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出事兒了。”茶兒急匆匆地跑了進(jìn)來,大聲地喊著,云千兮忍不住蹙眉,看了一眼茶兒,“茶兒,這么急匆匆的是干什么呀?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小姐,出大事兒了。”茶兒隨手拿起了茶杯,自顧自地喝了一口,看來真的是很渴了。
云千兮眼神當(dāng)中帶著些許無奈,對著茶兒說著,“好了,不著急,咱們慢慢說。”
“小姐,真的不好了,出大事情了。”茶兒再一次重申著自己的話,“皇后娘娘沉不住氣,給慧妃娘娘下藥了。”
“什么?”云千兮大驚失色,書隨手放在了桌子上面,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茶兒,“那,結(jié)果怎么樣?現(xiàn)在母后怎么樣了?”
“據(jù)太子殿下身邊的小公公說,現(xiàn)在太子殿下正在趕過去呢,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聽著茶兒這么說,云千兮的心更加懸得厲害了,“現(xiàn)在馬上準(zhǔn)備進(jìn)宮。”云千兮冷聲對著茶兒吩咐著。
茶兒一愣,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小姐。”
云千兮也顧不上梳妝打扮了,急急忙忙地就直接去了皇宮。整個人皇宮,如今每一個人都人人自危,害怕皇后給慧妃下墮胎藥的事情跟自己牽扯上了關(guān)系。
“兮兒,你怎么來了?”在慧妃的宮殿門口,云千兮一眼就看到了拓跋烈。
拓跋烈也同樣是一眼就看到了云千兮的,急急地出聲。
云千兮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母后現(xiàn)在還能夠怎么樣?父皇大怒,還不知道父皇準(zhǔn)備怎么做呢。”拓跋烈憂心不已,眉頭緊蹙,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云千兮心疼不已,但是如今也沒有任何好的辦法,也只能夠先勸著拓跋烈了,“好了,別想那么多了,到時候,咱們再向父皇求情吧。不管怎么說,父皇和母后也是有著這么多年的情分在的,怕是也不會為難的。”
拓跋烈哪里能夠真的放心下來?但是,如今就算是著急也是沒有用的了,只能夠嘆一口氣了,“但愿如此吧。希望父皇能夠看在母后這么多年以來,一直都把后宮管理得井井有條的,愿意放過母后這一次吧。”
“會的,一定會的,烈。”云千兮緊緊地握住了拓跋烈的手,給拓跋烈以安慰。
“皇上,您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皇上。”林思飛哭得梨花帶雨,一點(diǎn)兒都不像是出了什么事情的人,哭起來都是中氣十足的。
云千兮微微安心了些,林思飛的孩子沒有掉,那么一切都還是有轉(zhuǎn)圜的余地的話。皇上其實(shí)也未必會那么生氣的。
“兒臣,臣媳,見過父皇。”云千兮和拓跋烈盈盈拜下。
皇上頷首,“都起來吧。”皇上若是說有多么生氣,倒是也是假的,不過是被林思飛煩的頭疼罷了。
“皇上,您可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林思飛不依不饒,看都不看云千兮和拓跋烈一眼,只是拉著皇上的手臂,要皇上給她做主。
皇上揮了揮手,捏了捏自己有些發(fā)痛的額頭,“好了,好了,朕知道了。”
“去請皇后來吧。”皇上煩心地對著自己身邊的公公說著。
公公得命,很快就出去了。拓跋烈和云千兮對視一眼,微微安心了些。
云千兮偷偷地打量著皇上,為皇后娘娘辯解著,“其實(shí),父皇,母后管理后宮的事宜那么多年,也是一個有分寸的人,怕是,其中有什么誤會吧。”
林思飛冷笑了一聲,還未等皇上說話,便自顧自地對著云千兮說道,“誤會?怎么可能會是誤會?難不成,本宮安胎藥里面的那些藏紅花全是假的?”
“可能,只是有心之人想要陷害皇后娘娘罷了。況且,慧妃娘娘,您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好好的嗎?就不要再大動干戈了,萬一要是因?yàn)檫@個動了胎氣,怕是得不償失的。”
“什么?”林思飛一聽云千兮的話,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兔子,“皇上,這一次,臣妾和臣妾腹中的孩兒沒有發(fā)生什么,那是臣妾和孩兒的命大。可是,哪里能夠次次如此好運(yùn),都能夠逃過了這有心之人的迫害?皇上,您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林思飛一邊哭著,一邊擦著自己眼角的淚水。
拓跋烈冷眼看著林思飛又哭又鬧的,冷聲對著林思飛說著,“慧妃娘娘,您說,這個藏紅花是母后下的,不知道慧妃娘娘可是有什么證據(jù)?”
