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傾君手還沒伸到南宮凌辰的面前,南宮凌辰擡起有些蒼白的臉看著晏傾君想說什麼,卻好像被什麼壓制住開不了口,最後還是拼命的說出幾個字。
“傾兒,不要離開……”
接著就是南宮凌辰直直的向著晏傾君的身上倒了下來,晏傾君連忙一把南宮凌辰抱在自己的懷裡,倒在晏傾君懷裡的南宮凌辰,不停的冒著冷汗,整個人毫無血色,,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不停的扭動著,看的晏傾君又是心驚又是心疼,拼命的搖著南宮凌辰。
“辰哥哥,你怎麼了?辰哥哥……”
晏傾君的大聲呼喊,驚動了外面的陳安,陳安聽到晏傾君的叫喊聲,心裡猛地一驚,只忙道“糟了。”陳安兩步跑進(jìn)去就看到昏倒在晏傾君懷裡的南宮凌辰,還有一臉焦急的晏傾君。
“傾君小姐,這?”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辰哥哥他突然就這樣了。”
晏傾君的聲音都帶著一股哭腔,陳安此刻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就跑到南宮凌辰的面前,想要扶起南宮凌辰,誰知道還沒有靠近直接被南宮凌辰一掌打的後退了好幾步,陳安的嘴角流下一道血絲,陳安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直接右手背擦掉自己嘴角的血,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他剛剛只顧著擔(dān)心陛下,都忘了陛下有潔癖的。
晏傾君簡直是要被南宮凌辰氣死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記他那潔癖,潔癖還靠自己這麼近,晏傾君看了陳安一眼沒什麼大礙的樣子放心了些,低聲吩咐道。
“還不快去請?zhí)t(yī)。”
“陛下的病太醫(yī)看不好,陛下的身上有藥,傾君小姐,你拿應(yīng)該沒事。”
晏傾君現(xiàn)在也顧不得許多,只急忙在南宮凌的懷裡摸了起來,很快摸到一隻白色的瓷瓶,小心的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塞進(jìn)南宮凌辰的嘴裡,這藥果然效果很好,不一會南宮凌辰的顫抖好了很多,蒼白的臉色也恢復(fù)了些許的血色,額頭也沒有那麼多汗了。
晏傾君小心的把人放到了自己的**,給他蓋好被子,看著睡得極想的南宮凌辰,沉著的臉色好了許多,晏傾君安頓好南宮凌辰站了起來看了陳安一眼,走了出去。
陳安苦澀的搖了搖頭,這次自己恐怕是又要被陛下懲罰了吧,傾君小姐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就算有心想要隱瞞也不敢不是,傾君小姐那麼聰明的人,就算自己不說她也能查到吧,陳安出門前在心裡說道:陛下,屬下實(shí)在是瞞不住了。
屋外,晏傾君靜靜地站在平地上,雙手抱*,低著頭看不清神色,陳安小心的走到晏傾君的身後,低聲喊道:
“傾君小姐。”
“你知道我想聽什麼。”
“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具體地怎麼回事,只知道陛下的身體裡面又好幾種毒,有胎毒還有小時候被下的毒,幾種毒混合在一起,十多年前有個人幫陛下暫時的控制了這種毒,他只說陛
下不能受刺激,刺激就會發(fā)作。
就是這樣陛下也是一兩年發(fā)作一次,每每發(fā)作的時候陛下像生一場大病一樣,陛下一直不讓屬下等告訴您,就是怕您擔(dān)心。”
陳安下面還說了什麼,說了多少,晏傾君已經(jīng)聽不見了,腦子裡面只有那句南宮凌辰的身體有很多種毒,晏傾君無法想象,是誰那麼的惡毒,對著一個孩子下那麼多毒,晏傾君猛然記得有兩次自己並沒有要求要回去府裡,南宮凌辰卻主動的跟自己說,讓自己回去太師府,那時候半個月都不來見自己,也不接自己進(jìn)宮,自己去看他的時候總是感覺很疲憊,那時候自己還以爲(wèi)他只是太累了,沒想到結(jié)果竟然是這個。
“那個人又沒有說過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毒?”
