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嘴角鮮紅的血跡后,耀星正前方三米處虛影閃動了幾下便出現了一個年齡大約二十八、九的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面帶不屑地說道:“如果我說剛才那只不過是我一半的實力呢?”
還沒等耀星答話,耀星便下意識覺得自己小腹巨痛,眾人抬頭看去耀星的身體已沒入茫茫云海消失無蹤。
而剛才消失的那名青年男子又現身了,只見地面上的那名青年男子隨意的走到一塊干枯的雜草叢中停下了腳步,仰望著頭頂的藍天似乎耀星待會從那里落下。
新月城上,飄落的楓葉驚異道:“如此快的速度,如此大的力氣,還有看他那種自信的神情就知道他十有八、九已經判斷出耀星將要墜落的位置,他一定還有一種鎖定人氣息的能力,嬰,你說對不對?”
柳嬰似乎沒聽見飄落的楓葉的話一般,眼睛只是盯著遠處那片厚厚的云層呆住了。
“嬰,嬰,你沒事吧!”
飄落的楓葉見柳嬰似乎失了魂一般毫無反應,還以為柳嬰出了什么事情呢急忙搖了幾下他的身子。
回過神來的柳嬰看了一下飄落的楓葉一眼,又看向了那片云彩喃喃自語道:“他居然沒受傷。”
飄落的楓葉聽后先是一愣,便隨著柳嬰的視線也看向那片云彩似乎有些醒悟,也自言自語了起來:“那他算是人嗎?”
原來柳嬰剛剛運起神器洞悉的特性,穿云而望就發現了身體仍舊繼續上升的耀星,當柳嬰利用洞悉內視完耀星的七經八脈后忽然發覺經過幾次連續的強力攻擊下,耀星的體內竟然沒有絲毫破損的跡象,當下不禁暗暗佩服耀星的功力深厚。
五分鐘后,高空中有一個黑色的物體正迅速的向那名青年男子所站的地方落去,看到這里也有不少人贊嘆那名青年男子的修為是如何如何的了得。
那名青年男子得意中起身抬腿又是一腳狠狠地踢向耀星的小腹處,這一腳那名青年男子好像加重了許多,可看到白光閃過后還沒落地的耀星又一次以更快的速度卷進云頂深處。
又是六分鐘過后,耀星的身體才逐漸清晰了起來,而那名青年男子依舊準確無誤的在選擇好的地點等待著耀星再一次落下。
看到即將落地的耀星,那名青年男子毫不猶豫的又是一腳狠踢,可是事宜愿違也不知是那名青年男子算錯了耀星降落的位置,還是耀星居然能在將要落地的瞬間硬生生的把自己在空中移動了些許才躲過了那名青年男子的飛腳。
那名青年男子胸有成竹的做出了一個踢球的動作,可惜就算這優美的姿勢剛擺出來就被急墜而下的耀星砸了個正著。
伴隨著一聲哎呦,耀星才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從地上站了起來,整理好衣裝的耀星嘴上還不忘嘟囔道:“那些詩人將大地比作母親的懷抱,此言果然非虛。”
這時耀星的腳下傳來一陣骨骼扭動嘎巴、嘎巴的聲響,下意識耀星把目光朝他腳下的地面望去。
“咳,這個,這個,這個不管我的事。”
耀星無辜的看著地面上那個青年男子,現在已經是五官扭曲,四肢彎折,口吐白沫、七竅流血就差腦漿橫飛。
耀星正要轉身離去之時,神圣的吟唱聲再一次響起:“萬能仁慈的主啊!您的仆人丘吉爾真誠的向您禱告,愿主能賜予我重生之力拯救那枉死的靈魂,阿門。”
“生命之光。”
新月城上面,飄落的楓葉將手狠狠地拍在城墻上,長嘆道:“老天不公啊!老天不公啊!”
柳嬰看向遠處那師法的老者,說道:“單薄的身體,中庸的修為,真是讓人驚嘆信仰的力量原來這般不可思議的強大。”
耀星猛得回頭寒光從他的眼中迸射而出,那師法的老者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主教閣下,您沒事吧!”
