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時間發(fā)生了他太多的事情,那些股東們的慌亂剛剛平息下去,這個沈華思就敢公然與他對抗。
他的背后有什么龐大的勢力支撐著?就憑剛競標價值十幾個億的地皮?
如果是一個規(guī)模小一點兒的公司,恐怕早已經(jīng)撐不住了,可他還能坐下來跟他盧子豪斗,足以證明他的身后有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會是誰?
聽到他的話,林鐺鐺看到他居然毫無遮掩的在床上躺下來,臉一紅,氣惱的走過去,想把她趕下去。
她的床他躺著算什么?
目光落在他疲憊的臉上,伸出去的手頓住。
看他一臉疲憊的神態(tài),一定是為了亦風(fēng)哥哥的事情費神,她有些下不了手。
盧子豪聽到了她的腳步聲,等著她動手拉他,或者是出手粗魯?shù)拇蛩墒堑攘艘粫海灰娛裁磩屿o,睜開眼睛正對上她猶豫探究的眼神。
那種猶如迷失道路的小鹿一樣的眼神,就那么無所顧忌的撞入到他的眼眸。
他心疼的伸手握住她還未收回的手,往懷里輕輕一拉。
突然對上盧子豪的眼神,她猶如被當場捉住的賊,眼神躲閃著,猝不及防被拉住,身子向前撲去。
她“哎喲”驚叫著跌入他溫暖的懷里,古龍水的味道再次若有若無的環(huán)繞在鼻端,剎那間有些愣怔。
“你放開我!誰給你的權(quán)利讓你抱我了!你這個混蛋,色狼!”林鐺鐺掙扎著,無力的拍在他胸前結(jié)實的肌肉上。
盧子豪胳膊環(huán)著她的腰,任憑她發(fā)泄著推拒著,在他的懷里恣意妄為。這個女孩,他就是喜歡將她捧在手心里寵愛著,不管何種表情,他都覺得有趣。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林鐺鐺無力的停下手上的動作,想要盡量遠離他的懷抱,兩手無奈的按在他的胸前,隔著薄薄的針織衫,她似乎能夠感覺到,他肌肉上傳來的溫度和男性魅力。
“我只想抱抱你,抱著你,我才能更有力量去和那些人斗。”
盧子豪毫無顧及的閉上眼睛,只有和這個女孩在一起,他才不去想如何擊敗敵人如何先發(fā)制人。
每天忙碌之后,他只想和懷里的她說說話,就這樣抱著她,靜靜的躺一會兒,也會讓他覺得很滿足。
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奇妙的感覺!
林鐺鐺的手慢慢的軟了,看著他蹙起的眉,想要為他撫平,為他舒緩強大的壓力,即使這個男人曾經(jīng)打過自己,她還是難以控制心里的悸動。
“啊!快放開我,孩子在動。”腹部一陣骨碌碌的翻騰,她驚叫著,使勁兒拍打著他。
“動了,快讓我看看!”某男正沉浸在倦意中,突然豁然起身,翻身將懷里的女人放在床上,俯身耳朵貼在她的腹部,聆聽著那屬于他的生命的跳動。
“寶寶,想爸爸了嗎?爸爸這幾天都沒有給你講故事,是不是不高興了?不高興了也不許踢媽咪,將媽咪踢疼了,爸爸會心疼的。”
他寬大的手掌隔著薄
薄的裙子,摩挲著不斷隆起的腹部,細膩的猶如擎著珍貴的瓷器,每一下都帶著父愛的慈祥。
林鐺鐺沒有動,聽著這樣溫柔的話語,她無法拒絕一個爸爸表達愛意的懇求。
看著頭頂施華洛奇的水晶吊燈,每一個小小的燈管內(nèi)都是一道亮光,一道兩道匯聚成了恍若白晝光芒,那光芒猶如唾手可得的幸福,好像只要她轉(zhuǎn)身就能抓到。
如果沒有之前的芥蒂多好,即使有了之前的不愉相處,亦風(fēng)哥哥沒有遭到綁架也是好的,似乎她就能夠和他這樣相處下去,而她明顯不討厭這樣的氛圍。
亦風(fēng)哥哥還下落不明,而她竟然和有可能是罪魁禍首的男人卿卿我我,她怎么能這樣?還有被這個男人打的亦云!不可以,不能被這個男人的虛偽欺騙!
林鐺鐺突然覺得自己好墮落,喜歡一個人怎么會這樣?怎么能失去原則失去自我?