“沒有,那些藥不過是在毒發(fā)的時候少受些罪,毒的種類太多,根本無法根治。”
晏傾君小心的走進(jìn)房間,看著牀上熟睡的男子,男子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嘴裡也在低聲說著什麼,晏傾君的心猛地一疼,幾步走到牀邊,小心的在南宮凌辰的旁邊坐了下來,伸出手輕撫著南宮凌辰的眉頭,想要他的眉頭皺的沒有這麼緊,只是不管晏傾君怎麼摸都沒辦法抹平。
“傾兒,不要結(jié)束,不要,傾兒不要離開我,別離開。”
南宮凌辰的話就像針一樣,刺痛著自己的,晏傾君抓著南宮凌辰的大手,附在南宮凌辰的耳邊輕聲說道:
“傾兒,不會離開你,永遠(yuǎn)不會。”
之前想到的種種,怎麼逃離他,怎麼讓他放過自己,在陳安說完那些話的那一刻都不復(fù)存在了,心裡只有對他滿滿的心疼,晏傾君開始有些能夠理解他爲(wèi)何對自己佔(zhàn)有*那麼的強(qiáng)烈,甚至是有些偏執(zhí)。
自己也有錯,若是自己給他足夠的安全感就像他對自己一樣,那麼他也就會跟自己一般心裡不會有那麼多的擔(dān)心,晏傾君手撐住下巴,靜靜的看著睡著的南宮凌辰,俯下身對著南宮凌辰的薄脣映下一吻。
“不管是誰,傷害你的,我都不會放過,相信我一定會把你的毒解了,辰。”
這次晏傾君叫的是辰而不是辰哥哥,以後這個男人就是跟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他生自己生他死自己陪著,只因是他,所以願意,滿天的繁星伴著月光從窗戶透進(jìn)房間,房間的畫面唯美而祥和。
而皇宮裡面就沒有這麼平靜了,只見一女子趾高氣揚(yáng)的對著坐在一邊的男子,大呼小叫的,而男子淡然的好像說的不是自己一般。
“本宮不管,本宮就是要嫁給南宮凌辰,你不是太子嗎?怎麼這點(diǎn)用也沒有啊?”
“我是太子,我不是天子,就算是天子,也不是這朱雀的天子,我左右不了南宮凌辰的心思。”
沒錯,這兩人就是蕭離夜跟夜無雙,夜無雙自從上次宴會看到南宮凌辰的英俊帥氣就愛上了他,再加上在御花園靜距離的看到南宮凌辰對晏傾
君那種寵溺,更是不可自撥的愛上了那個男人,只是苦於一直沒有辦法接近,自己去了御書房,養(yǎng)心殿多次,不是說不在就是政務(wù)纏身,一次都沒見到。
“沒有的東西,哼,真是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讓你坐天子,若是讓我大皇兄做太子豈會是這般,跟你那個短命的母妃一樣……”
“啊……”
夜無雙話還沒說完就被蕭離夜一陣風(fēng)似得移到了她身邊,右手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嚇得夜無雙,整個人都有些傻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蕭離夜發(fā)怒,蕭離夜在玄武的這一年可謂是乖巧的不得了以至於讓夜無雙覺得他好欺負(fù),時不時的就會逗弄辱罵一番,沒想到今天竟然碰了逆鱗。
“你怎麼說我,沒關(guān)係,若是在敢說我母妃一句不是,你信不信我可以輕而易舉的掐斷你的脖子,不信你可以試試。”
蕭離夜手上的力道,在慢慢的加重,眼神含著滔天的恨意,緊緊的盯著夜無雙,要不是那毒後,母妃怎會死去,等著吧,總有一天他會親手殺了那個毒後的,蕭離夜狠狠的把手從夜無雙的脖子上面拿了下來。
一得到自由的夜無雙,連忙跑到一邊,一離開蕭離夜的身邊,就怒火沖天的看著蕭離夜,惡狠狠的對著蕭離夜說道:
“該死的賤種你竟然敢傷害我,看我回去不告訴父皇讓他狠狠的懲罰你,到時候你的太子之位就不會在是你的。”
對於夜無雙的警告,蕭離夜好像完全不在意一般,剛剛那個恨意沖天的男子,好像不是你他,只見蕭離夜漫不經(jīng)意的拿起一杯茶,喝一口放下,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離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夜無雙。
“是嗎?你猜是你讓我回去被父皇處死容易還是,我在這裡把你殺死,然後告訴父皇說是你自己以外死亡來的容易呢?”
那似笑非笑的語氣就好像在討論菜市場的大白菜多少一斤那麼的平淡,而夜無雙卻從裡面聽到了恐懼,夜無雙腳步有些不穩(wěn),連忙抓住一邊的椅子,藉助椅子的力道站在那裡,手指有些顫抖的指著蕭離夜、
“魔鬼,你是一個魔鬼。”
“魔鬼,你知道什麼是魔鬼嗎?回去問問你那個毒婦母后,就知道什麼是魔鬼,該訴你母后,你們欠我的,我會一分不少的討要回來,讓她好好享受她餘下的日子,畢竟這個皇后的位子,做不長了呢。”
蕭離夜說完,大笑著走了出去,留下身後臉色一片蒼白的夜無雙,蕭離夜走出門,看著外面高懸著的月亮以及漫天的星星,想著慘死的母妃,和枉死的舅舅一家,眼裡的恨意越加濃郁,蕭離夜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輕輕的撫摸著,最後看向天空說道。
“母妃,舅舅,孩兒定不會讓你們白白枉死的,一定讓那個毒婦不得好死。”
說完,把懷裡的玉佩放進(jìn)了懷裡,早擡起頭的時候他又是那個翩翩公子,夜公子,離門的門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