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泰的臉已經(jīng)緋紅的不成樣子,口中不停的喘著粗氣,一手?jǐn)r住女人的腰,一手就順著女人的衣領(lǐng)往下一拉,女人的整塊後背就露了半截出來。上面紋著一隻雄鷹凌駕於一叢盛開的鮮花之上。用料的顏色很是單一,是那種硃砂的紅色。廣泰不經(jīng)用手在那雪白的肌膚上摸了摸。自己是第一次見女人紋出這樣奇怪的圖案。
“你到底在幹嘛,你還知不知道我們來幹嘛的了!”無雙大怒,從一邊衝快來,揪住廣泰的衣領(lǐng)就問。
廣泰依舊滿臉通紅,對無雙的拉拽不理不問。雙手在女人的後背上下?lián)崦?
無雙忍無可忍,就在準(zhǔn)備一巴掌打醒眼前這個風(fēng)流公子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無雙的舉手的動作還僵持在房間裡,進來的人是老鴇和三個夥計,她們不解的盯著無雙道:“公子,您這是?”
無雙怕暴露了身份,隨機恢復(fù)原狀道:“沒事,我們鬧著玩呢。”
老鴇指著一旁的廣泰問無雙:“我看這位公子倒是很實情趣,你怎麼不解風(fēng)情獨自坐在一旁呢。”
無雙看著廣泰,此時廣泰已經(jīng)將女人的全身摸了個遍,看得無雙是羞臊得不行,但又不得不強忍住。
老鴇的目光顯然沒有在無雙身上,所以也並未發(fā)現(xiàn)這細(xì)微的情況。她與身後的夥計指了指廣泰懷中的女子,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就對無雙道:“怕是多有得罪了,這姑娘前陣子有些風(fēng)寒,尚未痊癒,老鴇子愚鈍,忘了這闡兒。”說完話,手下的幾名夥計就去把那女人拉開。
就是這時,女人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雖然很短很小聲,可無雙聽得仔細(xì),那是一句突厥話。
她很肯定,可也沒有時間讓她多看女人幾眼,那說突厥話,有幾分異域姿色的美人就被夥計給拉了出去。
“公子不要著急,我這煙華居有的是漂亮姑娘,你們先去,我這就去把姑娘帶上來。”老鴇道。
“好,那你快去快回,別讓我們久等了。”無雙強忍歡笑,可自己的心思卻全部在了那女人身上。
老鴇轉(zhuǎn)身出門,無雙看看廣泰,此時的廣泰正趴在桌上,無雙叫了幾聲卻是一動不動。無奈,無雙只得自己出門,想看看那女人究竟會被夥計帶到何處。
輕輕推開房間門,就見得夥計和老鴇是背向而行的,趁著沒人注意,無雙就輕著步子,隨夥計的方向跟了過去。
無雙和廣泰是從走廊的右邊上來,也是通往一樓大堂的唯一路勁,可現(xiàn)在夥計卻走的左邊,一路跟下去,樓道的燈很是昏暗,稍微一遠(yuǎn),無雙就幾乎看不見前邊行走的人了。
七拐八繞之後,夥計們攙著女人停了下來,無雙也在後面的十幾米處停了下來。可是很奇怪,夥計們停在了一面牆的地方,無雙一點也沒有看錯,夥計們的眼前是一面大白牆。
老鴇又帶了兩位姑娘晃晃悠悠,一步三搖的走進屋中,看見沉睡的廣泰心裡默默的笑了:“饒你賤死鬼,喝我洗腳水。想不到這麼快就倒下了,真的是,銀子都沒賺夠。”
也就在這一轉(zhuǎn)眼的功夫,老鴇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屋中的還有一個人怎麼不見了。一拍房門,樓下就衝上來七八個夥計。老鴇就對著衆(zhòng)人道:“好傢伙,不知是哪裡的野路子跑來我煙華居撒野,就是剛剛那個紫色衣服的人,你們快去給我找出來。”老鴇一說完,夥計們像是得了聖旨一般,就沿著兩邊的樓梯追了下去。
無雙屏住呼吸,黑暗中已經(jīng)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她小心的注視著前面人的一舉一動,就在這時,忽然,白牆轉(zhuǎn)了一面,一條五人寬的樓梯就顯露了出來,似乎是直直的通到地下的。
三個夥計攙著女人,站在樓梯口,並未著急進去,等了一小會兒。樓梯裡就傳來了動靜,兩個黑色衣服穿著梭布斗笠的人就擡著一個類似擔(dān)架的東西走了出來。接著一盞高頭大燈的微光。無雙隱隱約約只看得那擔(dān)架上是紅白相見的東西,但看不清模樣。不只是怎麼回事,空氣裡伴著擔(dān)架出現(xiàn)的一瞬間,立刻就有一股血腥味向燕無雙撲鼻而來。
只見的擡擔(dān)架的兩人就空地院子旁的一輛臊水車的蓋子打開,就將擔(dān)架的東西倒了進去,然後就有說有笑的和幾個夥計,女人一齊走進了暗梯之下。也就眨眼之間,轟隆一聲,白牆關(guān)閉。接著就是急促的腳步聲從無雙的身後傳來。
“快快,你們幾個去那邊看看。”一個帶頭的夥計站在無雙剛剛站立的位置上,吩咐周圍的幾個夥計道。
無雙輕功無雙,一踮腳已經(jīng)趁著他們來時就飛到了房檐上,此刻正屏氣凝神,沉默不語。
“嘩啦”一聲,房檐的一片琉璃瓦就掉了下來,剛好砸到一個夥計的後背上。
“媽的,疼死老子了。”夥計被瓦片砸個正著,順勢就舉起火把往房檐上照。
“他在那兒!快抓住她。”這一照,來不及躲閃的燕無雙就剛好暴露在衆(zhòng)人的視線之中。夥計們已抽出身背後隱藏的鋼刀,說著就往樓上跑,要捉拿住無雙。
無雙實在靈巧,幾個跳躍就回到了房間外,打開後窗,一個飛身竄進屋中。老鴇正坐在廣泰身邊,屋裡站著四個夥計。
夥計們一見無雙,也都抄起大刀,立刻就衝了上來。
老鴇子喊話:“給我抓活的!”可她的話剛剛喊完,四個夥計就被燕無雙打倒在了地上。無雙抄起一口鋼刀,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老鴇的領(lǐng)口,說道:“活的來了,你可抓得住啊?”
在剛剛的打鬥中,無雙雖然沒有受傷,但帽子卻被打掉了,現(xiàn)在與老鴇面面相對,距離如此之近,老鴇這才發(fā)現(xiàn)無雙的身份,道:“原來……原來你是個女人。”
“那又如何。”無雙一捏嘴,道。
老鴇一邊暗罵自己糊塗一邊又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莫非……莫非你是這些女人的家眷,來救她們的?”
老鴇並未猜出無雙的公門身份,無雙也就順?biāo)浦鄣溃骸凹热恢溃氵€不放人。”
“放人的事你還是先別想了,進了我這煙華居想出去你可就是比登天還難了。”老鴇說話間,一衆(zhòng)的夥計已經(jīng)從樓下衝了上來,個個都兇神惡煞,手持鋼刀,擠滿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