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跳動著,就好像兒童節時蹦蹦跳跳要糖吃的兒童。一下接著一下,每一下跳動都好像在吳月心頭狠狠敲擊了一下。
吳月手指有些顫抖,她向后縮著身體,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么好了。
接還是不接?
這樣糾結的問題再一次擺在吳月面前。
如果是昨天的吳月,或許她就會直接掉頭跑掉,可是經過今天在色猴辦公室被人調戲后,吳月的心頭本就憋著一股邪火。此刻見這該死的電話也來欺負自己,吳月內心地膽怯忽然就被一股不知從那里生出的憤怒所取代。
“真當老娘好欺負是不是?”
吳月驟然尖叫一聲,她嘟著嘴,瞪著眼,雖發怒,仍有萬種風情。
“混蛋家伙,看我今天接電話不罵死你個大變態的。”
吳月一把將聽筒拿起,放在耳邊的同時大聲喊道:
“你是不是有病,有這力氣閑著沒事找你的五娘去,別閑的蛋疼打騷擾電話。我告訴你,如果你再給我打一次,我立刻就報警,看到時候你能不能吃不了兜著走。”
吳月的話如同鞭炮炸響,噼里啪啦一陣猛喊,中間竟然都不換口氣。此刻喊完,吳月感覺自己腦袋都有些發暈,一定是自己喊缺氧了。
電話聽筒里沒有一點聲音,吳月立刻露出一個勝利的表情,她已經能想象的到聽筒那邊,那個猥瑣男此刻臉上的表情,那一定精彩極了。吳月翹著腦袋,就像一個勝利地將軍。
可是就在下一秒,驕傲的吳月變成了呆愣的吳月。因為,聽筒中忽然傳來一個女人地笑聲。
“咯咯咯咯!”
那笑聲清脆悅耳,帶著少女地青春與活潑。然后那笑聲開始持續不斷地響起,就好像對面那個少女遇到了什么有趣地事情。
吳月臉蛋漲的通紅,她心中暗自后悔,自己怎么不先問清楚是誰呢,這下子好了,看看把對方給樂的,對方一定認為自己是個白癡,絕對的大白癡。
“那個,那個,不好意思,我不是在說你,你能別笑了嗎?”
Wωω▲ ttka n▲ co
吳月有些尷尬地開口說道,可是對方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笑聲越來越大,最后甚至變得有些刺耳。
吳月有些生氣了,至于么,難道自己剛剛說的話就有那么好笑?自己怎么一點都不覺得?
“喂,你到底有完沒完了啊,有那么好笑嗎?”
吳月開始不滿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氣憤。
可聽筒那邊地笑聲根本就沒有停止的意思,只是,那笑聲地主人好像漸漸離得遠了,聲音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飄渺,最后,笑聲消失了。
“喂?喂?怎么回事?還有人在聽嗎?喂?”
吳月大聲叫嚷著,可電話里根本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直到吳月想將電話摔回去時,聽筒那邊終于傳來來別樣的聲音。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傳入吳月耳中的竟然是電話鈴聲,吳月有些奇怪了,難道對方家里有兩部座機電話?這樣的鈴聲分明是座機才會出現地聲音啊!
吳月又試著喂了兩聲,可是對方還是沒有回答,吳月開始猜測,該不會是剛剛打電話那個人忘了將聽筒放回去然后離開了吧?這種猜測極有可能,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通吳月現在的經歷。
搖著頭,吳月想著根本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了,她剛想將聽筒放回去,忽然耳中聽到了“咔”地一聲,話筒被人接起來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女孩憤怒并且帶著一些緊張地聲音響了起來。
“你是不是有病,有這力氣閑著沒事找你的五娘去,別閑的蛋疼打騷擾電話。我告訴你,如果你再給我打一次,我立刻就報警,看到時候你能不能吃不了兜著走。”
吳月被聽筒中的聲音驚呆了,那……那分明是自己的聲音啊,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聽筒里傳出來的是自己的聲音?難道,難道自己正在聽的是剛剛的錄音?
“那個,那個,你能別笑了嗎?”
“喂,你到底有完沒完了啊,有那么好笑嗎?”
“喂?喂?怎么回事?還有人在聽嗎?喂?”
一句接著一句地詢問從聽筒另一邊刺入吳月地耳膜,這……這分明是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啊,難道,這真的是錄音?
吳月猜測著,聽筒中變得一片沉默。那正是自己開始一言不發的時候,看來錄音就到這里結束了。
“噔!噔!噔!噔!”
清脆地高跟鞋地落地聲忽然從聽筒地另一邊傳了過來,吳月睜大了雙眼,剛剛地一切不是錄音嗎?那現在的又是什么?
腳步聲由遠及近,變得愈發清晰。吳月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腳步聲的間隔是一模一樣地,就好像來人故意設計好了自己的步伐,一步接著一步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吳月開始變得有些緊張了,她豎起耳朵,認真聆聽著。
粗重地喘息聲響了起來,吳月原本以為那是自己的聲音,可是很快她就發現那粗重的喘息聲是從聽筒里傳出的,就好像正有一個人對著聽筒劇烈喘息著。
腳步聲在某個時刻停了下來,然后沉默持續了一分鐘。
“咚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開始響起,然后又是一陣沉默。
“咚咚咚!”
“咚咚咚!”
直到敲門聲響起第三遍,吳月才從聽筒中聽到一個顫顫巍巍地女孩地聲音響了起來。
“誰……誰啊?”
吳月再一次愣住了,那個聲音是如此地熟悉,熟悉到幾乎一口就可以說出這個聲音的主人姓名。因為,那就是她的聲音,她在電話聽筒中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這怎么可能?吳月感覺頭皮發麻,渾身地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口干舌燥,似乎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種危險地味道。
“你好,我叫舒迎,你能來開一下門嗎?”
一個柔和悅耳地女孩聲從聽筒里傳了過來,那個聲音顯得有些遙遠,吳月猜測,她一定就是那個敲門的人。
“舒……舒迎?你,你是誰?來這……干什么?”
吳月能聽得出來,聽筒中地那個自己聲音的主人顯得有些緊張,她地聲音都帶著顫抖。
“你好,我叫舒迎,你能來開一下門嗎?”
那個柔和悅耳地女聲仍舊這么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