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玄冰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糊,看著房間里自己的姐姐和閑王時,狠狠皺了一下眉頭:“大姐,你這么快就來看熱鬧了嗎?”
一臉的嘲諷。
她一向不懂得委曲求全,滿眼的恨意。
她也知道自己與娘親被禁足在院子里,全是自己的好姐姐一手安排的。
即使沒有證據(jù),她也照樣還疑。
“嗯,看到你沒死就好了。”比嘴巴毒,百里玄月不輸任何人。
“你……”百里玄冰其實很想維持自己的形像的,畢竟肖以歌也在。
每次見到肖以歌,她的花癡病必定會犯的。
只是此時她有些忍不了百里玄月了。
更看到面前的兩個人相擁在一處,心底的恨意就像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憑什么一個傻子得入了閑王的眼?就連蘇大公子也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求親!
得到這一切榮寵的應(yīng)該是她百里玄冰。
全是因為她的傻姐姐,在百草園的時候給了自己那樣一件衣服,讓她丟盡臉色,暗暗握了拳頭,卻是這一動拳頭,手臂上的傷扯動的疼了一下,疼得她直抽冷氣。
“好了,你的妹妹沒死,我們可以走了。”肖以歌看一眼百里玄月的興趣都沒有,直接催促百里玄月。
他知道西泠牧朝敢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百里王府,一定是有西泠的使臣來了。
不能有半點大意。
真如他所說,他要提出讓百里玄月和親,東離弦怕是無法反對。
他要加快動作。
百里玄冰就看著心儀的男神抱著她的姐姐瀟灑風(fēng)流倜儻風(fēng)華的出了自己的房間。
留下她一個躺在那里。
小憶和碧荷大氣也不敢出,這位二小姐怕是接下來又要發(fā)瘋了。
百里昌的怒氣還沒有消,瞪著被他打的昏迷不醒的云肖遲,還是不解氣,他那么信任這個女人,扶她為正室,對她也是百依百順的,大事小事也都這個女人作主,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對他……
怒意,充斥在胸口,幾乎將他整個人都燃燒了。
沒了肖以歌的靈壓,黑衣人也很快就清醒過來,看到遠(yuǎn)處全身散發(fā)著火氣的百里昌和昏迷不醒的云肖遲,臉色也壓抑了殺戮之意。
瞇著眸子,猛的抬手,手指翻飛間,一道道風(fēng)箭直襲向百里昌的身后。
這整個王府只要留下云肖遲就夠了,其它人都不必活著……
只是不等黑衣人手中的風(fēng)箭擊出去,便兩眼一翻,死了過去。
他的背后有一支淬了劇毒的袖箭穿過了他的身體。
無聲無息。
站在高處的人冷哼一聲:“這點小事都辦不成,只有死路一條。”
說罷閃身消失在暗夜里。
拖著昏迷不醒的云肖遲,百里昌一步步向前院走去,他現(xiàn)在只想將這個女人碎尸萬段,卻又萬分清醒的知道不能那樣做。
今天的事情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丟臉的只能是他百里昌。
他要將這個女人逐出百里府,更要給一個絕對合理的理由。
他不要自己的臉面,也得顧及整個家族。
想到后院還有一個人,百里昌丟下云肖遲又返身回去,暗夜里,沒有看清這個人的情形,拾起地上的劍,一劍貫穿了黑衣人的后心,覺得不解恨,又拔出劍再插了一劍進(jìn)去。
將地上的黑衣人刺得面目全非。
待到肖以歌和百里玄月趕來的時候,就看到血肉模糊的尸體了!
“我們來晚了一步。”百里玄月咬牙:“會是什么人干的?”
“這劍一定是岳丈大人刺進(jìn)去的,換成任何一個男人被戴了綠帽子,都會無法忍受的。”肖以歌對著尸體指手劃腳起來,一邊雙手抱肩,嘴角含笑:“只是這個人真正的死因不是這只劍,而是這只袖箭,這周圍還有高手在。”
“我怎么沒感覺到……”百里玄月一臉防備,更是一臉可惜:“還想從這人的口中知道點什么呢!”
“本王也沒感覺到。”肖以歌猜測這一切是西泠牧朝干的,卻是沒有證據(jù),便沒有說給百里玄月。
讓百里玄月少知道一些西泠牧朝的事情,也是好事。
這個西泠牧朝,的確不好惹。
瞇著眸子,百里玄月難得的正了正臉色:“這要什么樣的高手……”
她忽略了西泠牧朝的存在。
“好了,好戲已經(jīng)看的差不多了,你的目的完成,我送你回房間睡覺吧。”肖以歌又走回百里玄月身側(cè),輕柔的說著。
仿佛他們真的在蜜戀……
“好吧,的確沒什么好看的了!”百里玄月一臉厭厭,云肖遲是擺平了,可是背后之人還是沒有揪出來。
看來,他們只能抓住云肖遲這個女人問清楚了。
“我還沒吃晚飯呢。”百里玄月摸著癟癟的小肚子,一臉無奈的說著,剛剛看戲太入神了,忘記饑餓了。
肖以歌也無奈的笑了笑:“好吧,本王就再陪你出去吃個飯。”
邊說邊拉著百里玄月就走。
皇城一處酒樓內(nèi),百里玄月和肖以歌剛走上二樓,就被攔了下來:“這里已經(jīng)被一位爺包下來了。”
“什么人這么猖獗!”百里玄月狠狠皺眉,這皇城里惡霸還真多。
“是……蘇大公子!”店小二賠著笑臉,小心翼翼的說著。
面前這俊男美女,穿著打扮也不一般,絕對是他們?nèi)遣黄鸬闹鲀海?
