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鬧騰,我以後就都不親你了,去那邊等我一下。”
這話,帶著威脅性的,東臨朝日自然也是懼怕。話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要是東臨朝日在喋喋不休,保不準(zhǔn)時雪落會立馬給他鬧彆扭。
“落落,嗚啊~”東臨朝日回吻了過去,哼,不能做點其它的什麼,這些,還是可以隨便的。
不過,此刻,東臨朝日這有些複雜的心情,時雪落自然是不能夠清楚的瞭解了,畢竟,現(xiàn)在,能夠讓時雪落展顏一笑的事情,恐怕就只是時雪隱乖乖的吃飯睡覺了。
東臨朝日想了想,還是坐到了一邊,隨手拿了個茶杯在手上玩來玩去,看著時雪落的背影,那醋啊,可不是打翻的一缸兩缸,可是,一旁還在伺候時雪隱的時雪落,絲毫沒有感受到身後的那一雙鐳射線。
給時雪隱喂個粥,時雪落覺得自己都快脫胎換骨了。而時雪隱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特別的安靜,安靜的時雪隱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家哥哥會這麼聽話的躺在牀上,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開天闢地第一次,是值得紀念的一天。
而一旁的東臨朝日,一雙滿含怨恨的眸子,若不是知道東臨朝日是個男人,單單就只是看,東臨朝日那一雙眼睛,不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爲(wèi)是哪家的怨婦又在深閨裡面埋怨呢?
不過,對於當(dāng)事人的時雪落和時雪隱,絲毫沒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勁。
“落落,好了嗎?”東臨朝日覺得這樣在一旁看的感覺真的很不爽,特別是看到時雪落那樣的關(guān)心時雪隱,儘管他們是兄弟,可是,他東臨朝日真的很想要殺一兩個人來泄瀉火。
時雪落端的一碗粥很快見底了,時雪隱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不過,對於時雪落來說,嗯,乖孩子,沒有鬧騰。
“雪落,去給我煮些熱茶。”時雪隱剛把粥吃完,即馬上吩咐了下來。
東臨朝日在一邊心裡面的怒火都快要把自己燒著了,一雙噴火的眼睛都快要把時雪隱在裡面烤焦了。
“嗯,你等等,我馬上去。”絲毫不會反抗的時雪落自然不會多說些什麼,端著碗,蓋好時雪隱的被子,囑咐道:“別再起來亂動了,哥,你的傷我會給你治好的,你再這樣亂動下去,傷口也不容易癒合,馬上就是決戰(zhàn)的時候,你的身體要是堅持不住,這麼多年你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嗯,我知道了。”破天荒的,頭一回時雪落在時雪隱的面前說教起來,時雪隱竟然如此懂事的啥都沒有說話,反而應(yīng)聲同意。
雖然時雪落有短暫的驚訝,但是,這都不過只是短暫的驚訝而已,收過碗,準(zhǔn)備離開,東臨朝日正準(zhǔn)備跟上去。
“坊主請留步。”時雪隱的聲音除了對閆鈺秋曦,對其他的任何人都是清清冷冷的,甘洌的讓人有些心寒。
東臨朝日看了眼時雪落,有些擔(dān)心,正準(zhǔn)備拒絕的時候,時雪落說話了:“我哥找你肯定有事,你別兇他,要是敢對我哥發(fā)脾氣的話,東臨朝日,你就別想再見到我。”話畢,關(guān)門,走人。
眼巴巴的聽著時雪落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東臨朝日那一張帶著委屈的表情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鳳眼裡面閃爍著的是看不透的城府和心機,包括那一張臉,在時雪落的面前明明表現(xiàn)的是那麼的無辜,可是,此刻,看起來都是那麼的陰沉。
“有何見教?”東臨朝日絲毫不客氣,徑直坐在了那旁邊的雕花鏤空的紅漆椅子上面,玩弄著手上袖子。
時雪隱倒是一直都是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這突變的語氣,或者是突變的氣氛,並不能夠?qū)r雪隱造成多大的心理影響。
“雪落的事情,你知道了嗎?”時雪隱問出聲。
東臨朝日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細細長長的眉毛高高的挑起,問道:“落落的事情,我當(dāng)然知道,有什麼是我東臨朝日不知道的事情嗎?”
