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先生驚恐的望著自己身上的鮮血,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傷口傳來的痛楚令到他精神上受到極大的折磨,剛才對方那密集型的攻擊即使在他嚴密戒備的情況下都沒有辦法避開,更何況是出奇不意之下所發(fā)生的。
孫華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并沒有絲毫的意動,對于四大家族他算是失望透頂了,尤其是丁家,上次那個學(xué)生丁國在學(xué)校里結(jié)幫組派,持強凌弱,并且伏擊他跟華章騰,然后就是到他的兄弟丁楚恣意妄為,仗著自己的能力不問青紅皂白,不分任何是非的護短,再到這個年紀大一點的利用自身能力去作弊,而且毫無收手之意,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跟那些女子做著一些不堪入目的動作。簡直就是世風(fēng)日下,看樣子這些有著悠久歷史的家族跟月澗一樣,也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腐朽了。開始墜落了。
這時他掏出電話來拔了個號碼低聲的說了幾句。很快,“明刑”的大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之前出去的那個管事。
一進來后,他立刻被里面的場景嚇呆了,之前那個被帶進來的中年人現(xiàn)在竟然滿身的鮮血,身上布滿了傷痕,那身衣服也被割開了多個口子,而墻上竟然還插著為數(shù)不少的撲克牌,他突然升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難道他的那些傷全都是被這些撲克所造成的?但他不敢問出口,只是呆站在那里等待著主子發(fā)施號令。
孫華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按慣例,在賭場里作弊被捉住了應(yīng)該受到什么處罰?”由于甚少回到賭場,而且之前這里的一切都還是由古馳管理,再加上經(jīng)過兩次的大清洗,大部分的管理階層都被替換了,因此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那個管事是叫什么名字。
管事呆了一下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他瞥了一眼那邊血淋淋的丁先生,很熟練的答道:“按以往的規(guī)矩,在賭場出千者要砍掉一只手!”
孫華聽后懶洋洋的接著道:“那么就照做吧!”
管事又是一愕,他帶著懷疑的語氣問道:“總經(jīng)理你的意思是。。。。?”
“不是說出千者要砍掉一只手嗎?那就照做好了!”孫華對著丁先生揚了揚頭道。
這兩天那個丁先生一直很順利的贏著錢,管事早就已經(jīng)懷疑他是出千了,只是可惜一直都找不到證據(jù)來證明,包括到現(xiàn)在為止,他也不知道對方是用什么方式出千的,只是總經(jīng)理既然這么說了,那他一定是找到了證據(jù),當(dāng)下他也不再問了,立刻應(yīng)了聲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丁先生現(xiàn)在就像是肉板上待宰的魚一樣,他心中暗暗叫苦,想反抗,但奈何從剛才的交接中他也明白,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遠勝于自己,即使是全盛時期,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現(xiàn)在自己是遍體鱗傷了,可是,此時如果再不反抗,那么接下來就要接受砍手之刑了,難道真的呆站在那里任人宰割嗎?他思緒急轉(zhuǎn),腦中閃過幾個念頭。
“如果你敢反抗,我保證你失去的將不只是一只手!”孫華仿佛早就看出了對方的念頭一樣,冷酷的聲音接著傳來。
他的聲音聽在丁先生眼中感到心中一寒,想到砍手,又再想到對方的實力,最后他還是咬著牙的準(zhǔn)備放手一搏。
可是這念頭剛打定,突然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左臂一痛,低頭一看,只見大把大把的鮮血從那里流了出來,而兇器還是撲克牌,只是這一次跟之前可不一樣了,別看剛才他滿身傷痕,但大多都是皮外傷,但這次的傷口可深了,幾乎能看出那白花花的骨頭。
痛疼的感覺打斷了他的思路,也終結(jié)了他的念頭,他一手掩著傷口,一邊歹毒的死盯著對方,此刻他是恨不得將對方煎皮拆骨。
而孫華仿佛一點也感受不到他的目光一樣,若無其事的站在那里看著他,一臉無害的說道:“再有下一次,我的目標(biāo)將會是你的喉嚨!”
形勢比人強,此時此刻,丁先生絕對相信對方會說得出做得到,鑒于對方的實力,他根本就無法反抗,只能咬牙切齒的說著狠話:“別忘記了我是丁家的人,傷了我,丁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他們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孫華聽了揚了揚眉,不屑的說道:“我之前就知道你是丁家的人了,難道你覺得,我會怕丁家嗎?難道你覺得,在我的面前,丁家的那些人能做得到什么嗎?要來的即管來吧,只要你們能敢承受得了那個后果,我接著就是!”
