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冷月接著往前趕路,心里還在為剛才的險境而感到后怕,自己差一點就被捉了去。看來,還是專心趕路的好。
謹慎地行了半日,路過一個村莊,村口有一間茶鋪。行走了那么久,早就口干舌燥,不如先進去喝口茶,小息一陣子。
“老板,來碗茶!”東方冷月走進茶棚。
“哎,好勒!”
茶鋪老板應著,立刻提了茶過來,給客人倒上。
東方冷月盯著茶,心有余悸,這兩日總是遭人下毒,還是小心為妙的好,于是,從身上摸出一個銀子,伸到碗里試了試,拿出來看,銀子并沒有變黑,看樣子,這茶水到是干凈的。這才端起來,足足地喝了個飽。
這時,坐在另一桌上的一個中年男客人,重重地咳漱了兩聲。很快,從茶鋪里專出十幾名江湖中人,一看那衣服和武器,便知道,這些全都是猛虎幫的人。
東方冷月在心里冷哼一聲,這猛虎幫,不抓到我,看來是不會善罷甘休了,既然如此,我便也只好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這時,躲在茶屋后面的十幾個猛虎幫弟子,也紛紛跑了出來。
而左面和右面,也別分有一伙人從林子里磚了出來。這些人從四面八方而來,看來是打算圍攻東方冷月的。這一次竟然出動了那么多人,看來是傾巢而出了,東方冷月鎮(zhèn)定地放下茶碗,站了起來。暗自運氣,隨時準備接招。
這時,坐在她旁邊的那位中年客人也站了起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猛虎幫的二當家,荀居。
荀居見這小女子,面對這樣的情況,竟然不慌不忙,鎮(zhèn)定自若,心中暗自佩服。
“東方冷月,老夫抓你,可真是不容易啊!”荀居直言不諱地道。
“哼!無恥狗賊!”東方冷月哼了一聲。
荀居見東方冷月辱罵自己,心里自是不太痛快,臉色微微一拉,道:“東方冷月,老夫明人不說暗話,近日,老夫之所以要捉拿你,就是為了替向門主討回一個公道,向門主是江湖中的英雄豪杰,你竟然不分是非,將他殺了,實在是罪大惡極,荀某生為江湖中人,自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如不能為向門主伸張正義,那還有什么江湖道義可言。”
東方冷月見此人如此冠冕堂皇,便仰天大笑,道:“姓荀的,明明是你自己想搶我拿手上的《奪命金針》,竟卻說是為了向天柱報仇,哈哈哈,我從來沒見過如此不要臉之人,明明是自己貪圖名利,還說什么江湖道義,哈哈哈哈哈,笑死人從矣!笑死人矣!”
荀居見自己的心意被說中,頓是惱羞成怒,用劍指著東方冷月,狠罵道:“妖女,你休在這里強詞奪理,明明是你自己毫無人性,濫殺無辜,向門主與你無怨無仇,你卻將他殺死。不僅如此,你還連修道之人也不放過,五陽道人乃正人君子,一向清心寡欲,從不涉及入江湖恩怨,而你卻莫名其妙將他殺死,你簡直就是個沒有人性的妖女。”
見此人竟然為五陽子那個畜牲喊冤,心中頓時怒火升起,左手一揮
,將桌上的碗拍了過去,荀居用劍一擋,碗打在劍上,“哐啷”一聲,碎瓷片四漸。
東方冷月冷哼一聲,道:“五陽子那個畜牲,明明就是個偽君子,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暗地是卻是心腸歹毒,下流無恥,如此陰險無恥之輩,本就該死,可你們這些人竟然說他是正人君子,我看,不分是非的是你們。”
荀居道:“你這個妖女,殺了人還不知道悔改,還要在此抵毀好人清譽,實在可惡之極,拿命來吧!”
