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在江東玩了半個月之后,李默然就不得不回漢中了,雖然和江東的結盟很多細節沒有敲定,不過李默然卻等不及了,把余下的事情一股腦的交給豬哥后,自己就帶著夫人們走了。
因為,他接到信報,甘寧出兵攻打宛城,卻吃了敗仗,被人打得灰頭土腦的回來了。
要不是張郃高覽在后面猛攻了一陣,牽制了宛城的精力,甘寧怕是要全軍覆沒了。
李默然接到消息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不科學!
甘寧雖然不是趙云那樣全能型的武將,可是卻也不是宛城張繡能夠輕易打敗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曹操在后面搗鬼。
事實上,賈老爺子的急報中也提到了,甘寧被埋伏的時候,似乎是被一只重騎兵殺退的。
重騎兵?李默然有點懷疑是不是曹老大的虎豹騎,雖然在曹老大手下的時候,自己也沒見過虎豹騎。
這只虎豹騎極其神秘,李默然沒機會見到。
他自己也很想組建一支重騎兵,可惜,自己一來沒有適合的馬,二來,自己沒有足夠的錢。
想要組建一支重騎兵,花費遠遠超過李默然的想象。
如果說一個普通的士兵要兩個百姓的稅賦養活,那么一個騎兵就要四個人養活,而重騎兵,至少要十個人!
曹操一直缺錢缺糧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兵太多,而治下百姓又太少了!
對于這次甘寧慘敗,李默然很是惱怒,他甚至了解到,甘寧受了很重的傷。
快馬加鞭,一路坐著快船返回南郡,見到老爺子,李默然第一句話就是:“甘寧在哪?我去看看!”
老爺子也是雷厲風行的性子,當下帶著李默然來到甘寧養傷的地方。
甘寧此時左臂被布條纏成了粽子,臉色蒼白。
李默然一看,就覺得心里一股怒氣升騰,冷聲問道:“興霸,你的傷是誰打傷的?現在怎樣?”
甘寧掙扎著想要起來,卻被李默然制止了,艱難的說道:“沒事,主公,我的傷是被張繡那孫子打傷的!主公,那張繡槍法如神斷的不可小視!”
李默然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聽說你們是被一支重騎兵打得潰散的,可知道是什么樣的重騎兵?”
甘寧想了一下,說道:“為首一員虎將滿臉絡腮胡,噢,對了,他的一只眼睛沒有了!”
“一只眼睛?”李默然一字一頓的問道。
“沒錯,屬下肯定沒記錯,是左眼!”
“哼哼,曹操,好大的手筆啊!連虎豹騎都出動了!”李默然冷笑道,繼而又說道:“行了,興霸你只管安心養傷,這個仇,我一定替你討回來!”
甘寧哈哈大笑道:“當然,我早就知道主公會為我報仇的,可惜我現在的樣子沒法親自去把那個孫子的腦袋砍下來!”
李默然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拍了拍甘寧肩膀,讓他安心養傷,之后就和賈詡出去了,來到外面,李默然深吸一口氣,問道:“文和,漢升老將軍呢?”
賈詡說道:“漢升將軍還在新野駐防,以防止張繡來攻!”
“張郃他們呢?”
“儁義依舊在青泥隘口駐防,他們最近也被張繡騷擾的疲于奔命!”
“召集所有文武,議事大廳議事!”李默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喏!”沒過多久,荊州所有的文武都來了,來到大廳,就看到陰沉著臉的李默然,眾人都感到一股莫名的低氣壓環繞。
此時李默然已經看過戰報了,此役戰死三千人,還有兩千九百多人受傷,可謂李默然接管漢中以來第一次的慘敗。
也正是因為此事,讓李默然再次正視自己的軍隊,自己的軍隊究竟有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強?
如今看來,和一流的軍團還是有很大的區別,比如,虎豹騎。
想到這,李默然神色更冷了,這樣的戰力,如果曹操真的大舉南下,自己抵擋得住嗎?
待眾人全都到齊之后,李默然把戰報遞給眾人,示意眾人傳看。
“諸位,軍報,都看過了吧?”李默然淡淡的說道。
“自從我接管漢中之后,沒有一日偷懶,沒有一日懈怠,可是如今我們依舊難以抵擋曹軍一次進攻!如今曹操被北面馬騰拖住,無力南下,可是若是將來他有空閑了呢?會怎樣?”
“是我們的士卒不用命嗎?是我們的將領無能嗎?”
“不是!都不是!是因為我們根基薄!”說到此處,李默然大聲吼道。
“如今興霸被打傷了,對方正是曹操的虎豹騎,宛城,決不能留了,再留著它,只是在我們的身上釘下一顆釘子!諸位有何意見,都說說吧!”