“原來是那個惡霸。”百里玄月翻了個白眼,不久前剛剛見過呢。
“這么巧!”肖以歌輕輕皺眉,他有些想不通,蘇思浩剛剛受了打擊,怎么來到這里逍遙了,還將整個二樓都包下來了。
二樓大廳坐著的西泠牧朝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百里玄月和肖以歌,挑了挑眼角:“蘇將軍,有熟人來了呢。”
他已經(jīng)將自己劃為百里玄月的熟人了。
蘇思浩也有些意外,西泠牧朝剛剛來東離,怎么會有熟人?順著視線看過去,也愣了一下:“月兒……”
雙眼放光。
聽到月兒兩個字,西泠牧朝狠狠皺了一下眉頭:“你與她熟?”
“她是本將軍未過門的妻子,能不熟嗎……”蘇思浩說的理所當(dāng)然,起身就向樓梯口走去,留下一臉陰森的西泠牧朝。
他怎么也沒想到,傳說中的傻子廢材,竟然這般搶手!
就連這個東離一霸都打起主意來了。
也隨著站了起來,與蘇思浩一同走了過去。
“月兒!”蘇思浩走過來,帶著一臉笑意:“閑王殿下這么巧啊。”
“是挺巧。”肖以歌冷著一張臉:“本王就是帶月兒出來吃個飯。”
“王爺對月兒這么好,屬下感激不盡。”蘇思浩有意這般說著,一臉的笑意,少了幾分痞子氣。
“閑王殿下,百里大小姐,咱們又見面了。”西泠牧朝已經(jīng)換了一身白色長袍,長發(fā)束在頭頂,整張臉都露了出來,俊俏非凡,卻晚顯陰柔之氣。
眼角邪邪挑著,陰邪之氣更甚。
“原來,太子殿下已經(jīng)見過閑王殿下了。”蘇思浩也是一僵,訕訕說道,卻見百里玄月的臉色不怎么好看,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似乎百里玄月并不待遇這個西泠太子。
難道他們有什么過結(jié)?
這樣想著,蘇思浩看西泠牧朝的時候,眼神也有些不善了。
他是奉皇命接待這個西泠太子的,若是他敢打百里玄月的主意,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剛剛見過。”西泠牧朝何等聰明之人,一下子就看出蘇思浩變臉了,臉上的笑意卻沒有減:“閑王殿下的威名在西泠時,本宮就已經(jīng)如雷慣耳了,來到貴國當(dāng)然要先見一見閑王殿下了。”西泠牧朝面色未變,淡定依舊,鎮(zhèn)定自若。
威震一方的太子,當(dāng)然手段了得。
“太子殿下說笑了,誰人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西泠是神一樣的存在,萬民敬仰。”肖以歌也不吝嗇的說道。
夸人,誰都會。
但是要講究方式方法。
蘇思浩見這兩人話鋒轉(zhuǎn)的太快,還有些反映不過來,卻也是官場上混的,哈哈一笑:“兩位殿下,上坐。”
才又走到百里玄月的身側(cè):“月兒,這里,你不該來。”
說得語重心長。
“有什么不妥嗎?”百里玄月渾不在意的樣子,四處看看,倒是重兵把守,剛剛西泠牧朝的隨從也在,正一臉不善的瞪著自己呢。
百里玄月卻心情大好的對他拋了一個媚眼。
差點就閃瞎了那個隨從的眼睛。
這一幕剛好落在肖以歌和西泠牧朝的視線里。
“百里大小姐太調(diào)皮了。”西泠牧朝搖了搖頭,臉上竟然帶了一份寵溺,與那陰柔的氣質(zhì)相襯,顯得不太和諧。
“月兒一向如此。”肖以歌卻笑得瀟灑如舊,灑脫非凡,眼底更是深深的眷戀。
“閑王似乎弄錯了什么,百里大小姐是蘇將軍的未婚妻?”西泠牧朝這也是間接打探此事。
“過去很久了。”肖以歌的笑更深了幾分,眼底深邃凌厲:“即使沒過去,本王想要的女人,誰也別想染指。”
“哈哈哈,奪人所愛,不像閑王的作風(fēng)啊!”西泠牧朝大笑,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這倒像是本宮的所為……”
意思就是,百里玄月即使是你閑王的女人,本宮也要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