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思很滿意,俯身躺在她的身旁,把她拉入懷中,手,爬上了她的身體,“好,既然你求我,就答應我的條件!”
“什么條件?”阿月警惕的繃緊了神經(jīng)。
“勾引林瑞峰,勾引大老爺!”沈華思悠閑的說著,手指再次戳進了阿月的身體里!讓阿月悶哼一聲。
盧家大宅,陰沉的天色增添了幾分涼爽,空氣中卻蕩漾著某些沉悶的分子,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的膨脹著,熱離子浮動起來,逐漸從枝葉間穿梭到別墅上空。
張亦云坐在餐桌前,碰了碰阿耀的胳膊,偷偷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哥哥。阿月已經(jīng)消失兩天了,哥哥的情緒越來越差,難道是因為阿月?還是因為鐺鐺住院的事情。
阿耀輕輕咳嗽了兩聲,起身走到莫姨身邊,“莫姨,給鐺鐺和子豪送的早餐準備好了嗎?待會兒我去公司順道送過去。”
莫姨把一個保溫桶放在餐桌上,嘆了口氣,坐下來黯然傷神,“阿月這個孩子都不見兩天了,我這心里沒著沒落的,你說這孩子在外面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放心啊!”
阿耀一聽,附和著說道,“哥,我看還是讓人去找找阿月吧,畢竟在臺北,她舉目無親,如果真出事的話,我們都會不好受的。”
“耀耀,你說什么?”張亦云想起這兩天的平靜,眼神閃了閃,竟然有些不習慣了,沒人斗嘴寂寞了!
而張亦風呢?兩天來哪兒都不去,每天眼睛都紅紅的,好像多久沒睡覺似的!
“哥,我看阿月是真的出事情了,否則她怎么會受得了兩天不見你?那個女人一刻沒有男人,好像活不了似的。”她嘟嘟囔囔說著,伸手拿起雞蛋重重的砸在餐桌上。
張亦風驀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妹妹,“不許胡說!”說完這句話,似是不相信自己一般,煩躁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想要離開卻沒有起身。
“張先生,如果著急的話就讓人去找找,阿耀啊,你也不要閑著,派人立刻深入整個臺北市,尋找阿月。
相處了這么多天,說實話我對這個孩子倒是挺喜歡的,如今麗薩不在家,鐺鐺又在醫(yī)院,阿月不在,家里太寂寞了。”
莫姨喃喃說著,再次重重的嘆了口氣,“張先生,你們現(xiàn)在還年輕,也許不覺得,過些年,你就會發(fā)覺,一個人一生遇到一個喜歡你的人,有多么不容易。”
張亦風坐不住了,從阿月失蹤那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三夜,一共是六十個小時了,他睡不著覺,強逼迫著自己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阿月的身影,身旁更是她的氣息!
原來,不知不覺,阿月已經(jīng)深入到了他的生活中!可尋找阿月,他總邁不出這一步。
“算了,吃完飯我派人去找阿月,莫姨你就不要擔心了。”阿耀見他始終無動于衷,搖了搖頭,重新坐到亦云身邊,快速吃著面前的早餐。
放下碗筷,張亦風起身向外走去。既然要找,就要趁早,他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
想到阿月有可能遭遇到的不測,他心里就在懊喪,覺得這個陰沉的天氣。空氣沉悶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臺北北段沈華思別墅中,阿月依然躺在床上,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爬滿了各種碎屑的血跡,
此時她閉著眼睛,陷入昏迷中。
沈華思站在窗口,手指間一根雪茄燃燒著,淡青色的煙霧從他的指端漂浮向整個房間,每一寸似乎都帶著虐待的氣息。
驀然掐滅了手中的雪茄,他緩步來到窗前,低頭看著閉著眼睛了無生息的阿月一眼。
轉(zhuǎn)臉看向床頭柜的一瓶橘子汁上,拿起來擰開了蓋子,瓶嘴朝下,一瓶的橘子汁呼啦啦澆注在阿月的臉上。
“啊……不要,華思……不要,求求你,饒了我,我答應你,我什么都答應你!”
哭喊從阿月的口中叫出來,無意識的叫出來,淚水從她緊閉的眼睛中成串落下,順著濕漉漉的發(fā)絲融入枕畔。
“答應就好,阿月,你早些答應就不會遭受這么多的折磨,你又何必呢?”
沈華思手中的橘子汁驀然收起,丟在一側(cè)的垃圾桶中,在床邊坐下來,伸手抱起床上的女人,向著浴室走去。
中心醫(yī)院貴賓病房,盧子豪半側(cè)著身體,低頭看著懷里睡得香甜的女人,不敢動上分毫。轉(zhuǎn)臉拿起手機,撥給林海。
“林海,這兩天莫長峰有什么動作?”卡翠娜驟然死去,莫長峰不會無動于衷,他一定會做些什么,他還是及早防范比較好。
“在準備卡翠娜的葬禮,看起來很悲痛,眼下沒有什么動作,莫氏滅亡是遲早的事情,所以來參加葬禮的人沒有幾個。”
林海站在一片陵園前,看著前方站在陵墓前默默哀悼的莫長峰,小聲回答。
“嗯,密切觀察他的動向。”掛斷通話,林鐺鐺睜開了眼睛,看著他的下巴,愣了愣神說道,“莫長峰會報仇嗎?他會怎么做?”