下面眾人紛紛低語,良久,賈詡才開口說道:“主公,老朽認為,區區宛城不足為懼,唯一所慮者,無非是曹操和虎豹騎而已,只要能夠擊潰虎豹騎,就能收回宛城!”
“據老朽所得探報,此次帶領虎豹騎的,正是曹操麾下大將,夏侯惇,夏侯淵兩兄弟,當然,從對方能夠準確的猜到我軍的行軍路線,并進行埋伏這一點來看,不排除可能會有智謀之士隨軍。”
“對方沒有露面?”李默然皺眉問道。
“沒有。”賈詡老老實實的回報道。
“立即去查,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曹操麾下多是智謀之士,荀彧,程昱,滿龐,郭嘉,戲志才,全都不容小覷,必須探明對方軍馬人數和領軍大將,另外,立即給漢中和益州送去急報,命法正,徐庶,嚴顏,高順即刻啟程趕往南郡,從各地抽調兵馬,在丹水一帶布防!”李默然雷厲風行的說道。
“喏!”
“另外,荊州大小事務悉數交予文和,給我備馬,我要前往新野!”
賈詡皺了皺眉頭,說道:“主公,這···”
“文和不必多說了,我意已定,即刻啟程!”
“喏!”
李默然這次確實是被打疼了,現在他眼睛都快紅了,賈詡知道現在誰也勸不動他,也只好由著他去,所幸張繡擊潰了甘寧之后就回軍了,并沒有趁虛而入,因此新野倒也算安全。
南郡到新野不過兩日路程,如今李默然快馬加鞭,一日一夜就趕到了。
來到了肅殺的軍營,黃忠看到李默然,立即羞愧的跪下,大聲說道:“主公,忠有愧主公期望,有此大敗,請主公責罰!”
李默然冷哼一聲:“責罰?當然要罰!可是罰你就能戰勝敵人?這次的事情就先記下,命你待罪立功,再有敗陣,軍法處置!”
李默然在眾人面前一向是溫和的性子,按理說,有此大敗,他應當好好寬慰黃忠和甘寧,可是他并沒有這樣做,因為賈詡不止一次說過,如今許久沒有大戰,軍中士卒頗有懈怠,除了陷陣營,其他營都有類似情況。
是時候敲打敲打他們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李默然甚至覺得這次的大敗來的太是時候了。
龐統也在新野,看到李默然也沒有嬉皮笑臉了,看來對方也把他打擊的不輕。
“士元啊,你這是怎么了啊?”李默然笑道。
龐統拱手苦笑道:“主公,莫要打趣我了,我這次可是被人算計慘了啊!”
“知道對方是誰嗎?”李默然收起玩鬧的心思,嚴肅的問道。
“不知道,知道就好了!可惜,對方很嚴謹。”龐統說道。
李默然也沉吟不語,對方如今神神秘秘,還真不好下手。
就在這時,外面的進來斥候來報,看到李默然,遲疑了一下,龐統說道:“無妨,說!”
斥候這才說道:“龐先生,已經探明了,敵軍中有很多人見過一個文士,他們都叫他郭先生!”
李默然和龐統相視一笑,齊聲說道:“郭嘉!”
郭嘉最近過得很不好。
他對漢中的氣候還不是很適應,最近咳得越發厲害了。
“咳咳咳···”郭嘉一面看著軍報,一面劇烈的咳著。
“先生,您早些休息吧!主公可是說了,要是您少了一根汗毛,要那我倆問罪的!”夏侯惇苦笑道。
郭嘉呵呵一笑,擠擠眼睛說道:“只要你不說,誰知道?沒事,我沒事,看完軍報就回去休息!”
看著眼前的軍報,郭嘉突然問道:“最近新野那面有什么消息嗎?”
夏侯惇想了想,才說道:“聽說子魚已經趕到了新野,對于宛城大敗很是惱火,狠狠的斥責了一番黃忠和龐統,如今正四處調集人馬,準備一雪前恥呢!”
郭嘉皺皺眉,疑惑的問道:“真的?李子魚可不是這樣的人啊!他能一個人孤身帶著二女,不遠千里從洛陽逃到漢中,又能擊潰數萬山賊,怎會如此不智?不對,這其中定有蹊蹺!元讓,取輿圖來!”
夏侯惇應聲去了,不多時拿了一幅地圖出來,郭嘉仔細的看了半天,才哈哈笑道:“好你個李子魚啊!你果然是打得好算盤,若非曾經和你同殿為臣,險些要被你騙過去!”
夏侯惇疑惑的問道:“先生,怎么了?”
郭嘉笑道:“沒事,只是子魚要派人送來大禮了!”說完,放下軍報回去休息了,只留下夏侯惇盯著桌上的地圖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