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房間里,少女一襲大紅華服,咬著嘴唇坐在鏡前。看著鏡子里插滿珠花、濃妝艷抹的自己,她慢慢放下艷紅的唇膏盒,猛地咧嘴大笑起來,活脫脫的一個傻小姐。
血紅的牙齒暴露在空氣中,那鮮紅的唇膏涂到鼻子和下巴上,活像個吸血的僵尸,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難聞刺鼻的脂粉味。
突然,一名穿藍(lán)色衣裳的小丫鬟快速跑了進(jìn)來,看到傻小姐便大叫道:“七小姐,不好了,我聽說宣王要和你退婚,準(zhǔn)備迎娶柳臣相之女柳芊芊。”
什么?聽到這話,傻小姐起身就往院門跑,紫檀木桌上的鏡了咣當(dāng)一聲打落在地,碎了一片。
“哎!”雪兒輕嘆一聲!
要不是她家小姐從小是個弱智,還是個不受寵的庶女。以她昊云國第一美人的名聲,估計宣王也不會拋棄她,看上柳家小姐柳芊芊。
不,她不要被拋棄!
傻小姐提起裙子,一路狂奔,朝昊云國皇家貴族莊園狂奔而去。
一路搖搖晃晃,數(shù)次跌落進(jìn)臭水溝中,原本畫了張大餅?zāi)樀乃F(xiàn)在更丑了。
好不容易跑到貴族莊園,遠(yuǎn)處那個無情的男子刺痛她的眼,男子一襲白袍,懷中抱著嬌弱拂風(fēng)的柳芊芊,正賽馬奔騰,風(fēng)姿好不瀟灑。
“宣王爺,你那傻子未婚妻來了。”柳芊芊目光寒笑,得意的看著站在馬前臟兮兮的傻女,現(xiàn)在的她,哪還有半分第一美人的影子!要不是她生母天天為她打扮,以她一個瘋癲的女人,哪配稱昊云第一美人。
宣王風(fēng)塵染鄙夷的看了傻小姐一眼,不屑別過臉,冷道:“本王后天就到南宮府退親,準(zhǔn)備向芊芊提親。傻瓜,你聽得懂嗎?”
風(fēng)塵染說完,一旁的世家小姐、官家子弟均嘲弄的大笑起來。
看著眾人鄙夷的目光,傻小姐有些怯弱,慢慢的,她掏出一塊白色玉佩,朝風(fēng)塵染“咯咯”大笑起來,“七兒有定親信物,假不了,假不了!想騙我,我告訴娘親去。”
“啪”的一聲,柳芊芊跳下馬,一巴掌打在傻小姐臉上,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她就是這么傻,怎么打都不怕疼。”
“像你這種卑賤如泥的花癡,本王看都懶得看你一眼,要不是老太妃阻攔,本王早就退婚了。”和一個傻子連在一起,真是一種恥辱。
“你……”傻小姐突然癟著嘴,不爭氣的哭了起來。
風(fēng)塵染不屑的瞪著她:“哭什么哭!還不快滾?”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子,臟不拉幾的,一個侍婢生的庶女,也配來皇家莊園?”
“真惡心,跟個僵尸似的,快滾吧,沒人待見你。”
“哎,你們說這么多她也聽不懂,因為她是傻子,癡呆、智障,和她說話就是對牛彈琴。”
眾小姐你一言我一語的奚落嘲笑,刺耳難聽,沒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
傻小姐握緊玉佩,抹了下眼淚后,慢慢轉(zhuǎn)身,模樣好不凄慘。
就在眾人都以為她又會像往常一樣跑回家去告狀時,沒想到,傻小姐一頭撞上邊上的大石頭。
“啊?就這么……死了?”一位小姐故作吃驚的看著地上的少女,大叫道。
“別理她,這種裝死的把戲,本王早看膩了。”風(fēng)塵染不僅沒有一絲憐憫,還抱著柳芊芊大笑起來,視人命如草芥。
“切,有什么好看的?一會兒她自個就醒了,咱們?nèi)ヂ爲(wèi)颍@里太臟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集散著走出莊園。
她這是在哪里?
歐若蘭飄在空中,迷茫的搜尋著這里的一切,怎么沒人看見她?
記得半小時前,她臨時有事折回自己的別墅,卻看見她最信任的男友,全身脫得一絲不掛,正抱著公司的出納小姐,在她的席夢思大床上享受魚水之歡!
該死的奸夫**,歐若蘭沖過去抓起男友,猛地一腳踢在他命根子上,疼得男友大叫起來。然后,她再抓起那個小三,對準(zhǔn)她啪啪幾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臉都爛了一邊。
然后,她轉(zhuǎn)身打電話通知她的黑道小弟,準(zhǔn)備叫他們來宰了這對狗男女。就在這時,她忽然眼前一黑……
在倒地的瞬間,她憤怒的瞪著那個無情的男人,眼角掛著一滴淚。她不敢相信,這是那個一直信任、愛她愛到死的男人。
小三湊近她,冷笑道:“歐若蘭,你哪里都比我強,沒想到在愛情上輸給我。誰叫你太狂妄,誰叫你太狠毒,活該!”
男友抱歉的看了她一眼,慢慢走近她,她還以為他要救她。沒想到,他搜出她身上的銀行卡,還補了她一腳。
她想告訴男友,她早把銀行卡的密碼改了,還沒開口,就飄到這里來了。
突然,一股白光朝她射來,“咚”的一聲,她似乎和地上的少女合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