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文學小說網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學小說網”即可速進入本站,免費提供精品小說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初中的三年很就過去了,以前欺負過我們的人,都被我和猴爺暗地裡下了黑手,再見到他們時,他們不是腦袋上纏著紗布,就是胳膊上打著石膏。其實他們心裡也清楚,黑手是我和猴爺下的,不過又實在沒有證據。如果想找我們倆報復,我和猴爺又滑的像泥鰍,見縫就鑽,想堵著我們倆,還真的不容易。慢慢的那些人都認栽了,他們發現其實我和猴爺纔是真正的鬼見愁。這段時間我和猴爺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有時候甚至只看我的一個眼神,猴爺就知道我要幹什麼,比如每當我要和別人動手的時候,都會習慣性的咧嘴一笑,猴爺一看見我笑,就會義無反顧的衝上去直接開打……
1974年,猴爺和我都上了高中,那時的高中基本上屬於半停課狀態,不過我卻開始了半走讀半自學的生活,因爲高中裡已經沒人敢欺負我們了,我也可以安心學習了。
那個時候猴爺對上學早就沒了興趣,他的父母還在勞改擰,所以家裡也沒人管他。初中三年的碴架(打架)生活,讓他變得一天不和別人動手就憋得難受,於是在我上課的時候,他經常是在外面替人家撥橫兒(出頭)。
高二那年,我爺爺祁仁厚患上了癌癥,臨死前,他把我叫到身邊,傳給我《伏羲天機卷》和骨鐲與骨牌,並告訴了我關於菸袋衚衕兇宅的故事,和羅術鳴曾經說過的那些話。不過當時的我,對這本書並不是太在意,因爲我們這代人都是在無神論的教育下長大的。對於妖魔鬼怪,巫咒奇術之說都不太相信,所以我只是覺得在當時“破四舊”的環境下,拿著這本古書有些扎手。不過後來卻發生了一件事讓我改變了這些看法。
那是一個月以後,已經到八月十五了。有一天猴爺晚上來找我,說要帶著我去中國音樂學院附中拍婆子。並告訴我“那兒的小妞盤兒都倍兒亮,跟我們學校那羣土鱉比,個個都像仙女兒。”
“盤兒亮能當亮到哪去啊?”我試探著問了一句,心裡卻已經是心往神馳。
猴爺瞥了我一眼,故意心不在焉的說:“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看到猴爺成心釣我的胃口。我就一摟猴爺的肩膀,有些討好的說道:“猴爺,那咱還不趕緊走著?”
猴爺一看我還真動心了,就奸笑了一聲,也一把摟住我的肩膀,真拿出當爺的口氣,大大咧咧的說了一句:“走著!走著!”說完就和我一起邁開大步,向衚衕口走去。不一會兒昏黃的路燈下面,就響起了我們倆鬼哭狼嚎般的歌聲,“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著祖國的大地......”
猴爺那天穿了件綠軍裝,斜揹著鼓鼓囊囊的軍挎,不過他的軍挎裡放的卻不是書,而是板磚。
後來我問猴爺:“你丫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背幾塊板磚幹嘛?”
丫告訴我:“這是爲了防備隨時反撲的敵人。”
聽完了他的話,當時我就無語了,心說“丫還真拿打架當事業幹了!”
中國音樂學院附中就在以前的恭王府,不過現在的恭王府被截開了,一半是中國音樂學院附中,一半是某單位的家屬區。
到了以後我們倆都是大失所望,因爲當時的學校都是半停課狀態,所以整個音樂附中裡才零零星星的幾個人,再加上正好又是晚上,所以想找漂亮妞,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兒。於是我和猴爺爲了
不白來一趟,只好有些掃興的去了恭王府後面的花園。
恭王府的花園名叫萃錦園,園裡面小橋流水,假山怪石應有盡有。猴爺進了花園,簡單的看了一遍,便一邊叨著煙一邊罵道:“和坤這孫子,還他媽的真會享受,丫把山水都搬到院裡來了,這得花多少錢呀!怪不得毛主席他老人家要打倒他們這些反動階級呢,你說是吧,大聖?”
自從猴爺看了《大鬧天九品文學小說網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學小說網”即可速進入本站,免費提供精品小說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宮》的動畫片,就不再叫我祁天下了,他擅自把“下”字去掉,後面加上“大聖”兩個字,我就成了祁天大聖。後來因爲祁天大聖叫著麻煩,就乾脆只叫我大聖了。我這外號也一直讓人叫到現在。因爲這事我還罵過猴爺好幾次。因爲猴爺的外號就是猴子,我又叫大聖,合著我們倆都是低級靈長類動物。
看猴爺這麼說,我就損了他一句:“這是園林藝術懂不?你丫別沒事兒就把什麼東西都上綱上線!”
就在我們倆打鬧的時候,一陣低低的哭泣聲從不遠處傳來。猴爺聽見了,兩眼就開始放光,並對我說:“你聽,這有小妞嘿。”
我仔細聽了一會,還真是個女孩的哭聲,然後就淫笑著問猴爺:“你丫想幹嘛呀?”
此時的猴爺卻是一身正氣:“還能幹嘛呀,階級兄弟有困難了,當然是要拉一把了,你沒聽人家哭呢嗎,這事咱不能不管。”
我當時就讓猴爺逗樂了:“湊性!要真是個階級兄弟,你丫肯定不管。那邊明明就是個階級妹妹。”
猴爺尷尬的笑了笑,壓低聲音:“操,什麼事都他媽瞞不過你。”然後又問我:“這小妞正難過著呢,這會我要是過去安慰幾句,你說能聯繫上嗎?”
“要是我去沒準能成,要是你呀,難說。”
“拉倒吧,就你這種小白臉,人家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你呀,更沒戲。”
我看猴爺還真上心了,就拍拍他肩膀:“沒戲就沒戲吧,你這個有戲的上,哥們兒給你把風兒,你看怎麼樣?”
“仗義,真仗義!”猴爺撇著嘴,衝我點了點頭,一揮手,向那個聲音走去:“瞧好吧,您哪。”
當時的萃錦園裡沒有燈,園裡一片昏暗,只能藉著外面照進來的燈光,辨別事物。那個女孩的哭聲斷斷續續,在寂靜的花園裡不仔細聽,都聽不太清。不過她的哭聲卻幽怨的有些慎人。走了沒兩步,轉過假山,便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小池塘。此時,池塘邊的怪石上,正坐著一個秀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