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彥醒來的時候頭昏腦漲,揉了揉頭,打算起身洗澡,這才發(fā)現自己渾身上下是赤/裸的。
眸色一暗,下意識掃了掃大牀。
只見純白色的牀單一抹暗紅的血滴灑在其上。
眉頭微不可見的一皺,轉身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這才朝樓下走去。
餐廳裡,冷彥吩咐下人把昨晚的監(jiān)控錄像拿過來,一邊仔細看著影像裡的一切。
當他看見夏晴天在門口處傷心哭泣的時候,心裡一陣抽疼。
從門縫中可以看見臥室內,他壓在一個女人身上。
但是這也並不能明什麼!他的身體並沒有任何事後反應!
此刻,他有些懊惱自己沒在臥室裡安裝攝像頭。
可能他不習慣休息的時候被東西監(jiān)視著吧。
冷彥啪的合上電腦。
揉了揉太陽穴。
一閉眼,眼前便來回閃過視頻裡她一路狂跑出別墅,臉色慘白,眼圈紅紅的景象。
手緊了緊,心底沒由來擔心。
這個女人明顯不信任他!
冷彥眸光一冷,掃向一旁的李姐,道:“那個送我回來的女人是誰?”
李姐恭著頭道:“具她所是您的學生。”
冷彥朝她擡了擡手,示意她先下去。
閉眼沉思了會,這才起身離開。
…
a市省醫(yī)院,到處都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三樓高級病房內。
夏晴天正在喂著牀上某個不要臉的男人喝粥。
黎瑾澤此刻的臉色依舊有點蒼白,精緻俊俏的五官略微憔悴。
他的臉上卻泛著一抹笑容,一雙清澈的大眼緊緊盯著夏晴天略帶蒼白的臉蛋。
夏晴天喂他喝完粥後,鄙視的看著他道:“黎瑾澤,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賴。”
“夏兒,如果心情不好,我允許你朝我發(fā)泄。”黎瑾澤勾了勾眉眼,笑著道,聲音卻帶著一抹虛弱。
夏晴天無語的搖了搖頭,站起身,了句:“放心吧,我不會趁火打劫的,而且,你現在是病人。”
“既然你現在已經好了,我明天再來。”
著,轉身離開。
“哎,夏兒,你別走啊…”
“還有事麼?”夏晴天走在門口時,見他突然大叫,轉過身,淡淡的撇了他一眼。
蒼白的臉色帶著一抹微笑。
“好吧,沒事,明天我要喝排骨湯。”他勾脣笑笑。
“好。”
夏晴天慢慢走下樓梯,一路上都在恍神,直到…撞上一堵硬牆。
鼻尖傳來了熟悉的薄荷香,擡頭,便看見男人一張俊美的臉龐,漆黑的眸子裡帶著一抹著急和擔憂,臉上卻泛著一抹怒意。
見此,她的心中更加火氣。
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一巴掌就朝他的右臉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時間靜止了,周圍靜止了。
忽略掉他臉上的紅痕,她諷刺道,臉上滿滿的不屑:“你來幹什麼?”
冷彥眸色一沉,也不管臉上的疼意,一把抱住她,有力的雙臂緊緊擁住她。
耳邊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對不起。”
夏晴天掙扎了片刻,掙脫不開,雙手僵硬的垂放在大腿兩側緊緊握住。
嘴角勾了勾,語氣淡然道:“對不起有用嗎?”
“沒用。”
“那麼…請你放開我!”
她重重的踩在他的腳上,一把推開他,朝著醫(yī)院門口那方跑去。
冷彥忽視腳背的疼,趕緊大步追上,沒過兩分鐘,便拉著她的手臂,強迫她面對著他。
他也不打算解釋,直接按著她狂吻起來。
“嗚嗚…放開!”她拳打腳踢。
他步步緊逼,吻得更加吃力!奪盡了她的呼吸!
