反擊。
“不比你,臉皮厚的直接霎比一座長城…”
“臉皮厚也不比你厚,真不知道你在逞強什么…”不過,這長城又是什么,那么厚?
“不好意思,我從來不和非生物比臉皮,不過,你怎么知道我在逞強,難道從第一遇見,你就偷偷的關注我?”
“你……”
雙方你來我往,完全忽略了一邊的老大夫和徒弟,嘴皮斗得不亦樂乎,最后,柳寒完敗,一張臉鐵青的要命,眼睛要噴出火來,瞪著坐在炕上什么事也沒有的晨光,暗想,世界上總么會有這么厚臉皮的女子,真是長見識了。
“年輕人,過來…”老大夫開口,讓獨自生著悶氣的柳寒走過來,他有事要說。
“什么事?”柳寒走過來,還不忘又瞪了一眼晨光,而后者老神神在在,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讓他大為惱火。
“你會不會纏繃帶?”
“我會,怎么了?”柳寒疑惑,不知道老大夫為什么會問道他這個。
“等下我將金瘡藥上完之后,你幫她把繃帶纏上,老頭子我不方便。”老大夫說的理所當然,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
“為什么?”兩道聲音響起,莫秒的問句,讓兩人又同時一愣對視了一眼,而后,晨光轉過頭不屑的哼了一聲。
“你們不是夫妻嘛?夫妻還有為什么?”老大夫很是疑惑。
“大夫,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說,你總么看著我們是夫妻了?”柳寒再次炸毛,好像聽到了自己最難以置信的消息,滿是驚愕,一臉嫌棄。
“你們不是嘛?”老大夫再次尷尬。
“不是…”
“和他做夫妻,除非這世界上只剩下他自己,不過也得看我心情。”晨光一句比一句更狠,一點不像受傷的人,滿嘴的道道。
“你……
“你什么你,老大夫開始吧,我能忍住…”晨光瞪了柳寒一眼,后者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她翻了一個白眼,對著老大夫說道,顯然,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恩,好!”
因為礙于傷口的位置再加上血勢兇猛,老大夫并未讓晨光將血跡洗凈,現下最重要的便是先將血止住,然后纏上繃帶,等到傷口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在清理,老大夫用小刀將衣服那一寸周圍割開,小心翼翼的撒上名貴的金瘡藥,期間,晨光到底是一名女子,疼痛難忍,臉色蒼白到透明,有好幾次差點暈
過去,不過咬著牙挺了過來,滿臉汗水,唇上點點血跡滲出,不止老大夫及他徒弟對她另眼相看,就連柳寒看向她的目光也沒有那么不屑了。
最后,終于到了纏繃帶的時刻,老大夫和徒弟退出,兩人又嘴斗了一番,晨光才不情愿的讓柳寒幫著自己纏上了繃帶,不過,只是露出了半邊肩膀,其它地方要多嚴實有多嚴實,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讓柳寒越加的不爽,但又不知道那不爽是從何方而來。
“我會對你負責的。”留下這么一句話,柳寒匆匆逃走,留下晨光炕上凌亂中……
柳寒從屋里面狼狽的跑出去之后,一直跑到無人的角落方才停下來,捂著心臟的位置,那里砰砰地直跳,這種感覺就算面對他一直暗戀的阮心也不曾這樣,情商低的他并沒有往別的方面想,只當自己跑快了,心跳加速而已,這樣勸慰自己,柳寒從容的放下手,又恢復了翩翩公子的模樣,他身材碩長,皮膚白嫩,又穿一身上等絲綢所制的藍衣,一舉一動之間,氣質流轉,自成一道吸引人的風景。
寒亭內。
榮高拿著手中的杯子來會把玩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雙眼睛落在巖石上,冷冷清清和巖石相照,竟比那巖石還要冷硬幾分。
從遠處看來,柳寒就認出了坐在寒亭內的正是那王爺榮高,但見,他側面如畫,一身玄黑,腰身挺直,旦旦坐在那里卻好似與天地融為一體,不怒自威的感覺縈繞在他身邊,而這種感覺恰是與柳寒相反的,一個陽光開朗謙虛有禮,一個深沉如大海般,很少有人猜透他的一舉一動,但他卻是京城四大公子之首,雖然三十而立,自始至終,都沒有趕超過他的,無論哪方面他都具天人之資,但同時,他的冷酷無情也是眾人所知道的特點之一。
柳寒原本不想和榮高繼續碰面,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向前,他慢吞吞地沿著路邊盛開的“原花”不疾不徐地走了過去,踏上臺階,坐在了榮高對面。
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放下茶壺之后,柳寒端起茶杯放在鼻間細細的聞了聞,熟悉的茶香,四溢在他周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柳寒露出陶醉的神情,似乎,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待茶涼少許,他才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來。
“好茶!”茶杯見底,柳寒方才將它放下,大贊。
終于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柳寒,榮高放下手中的茶杯,一雙眼睛落在他身上,衣襟之處沾滿了許些液體,紅色鮮艷的,恰似人血,離開片刻,他這是遭到什么暗算?還有他臉上的巴掌印又是怎么回事?不可細察的皺了皺眉頭,榮高并未開口。
“這是哪家的茶?這么好喝,我可要帶回去幾份好顯擺一下。”柳寒根本不知道自己衣襟之處沾滿血跡,一心一意放在桌子上的茶壺,想著自己要帶回去幾份給予一些自己交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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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