林思飛的眼神凌厲,掃過了拓跋烈的臉上,“本宮既然敢如此說,那么自然是有證據(jù)的。這個,就不勞煩太子殿下您費(fèi)心了。”
“皇后娘娘到。”公公尖利的聲音傳來,皇后娘娘儀態(tài)萬方,款款走來,不緊不慢,跟往常沒任何的區(qū)別,就像是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似的。
“臣妾見過皇上。”皇后娘娘盈盈拜下,帶著些許恰到好處的笑容。
皇上揮了揮手,“好了,起來吧。”
“皇后,你倒是說說看,對于慧妃的安胎藥里面有了藏紅花,你有什么想法。”皇上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柍隽诉@件事情。
皇后娘娘的臉上沒有露出半分的慌張和窘迫,連云千兮都愿意相信,這件事情應(yīng)該和皇后娘娘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皇上,臣妾不知道。臣妾剛剛前來,對于聽到了這個消息,真的是感到十分慚愧。”皇后娘娘微微低了低頭。
“你,你少胡說八道了,明明就是你做的,說什么剛剛才知道啊?”林思飛大怒,畢竟還是年輕,有些沉不住氣。一見到有人想要害自己,抓了兩個證人便以為自己是證據(jù)確鑿,說起話來也開始肆無忌憚的了。
皇后娘娘淡淡地笑了笑,看了一眼林思飛,眼神凌厲,“慧妃,本宮念在你剛剛受了驚嚇,現(xiàn)在可以對你的言行不計較。但是,本宮希望你不管是說什么話,做什么事情,都想清楚了些。千萬不要以為,自己懷了龍?zhí)ィ憧梢阅恐袩o人了。”
皇后娘娘這一句話說得氣勢磅礴,真真是有著母儀天下的風(fēng)范的。
皇上的臉色也微微有些難看了,看了一眼林思飛,眼神當(dāng)中帶著幾分不悅,“慧妃啊,朕體諒你剛剛受驚了,但是,你也不可以對皇后失禮的。皇后,不管怎么說也是母儀天下的。”
“皇上,可是,真的有人想要害臣妾的孩子和臣妾,您怎么可以坐視不理呢?”林思飛哭得淚眼模糊,柔聲對著皇上哭訴著。
皇上的臉色也緩和了些了,顧慮到了林思飛受驚了,輕輕地拍著林思飛的手背,勸解著,“好了,今個兒晚上,朕留下來陪你,給你壓壓驚,怎么樣?”
“可是,皇上,到底是誰想要害臣妾和臣妾的孩子,根本沒有查出來啊。”林思飛急了,急急忙忙地對著皇上說著。
云千兮和拓跋烈見此,也算是看明白了,皇上根本沒有任何打算,為了這件事情責(zé)怪皇后娘娘的。
云千兮和拓跋烈也算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的。
“好了,有朕在,別擔(dān)心啊,沒有人敢害你和你的孩子的。愛妃,來,別想那么多,想那么多對孩子不好。”皇上柔聲勸慰著林思飛。
皇上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林思飛哪里還敢造次?只能夠忍氣吞聲,把這口氣就這么咽下去了。
“皇后,不管怎么說,你也是六宮之主,更加是太子的母后。朕希望你,不要動錯了主意,做了什么不應(yīng)該做的事情。”皇上威嚴(yán)無比,冷聲地勸著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服了服身子,“是,皇上,臣妾明白的。”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好的當(dāng)著你的皇后,不要再做任何無謂的事情,懂嗎?”皇上的吩咐就像是一個警鐘,在皇后娘娘耳邊敲響。
云千兮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皇上,再看了看皇后娘娘。其實(shí),這件事情,怕是就是皇后娘娘做的。皇上的心里面也是清清楚楚的。
只是,皇上為了各方面的權(quán)衡,或許是為了拓跋烈,也可能是為了皇后娘娘身后的慕容家。更加可能,是為了牽制林思飛和林丞相。反正,皇上就是不處置皇后娘娘,就是包庇了皇后娘娘的。
“好了,下去吧。”皇上的聲音當(dāng)中帶著些許疲倦。
皇后娘娘和云千兮,還有拓跋烈都跪下。“臣妾告退。”
“兒臣,臣媳告退。”
拓跋烈沒有回去,云千兮也沒有打算要離開,兩個人一路跟著皇后娘娘去了皇后娘娘的宮殿當(dāng)中。
一關(guān)上門,拓跋烈便怒氣沖沖地對著皇后娘娘說道,“母后,我知道,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你做的,你不用再抵賴了。”
“太子,你說這句話怕是不妥吧?連皇上都認(rèn)為不是本宮做的,你這么興師問罪,不覺得自己過分了嗎?”皇后娘娘難得會帶著怒意對著拓跋烈說話的。
拓跋烈冷笑了兩聲,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皇后娘娘的眼睛,就像是要看穿了皇后娘娘似的,“母后,或許,您可以騙得了任何人,但是,您覺得,您騙得了父皇,騙得了兒臣嗎?”
“你。”皇后娘娘啞口無言,像是不敢看拓跋烈的眼神似的,皇后娘娘別開了眼睛。
杜嬤嬤走了出來,對著拓跋烈解釋著,希望能夠?yàn)榛屎竽锬锝鈬疤拥钕拢娴恼`會了皇后娘娘了,這件事情真的不是皇后娘娘做的。”
“你閉嘴。”拓跋烈冷聲對著杜嬤嬤說著,眼神凌厲,杜嬤嬤立馬閉上了嘴,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