大掌把她箍的緊緊的,幾乎要把她碾碎似得。
兩具身體盡然出奇的合貼,沒有一絲縫隙,就好像本就屬於對方,勾勒出一幅完美動人的畫面。
長達半個多時的法式舌吻在醫(yī)院樓下的廣場上進行,來來往往的人不由羨慕的看了他們一眼。
終於…
在夏晴天快要暈倒的時候,他放開了她,當即一把把她攔腰抱起,朝著門口的加長商務車走去。
長長的車廂內,車窗是黑色的,完全與外面隔絕,車內開了昏黃的暖燈,氣氛正在漸漸曖昧。
特別是冷彥把夏晴天重重的壓在車座上,雖然沒有做其他事,但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卻泛起一抹厚重的紅絲。
夏晴天偏過頭,不想看他。
此刻,對他,已無言。
“看著我。”他命令道。
“……”
冷彥臉龐一冷,更加近距離的壓著她。
夏晴天感覺到下身被一個滾燙的東西抵著,臉滾燙起來,轉過頭,冷眼看著他道:“你能不能別到處發(fā)/情?”
特別是在看見昨晚的那一幕後,她此刻覺得很噁心。
冷彥看著她臉上厭惡的表情,眉色更是一沉,壓低嗓音,憤怒的朝她吼出一句:“我只對你硬的起來,夏晴天!”
“你……無賴!”瞪大眼睛看著他,真想再扇他一巴掌!
冷彥把頭埋在她的耳邊,低低呢喃道:“感受了到了嗎,它只對你有興趣,對別的女人完全立不起來。馬上忘了昨晚看見的一切。”
輕聲完後,他把頭擡起來,和她緊緊對視,兩手固定住她的腦袋,緊緊看著她。
看著她快哭的臉,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剛想低頭親吻她的眼睛。
她就狠狠了一句,臉色剎白:“你這個騙子,人,你去死!”
一張白皙的臉因爲憤怒泛出滾滾紅意,清澈的眼眸中含著一抹晶瑩的淚珠。
冷彥眉頭一皺,輕輕吻上她的眼,很久才離開。
很輕很柔,夏晴天很怨自己爲什麼還會被他無聲息的勾引。
手握的緊緊的。
剛想推開他,他便霸道的出聲道:“我只一遍,你給我好好記住。”
“我冷彥今生今世只有你一個女人,不要動不動就不信任我。”
“昨晚,我承認我喝醉了,不知道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但…你不是感應到了?
勞資現在只是抱著你,下面已經立起來了,它只對你感興趣!”
到這裡,他的臉色因憤怒泛紅起來,眼底又氣又急。
這個女人每次都故作聰明,明明是個笨蛋加白癡,他卻還是不忍心她傷心流淚。
夏晴天心裡一怔,沒想到他會這麼,又羞又怒。
而且他的聲音好大,臉色好可怕,心裡好委屈,眼睛一酸,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
“哭什麼哭,我冷彥的女人絕對不能只是個會哭的笨女人。”
他擡手重重的替她擦乾眼淚,指腹上的薄繭把她的皮膚磨的生疼,看著他,突然不出話來。
他擡起頭,居高臨下俯視著她,臉色很是不滿,冷聲道:“有什麼問的趕緊問,我只回答這一次。”
夏晴天搖了搖頭,完全處於迷糊之中。
難道昨晚她看錯了?
可是她親眼看見的……
“唔…”冷彥見她走神中,低頭含上她的脣,重重的在她的脣瓣上咬著,讓她因爲疼意而回神過來。
“看著我。”他的聲音有點模糊不清。脣並沒有離開她的,只是眼睛卻緊緊盯著她。
過了好久,他才微微擡起身,兩人的鼻息相觸,一雙深黑色的眸子緊緊看著她,她的身上起了一層薄汗。
空氣越加燥熱起來,淡淡的薄荷味緩緩縈繞著她,心底無限緊張。
冷彥五指反扣住她不安的手,十指相交。想了想,打算從出差那天開始起。
“那天接到爺爺的電話後,我回了美國,那幾天白天要忙著處理美國公司那邊的事情,晚上很晚纔回家,回家後,洗完澡就睡覺,我每一刻不都在想著你,想著你在幹什麼,想著你的眼,你的笑容,你的脣,你的身體…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就算是發(fā)條短信也好。”
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心裡很是委屈。
繼續(xù)道:“那天晚上剛洗完澡就聽見張伯打電話過來你被綁架了,我直接從美國趕回了a市。幾乎一夜未睡,終於找到你被綁架的地址,那一刻心急如焚。匆匆趕到廢棄工廠時,看見你被那個渣男壓在身下,我的心很痛,我的晴天怎麼能受這樣的委屈,天知道當時我多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