荀居怒吼一聲,身子一斜,飛了過來,同時舉劍向東方冷月的胸口刺來,東方冷月一個饒身,躲開劍頭,一掌揮向荀居的右手,荀居只感覺右手一陣酸麻,退到十米開外。
東方冷月不屑地冷哼一聲,道:“就憑你這三腳貓功夫,也想取我的性命?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身為堂堂一門派的二當家,也算是江湖上的一代武林高手,可卻被這區(qū)區(qū)小女子如此小視,心中實在是很有挫敗感,卻也不得不承認,東方冷月的武功,的確是無人能及,按道理,輸給這樣一個人,到也不算丟臉。可是,荀居還是覺得很沒有面子。
于是,一個“尖木撞鐘”式的騰空飛了過來,劍尖直指東方冷月的胸口。此招速度極快,而且威力很猛,一般的人,顯然是躲不過此招的。東方冷月反應敏捷,向后退了二十余仗,出了茶棚,荀居的劍尖雖然緊跟其上,可畢竟追擊的距離跟預想不同,所以,劍招有些偏向,東方冷月飛起一腳踢到劍身,劍被踢偏,差一點從荀居手里飛了出去。荀居回手又是一劍,東方冷月身子一彎,躲開橫來的劍,然后一掌拍到荀居的手臂上。荀居的手臂又是一陣發(fā)麻。劍差一點點就從手中掉落。可是,又旋即運氣,劍尖戳地,來了一招“橫風掃地”用腿不停地向東方冷月踢去。東方冷月用“奪命掌”兩手不停地拍在荀居的腿上。接連拍了十余下。荀居的兩只腿,頓感覺一陣熱辣辣地疼痛。停到地上的那一刻,差一點摔倒。
東方冷月冷笑一聲,道:“荀居老兒,你不是我的對手,不如把你們幫主喊來,也許還能與我過兩招。”
被如此稀落,荀居氣得臉色發(fā)青,怒罵道:“東方妖女,你別得意得太早,你看我身后,幾百名弟子,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逃脫我的手掌心。”
這時,只聽得樹林一陣沙沙著響,幾百名弓弩手,拿著弓弩指向東方冷月,蓄勢待發(fā)。
東方冷月心中微驚,沒想到,荀居果然是個老狐貍,竟然安排了弓弩手。
“怎么樣?東方冷月,這下你總逃不掉了吧!哈哈哈。”荀居發(fā)出一陣得意的笑,接著道:“我勸你還是快快束手就擒,那樣,我可以考慮不殺你,只要你交出手上的《奪命金針》,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東方冷月見荀居的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不免覺得可笑,便道:“哈哈哈,姓荀的,你剛才不是還冠冕堂皇,說是為了給向天柱報仇的嗎?怎么?現(xiàn)在露了本性啦?哈哈哈,無恥之徒就是無恥之徒,不管你表面工作做
得有多好,最后,狐貍尾巴終究還是會露出來的,難道你就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嗎?”
荀居此時已經(jīng)不怕丟臉了,被東方冷月說中了心意,那又怎樣,反正,此人馬上就會變成孤魂野鬼,就讓她取笑吧!
荀居輕輕一笑,道:“你現(xiàn)在已然是我的手上敗將,隨你怎么說吧!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只要你高興,不然,到了下面,就沒有人陪你高興了,哈哈哈。”
東方冷月道:“哈哈哈,是么?我看死的未必是我吧!”東方冷月說著,猛然狠狠地瞪向荀居。
荀居也臉色一變,吼道:“東方冷月,快把《奪命金針》交出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時,突然聽有人在人墻外面說了一句:“唉呀呀!這江湖中的無恥之徒真是多啊!明明是別人的東西,卻偏偏要搶了過來,簡直跟那盜匪沒有任何區(qū)別,這樣的人也配稱為武林英雄毫杰,哈哈哈,可笑,可笑!”
大家一轉過頭,只見來人是一位年輕的公子。
“沙塵風!”東方冷月驚訝地念道,心中微微驚喜。
荀居知道此人剛才的話,指的是自己,于是,憤怒地瞪著沙塵風,道:“你又是何人?”
沙塵風一甩扇子,一副瀟灑地模樣,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沙塵風,區(qū)區(qū)江湖浪子!”
荀居見此人名字陌生,便知他并不是什么江湖高人,便不屑地道:“無名小輩,竟敢在老夫面前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沙塵風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在下行走江湖,從來不管什么有名無名,只講有理無理,荀大俠身為堂堂猛虎派的二當家,竟干出如此下作的勾當,若是傳揚出去,難道就不怕江湖人取笑嗎?”
荀居冷哼一聲,道:“無知小兒,江湖中的事情,你懂什么,江湖是沒有什么道理可講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沙塵風哈哈一陣大笑,道:“荀二當家可真是厚顏無恥啊,在下從行走江湖以來,一直覺得這江湖魚龍混雜,污穢不堪,原來正是被你們這些人給玷污的,如果人人都像你荀二當家那么想,那這江湖還有公道可言嗎?可悲啊可悲,你這樣的人壓根就不應該活在世上,以免玷污了江湖的清白。”
荀居氣得臉色發(fā)青,可嘴上卻哈哈大笑道:“老夫說你無知,你可真無知透頂,如此無知的小兒也配來與老夫談論江湖,還不快快滾回你娘胎里去,讓你爹娘重新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行走江湖,等你學會了再來與老夫一較高下。”
“哈哈哈。”沙塵風幾聲干脆的大笑,道:“所謂長江后浪推前浪,依在下看來,不是在下無知,而是荀二當家的太過于老糊涂了,竟然不知善惡,是非不分,利欲熏心,手段下流卑鄙,難道你不知道這一切莫不過是一場過眼云煙,最后都將化為烏有嗎?哈哈哈,荀居,我看你活了這幾十年,可真算是白活了,不如,你早死早超身,在佛祖面前好好參悟,也好來世知道怎么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