上前而來的聯盟眾人圍了上來問寒問暖,這也恰好使得即將要出手射殺那老者的耀星無奈作罷。
耀星停在原地目光好奇的看向那名被生命之光救治的青年男子,那種驚世駭俗的魔法果然神通。那名青年男子的五官、四肢、骨骼、皮膚、內臟都明顯在迅速恢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二十分鐘左右那名青年男子便會完全好來。
伸了一個懶腰后,那名青年男子向面前的耀星說道:“這就是你們道家所說的天意。”
那名青年男子話音剛落,人已揮拳直擊耀星的面門而來。
說是遲那時快,就在這喘息之間只見耀星從容的側身與那名青年男子的拳頭擦身而過。
那名青年男子一拳未中,正詫異之時背后被人狠狠地踹了足有十一、二丈之遠。
“站起來,我想看看到底是你移動的速度快,還是我的刀快。”
說罷,耀星的飛刀已經亮在了左手之中。
哇得吐出一大口淤血后,那名青年男子感覺現在的身體好多了,才開口應道:“我一定會讓你失望的。”
那名青年男子利用自己迅弛的速度在飛行中左閃右現,忽快忽慢讓人快得甚是心煩,這下更難以判斷那名青年男子的方位了。
耀星見狀微笑了下后,索性把眼睛閉了起來,用心去體會,用耳用皮膚去感知一切運動中的物體。
“在這里。”
耀星大喊了一聲后,并沒有將手中的飛刀拋出,而是將它緊握在手中向前跨了一步。
“不,不,不可能,不可能。”
感覺有液體濺到手背上,耀星將眼睛睜開笑道:“你說的沒錯,你確實很讓我失望。”
本來那名青年男子說的失望與耀星現在所說的失望恰好相反,可落敗后不巧卻成為了耀星譏諷那名青年男子的無形利器。
那名青年男子聽到耀星如此言語,一時間體內氣血翻涌大口大口的鮮血不斷向外噴出,除非那老者再一次師法那個叫做“生命之光”的重生復活魔法,如若不然恐怕即便那名青年男子的修為再高深也會喪命于此。
耀星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便轉身對那個老者笑道:“你要速度要快點呀!我約莫那小子口中的噴泉,怕是快要見底了。”
那老者用手絹將他頭上那層虛汗擦去后,尷尬地說道:“以老朽現在的修為,一天最多也只能使用一次,這種大型的禁咒。”
“哈哈,哈哈。”
耀星爽朗、暢快的笑聲也感染了新月城上的數十萬名玩家,一瞬間這些奔波于神龍帝國最前線的將士們第一次笑得這么開心。
那名青年男子聽完那老者所說的話后,更是連最后的希望都破滅了,導致傷勢更加嚴重,不久血止、血涸,氣微、氣斷。
新月城上,武盟盟主葉蕭笑著對柳嬰說道:“柳統領,覺得他如何?”
柳嬰認真的答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武盟盟主葉蕭依舊微笑地說道:“為兄只是眼觀就可看出柳統領的手下,都是些神勇之士。我武盟與閻羅軍團各有傷亡,眼下也只盼柳統領的東方軍團能震懾住城下那群未開化的蠻夷,使他們能知難而退。”
你們武盟好像一共也就派出三人而已,再說就那點輕傷還好意思說出來,人家閻羅軍團那才叫傷亡慘重,一共就死了三個高干。
當然這些話柳嬰是不會說出口的,怎么說當前國難當頭需要的是團結,而不是起內訌的時候。
柳嬰嚴肅地說道:“就是葉盟主你不可口,我柳某也自當會派人去教訓教訓那群不懂規矩的山野之人。”
武盟盟主葉蕭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態,笑道:“柳統領,對待那群蠻夷無須客氣,竟可吩咐你的手下全力而為,只有這樣才能讓那群蠻夷記住這個教訓。”
切,想用這招套我軍的實力也太小看我了吧!你不就是想知道偶像的五個小弟的實力嘛,可本少爺就是不派他們出戰氣死你。
柳嬰敷衍道:“那是當然,葉盟主就看我東方軍團如何教訓那些不動規矩的洋人。”
武盟盟主葉蕭欣喜道:“好,好,好,為兄便在此拭目以待。”
柳嬰朝武盟盟主葉蕭笑了一下,轉身對飄落的楓葉、云易峰、淡漠說道:“你們誰先出戰?”
飄落的楓葉與云易峰同時搶先道:“我先。”
柳嬰白了他們一眼命令道:“第一戰飄落的楓葉,其次云易峰,再次淡漠。”
此次來戰因為有林雨容的五個小弟相助,所以剩下的人都還在守衛東方故土。
飄落的楓葉由于第一個出戰大為歡喜,挺起腰板昂首面容得意地看著一旁氣得牙癢癢的云易峰。
小露一手縮地成寸輕松地來到了耀星的身旁,打起招呼道:“哥們,你去休息吧!革命不會因你而終止的,你大可放心離去。”
耀星沒興趣理睬這個在他眼中視為神經病的修道者,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便縱身飛回新月城。
看到耀星走后,飄落的楓葉興奮地對著敵方陣營大吼道:“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