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泠牧朝還是不理百里玄月,他就盯著那蟒蛇看著,它的內(nèi)丹,他不怎么感興趣,不過它攔了眾人的去路。
的確得解決掉。
“一把火就能解決了。”半晌,西泠牧朝才說道,一個六階魔獸,真的不放在眼里。
只怪這蟒蛇不開眼,攔在這里了。
他的話剛落,翻手間,一把火便推了出去。
那蟒蛇似乎感覺得到了人們的敵意,火苗不等撲過去,便已經(jīng)靈活的避了開來,長長的蛇尾便甩了過來。
對上的正是西泠牧朝,這些魔獸都是有靈性的。
西泠牧朝后退一步,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把劍,劍身燃著火,火光映在每個人的眼睛里,照亮了森林。
百里玄月下意識的與百里玄夜北冥玉封向后站去,幾個人也都盯著西泠牧朝的動作。
其實這個六階神獸根本試探不出西泠牧朝的本事來。
縱身跳到蟒蛇的一旁,手中的劍極速遞了出去,快如閃電,火光閃爍,帶了幾分死亡的氣息。
那蟒蛇有些不自在的蠕動著身體,長長的尾巴勾了上來,準備將西泠牧朝纏住,卻沒有西泠牧朝靈活,劍身一下子便割斷了他蛇尾,空氣里彌漫著烤肉的味道。
百里玄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西泠太子,你快解決了它,咱們吃蛇肉。”
“吃得下嗎……”北冥玉封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爽快,似乎那蛇是怪物,不過的確也算怪物了。
“沒關系的,都是肉嘛。”百里玄月卻不怎么在意的樣子,只是挑了挑眉眼,一邊盯著西泠牧朝的動作。
此時西泠牧朝的劍已經(jīng)刺中了蟒蛇的七寸,那蛇在原地狠狠晃動著身體,將騎在身上的西牧朝左右搖晃著。
眸底帶著寒意,更帶了幾分絕望。
修練到七階,真心不容易的。
下一秒,西泠牧朝自蛇身里挑出一個珠子,晶瑩剔透,然后握在手心里一點點煉化了,吸進了四肢百胲。
面上多了幾分笑意:“這六階神獸的內(nèi)丹,也是寶貝啊。”
這是在氣面前的三個人了。
“我對蛇肉更感興趣。”百里玄月還是皺眉,這個西泠牧朝對上一個六階的魔獸,根本就是手到擒來,如此看來,他的修為遠比表面上高的多,這個人太高深了。
不得不防啊。
現(xiàn)在更讓人了撿了一個六階神獸的內(nèi)丹,想想都心疼。
下次一定不用他動手了,百里玄月這樣想著,已經(jīng)走到了蟒蛇的身旁,一邊扯了扯嘴角:“還是算了吧,死的這么慘,真讓人沒有食欲。”
“那我們繼續(xù)趕路吧。”百里玄月沒有什么心情了,一邊說一邊向前走。
西泠牧朝雖然不爽,也沒與百里玄月爭執(zhí),他當然不會與百里玄月直接沖突的,他想巴結(jié)百里玄月都來不及呢。
現(xiàn)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百里玄夜要找的人也沒了影子,要是運氣好,或者能碰上個九階神獸。
不過,這神獸的一階之間可是堪比萬山,九階神獸,絕對是一個挑戰(zhàn)。
在場的人心里都有數(shù),要拿下九階神獸,可不是易事,他們幾個人聯(lián)手都未必能全身而退,到時候,只希望百里玄月能制服住九階神獸。
幾個人又繼續(xù)向前走,一路邊走邊喊,林子里一時間倒有些熱鬧了,不時的有野獸被嚇跑,這些都是最普通的野獸,雖然百里玄月幾個人都極力的掩飾著靈力,這些野獸卻感覺敏銳。
“前面有情況。”走著走著,北冥玉封卻猛的停了下來,不再向前:“應該有狼群。”
這些狼最低也都是六階。
而且來了一群,這真的太有殺傷力了。
幾個人齊齊站了,都盯著那越來越近的狼群,面色未變。
黑暗中,狼的雙眼特別的滲人。
“西泠,這次可以殺個痛快了。”百里玄月還是笑瞇瞇的說著,一邊說也取出了腰間的軟劍:“這些東西有沒有內(nèi)丹都難說。”
一邊說幾個人沖進狼群,大開殺戒。
狼群的叫聲直沖云霄,讓這暗夜更顯得暴躁而血腥了。
以他們四個人的修為,殺狼,也只是抬抬手指的事情,甚至可以衣不沾血。
只是這樣沒有難度的屠殺,他們都不怎么感興趣。
只是這些狼攔了他們的去路,不得不殺,倒是可以增加一些武技的。
眨眼的功夫,群狼都倒地不起了,幾個人站在群狼中間,如仙邸一般。
東離弦抱著小谷,與夜離和蘇夏一步步向外面走著,幾個人都是全身戒備,不敢有半點的怠慢,小谷一直都在睡著。
感覺不到一點點的危險。
“東離,到了。”突然夜離停了腳步,直視著東離弦,眼底的冷意太深,讓東離弦不敢直視。
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小谷,笑了笑:“小家伙,叔叔很喜歡你喲,與叔叔一起吧。”
“東離弦,你想做什么?”蘇夏急了,大喝一聲,就要上前,卻被夜離拉住了,一邊對她搖了搖頭:“蘇夏,不要沖動,孩子在他手上。”
“不做什么。”東離弦這時抬頭看了看遠天:“想讓你們隨我回趟東離。”
