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皺著眉頭看著宏宇,他的手指輕輕點了兩下桌面後開口問道:
“你的意思是你每天晚上做夢都會見到那個‘女’孩?而且夢裡你離那個‘女’孩越來越近了。我這麼理解,對嗎?”
“對,沒錯。在夢裡,我最開始距離那個‘女’孩差不多有100米,可是過了幾天後我距離那個‘女’孩就剩下幾米了。”
王峰摩挲著鼻翼,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對方說的一切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同一件事兒本就是有些古怪了,而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夢境竟然能不斷地“更新”。王峰只能用更新這個詞,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去如何形容。
如果說,一切都是年輕人心中的渴望,那一定是量變產生了質變。所以,他的夢境說不定根本不是夢,而是他的大腦自發形成的一種幻想。只存在於他睡著之後纔會出現的幻想世界,而那個世界裡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願望出現的。
這麼說也不是不可能,雖然這一種猜想王峰並沒有事實依據,不過,所謂解決問題,便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王峰相信,自己的這種想法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那後來你見到那個‘女’孩的長相了嗎?”
“見到了!”
“哦?那個‘女’孩長的什麼樣?”
“她……其實,我也說不太好。那是一個星期後的一天了,那天,那個‘女’孩還是站在小徑中間等著我。說來也怪,我就是有這樣一種感覺,她是在等著我。我來到她的身後,距離她不到1米,我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幽香氣,聞到那股香氣,我覺得我的靈魂都在顫慄。”
“就在我想要和她打個招呼時,她緩緩地轉回了身,天啊,她太美了,美得讓我窒息。我,我也說不好該如何形容她的美貌,世上沒有任何一個詞語能形容那個‘女’孩的美麗。我只知道,她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在看到她容貌的那一刻,我又醒了過來。我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希望能快點進入夢境,我強行讓自己睡覺,可是根本睡不著。我沒有心思工作,總是在想那個完美的‘女’孩,是的,沒錯,我只能用這樣一個詞來形容她——完美的‘女’孩,她就是一個完美的‘女’孩。”
“一整天我都是在焦躁不安中度過的,我想要見到她,十分想見到她。我一秒都等不了了,我才發現,原來等待竟然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周圍的同事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就好像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地。不過我不在乎,只要能見到那個‘女’孩,別的一切我都可以不管不顧。”
王峰的眼中閃爍著思索的神‘色’,看著宏宇‘潮’紅的表情,他沒來由地在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這樣的感覺如何來的王峰自己都不知道,可是他總感覺在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要發生些什麼了。
“等到下班後,我趕緊回了家,在隨便吃了幾口飯後便躺在‘牀’上,希望能早點進入夢鄉。在我的不斷努力和兩片安眠‘藥’的幫助下,我終於睡著了,自然,我再一次來到了那個夢中。”
“那個‘女’孩還站在那,在我衝到她的身後時,她再一次回過頭來,然後他衝我‘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
“我還是醒了,在她甜美的笑容中,我就好像騰上了雲端,輕飄飄地醒了過來。我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是現實世界,而不是夢中的世界。可是,我卻發現我是那麼地想念那個‘女’孩,見不到她我就覺得全身都在發抖。我……我竟然愛上了她,愛上了那個只存在於我*****。”
“當時我是那麼認爲的,因爲我根本就沒有想到後面會發生什麼事兒。王記者,你肯定也想不到,現實竟然會如此荒唐,簡直……簡直就是另外一場夢境。”
“你在現實生活中看到那個‘女’孩了?”
王峰猛地睜大了雙眼,他已經從對方的講訴中嗅出了一種味道。
“是的,沒錯,我見到了那個‘女’孩,就在現實生活中。”
“怎麼回事?”
王峰再一次兩眼發亮地盯著宏宇,握著筆的那隻手更是在狠狠搓著。
“那是在公‘交’車站,我去坐公‘交’車,正好她也在。”
“我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了,因爲……她和我夢境中的那個‘女’孩穿的一模一樣。雪白的長裙,如瀑的長髮,一切都和夢中一模一樣,真的一模一樣。”
“我當時興奮極了,就連身體都有些顫抖。我顫巍巍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過了頭,天啊!她真的就是我在夢境中看到的那個‘女’孩,她與夢裡一模一樣,就連臉上帶著的那抹淺淺的微笑都一般無二。”
“我當時‘激’動的全身顫抖,我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我當時認爲,那一定是一場夢,另外的一場夢。”
“那個‘女’孩見我看著她發呆,她神‘色’有些緊張地向後退去,一邊退還一邊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我這才被她驚醒,我‘摸’了‘摸’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剛剛的情況讓我出了很大的醜,不知道在那個‘女’孩的心中我是否會被貼上‘色’狼的標籤。”
“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茫然地站在那裡搓著手。我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不用看我就知道,我的臉紅了,而且紅的特別厲害。從皮膚上的感覺分析,我應該整張臉,加上大半個脖子都通紅了。那樣子,一定愚蠢極了。”
“我以爲她會害怕,可是沒想到她忽然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很美,美的讓我忘記了一切。我和她找了個咖啡廳坐了一會兒,她聽我講訴了我夢中發生的一切。”
“‘女’孩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我猜想,她一定把我當做那些生‘性’風流的公子哥了,一定是爲了泡她才編出這麼一個離譜的理由。可是,我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啊,根本沒有任何虛假的地方。只不過我也明白,這種話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在夢中幻想的一個‘女’孩,在現實生活中還能找到一個一模一樣的,簡直是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