“依照莫長峰的秉性,他不會分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這些天我要格外小心,放心,我讓林海盯著他,不會有事的。
你就安心養(yǎng)傷,再有兩天就出院了,這兩天我會寸步不離的陪著你。”
拍了拍林鐺鐺的臉頰,他翻身起來,準備水讓她洗漱。
“我想去看看阿德。”洗漱完,想起阿德兩條腿粉碎性骨折,鐺鐺心里一直惦記著,小聲說道。
“你現(xiàn)在腳腕上打著石膏,怎么去?醫(yī)生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亂動,否則就真的難以恢復了,聽話,等你能動了,我立刻抱你去。”
盧子豪過來坐在她身旁,勸說著,回頭把薇薇安送過來的粥盛了出來。
“這兩天你還是去公司上班吧,你已經(jīng)呆在醫(yī)院兩天了,公司里那么多事情都等著你。”接過小碗,知道這些粥是薇薇安送來的,放心的喝著。
心里雖然舍不得他離開,可她也不忍心讓他為了她而放棄公司的事情。
紅顏禍水這個名詞從古代演變而來,不就是因為男人滯留在女人身邊導致的嗎,她可不想成為盛世的紅顏禍水。
“再多的事情都可以等等,不想等的,盛世不強求!”盧子豪果斷說著,心里明白現(xiàn)在來臺北的商家,首選是盛世,即使他不在公司,一切都會照常運轉(zhuǎn)。
即使他在醫(yī)院影響到公司的生意,他也在所不惜,現(xiàn)在在他的心目中,一切都比不上眼前的女人。
臉微微紅了,林鐺鐺不再強辯,低頭默默喝著粥。盧子豪在她身邊坐下來,從她手中
把粥接過來,低頭望著她的眼睛。
“不喜歡我在你身旁?你趕我走,我心里受傷了。”說著,放下勺子,抬手揉了揉胸口的位置。
“讓我看看傷的有多重!”
林鐺鐺嗔怪于他的油嘴滑舌,伸手按在他的胸前,驀然感受到他胸中激烈有力的心跳,手頓住,猶如被磁石吸引了一樣,定定的按在他結(jié)實的肌肉上,有些無措。
“有多重?堪比天崩地裂呢。”盧子豪放下碗,握住她的手,摩挲著俯身逼近她,目光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喃喃的低語悄然彈起在耳側(cè)。
“哪有!”林鐺鐺額頭觸到他的額頭,輕輕的辯解著,抽出手,攬住他的腰,鉆入了他的懷里。胳膊上傳來隱隱的疼痛,她抽搐了一下。
“弄疼了吧?”感受到她細微的變化,盧子豪趕緊扶住她的肩膀,心疼的唏噓著。
“子豪,我不希望你走,我想讓你陪著你,時時刻刻陪著我,可是我不能這么自私,否則我對于盛世所有的員工和股東都會愧疚的!”
伏在他的懷里,心里踏實的猶如熨燙過一樣溫柔舒服。
“好,等亦云和阿耀來了,我就去公司一趟,阿耀亦云走之前我再回來。這樣總可以了吧?”拍了拍她的背,盧子豪苦笑了一下,他的女人,為什么要這么懂事!
門外走廊盡頭護理站,一名護士低頭看著一本小說《嬌妻有毒》,一名護士剛剛下樓帶人辦事去了。這層樓只有林鐺鐺一個病人,所以很清閑,她一個人應付得了。
唐思思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來到她面前,“請問林鐺鐺是在這兒的病房嗎?我是她姐姐,我聽說她受傷了,過來看看她。”
護士疑惑的看著她,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院長有交代,有關(guān)林鐺鐺住院的一切消息都要保密,不可泄露!眼前這個女孩子……她們上下打量著唐思思,有些懷疑!
雖然都是漂亮,可是病房中的林鐺鐺身上有種高雅脫俗的氣質(zhì),而眼前這個女孩猶如沾染上塵土的玻璃珠,毫無光澤!
“你不信啊!”唐思思拄著拐杖繞過護士站的前臺,來到她面前。
“不信的話你可以看一下我的身份證。我們是親生的姐妹!”她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伸手去拿自己的包,翻找了半天,抱歉的看向護士。
“對不起,我聽說鐺鐺受傷了,就著急的趕過來,身份證竟然忘帶了,算了,既然您懷疑,我就不去看她了,我在這兒坐著,等盧子豪出來我問問他得了。”
說完,她皺緊了眉頭,自言自語著,“剛剛上樓的時候竟然摔了一跤,好疼!”
護士疑惑的看著她,唐思思挽起長長地裙子,膝蓋上赫然一片血粼粼的傷口,她皺緊了眉頭,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護士,“護士小姐,您能不能給我些碘酒?幫我簡單的處理一下!”
醫(yī)者父母心,護士本就是溫柔之人,此時看著那血粼粼的傷口,忍不住起身向著處理間走去,“你稍等一下,我給你拿些藥包扎一下。”
唐思思眼角閃過冷笑,拄著拐杖跟了上去。
“哎,這里外人是不能進的,你到外面等著就行,馬上就好!”護士把藥棉插入碘酒中,感覺到有人進來,回頭提醒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