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天空晴朗。雖然這里的一切都被冰晶所覆蓋,但是陽光卻是不變,照在身上依然有種暖暖的感覺。
步行在人來人往的街道,看著徘徊在街頭的人影。吳遲的心也變得有些放松,雖然居住在冰城的大部分都是圣族或是魔族,鮮少有人族出沒。但不管是什么,這樣的場面,還是讓他回想著曾經(jīng)在圣靈大陸上的一切。
三年了,不知道大師兄他們還好嗎?還有林美嬌,她的身體是否康復(fù)過來了。其實吳遲本打算詢問顧展屠的,而且以吳遲的猜測,顧大師還有展屠必定是他的分身。但昨天時間緊迫,也沒有問。以后有機會看來需要問一下了。
至于在圣人路上的小五和凌霸,通過從孤殺的感知,他知道,這兩個小子活的很滋潤,通過自己留給他們的那些積蓄,看了一個很大的客棧。每天人來人往,生意興隆。至于孤殺則是作為他們最大的保護傘。甚至在臨出發(fā)前,他將自己存留在孤殺身上的印記也全部抹去。他與孤殺除了可以在心靈上進行溝通外,完全是單獨的個體。
而這一切對于吳遲來說,都是向著好的那方面發(fā)展。只是想到圣主接下來的計劃,吳遲的心還是不免陰沉下去。不管付出什么代價,他都要確保圣靈大陸安然無恙。
“喂,聽說了沒有。血魔那個老家伙正發(fā)脾氣呢。聽說好幾個魔族的弟子被他殺了。”
“這也是活該,誰讓他得罪人族那幫家伙的。再加上我們明皇阻撓,他也只能吃這啞巴虧了。說起來那些囂張跋扈的魔族人,今天倒是沒見到幾個。難不成都被血魔叫了過去?”
“誰知道呢。反正那些家伙,都死了才好呢。光留下我們圣人族,人族那邊兒勢弱,也不敢與我們硬拼,到時候還不是我們的天下。”
“哈哈!說的沒錯。好了,先不說這些了,否則到時候被人聽到。”
“找個地方喝酒去?”
“走著!”
看著不遠處勾肩搭背向著一處酒館走去的圣族弟子,吳遲的心底卻是微微一笑。看來這圣靈界的明爭暗斗更為明顯,尤其是牽涉到了種族上的事情,這其中的手段和想法,更是陰暗了。不過從他們的談話中,吳遲倒是得到了一個訊息。
看樣子今天血魔那里肯定有一大幫的弟子,這倒是有些難辦了。畢竟人多口雜,不過想了一會兒,吳遲也沒去多關(guān)心。反正自己現(xiàn)在頂著一個監(jiān)軍的身份,諒那血魔老鬼也不會對自己怎么樣。彼岸花自己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思量間,吳遲的步伐沖著一夜之間完全恢復(fù)如初的城主府走去。
明顯不同于昨天,此刻城主府外,至少有數(shù)十個身材魁梧的魔族弟子把守。猩紅的雙眸看向路過的行人,露出懾人的寒意。
等到吳遲臨近的時候,一個弟子上前一步,黝黑的面孔上,盡是冷意和殺意,一聲清脆的拔刀將吳遲擋住。隨即沉聲喝道:“這里乃是城主之地,閑雜人等不可靠近。違令者斬殺。”
不得不說,這圣靈界隨便一個人魔圣的弟子,放在外面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如今魔族這個看家護院的士兵,都是魔帥的級別。但吳遲卻微微一笑,手指夾住刀刃,將其挪開,幽幽的說道:“有些事兒啊,好好說。動刀動槍的有傷大雅。而且,你也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我想要報復(fù)的話,你也承受不住啊。現(xiàn)在讓開,我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否則的話,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
從靈城回來之后,吳遲就沒有打算低調(diào)。所有行事全都要高調(diào)進行,這一點從昨天對付邵陽和凌天的手段就能看的出來。至于為何要這樣做,很簡單,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
倒是這攔路弟子,也是一根筋,不管吳遲怎么說,長刀再度向前一揮,正好架在吳遲的脖子上,猩紅的雙眸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冷聲喝道:“我不管你是誰,今天既然是我當(dāng)班,就絕對不會讓人進去。若是看不慣的話,打一場便是。”
魔族尚武,這一點兒也沒說錯,這沒說兩句,就準(zhǔn)備動刀動槍的。只是吳遲的臉色卻是一變,目光中閃爍寒意,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確定?”
“哼!”魔族弟子只是冷哼一聲,到也沒有多說,抽刀抬步,身上瞬間涌現(xiàn)出一股黑色的霧氣,一記暴喝,刀鋒處也被魔氣覆蓋,一片漆黑。甚至在揮刀的瞬間,能夠聽到嗚嗚的哭喊聲,像是嬰啼一樣。
吳遲面對著來勢洶洶的長刀。腳下微微一晃,以絕對的速度閃身到魔族弟子之后,一道刺眼的銀光在眸中一閃而過。倒是其余魔族弟子,原本沒有想到吳遲真的會出手,如今看到他鬼魅般的身影,皆是沖著揮刀的魔族弟子叫道:“小心身后!”
然而這一切已經(jīng)來不及了。吳遲的一雙手早已被銀光所覆蓋。
砰!
直到手掌印在魔族弟子后背上時,他依然沒有轉(zhuǎn)過身。一股烤焦的味道,瞬息間彌漫半空。而這魔族弟子的身體先是狠狠地一顫,眼神中閃過不可置信的神色,接著便重重的跌倒在地上,而剛剛吳遲那一掌,硬生生將他整個后背的打穿,下手完全稱得上狠辣。
其實吳遲也是有心這樣,先做個下馬威震懾一下。以他的實力,先不說高出這個魔族弟子,光是對魔族有著極大傷害的斗之力,就是魔族最大的克星,還有就是在他出手的瞬間,拳頭上閃過的一層無形火焰。
若是還不能做到一擊必殺,那吳遲才真的是要琢磨一下了。
“殺!”
不知是看到了自己的同伴被殺,還是被如此血腥的場面所震撼。余下的數(shù)十弟子,周身全部涌出一層黑色的霧氣,甚至有的竟然還和忽彥裂那樣,身體發(fā)生了變化,一根血紅色的獨角從額頭處暴突出來。
吳遲淡淡的一笑,眉宇間沒有半點擔(dān)心。倒不是他托大,而是這些人即便是全都上來,也不夠看。再加上血魔這個老鬼,一定不會坐以待斃。
果不其然,就在這個當(dāng)口,原本一直沒有動靜的城主府內(nèi),突然傳來一聲暴喝:“住手!”
緊接著,一道血光眨眼奔襲到吳遲的身前,待血光退去,面目猙獰的血魔一眼不眨的望著吳遲,恨聲說道:“你小子好大的威風(fēng)啊!竟然鬧到了老祖我這里!莫不是小瞧我了?!”
“老祖休要動氣,今天我來只是為了您的一件寶貝,至于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若不是您的弟子非要攔著,我也就不會出手了。你說是不是。”吳遲雙手背后,一副平淡之極的語氣回應(yī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