“是嗎?能夠接受就好。”時雪隱的語氣突然就變得有些舒緩,似乎心裡面長期以來壓著的大石頭突然放下了一般。
東臨朝日也不在意,理所應(yīng)到的說道:“落落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我自然能夠接受他的一切。”
“那就好。”時雪隱的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這麼多年走過來,關(guān)於時雪落的身體,這也是時雪隱不久之前才知道的。
雖然那個秘密一直被作爲(wèi)烏木爾家族的禁忌,但是,他不希望他這唯一的弟弟成爲(wèi)皇室血脈傳承中的祭品,他也希望他的弟弟能夠得到幸福,哪怕,給予他弟弟的幸福的是一個男人。
而毫無疑問,東臨朝日,這個被自己看重的人選,很適合。
命裡註定的事情,時雪隱的人生太過的短暫,生命也太過的脆弱,以至於他不能夠做些什麼。但是,他決定了的事情,就一定會搶著做完,哪怕是和時間搶時間。
“雪落的日子到了的時候,會很虛弱,你要記得讓他時常注意休息,別讓他碰任何的藥材。要是在那期間受了風(fēng)寒,別讓大夫給他開藥,給他蓋好被子好好睡一覺就好了。到了頭髮開始變色的時候,就時常找人跟著,別讓他單獨去水邊,也別讓他單獨一個人呆在一個地方,好好陪陪他。在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雪落會變得完全的沒有任何的攻擊力和自保的能力,那十天之內(nèi)要記得讓他好好按時吃飯、、、、”
“你在說什麼?”東臨朝日越聽越糊塗,雖然不咋愛聽時雪隱說話,但是,這次,沒有想到時雪隱的話題竟然是時雪落,所以,東臨朝日才願意坐在這裡和時雪隱聊天的,但是,聽到這裡,東臨朝日完全的聽不懂了,什麼日子,什麼注意休息,什麼什麼的要注意什麼的。
時雪隱的眼神裡面的有些難過,道:“我不想要讓我唯一的弟弟成爲(wèi)烏木爾家族血脈傳承的祭品,所以,東臨朝日,我想要把他交託給你。雪落心思單純,絲毫沒有害人之心,烏木爾龍蛇混雜,這次我私自帶走五十萬騎兵,難逃罪責(zé)。雪落還小,他的身體比我要好很多,我即使被抓回去,頂多是關(guān)幾天黑屋,要是雪落被抓回去,他半生歲月都會生不如死。”
“所以呢?所以我就要承擔(dān)起保護他的責(zé)任嗎?”東臨朝日無比不屑地說到。但是,心理面卻不是表面上的這般風(fēng)平浪靜。
時雪隱也不生氣,繼續(xù)道:“靈體本來就百年難得一遇,雪落身體的秘密恐怕在我私自帶他離開烏木爾的時候就被泄露了出去。雪落不想淪爲(wèi)那些人的胯下之物,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他被人肆意的踐踏。所以,我把送給了你。”
“靈體?”關(guān)於靈體,東臨朝日的消息裡面也有過關(guān)於這一點點的記載,只不過,這些秘密,似乎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被人刻意的掩埋了,連傳播出去的機會似乎都沒有。因此,儘管是朝日坊內(nèi),關(guān)於靈體的記載也少得可憐。
“如今,王后已經(jīng)開始在打探雪落的下落了。東臨朝日,既然你要了雪落,就應(yīng)該好好的保護他,一旦雪落被抓回去,便會半生都淪爲(wèi)別人的玩物。”
雖然東臨朝日一臉都是不在意,但是,此刻,他真的不能不在意了。時雪隱的爲(wèi)人,自己再清楚不過,能夠讓他說出這樣的話語,就知道,一定有嚴重的事情要發(fā)生了。可是,自己有絕非是那種怕事情的人啊,但是,這期間不明白的又太多了,東臨朝日有些頭疼。
“從剛剛雪落的眼睛裡面,我就看了出來,雪落已經(jīng)選擇跟在你的身邊了。他是個潔身自好的人,從小除了見過我,別的男人,噢,當(dāng)然,除了秋曦,你是第三個他見過的男人。至於女孩子,雪落沒見過,一直都是跟我住在烏木爾雪山,所以,我請你也別傷害他。”
時雪隱的話,這突如其來的話語,的的確確的就讓東臨朝日陷入了震驚之中。因爲(wèi),剛剛時雪隱的那一番話,恐怕是任誰聽到了都會處在震驚之中的。
“你們的父王呢?他沒見過嗎?”東臨朝日問出聲來。
“死了,國師說,在生下我們的時候就死了。”時雪隱的臉上又開始沒有表情了:“可是,我知道的,卻是那般不堪入目的事實。”
“那現(xiàn)在烏木爾的首領(lǐng)、、、?”東臨朝日發(fā)現(xiàn),自己對烏木爾草原的瞭解還真的是夠少的,不行,自己得回家好好的翻翻烏木爾的資料了。
“沒有首領(lǐng),只有王后,僅此而已。”時雪隱答道。
突然,東臨朝日反應(yīng)過來了,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天大的事實一樣,因爲(wèi),剛剛,時雪隱的話是怎麼說來著?
“父王生下我們就死了,父王不是男的嗎?怎麼生,爲(wèi)毛烏木爾是王后掌權(quán)?女人?時雪隱這話有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