說話間,管事又再次走了進來,這次他后面跟著三個彪形大漢,其中一個手里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那閃爍的光芒令到丁先生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
他倒退了兩步,驚恐的望著孫華,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從容淡定了,更不用說趾高氣揚,他顫抖著嘴唇說道:“你。。。你們不能這樣,最多我將之前贏到的所有錢都拿回來!”
“那些錢還是你留著來看醫(yī)生用吧!動手!”孫華冷笑著道。后一句話是對那三個彪形大漢說的。
那三條大漢立刻如狼似虎的的撲了上去。
丁先生本能的想作出反擊,可是他的手還沒有抬起來,又是一張撲克牌飛過,他手臂又噴射出一條血箭來。痛疼的感覺讓他再難升起反抗的念頭。
他死盯著孫華,發(fā)出一陣凄冽的笑聲,充滿著窮途末路的感覺,“你等著吧!今天我失去一只手,明天我一定要你雙倍奉還!”
“是嗎?那我等著吧!”孫華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冰冷的說道。
有著這么一位高手在在旁邊虎視眈眈,這時丁先生已經(jīng)開始認命不再反抗了,任由著那兩個彪形大漢硬拉著他的手按在桌面上。
手起刀落!大漢只是皺了一下眉就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wù)。
“啊!”一聲凄慘的慘叫聲。丁先生的左手跟他的身體已經(jīng)分家了。他抱著那已經(jīng)沒有了手掌的手臂,痛苦的往后倒退著,最后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色異常的蒼白。
其后一個大漢將他那只手掌放到了一個裝滿冰塊的箱子里,然后丟到了他的面前。
“將你的手掌拿回去!別再繼續(xù)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了!”孫華冷冷的說道。
丁先生此時哪里還有心情再去計較對方的冷嘲熱諷,痛苦的站了起來,緩緩的單手拾起那個箱子,跌跌碰碰地朝門口走去。
看著他那凄涼的背影,孫華沒有升起一絲的憐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種人是疚由自取的,仗著那點能力出來作威作福,而且完全不知道見好即收,幸好自己回來后發(fā)現(xiàn)了,否則如果任由他這樣贏下去,賭場早晚也要關(guān)門。
此時管事已經(jīng)開始指揮著其它人在打掃著現(xiàn)場,孫華見再也沒有他的事了,就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房間。
總經(jīng)理辦公室里,易堃登正在自湛自飲,見到孫華回來后就隨口問道:“怎么處理了?”
“砍掉了一只手掌而已!”
輕描淡寫的話語令到易堃登心中一寒,“砍掉了一只手掌?”
“嗯,這是規(guī)矩,無論是在哪家賭場里出千被捉住了,都要被砍掉一只手掌的!”
“出千?”這時易堃登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樣,有點芒然的喃喃自語道:“哦,也難怪他每一場都贏了,原來是靠出千的。”
“那他是怎么出千的?之前賭場里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到嗎?”他有點好奇的接著問道,想著以后這賭場也是歸他管理,怎么說也要打點底子,否則如果連對方是怎么出千都不知道,那實在是太丟臉了!”
孫華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拿起早已經(jīng)湛好的茶喝了一口,才緩緩道:“他是利用內(nèi)息在開盅之前去控制那些骰子的,因此,那些秘密按鈕起不了任何作用。因為那讓人防不用防!”
“內(nèi)息?真有這東西的嗎?”易堃登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那些只是在電視上見過而已,而且他也是飽讀詩書之人,對于這種沒有什么科學(xué)根據(jù)的東西并不太相信。以為那只是孫華開玩笑的。
對于他的神情孫華是一目了然,他也沒有多作什么解釋,只是突然間將手中的那杯茶往上一拋,里面的茶水立刻就升上了半空中,然后他手掌一揮,易堃登只覺得一陣勁風(fēng)飄過,接著望了一望桌面,竟然發(fā)現(xiàn)沒有一粒水珠在上面。但很快,他就驚恐的望著那邊墻上。
原來,此時左邊原來平滑的那幅墻,竟然出現(xiàn)了一列毫無章率的坑坑洼洼。
他驚訝的望著孫華,“這。。。難道是剛才的那些茶水造成的?”
孫華沒有理會他的錯愕,臉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仿佛那一切本來就應(yīng)該有的一樣,“這就是內(nèi)息制造出來的!”
實在是太驚人了,以前看電視時只覺得那些效果是騙人的,完全是捏造成出來,想不到在現(xiàn)實中竟然真的存在,而那個人竟然離自己這么的近。
片刻的發(fā)呆后,他立刻驚喜的問道:“華少,這個功夫厲害,不知道我能不能學(xué)?”像他這年紀的人都曾經(jīng)有過一個高手夢,夢想自己能夠飛檐走壁,夢想自己能一葦渡江。可是孫華接下來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淋在他的頭上一樣。
“不能!你年紀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