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離開後。
阮沁石卻愣在原地,他機械地拿起碗中的米飯,用筷子大口大口地往嘴裡撥送。
大腦處於困頓狀態(tài),毫無半點意識。
“服務員,一瓶白酒!”阮沁石要了一瓶白酒。
像是喝冷飲一樣,如數(shù)灌倒了肚子裡。
辛辣刺鼻的味道從口腔裡一直向心底瀰漫。
韓笑笑她真的說這麼狠的話了嗎?
她到底是看不起自己,打心眼裡,骨子裡都看不起自己。
阮沁石心裡難受的厲害。
他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
真是太傷人了,一點兒機會都不願意給他。
再糾纏她,會讓自己夾著尾巴滾出昊天。
這樣的狠話她就說出來了,難道自己在她心裡就那麼不堪嗎?
阮沁石忽地拿起桌上那個盛米的碗,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瞬間破碎的碗的碎片和白花花的米飯灑的地上全是。
巨大的響聲驚動了服務員。
服務員趕緊進了阮沁石所在的包間。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吩咐嗎?”服務員見阮沁石氣勢洶洶的,心裡怯怯的。
“這是什麼米飯,都涼透了!是人吃的嗎?”阮沁石有火沒地兒發(fā)。
服務員知道顧客是在故意找理由,米飯是他半個小時之前就要的,能不涼嗎?
“先生,你別生氣,我這就給你重新上一碗,好嗎?”
“不好!”阮沁石絲毫不讓步。
“先生,您這飯是半個小時之前就要了的,肯定會涼的,您不要這樣無理取鬧,好不好?我們服務員也是不好做的?!?
“我無理取鬧,叫你們老闆去!”
服務員趕緊出了包間,和老闆耳語了一陣。
這個人幾乎天天這個時間過來買便當,老闆覺著面熟。
他哈哈大笑一聲,拍著阮沁石的肩膀,“小兄弟,你是我們這兒的常客啊,我招待不週的地方還請你原諒,這頓飯算是我給你賠罪了,免單,免單!”
老闆的好言相勸非但沒有消除阮沁石心裡的那團壓抑著的怒火,反而覺著這老闆也是一極好說話的主兒,阮沁石的火蹭蹭地以最快的速度竄了上來,“免單?你是覺著我吃不起這頓飯,過來無理取鬧才吃霸王餐了嗎?告訴你,你錯了,你們就這態(tài)度,是不是看著我好欺負不是?”
老闆臉上的表情瞬間不好看了。
“小兄弟,這做生意的講究一個和氣生財,這頓飯我已經(jīng)說過了,給你免單,可你要是得寸進尺,誠心找事兒來,我們也不是吃醋的!”
“呦呵!好大的口氣!”阮沁石的臉也開始紅了,剛纔那瓶子五十多度的酒,現(xiàn)在在阮沁石身體裡起了反應,他的頭暈暈乎乎的,看見眼前的人都有了重影,他幾乎禿著舌頭艱難地說著:“老子好歹是大集團的員工,老子有的是素質(zhì),會平白無故挑起事端嗎?你們是不是也是看我不順眼,瞧不起我啊,是不是?我讓你們瞧不起,讓你們瞧不起……”阮沁石邊說邊把桌子上的所有飯菜泄憤般的統(tǒng)統(tǒng)砸到了地上。
“先生,你醉了,你要是在這麼鬧下去,我們可就要報警了!”老闆的忍耐徹底被阮沁石得寸進尺的酒瘋給整的消失殆盡,他擰著眉頭,口氣不好了。
阮沁石把剛纔喝完酒的瓶子在桌子上敲碎,然後用尖利的那一面對著老闆和服務員:“報警,你們當我是嚇大的嗎?有種你們報啊,老子要不是沒進過局子。”
“老闆,被他這麼一耍酒瘋,外面的客人都被嚇跑了。”一個服務員跑進來,低聲說道。
服務員的話直接激怒了老闆。
“把這個酒鬼給我扔出去!”老闆一聲令下。
馬上幾個年輕的男服務員就圍了過去。
阮沁石不斷揮動著手裡的那半截酒瓶子,“你們誰敢過來,我就……就不客氣了!”
老闆直接拿起了一個凳子,向阮沁石身上砍去,阮沁石被重重一擊,頭上頓時流血了。
阮沁石一看流血了,頓時歇斯底里起來。
他馬上衝過來,和飯店裡的人扭打起來。
無奈飯店的人多,阮沁石形單影隻,頭上還受著傷,很快就被飯店的人給打倒了。
圍觀的人中有一個人怕出人命,趕緊報警了。
警察過來帶走了滋事的人。
阮沁石被送去醫(yī)院。
這麼被人一打,阮沁石肚子裡的那瓶酒也吐的差不多了,人也清醒過來。
頭上,身上疼的厲害。
在醫(yī)院裡做好包紮,警察又把阮沁石帶去了派出所做口供。
雖然是阮沁石惹是生非在先,但是飯店老闆先動的手。
雙方都有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