“放開我,我要起來。”打斷他的話,想要坐起來,抬了幾次都沒有成功,盧子豪伸手握住她的手,把他拉了起來。
“我給你一周的時間找亦風(fēng)哥哥,一周之后如果沒有他的消息,我就不會老老實實呆在這兒。”
林鐺鐺繃著臉冷聲說著,一周他如果沒有消息,他就要報警,自己去找!起身走到門口,沖著樓下喊道,“莫姨,我餓了,我要吃飯。”
“下去吧。”盧子豪過來,握住她的手。
這個丫頭眼中的倔強和掙扎他能看得出,一周時間,想想還真是有些玄乎,不知道蘇杭辦的事情有沒有眉目。
樓下餐廳,莫姨看到兩人下來,高興的迎了上來,“子豪,鐺鐺,快來座吧,待會兒飯菜就涼了,不好吃了。”
阿耀和亦云看到二人也松了口氣。張亦云充滿敵意的看著盧子豪,下午阿耀回來說的話林鐺鐺已經(jīng)轉(zhuǎn)告她了,他們雖然說張亦風(fēng)是被沈華思抓走,可是對盧子豪她還是心懷芥蒂。
麗薩自從兩人下來,目光就一直盯著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上,暗自恨得咬牙切齒。
見他們落座,身子往盧子豪的方向貼了貼,眉頭一展,笑道,“子豪,我聽說公司最近形勢不錯,我知道你辛苦了,就讓莫姨做了你喜歡吃的冬筍燉鴿子,來,嘗嘗。”
說著,她殷勤的夾起一片鴿子肉放在他的碗里。
林鐺鐺轉(zhuǎn)過臉,對她的話充耳不聞,所做的事更是眼不見為凈,端起面前的米飯低頭吃起來。
“麗薩,你的傷勢怎么樣了?”盧子豪不動聲色的夾起那塊鴿子,肉放到莫姨的碗中,“莫姨,最近辛苦了,多吃點兒肉補補身體。”
麗薩臉色白了一下,看到莫姨警告的眼神,趕緊低頭甜甜答道,“傷口剛剛結(jié)痂,每動一下還是會疼。
不過這些常人難以忍受的傷口,對于我來說不算什么,忍忍也就過去了,子豪,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盡管說,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吃飯吧。”盧子豪不見驚喜的臉淡然冷漠,好似對著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
生人。
麗薩滿臉熱忱貼了個冷屁股,心里不好受,臉上再也帶不出笑容,看向盧子豪另一側(cè)的林鐺鐺,閑閑說道,“林小姐,莫姨的手藝最好,多吃點兒!孩子才能長得健健康康的。”
幾人的筷子停住,目光同時落在麗薩的臉上,這個女人,想要打孩子的主意?
莫姨更是有些不耐煩,為什么麗薩總是不聽警告,非要惹的自豪不痛快!
“是不是能健健康康的長,那也需要大家的庇佑,不是嗎?”林鐺鐺不冷不熱的回敬著。
想到要找亦風(fēng)哥哥還要依靠這兒坐著的兩個男人,尤其是也可能會用到麗薩,她不敢太多鋒芒畢露。
“麗薩,快吃,吃完了和我一起出去散步,多逛逛你的傷口愈合的才快。”莫姨將一塊排骨放在她的碗里,暗示她盡快閉嘴。
“吃完飯,鐺鐺和亦云也可以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只要不離開這兒,你們是自由的。莫姨,從明天開始她們兩個可以下樓。”
盧子豪好似沒有聽到飯桌上眾人的話,吃完飯看向林鐺鐺,“如果你想活著見到張亦風(fēng),就別想著逃走。”
“你……盧子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林鐺鐺沒說話,張亦云沉不住氣了,他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她放下碗沖著盧子豪的背影問著,可沒有得到那個男人的回答。阿耀在一旁拉了拉她,“云云,待會兒我跟你解釋,快吃飯!”
“真惡心,我吃不下了!自己哥哥出事兒了還和男人親熱,我感到臉紅,莫姨我回房間了。”麗薩看著從下樓開始就膩在一起的兩人,摔下手中的筷子,悻悻然離開。
張亦云一聽,戳中痛處,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因為在盧子豪的別墅里,身邊除了狐貍就是豺狼。
林鐺鐺告訴她,面對這些兇狠的畜生時,不能哭,因為哭泣代表著軟弱,軟弱了就要繼續(xù)被欺負,可是現(xiàn)在,她真的忍不住了!
“不哭不哭,我知道你心里難受,如果你覺得委屈的話,就打我,使勁兒打我,好不好?千萬不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阿耀一看,生氣的看著麗薩離開,回身哄著親愛的姑娘。
“亦云,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亦風(fēng)哥哥還沒有消息,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們只需好好等著就行了。你不相信我,應(yīng)該相信阿耀,他是不會騙你的!”
林鐺鐺走過來,攬住她的肩膀,看向阿耀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試探。
“來,我抱你上樓。”阿耀無奈抱起哭成一團的張亦云,看了莫姨一眼,無聲離開。
林鐺鐺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打算照顧她。
“剛剛麗薩的話有些過火了,你不要介意。”莫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林鐺鐺轉(zhuǎn)臉看著她,微微一笑,“我什么也沒聽到。”
書房里,寬大的辦公桌后,盧子豪凝神坐在椅子上,盯著電腦屏幕的股市行情圖,心思百轉(zhuǎn),縱觀整個股市走向圖,一種奇怪的現(xiàn)象讓他感到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