“你說什么?”蘇夏氣的不輕,雙手緊握,隨時準備動手,面色更是十分的陰冷:“已經(jīng)出了黑暗森林。”
“我當然知道,不過,你們怎么說也是東離人,東離的江山也是你們的,怎么舍得這么多年都不看一眼呢,還有,皇太后還在宮中呢,你們應該去看看她老人家才對。”東離弦不緊不慢不徐不緩的說著。
嘴角的冷意也深了幾分:“這孩子在我手里。”
意思再明顯不過,再墨跡,他就翻臉了。
“好好好。”夜離用力點頭,咬牙應道:“我們隨你回東離。”
他現(xiàn)在才知道東離弦的為人,竟然如此的陰險狡詐,太過無恥。
虧他當年還視東離弦為兄弟,這種人,應該早早與他割袍斷義。
其實在知道肖以歌的情況后,就應該到東離皇宮解釋掉這個人。
只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已經(jīng)太晚了。
蘇夏氣的全身發(fā)抖,卻無計可施,只能焦急的瞪著東離弦懷中的女嬰,他們的孩子就在對方手里,她的確不敢輕舉妄動。
只能承著東離弦繼續(xù)向外走去,天色大黑,黑暗森林的外圍也一樣漆黑一片,月光不知何時躲進了云層里,伸手不見五指。
好在幾個人修為都不差,可以夜里視物。
卻也走的極慢,東離弦是不想驚動黑暗尊主,他要利用夜離和蘇夏來對付黑暗尊主的。
當然,先要奪回東離皇朝。
越是怕什么,就越是來什么,走著走著,東離弦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黑暗尊主正站在前方,與暗黑的夜色混成了一體。
“東離國主,動作挺快。”黑暗尊主沙著啞子說道,一邊看向?qū)γ娴囊闺x和蘇夏,眸底更是一亮。
蘇夏的貌美可是天下無雙的,任何人見了,都為之驚艷。
黑暗尊主也不例外。
“這個老怪物!”蘇夏的牙齒咬的咯吱直響,更有幾分無力感,怎么也沒想到,會遇到他。
“原來是尊主。”東離弦也是萬分懊惱,十分的不爽,卻無法翻臉,只能應了一聲:“在黑暗森林里遇到兩位舊友,正好帶他們回東離看一看。”
“哦?”黑暗尊主這才細細打量面前的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倒是一對璧人。
“這位是?”夜離見多識廣,面色依舊,看向東離弦,輕輕挑眉。
“這位是黑暗尊主,想來小夜聽說過黑暗森林。”東離弦順著他的話說道:“高手如云,個個都是修士。”
“聽說過。”夜離應了一句:“這位便是黑暗森林的尊主楚大人吧,久仰久仰。”
這話他也是有意這般說的,畢竟他也知道黑暗森林發(fā)生變故一事,對眼前這個怪物也多了幾分敵意。
特別是最近,這個怪物在人間到處破壞,更將手伸到了四國。
更讓夜離反感了,如果可以,他也想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了。
“什么?”黑暗尊主聽到楚大人三個字,仿佛被針刺到了一樣:“胡說,本尊不姓楚。”
“是嗎?”夜離冷哼一聲:“那你算什么東西?還自稱是黑暗森林的尊主。”
明顯的不想鳥這個怪物。
“找死。”黑暗尊主氣的不輕,暴跳如雷,一個縱身便竄到了夜離的面前,抬手就招呼了過去,毫不留情。
夜離反映也極快,側(cè)身避讓,反手結(jié)了一個手印,也拍了出去。
兩投靈力在空氣中相撞,撞出陣陣火花,一時間整個黑暗森林如同白晝。
亮得刺止,將周圍的一切都照射了出來。
東離弦看著這兩個人的對決,也愣在了當?shù)兀恢溃倮镄職⑷说臅r候,就像捏死一只螞蟻,沒想到兩個高手對決,會有這樣的效果。
真的太壯觀了,真的讓人嘆為觀止。
光亮一閃而過,緊接著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卻是驚動了黑暗森林的所有人,這樣的靈力波動,他們太感興趣了。
連白無常也湊了過來,眸底閃著異樣的光彩。
他一眼就看出東離弦懷中抱著的孩子不正常,再看到打斗中的兩個人,更是驚得合不住嘴了。
趁此進,蘇夏也緩步靠近東離弦,她不管黑暗尊主是什么人,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孩子。
不想蘇夏一靠近東離弦,東離弦便消失無蹤了,他是土系魔法師,在這森林里瞬間消失可是輕而易舉的事。
蘇夏一臉的懊惱,冷喝一聲:“東離弦,出來,不怪我不客氣。”
“蘇夏,你還是不要做無用功了。”東離弦在她的對面站立,懷中的女嬰有些不安,開始哭高起來。
聽在蘇夏耳朵里,更是心痛。
幾個呼息間,夜離已經(jīng)將黑暗尊主放倒,后退了幾步,站到了蘇夏的身側(cè),他剛剛也分神看了一眼蘇夏,有些無奈,這個東離弦也是高級修士,想要從他手中奪回嬰兒而不傷到半毫,不太可能。
所以,他也不敢隨便出手。
看著倒在地上的黑暗尊主,東離弦的眸子更亮了,這一次,他有靠山了,打天下,有夜離和蘇夏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