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著烈焰紅裙,後面一些下人拖著她的裙襬。她和百里清歌一齊從樓前走下,頭上的鳳冠墜下來些許流蘇叮噹作響。
她一直不清楚她想要的是什麼,曾經她想當帝王,後來她想做王妃,爲什麼,又會成爲皇后......她這時才發現,原來她對百里清鶴的感覺不是愛,對百里清歌也不是,更別說翊澤了。自她進宮以來,翊澤就一直在內務府打掃衛生,偶爾也只能遠遠看她一眼。
封后大典也沒有多麼令人震撼,她也不想要十里紅妝八擡大轎。所以說,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要什麼。
最可笑的是她曾經想過自己想要的是自由。
這一點倒是和秦新月一樣,說是要自由。結果呢?還不是要成爲皇后被束縛?還是那句話:
其實自由真的只是想不做什麼就不做什麼。
也許不止是她,還有我們,我們也不知道自由是什麼吧。我說自由是想不做什麼就不做什麼,那是因爲我沒有那種可以豁出去去做的事情。卿歡亦復如是。她想過,去闖蕩江湖,但是到目前爲止的一生都在被人家牽絆。
從那個階梯上,她走著,也就十幾米的路程,她卻感覺像走盡了一生。是的,不是走了一生,是走盡了人生。有一些事,她至今還沒弄明白。爲什麼百里清鶴會那麼就死了,還有那些殺死百里清鶴的黑衣人到底是誰...她啊!原來就這麼輕易地跟著一個人走了!但她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現在是皇后,就這麼簡單,就成爲了皇后!
這種事,也只有百里清歌能爲她做出來。
恍惚間,百里清歌看她目光空洞,小聲地說:
“韶瑟,你在想什麼?”
卿歡也是一愣,良久道:
“我感到我很幸運。”
她真的這麼覺得,她也真的應該這麼覺得。
“因爲就這樣成爲了皇后?”
“因爲有你。”她說罷,擡眸看著百里清歌。她只是不經意間就這麼說了出來。或許她不愛百里清歌,但她確實依賴他,很依賴。
百里清歌看著她,臉頰又開始變得緋紅。這可能是一種怪癖吧,他從出生開始,只要目光落到女孩的眼睛上,臉頰就會變得緋紅。
是該說他純情還是怎樣,反正卿歡知道,有些時候百里清歌真的像個孩子,他恨不得給她以全部的溫柔。
他對卿歡的感情絕對無人能夠比擬。哪怕他對卿歡做出什麼事都不爲過。如果說傷害呢?他不會,他不會?
我怎麼知道他會不會,也許會的,只不過,他不是故意的。
但如果那件事真的發生了,該怎麼辦。他們都不好過,可是這就是生活啊。
卿歡一直在想些什麼,她覺得這一切都進展得這麼順利。她不清楚她的人生該會怎樣。她只求,過好現在吧,她也無心去思考以後的事了。
她現在就真的是皇后了啊!
“先生,我們就這樣了嗎?”在快要走完的時候,她問百里清歌。
“我可以帶你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如果你不想單單這樣的話。”你知道嗎,我可以爲你付出一切。百里清歌心想道。
“先生是說,我們真的可以去...”
“你想做什麼,告訴我就好。你是我唯一的皇后。”
“先生...”卿歡也是被他感動了,淚眼朦朧地看著百里清歌。
百里清歌看著卿歡,不由得再次涌起想要保護她一輩子的衝動。他不顧那些大臣和妃子在旁邊怎樣的,攬她入懷。
“韶瑟,叫我清歌。”他撥開她額上的流蘇,盯著她的眼睛,他終於面對她的時候不再臉紅了,因爲她已經是他的了。
卿歡看著他清澈的眸子,他眼中的溫柔在流轉著,彷彿只要卿歡一不留神就會跌入他眼中的漩渦裡。
“清歌...”就這樣不經意地脫口而出吧。很多時候我們都是這樣,不經意間就會說出什麼。就像秦新月對卿歡一樣,總會在不經意間說出那個名字。
百里清歌就這麼一直看著她,他們站在廣場的正中央。她的裙襬在空中飄了起來,那些下人也都走得遠遠的,不久,那些大臣和妃子們也都心照不宣地離場。只有一個叫做尹玥瑤的,她滿眼悲傷地看了那二人一眼後就慌忙跑開。
百里清歌開始按捺不住了。他放低身子,就那樣吻上了卿歡的脣。
卿歡緩緩伸出手,攬住他的脖頸。百里清歌的右手放在她的髮髻上,左手抱住她的背脊。
她的舌肆意挑逗著百里清歌,在他嘴中盡情肆虐。(哦天啊我清歌寶寶竟然是受!這怎麼行!)百里清歌嘴角輕挑,舌頭一下滑進卿歡的嘴裡(這是什麼鬼我都無法想象了)。
P.S.
那個...因爲我也沒跟人家試過親吻...呃所以寫到這裡不太會寫,明天我去請教一些高人在補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