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歡仍一直往嘴裡灌水,她突然想起除了百里清歌和百里清鶴,還有一個男人也曾吻過她——楊翊澤!
據說現在楊翊澤在內務府當太監,也不知道他若被查出來不是閹人會是怎麼個結局。她對翊澤是毫無感覺的,哪怕他用他那讓人慾罷不能的吻技吻過她。
她見翊澤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在僞裝。他言語盡是戲謔,可眼中卻是蒼涼。
她覺得是不是應該去看看翊澤。
她這麼想著,冰冷的水流慢慢從她脖頸流下,一直蔓延到小腹。她莫名就開始懷念百里清歌懷抱的溫熱。
太監們擡起轎子,卿歡就坐在轎子裡,身前身後各有兩名丫鬟。她突然覺得,她想要的生活,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是自由,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她到了內務府門口,卻突然不想進去了。
“停下。去找皇上。”
卿歡讓太監宮女們離開了,踏進了百里清歌的宮殿,讓下人不必通報。她看著百里清歌眉頭緊蹙,正在翻閱那摞成山的奏摺。她悄悄走到他身側,給他磨紅墨水。
百里清歌看到她,眉頭舒展開來,站了起來把她擁入懷中,寵溺地說道:
“韶瑟怎麼來了?”
“我來問先生,晚膳可要到鸞歸殿裡去用。”卿歡的脣印在百里清歌胸前,支支吾吾地說著。
百里清歌放開卿歡,摸了摸她的頭:
“韶瑟要我去,我怎能不去。只是我還要批完這些奏摺,晚些再去找你。”
“我留在先生這裡便是。”卿歡看著百里清歌,嫵媚地仰望著他。
“正好來幫我磨墨。”
卿歡繼續磨著墨,良久問道:
“皇上還記得那個跟咱們一起進宮的太監嗎?”
“怎麼想起他了?前幾日被人發現他並不是太監,疑心圖謀不軌。看在他認識你的份上,便只是把他趕出宮了。”
“他認識我?”卿歡在意的是前半句,而並不在意後半句。
“嗯,我也認識他。翊澤是他的字,他名爲晉安。”
“楊晉安!”卿歡一時愣住,楊晉安,就是那個她小時候的玩伴之一,天天跟在她屁股後面卻總被她罵的那個小男孩......
“他吻過你?”百里清歌本不願說,但他又準備醞釀一場“陰謀”。
“嗯,但本來我是不想......”卿歡還欲解釋,百里清歌卻又接著問道:
“吻技怎樣?”百里清歌邪魅說道。
“啊?”卿歡感覺自己一定是聽錯了,先生怎麼會問出這話。
“管他怎樣呢......我一定比他好就對了。”百里清歌說著,吻上卿歡的脣。